記載
宋周煇《清波雜誌》卷八:“若麻沙本之差舛,誤後學多矣。”程千帆徐有富《校讎廣義》第四章第三節:“還有一點應當說明的就是建陽麻沙鎮所刻書,由於粗製濫造,當時及後世都獲得了不好的名聲。麻沙本幾乎成了劣本的代稱。”亦省稱“麻沙”。宋岳珂《桯史·稼軒論詞》:“《順庵詞》今麻沙尚有之,但少讀者。”金劉仲尹《夏日》詩:“床頭書冊聚麻沙,病起經旬不煮茶。”
由於犁木較多,紅犁木質地鬆軟,雕版省時省工,因此這個地區刻書業非常發達,與鎮東北的崇化坊並稱“圖書之府”。但所刻之書,不夠精工,印刷稍多,往往模糊不清,人稱“麻沙本”。自宋末至明,麻沙本銷及全國,遠及朝鮮、日本。然訛誤較多。其質量次於杭州及四川所刻本。
麻沙鎮所刻印的書籍,流傳甚廣,真可謂無遠不至,其所以興盛,亦有其天然的兩大條件存在:第一、福建多盛犁木,犁木木質柔軟易刻,是刻書的好材料。第二、閩北盛產紙,便於印書。另外,宋代大儒楊時是浦城人,繼承洛學,門人眾多,浦城與建陽是鄰縣,文風易於傳播,這是刻書的又一條件。
麻沙書坊由於刻書極盛,大量刊印之餘,難免有校勘不精之弊。據嘉靖建陽縣誌記載,曾由崇化人劉剡負校正之責,梁章矩的歸田瑣記,又謂嘉靖五年時,翰林侍讀汪佃被派往建陽校勘書版,可見麻沙本的訛字不少。
麻沙本的字型,有其特殊的風格,字畫起筆、轉筆、止筆,都帶有稜角,與別處所刻的書,顯然不同。印書多用竹紙,不僅宋麻沙本如此,元麻沙本亦如此。竹紙之性脆弱,日久容易折裂,必須慎重保存。雖然麻沙鎮於元明時兩度毀於火,書版已蕩然無存,但至今仍可見到麻沙本的真面目,例如新編事文類聚翰墨全書,就是元泰定元年的麻沙本(見附圖1)。由圖中可以看到麻沙本的字畫特徵,以及刻書的牌記。
典故
有一個相關的笑話:
陸放翁《老學庵筆記》卷七言:“三舍法行時,有教官出《易》義題云:乾為金,坤又為金,何邪?諸生乃懷監本至簾前請曰:先生恐是看了麻沙本。若監本,則坤為釜也!教授惶恐,謝曰:某當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