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經歷
1967年9月參加工作,分配至雲南省會澤縣以禮河水電工地。1974年至雲南下關西洱河水點工地。
1975年調雲南電力工業局,任辦公室秘書、副主任、體改辦公室負責人。
1983年任雲南電力工業局副局長,主管電力生產經營和企業整頓。
1985年奉水電部和雲南省政府之命籌建雲南最大水電站——瀾滄江漫水灣水電站,任漫水灣工程管理局局長,至1993年6月第一台機組發電。
1993年6月國務院國務院任命為中國長江三峽開發總公司黨組成員、副總經理,主管工程建設。
2002年1月,國務院任命為國家電力公司黨組成員、副總經理。
2002年1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任命為中國華電集團公司黨組書記、總經理。
個人紀實
1980年.任雲南省電力局辦公室副主任。1983年4月,任雲南省電力局副局長。1985年,被水利電力部黨組和中共雲南省委、省政府任命為漫灣水電站工程管理局局長。
1985年以來,從施工準備、大江截流、主體工程施工、機組安裝以至移民搬遷等,他完整地組織領導了漫灣大型水電站工程建設的全過程。提前一年實現大江截流。連續5年安全度汛。1993年6月30日,按預定時間,第一台機組投產發電。
1993年7月6日.國務院總理李鵬簽署了“任命賀恭為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副總經理”任命書。經四年多時問的艱苦奮鬥,1997年11月8日,三峽工程大江實現截流,這不僅是三峽工程階段性成果的檢驗,而且是關鍵性里程碑式的重要一環。賀恭作為大江截流的常務副總指揮(現場總指揮),為確保截流成功,做到萬無一失,他廢寢忘食,殫精竭慮,提前做了非常細緻周密充分的準備,當最後一車巨石將萬里長江攔腰截斷,舉世矚目的長江三峽工程大江裁流圓滿成功。之後,賀恭又緊張地投入三峽工程的建設之中。
1992年.賀恭被中共雲南省委、省政府授予雲南省勞動模範的榮譽稱號。
1993年,當選為第八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2008年9月12日,賀恭《子敬詩詞聯句百首》首發式暨部分書法新作展在京舉辦。
2013年,任中國海洋石油總公司外部董事。
相關故事
隆盛莊民風淳樸,雖是彈丸之地,但在20世紀三四十年代卻是連結塞外與內地的商貿集散地。
賀恭年紀很小就懂得體恤父母,為家分憂。雖然母親賢惠能幹,治家有方,但僅靠父親一人的微薄收入,一大家子仍然過得很艱難。賀恭看在眼裡,急在心上,每到假期就參加勞動。那時,建築工地上有他搬磚鏟泥的足跡,火車站搬運工行列中有他弱小的身影,最難忘的一次,就是遠赴300多公里之外的邊境小城二連浩特去修建飛機場,那年他只有15歲。
這次遠行,他第一次見到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第一次見到另一個國家—蒙古人民共和國夜晚的燈火,不禁浮想聯翩。白天,他與成年人一起搬石扛沙,夜晚,與二十多人一起住在潮濕陰冷的半地下窩棚。儘管每天累得渾身無力,但懂事的賀恭硬是堅持到了開學。當他領到在當時可謂數目可觀的31.50元工錢時,興奮不已。他首先想到了父母,除了給自己留下一點點飯錢之外,其餘的全部給了家裡。
勤工儉學,使賀恭刻骨銘心地嘗到了勞動的艱辛和收穫的喜悅。筋骨之苦,磨礪了他不屈不撓、奮力拚搏的精神和頑強的意志。
一位蘇聯飛行員負傷失去雙腳後,矢志不渝,重新飛上藍天的故事曾深深打動了中學時代的賀恭。從那時起,他覺得只有飛上藍天,才能實現自己遠大的理想和抱負。為此,賀恭不懈地努力著。整箇中學時代,他的成績總是名列前茅。
然而,事與願違。1961年聯考,雖然他在全校二百多名考生中第一個交卷且成績優異,但夢寐以求的哈爾濱工業大學航空專業卻沒有錄取他,獻身祖國航空事業的理想破滅了。內蒙古工學院的錄取通知書使他的理想轉了軌。
賀恭說,從那時起,他的藍天夢變成大地夢直到水中夢。
大學期間,依然艱苦樸素、品學兼優的賀恭並不是個書呆子。他多才多藝,無論是在內蒙古工學院,還是1964年8月,國家調整高校專業,賀恭所在的動力專業被調到武漢工學院,他都是學生會的文體幹部、舞蹈隊隊長,他創作的舞蹈曾兩度獲獎。
好男兒志在四方。1967年,24歲的賀恭大學畢業後積極回響國家提出的“面向基層,面向邊疆,面向工礦,面向農村”的號召,懷著一顆報效祖國的赤誠之心,奔赴遙遠的祖國西南邊陲—雲南,被分配到水電工地當了一名風鑽工人。
