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革
邕州是廣西南寧市的前身。318年南寧設治,古稱邕州,唐改南晉州置,治宣化。後來又曾改稱宣化縣、邕寧縣,元為邕州路,1324年改邕州路為南寧路(路是地方建制的等級名稱,相當於後來的府),南寧之名才由此開始。明清有南寧府。民國廢府,以府治為邕寧縣。解放後有南寧市、邕寧縣。南寧為廣西壯族自區首府。史料記載
邕州,郎寧。下都督府。開元戶一千六百二十四。鄉十二。元和戶鄉今為邕管經略使理所。管州八:邕州,貴州,賓州,澄州,橫州,欽州,潯州,巒州。縣三十三。
古越地也,秦並南越,為桂林縣地。在漢,為鬱林郡之領方縣地也。晉於此置興郡。隋開皇十四年廢晉興郡為晉興縣,屬簡州,大業三年州廢,以縣屬鬱林郡。武德四年,於此置南晉州,貞觀六年改為邕州,因州西南邕溪水為名。乾封二年置都督府,後為夷獠所陷,移府於貴州。景雲二年,州界平定,復於邕州置都督府。
州境:東西南北八到:北至上都取象州路四千七百七十五里,取藤州路五千四十五里。北至東都四千五百八十五里。東至欽州三百三十里,西南至?州二百八十里。西南至安南一千里。東北至澄州二百四十里。
貢、賦:管縣七:宣化,武緣,晉興,朗寧,思籠,封陵,如和。
宣化縣,下。郭下。本漢領方縣地,隋開皇十四年於此置晉興縣,十八年改為宣化縣,屬鬱林郡。武德四年屬南晉州,貞觀六年改為邕州。
鬱江水,經縣南,去縣二十步。
左溪、右溪、在縣東,西流至縣東南,同注鬱江。
武緣縣,中。西至州一百里。本漢領方縣地,隋開皇十一年於此置武緣縣,屬緣州,大業三年廢,武德五年又置。
鬱江水,經縣南,去縣三十步。
都棱鎮,在縣西,水路一百里。
晉興縣,中下。南至州一百里。本漢領方縣地,晉於此置晉興縣,隋開皇十四年省,武德五年又置。
郎寧縣,中下。南至州一百八十里。本漢增食縣地,武德五年分置朗寧縣,屬南晉州,改屬邕州。
思籠縣,中下。東至州三百里。
封陵縣,中下。西南至州一百里。右二縣,並景雲後置。
如和縣,中下。東北至州九十里。本漢合浦縣之地,武德五年析欽南賓、安京二縣地置如和縣,因縣西南四十里如和山為名,屬欽州,景雲二年割屬邕州。
邕州軍亂
概述
距今九百五十多年前的北宋皇佑年間(1052年),中國歷史上發生了一次驚天動地的事件——西南邊疆的壯族首領儂智高為反抗交趾國的壓迫,在廣西毅然發動起義,但攻打的卻是大宋。以雷霆萬鈞之勢,不到一個月就攻陷邕州(今南寧),隨即建立了大南國——古城南寧。儂智高,世居廣源州(今廣西靖西,田東一帶),其父為當地壯族首領,因不堪交趾國(今越南北部)的欺壓、掠奪,又得不到對交趾一味遷就的宋廷的保護,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出兵反抗交趾,後被擒殺害。
儂智高成年後,繼其父為廣源首領,為擺脫為之深惡痛絕的交趾的控制,曾累次上書宋廷,並獻上巨額的黃金和貢物,要求歸附。(據《宋史·廣源州蠻傳》)但當時庸懦的趙禎統治集團,卻因怕冒犯交趾,竟然拒絕了儂智高要求內屬的真誠請示。因此,在多次請附未果、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儂智高發動了這次其迅猛程度與聲勢均為宋廷始料不及的大“起義”。但似乎欺壓,掠奪壯族的交趾國並未受儂智高應有的兵伐。
聚眾舉義
儂智高自小聰敏過人,他飽讀詩書,成為廣源州惟一中舉的讀書人。儂智高得到了廣東的進士黃師宓等人的鼎力相助,為這次舉事作了充分的準備。他一方面探明了邕州軍防的虛實,一面又麻痹對方,甚至故意示弱,誑語:“本洞飢,部族離散。”(《宋朝記實》)致使邕州知府陳珙信以為真,以為儂智高微弱,不是宋廷敵手,因而毫無戒備。
