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鷓鴣山海拔四千多米,此地正是埡口處,飛沙走石,風力極大,甚至能感覺到風對人的強大推力。相機剛拿出來一會兒鏡頭上就蒙了一層沙。只聽見風在耳邊嗚嗚的吹,雲就在身邊變換著,一會兒人在雲中,一會兒又被烈日籠罩著。烈日的光隨雲朵的變化而變化,給群山灑下神秘的韻采。
改善交通
隨著國道317線鷓鴣山隧道及引道主體工程的完工,四川阿壩州藏羌同胞出行不再翻越鷓鴣山的百年夢想即將成真。實現了黨中央“穩康必先通康”的戰略構想,把西出成都到馬爾康的進藏通道里程縮短了50公里,節省行車時間一個半小時。
海拔4458米的鷓鴣山老路,由於山高路陡,冰雪路滑,行車十分危險,凡是路過此地的司機無不膽顫心驚。據不完全統計,因翻越鷓鴣山,每年都有三、四十台車栽進萬丈深淵的谷底,素有死亡谷之稱。
幾十年來,已有上千台車墜毀,數千人死亡,給人民的生命財產造成了巨大損失。江澤民、朱鎔基曾先後作出“穩藏必先安康”、“穩康必先通康”的重要指示。2000年6月27日,交通部批准了總投資5.5億元的鷓鴣山隧道及引道設計方案。2001年初,二十一局集團三公司擔負了全線地勢最險要的C契約段施工任務。
鷓鴣山因山體形如喜歡朝著太陽飛的鷓鴣鳥而得名。不到鷓鴣山,是很難理解“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句話的。這裡窮山峭立,溝壑奔流,高樹翳天,峻岩積雪,用“刀截斧劈,險峻奇絕”來形容最貼切不過了。初到工地,這裡沒有一寸平地,職工們只能將臨時宿舍和工棚搭建在60度的懸崖陡壁的大樹上。
用彩色塑膠布包裹的“空中樓閣”,遠遠看去,就像一個個現代“鳥窩”,或者說更像《韓非子》、《莊子》描寫的上古母系氏族社會“構木為巢,以避群害”,“晝拾橡栗,暮棲木上”的“有巢氏”。要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敢相信到了二十一世紀,築路鐵軍為了“通康工程”的歷史使命,無奈之下還要過一回遠古的野人生活。真有點“落照茫茫秋草明,鷓鴣啼處遠人行”的意境。
契約段全部位於海拔3600多米的典型深切斜坡坡麓地帶堆積體的70度陡坡上,從半山腰劈出的路基下端 400米深處為冰川土石流溝,當地藏族同胞稱為“閻王溝”,溝底就是洶湧咆哮的梭磨河(即大渡河源頭)。調運機械設備和物資材料進場,必須爬9個“S”形的陡坡便道,盤鏇4公里多才能到達工地,車輛耗油量比平時要多消耗25%,是全線施工環境最惡劣的管段。按設計要求,應先施工靠山一側,根據現場情況,項目經理劉澤軍、總工李景因地制宜,向業主提出“顛倒施工程式”和樁基鎖口改“平面”為“U”形的施工建議,方案很快得到批准。
事實證明,兩個新方案不僅節省了投資,而且便於施工操作,抗滑樁、錨索樁、樁基鎖口和樁板牆擋土板等工程合格率達100%。 2001年8月的一天晚上,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引發山體滑坡並毀損施工水管和路基。總工李景聞訊後,立即奔赴現場組織20多名職工突擊搶險。在狂風暴雨中,他們首先切斷水管源頭,搶運物資,疏通山水,整治滑坡段;從頭天晚上一直奮戰到次日上午,整整13個小時。據估計,如不及時搶險,前幾天的勞動成果和數萬元的材料就會化為烏有,直接經濟損失將達10萬 元。 管區內十支口隧道,雖然長不過百米,但它屬於典型的淺埋偏壓隧道。
洞口位於鼻樑狀山嘴凹坡懸崖陡壁處,隧道口距梭磨河垂直高度320米;同時又處於地質分界線滑動面上,埋深僅為6—31米,且二、三類圍岩占85%,極易引起大塌方。而且隧道所需材料只能從左側懸崖邊劈出的便道上用人工背運,施工難度極大。為確保全全,他們制定了“台階法短進尺、弱爆破、快支護”的施工方案,並採用“格柵拱架支撐”和“長管棚輔助開挖”等工藝,在進出口兩端拱部各加設一環42根直徑89毫米的長管棚,從而有效地遏制了塌方事故的發生,實現了安全貫通。 與此同時,他們還制定了嚴密的質量目標和技術交底制度,把各類指標分解細化到施工隊、班組和個人,形成每個崗位、工序都有標準;尤其是實行“每日施工技術交底制度”,為確保工程質量起到了重要作用,C契約段在全線歷次綜合檢查評比中都名列前茅。
由於新線尚未正式通車,筆者採訪歸途仍然要翻越山高路險的鷓鴣山。在埡口又遭遇堵車,一堵就是三個小時。面對白雪皚皚的尺厚冰雪,無奈只好坐等。司機大概耐不住寂寞,放起了車載音樂。啊,這不是著名笛子演奏家陸春齡的《鷓鴣飛》么?清細的音樂,飄逸的音響,筆者仿佛看見那美麗的鷓鴣鳥,正飛向藏羌村寨,飛向金光燦燦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