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所屬地區:四川·瀘州·合江縣
文化遺產名稱:高腔山歌
遺產編號:Ⅱ-3
遺產類別:民間音樂
申報日期:2006
申報人/申報單位:瀘州市合江縣文化體育廣播電視局
遺產級別:省[1]
概述
“福寶高腔山歌”是福寶產生、流傳並向川南黔北渝西地區傳播的一種古老而獨特的原生態山歌。福寶地處川南黔北渝西結合部,在漫長的歷史演進過程中,融合了巴蜀文化、夜郎文化與中原文化而形成獨特的山地文化。
福寶位於四川省合江縣東南,地處川南黔北渝西結合部,北連合江縣城,東鄰重慶江津,西南接貴州習水,素稱“原始森林,夜郎古道”,
現為國家森林公園,AAA旅遊區。區內的福寶古鎮是四川“十大古鎮”之一,有“中國山鄉民居經典”之譽;鎮郊的福寶岩居部落有“人類生活的原點”、“巴文化‘歷史冰櫃’”之稱。域內山水交匯,明淨空靈,具有山水風光的原始性,民俗風情的純樸性,歷史文化的厚重性。
表演形式
福寶高腔山歌以七言為主,
採用賦比興手法並以比興手法為眾,且保留了大量的入聲字。襯詞常用一連串的虛詞,多為開口音發聲。山歌體式有長調高腔和短調高腔,調式多漢族五聲調式中的徵調式、角調式,長調高腔多單二部曲式,短調高腔為一部曲式。山歌曲牌多,表現內容廣。唱腔高亢、粗獷,感染力大,穿透性強。稱作“山之聲,水之音,物之韻,人之靈”。
福寶高腔山歌伴隨歷史演進的時空,孕育出許多歌事、歌俗、歌禮、歌規,形成豐富獨特的福寶高腔山歌文化。福寶高腔山歌源於先民農耕、漁獵、伐木等勞動。福寶高村東漢崖墓上一幅“漁耕圖”岩畫表明,福寶山歌在漢代已相當發育。明末清初時期,大批“湖廣”人遷居福寶,將中原歌謠融入福寶山歌,豐富了福寶山歌的形式和內容。到清末民初,福寶山歌由地頭歌唱發展到搭台賽歌,成為重要的社會文化形態。
福寶高腔山歌在漫長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形成了豐富的曲牌調式,生動地表現了人們的生活、勞動、內心世界和地域風情。福寶高腔山歌曲調分為長調和短調。長調高亢纏綿,短調清越流暢。長調為單二部曲式,第一部由兩句歌詞兩個樂句進行呈現和展開,第二部由襯詞組成的樂句加以補充和發展;短調為一部曲式,由起承轉合式的四句體樂段構成。
福寶高腔山歌的曲牌豐富多彩,有表現人物的,如《谷王腔》、《麼姑腔》、《留郎妹》;有表現人物情態的,如《山樂魂》、《亂緝麻》、《拜腔》;有表現人物情趣和樂器的,如《嗩吶腔》、《打鑼腔》;有表現動物的,如《斑鳩腔》、《老鴰腔》;有表現宗教的,如《觀音腔》、《土地腔》。
福寶高腔山歌歌詞多用七言句,二二三結構,富有音韻感和歌唱性。襯詞多採用虛詞,因不同曲牌而異,如“呀耶”、“羅餵”、“耶嘿喲”、“呀嗬餵”、“咿不耳耶”、“薩哩哪”、“嗬嗬咿嗬魚羊嗬”等,古樸迷離,並大密度運用且在單二部曲式中獨成樂段,富有表現力。
福寶高腔山歌的演唱形式是“一領眾和”,
領唱稱“抽腔”、“提腔”,合唱謂“幫腔”、“和腔”。具領唱技藝者稱“歌師”,和唱者為“吼巴兒”,歌賽中獲勝隊的領唱者譽“歌王”。
福寶高腔山歌演唱場合通常為薅秧除草時的田間地頭,偶有大戶人家請進院中演唱。賽歌多在一個勞動場所有兩個薅秧隊或對河對坡有薅秧隊的情況下進行,專門歌賽結合廟會舉辦,參賽者經報名領戴野雞翎子登台賽歌。
藝術特色
福寶高腔山歌的歌詞除傳統歌詞外,由歌師觸景生情有感而發隨意編創,
填入固定的曲牌演唱,因而豐富、真切。歌詞使用賦、比、興手法,以表現愛情內容的為眾。
福寶高腔山歌是人們在生產生活中集體創造,在勞動中和節日閒暇相互唱和、交流,無固定師徒關係,屬於自發傳承。在教學上是耳聽心記,俗稱“灌耳風”,口口相傳。
福寶高腔山歌的音樂主題總體為抒情體主題,鏇律優美、抒情而富有意境,節奏舒展、寬廣而奔放自由。大調性曲調以“徵”調式居多,明朗、奔放;小調性曲調多“商”調式與“角”調式,柔和、細婉。長調高腔多為有再現的單二部曲式,短調高腔為四句體樂段的一部曲式。
福寶高腔山歌的襯詞及其運用極富特色,是福寶高腔山歌曲調精彩中的精華。福寶高腔山歌常用襯詞、襯句豐富音樂形象,加深感情表現。
福寶高腔山歌歌詞採用賦、比、興手法,尤以比興手法為多,上句起興,下句抒情,如“斑鳩飛得尾巴圓,一翅飛到綠豆田。好塊綠豆不得吃,好個情妹不得連”。
福寶高腔山歌在唱法上強調“高腔”特色,富有“飆歌”風格,有的曲調中有“噓聲”、“假嗓”演唱的要求,表現豐富而生動。
福寶高腔山歌的產生和發展,與福寶乃至川南黔北渝西地區歷史上的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的發展緊密相連。它是一種原生態的歌唱藝術,是該地區人民精神文化的一種體現,
經濟社會發展的一種記錄,是研究中原文化與夜郎文化融合的夜郎古道遺存的依據,是川南黔北文化源流及發展的載體,也是現代文學藝術的養分和元素。
福寶高腔山歌長養於森林廣袤的福寶,由於福寶地域的封閉性和人文的包容性,形成了福寶高腔山歌生態的原始性和內涵的豐富性。福寶高腔山歌長調短調並茂,曲牌調式眾多,歌詞採用賦、比、興手法,襯詞以虛詞為主,獨具特色,並在曲調中大密度使用襯詞、襯句,演唱強調“高腔”風格和“噓聲”、“假嗓”技巧,具有多方面的音樂藝術研究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