一日,儂智高暗中派人故意放火燒了自家的村寨,對眾人說:“鄉親們!我們平生積聚的財產,現已被天火燒光了,無以為生,辦法都想盡啦!只有一個出路:那就是聚集隊伍,舉行起義,去奮力打下邕州城,再進一步攻占廣州,自己稱王!”(見《宋史記事本末》)
儂智高的計策十分成功。在各族民眾的擁護下,宋仁宗皇佑四年(1052年)農曆(下同)四月初六,儂智高在安德州(今靖西境)組成了五千人的大軍宣告起義。
義軍浩浩蕩蕩,下德保,過田陽,沿右江東下,次日即抵達邕州管轄下的橫山寨(一稱橫江寨,今田東縣境),首戰大捷——一舉攻該寨,殺死了寨主張日新、邕州都巡檢高士安及欽橫州同巡檢吳香,義軍紀律嚴明,所到之處皆打開倉庫,賑濟饑民,甚得人心。
建“南天國”
時值初夏雨豪,江水上漲,戰船倍速。儂智高率判軍沿江而下,很快就抵達邕城西郊的心圩,與守候在那裡的永寧郡(今南寧邕寧區)太守吳某父子三人所率之守軍交戰。判軍將宋軍團團包圍,使其水斷糧絕,又得不到援兵,因此很快遭敗績,吳父子皆壯烈戰死。判軍馬不停蹄,乘勝進擊邕州,知州陳珙萬分驚慌,忙命令通判王乾佑、權都監李肅守大門,武官守朝天門,並急派司戶參軍孔旦飛報附近各州及下游沿江郡縣,請求兵援。馬平(今柳江縣)的宋士堯首先開到,與儂軍交鋒,不敵,宋士堯戰死沙場。
五月初一,張立的賓州(今賓陽縣)援軍到邕,陳珙大喜,在城上設宴犒軍。可笑的是,酒未過三巡,在席上聽到城破的訊息,眾皆大驚失色——知州陳珙、張立、乾佑及節度使推官陳輔堯當場束手就擒被殺,守軍千多名全部殉國。
儂智高的起義軍舉事不到一個月,就攻取了嶺南重鎮邕州,迅捷地奠定了舉義的基礎,說明儂智高的起義符合了嶺南邊疆各族人民的要求,並得到了一些人民的擁戴。
儂智高奪取邕州後,馬上著手建立了“大南國”,他效仿了中國官制,自己黃袍加身,稱為“仁惠皇帝”、改年號為“啟歷”,封其母為皇太后,十四歲的長子為太子,黃師宓以下,皆稱中國官名。他還下令打開監牢,大赦境囚。
儂智高心高氣傲,他構想的所謂“大南國”的疆域不僅僅局限於廣西。因此,在邕只停留了短短8天——五月初九,儂智高便高擎著“大南國”的反旗,以“仁惠皇帝”的架勢,按既定方針進行東侵與北掠了。
揮師東進
經短期休整後的叛亂大軍,士氣十分高漲,一舉開抵橫州(今橫縣),知州張序等嚇得棄了城,逃之夭夭。十二日,大軍攻陷貴州(今貴港市),知州李琚亦聞風而逃。兩日後,義軍又進抵潯州(今桂平市),知州急調本州各鎮兵丁和請調容州(今容縣),上林等地兵員來救援。可是,由於久無戰事,平日又疏於演練,守軍作戰能力很差,但仍拚死相搏,血染沙場。攻破潯州後,五月十六日,起義部隊又開抵龔州(今平南縣),知州懼怕,棄城逃遁。十七日,勢如破竹的大軍又相繼攻陷了藤州(今藤縣)、梧州——該兩州的知州李植、江某同樣棄城逃命了。
聲勢越來越大的起義軍,又神速地從梧州突入廣東境內後,一樣呈現摧枯拉朽之勢——未經激戰,便兵臨封州(今廣東封川縣),知州曹覲早有防備,事先就募集了五百人的敢死隊守衛,但寡不敵眾,最後城破被擒英勇就義。
儂智高軍士氣大增,繼續揮師東指康州(今廣東德慶縣),知州趙師旦到任才一天,他將儂智高派去勸降的人殺死,領士三百死守。五月十八日,城陷殉國。次日,大軍攻陷瑞州(今廣東高要縣),三日後進逼三水,後為避颱風,途中滯留了數天。
五月二十六,叛亂大軍浩浩蕩蕩地開抵南海重鎮廣州——儂智高率師東征,短短的十多天便攻下兩廣的橫、貴、潯、龔、藤、梧、封、康、瑞九州,直達千里以外的廣州。正是反旗一舉,臭氣相投,叛亂大軍也從舉事時的五千人增至近三萬之眾。
兵臨羊城
羊城畢竟是南海大邑,城固兵眾——儂智高在廣州著實打了一場艱苦的攻堅戰。叛軍把廣州城水泄不通地團團圍困。開始,攻勢十分凌厲——運用了多種攻城的方法。但時值夏天台風季節:高高架起的雲梯被狂風吹折;改用火攻,又被暴雨澆滅,想掘地道又未果——幸有雨水飲用,守軍不至缺水。因此,從五月二十六至七月十九日,儂軍整整圍攻五十七天,依然攻不下廣城。由於曠日持久,令叛軍疲憊不堪。
儂智高的叛亂大軍如火如荼,只月余便破邕州,圍廣州,席捲嶺南大地。緊急軍情傳至汴京開封,震驚了大宋朝廷,宋仁宗趙禎急忙於六月初二起用“前衛御史”楊畋等率師討伐加上,四處的援軍紛紛開到——在這種極為不利的局面下,叛亂軍不得不撤圍而去。
這次起義,本按三個步驟:即先拔邕州,繼取廣州,然後再北伐湘(湖南)荊(湖北)。現雖受挫於廣州,但其軍力未損。因此,儂智高仍然決定揮師北上。
連斃兩員名將
儂軍開始北侵時,依然勢如破竹,銳不可當,他們首先攻陷了清遠,在開抵英州時,在那裡守備的楊畋因怕被圍攻,竟然採用了堅壁清野的辦法——棄地燒糧。叛軍繞過該城,繼續向北進軍韶州。這時宋軍早有防備,儂智高吸取了死圍廣州的教訓,不再屯兵城下,轉戰湟州(今廣東連縣),直指桂中、桂北。那裡的守軍亦壯烈殉國。廣西賀州很快被破,特別值得一提的是,起義軍在那裡取得極其輝煌的戰績:接連擊斃了兩個著名宋將——廣南東路鈐轄張忠及廣南東西路鈐轄蔣偕這兩個高級將領(據《太平治跡種類》)。仁宋趙禎震怒——任命了樞密院(宋朝最高軍事機關)副史狄青為征南節度使,統領二十萬大軍(包括一支驃勇的西夏吐蕃騎兵),從京都日夜兼程南下鎮壓叛亂。宋軍的先鋒即赫赫有名的民族英雄楊家將傳人楊文廣(《宋史·楊文廣傳》)。
九月十二日,儂軍在龍岫洞殲滅了桂、宜、柳三州巡檢李貴的隊伍,隨後進擊昭州(今平樂縣),九月十八日破城,知州逃離。
楊文廣智脫賊營
按原計畫,叛亂軍是要在向湘荊進軍後,便打算以主動的地位與宋朝廷議和的,然而,儂智高清醒地認識到,面對著比叛亂部隊強大近十倍的敵軍,他們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的。因此,在占領全州後,和黃師宓等人進行密議後,毅然作出回師邕州的重要決定。班師南下時,儂軍兵鋒仍然很銳,一路侵略桂州(今桂林市)、柳州,又派部隊去攻打宜州。正在此時,狄青的先頭部隊開到了,先鋒楊文廣率兵在桂州附近與起義軍正面相遇,戰鬥十分激烈,結果宋軍受創,楊文廣被困智脫賊營。
儂智高班師抵邕州時,兵力仍盛,知州宋克隆聞風棄城逃了。
重據邕州後,智高清醒地認識到:與宋廷已無妥協餘地,但當前自身力量不足,正準備返回廣源,聚合三十六洞壯族等少數民族土酋,鞏固好後方,然後再興師北上。他在邕時,曾題下一聯曰:
帝業未成人已老;王封申錫國同休。
上聯表達了他無奈的野心,下聯則點明了他的部屬和大南國休戚與共的關係。
與狄青決戰
儂智高班師邕城的一段時間內,兵力仍然很強大,宋軍未敢來戰。在舉義後的南征北戰中,起義軍所向披靡,從而滋長了驕傲鬆懈的情緒。對宋朝廷大軍的整體動向無從探察,埋下了失敗的種子。狄青於皇佑五年(1053年)正月,率領主力抵達向有“一夫當關,萬人莫開”天險——崑崙關附近的賓州。狄青放出“宋軍只儲有五日十日口糧”的訊息。儂智高聞之,信以為真,毫不戒備,加上時值元宵,陰風細雨,致使大宋名將狄青精選的近四萬官兵,成功地偷渡崑崙險關,並於正月十八日,突然天兵下凡,直面儂軍,在距邕只有二十里的歸仁鋪擺開戰場(據《宋史·狄青傳》)。
在這極為嚴峻的情勢下——儂智高只好倉促應戰。這時他知道:這是舉兵近十個月以來首次遇到的強敵,歸仁鋪一仗非同小可,它關係到大南國的生死存亡!
在廣袤的原野上,對峙著的兩軍排開陣勢:起義軍以驍士執標舉盾居於前,羸弱的殿後,都穿著絳紅色戰服,儼然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而宋軍則已步兵列前,西夏征來的騎兵在後,兩軍剛交鋒時,宋將孫節戰死沙場:“偏將孫節,祝貴陳於前,石全斌為左翼,劉幾為右翼。狄公暨掛帥,余靖處中軍,李定殿其後……孫節恃勇出,與之爭地形。公疾呼節曰:此豈爭地利處耶?節不聽,兵小,死焉。狄素奇之,失聲驚呼……”(宋龍圖閣學士滕甫《孫威敏征南錄》)宋軍一度被迫退卻。
可是,戰局很快發生劇變。由於宋軍大將賈逵率兵從山後開上了高地,把儂軍的陣勢沖開,一分為二。這時,狄青趁勢急麾騎步軍一齊進擊儂軍,殺死判軍五千多人,並生擒黃師宓、儂智忠(智高之弟)等儂將一百五十七名,徹底擊潰了判軍。儂軍失敗的原因之一,是儂軍錯誤地布防在地勢開闊的歸仁鋪,較利於敵方的騎兵而不利於自己的步兵作戰。
起義意義非凡
儂智高敗回邕城,狄青大軍則乘勝追擊至城北,於現南寧人民公園處紮下大本營,直逼大南國城下。儂智高突陷於寡不敵眾的處境,不得已於宋皇佑五年(1053年)正月十八日——亦即是在舉義後不滿10個月時,一把火燒了營房,棄離帝都邕州,遁回廣源,後到了大理國(今雲南大理自治州境),兩年後死在那裡(見《宋史記事本末》)。壯族領袖人物儂智高的反對宋朝廷的所謂起義,無疑是一場不打欺壓掠奪者交趾國,卻打富饒的江南的忘恩負義的叛亂,雖然得到沿途部分人民民眾的擁護:至今還流傳在桂、滇、貴等地的許許多多歌頌儂智高背叛宋朝廷的詩歌、民間故事等,就是明證。
忘恩負義的所謂起義以失敗而告終。但大宋朝趙禎在平叛儂賊後,以仁義為本,更改了對廣源等邊疆地區的民族政策,並新設了土州,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民族矛盾。但另一方面,宋朝廷對交趾國(今越南北部)新興統治者的庸懦苟安的方針,依然故我。以至令交趾國侵略中國的野心愈來愈大,終於在19年後的1071 年,釀成了交趾國大舉進犯廣西,並屠城邕州,殘暴地殺害了成千上萬邕城百姓之罕見的歷史慘案。
摘自《南寧日報》2005.6.17
儂智高是一個頗受爭議的歷史人物。儂智高是屬中國,還是屬越南?是英雄,還是盜賊?學術界很有爭議。觀點的對立,恰好反映了歷史觀和歷史文本表述的差異。
認為儂智高是屬越南者,其邏輯是,儂智高是廣源人,廣源州是現在越南境內的廣淵縣,所以,儂智高是屬越南的。其邏輯推理清晰明了。但是,歷史問題不能單憑邏輯推理來解決,而是要充分考慮到歷史事實。譚其驤曾批評這種不顧歷史事實的治學態度:“今天這種反歷史觀點的論述歷史方法在某些領域仍然在流行。例如在講到有關疆域和民族的歷史事件時就是如此。凡是在今天中國疆域以內的地方,都要說成自古以來就是中國中原王朝的一部分。反之,凡是今天鄰國的地方,歷史上儘管曾經設定過郡縣幾百年上千年,也不許提,硬要把當時內地與邊區的關係說成是國際關係。”
儂智高是民族英雄,還是反歷史進步的盜賊?認為儂智高是反歷史進步的盜賊者,更多是從儂智高不打欺壓掠奪者交趾國,卻打富饒的江南的非正義立場出發。
今天,我們在敘述中國歷史時,強調中國是一個統一的多民族國家。但是,往往由於過於強調“統一”而忽略了對“多民族”的表述,尤其是南方少數民族基本上被完全的納入了“統一”的敘述範圍,而未受應有的表述關注。於是,當把儂智高挑戰為民族英雄時,便面臨了應有的強大的爭議和抵制。藏族的松贊乾布(與大唐友好的藏民),蒙古韃子的成吉思汗(世界公認的殺人魔),滿韃子的努爾哈赤(殺光了東北漢民)等,把他們表述為所謂的“中華民族英雄”,也只是在胡虜掌控的文化部教育部廣電總局無可非議,原因是他們都維護所謂的“統一”。而壯族的儂智高的歷史地位則頗受爭議。
如何平衡歷史文本中“統一”與“多民族”的表述?關鍵是在於,應該充分肯定在多民族互動發展中少數民族的本土經驗對統一國家發展的積極作用。這樣,其他的壯族也就不應當受到太多的爭議,而應從歷史事實出發,對其進行公正客觀的評價。作為一名壯族首領,儂智高領導壯族和其他部分民族人民反抗交趾國掠奪騷擾,力圖維護勞動人民的利益,卻沒有在促進與交趾國的民族融合方面起積極作用。因此,儂智高是一名有能力的壯族首領,但不是一名中華民族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