彩雲之南,孔雀的故鄉,山清水秀,風光旖旎,像一幅美麗的畫卷深深地吸引著年輕的賀恭。
雲南境內水力資源十分豐富,雄奇險峻的高山峽谷中,奔騰著聞名於世的瀾滄江、怒江、金沙江。水電站大多建在峽谷中,這就意味著從事水電事業的工程技術人員將一生追隨江河。
以禮河是金沙江的一條小支流,位於雲南省東北部,全長40公里,落差卻有1600米。當剛剛跨出校門的賀恭乘著大卡車,沿著陡峭的盤山路前往以禮河水電站工地時,被路旁懸崖下咆哮翻卷的河水嚇得頭暈目眩,雙腿打顫,他不敢睜眼,更不敢往下看。
事業、生活之路,就這樣在賀恭的腳下延伸開來,在雲南這片熱土上,他娶妻生子,一呆就是27年。
急性子的賀恭把在金沙江、瀾滄江支流,甚至是支流的支流上建水電站,戲稱為“小雞小窩”。多少個傍晚,坐在金沙江邊,他的眼前宛若出現了巍巍矗立的大型水電站,仿佛看到了村村寨寨各民族的男女老少在光明中笑逐顏開。望著不捨晝夜、白白流走的巨大水力資源,聽著驚天動地震撼靈魂的濤聲,他心急如焚,這流走的分明就是煤和油哇(煤、油均可發電)。在大江大河幹流上建大型水電站,成為他魂牽夢繞的理想。然而,在當時,我國經濟薄弱,技術水平落後,這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想。但倔強的賀恭堅信,這一天不會太遠。
賀恭曾是一個出色的學生,走上工作崗位,又成為一個出色的水電工作者。他思維敏捷,雷厲風行,工作紮實,勤奮吃苦,在雲南的水電建設大軍中嶄露頭角。隨著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幹部“四化”標準的提出,賀恭脫穎而出,1980年,經雲南省省委批准,他被提拔為省電力局辦公室副主任,1983年4月,又被任命為省電力局副局長。39歲的副廳級幹部,在80年代的全國電力系統中極為少見。
對此,賀恭十分平靜地說,他的工作和取得的成績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己趕上了機遇,遇到了執行黨的政策的“伯樂”。
命運之神似乎故意考驗這位分管電力生產與經營的新局長。1983年,雲南省因煤炭供應緊張,大水電站水庫蓄水少,電力十分緊張。夜晚,省會昆明市到處黑燈瞎火,省委大院用來發電的柴油機的“突突突”聲,敲擊著賀恭焦慮不安的心。
很快,人們看到,一個衣著樸素,留著小平頭的年輕局長風塵僕僕地出現在發供電企業一線,出現在工人中,出現在基層幹部中,有的變電站只有兩三個人,又坐落在海拔幾千米、人煙稀少的崇山峻岭中,賀恭也一定要攀援而上,向值班人員了解情況。半年時間,他風裡來雨里去,調查研究,將全省的電力情況,每條江河的位置、落差、長度……一一裝進心裡,然後針對實際採取了緩解電力緊張的相應措施。賀恭執著、勤奮、平易近人的工作作風令人敬佩,具有指導意義的意見叫人信服,因而在省電力系統聲譽鵲起。
全省缺電最嚴重的時期終於過去了。1984年初,省委、省政府為感謝電力局為解決全省缺電局面做出的貢獻,省長親自給電力局頒發獎牌,電力局局長卻對省長說,這個獎牌應由賀恭來接。
瀾滄江以水流湍急、狂暴不羈而著稱,江水落差達5000米,堪稱我國水能資源的“富礦”。如何開發瀾滄江,造福人民,這是雲南人民的夢想,也是全國幾十萬水電工作者的夢想,更是賀恭渴盼已久的夢想。
漫灣,是瀾滄江懷抱里的大峽谷。漫灣水電站,是雲南省在瀾滄江上建設的第一座150萬千瓦的大型水電站。裝機容量之大,為當時全國之罕見。它的建設拉開了雲南省建設中國西南地區能源基地的序幕,對雲南省的經濟發展和實現“西電東送”具有里程碑意義。
1985年,一大批水電建設者浩浩蕩蕩開進漫灣,大峽谷中的隆隆炮聲掀開了人類征服瀾滄江的歷史畫卷。而高擎大旗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被水利電力部黨組和省委、省政府任命為漫灣水電站工程管理局局長的賀恭。
八年,近三千多個日日夜夜,他憋足了勁兒,一心一意搞漫灣。從施工準備、大江截流、主體工程施工、機組安裝以至移民搬遷……他完整地組織領導了這個大型水電站工程建設的全過程。大腦的那根弦,始終繃得緊緊的,不敢有絲毫鬆懈,八個春節,有六個是在工地上與工人度過的。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1989年,命運之神再次考驗賀恭。一天傍晚,工程左岸邊坡發生大坍滑,高140米、寬200米,總體積11萬立方米的山體轟然而下,當得知這個訊息時,賀恭的眼淚一下涌了出來。這毀掉的是幾千名建設者汗水的結晶呀。但他很快冷靜下來。他是指揮,是“統帥”,決不能亂了“陣腳”,慌了“軍心”。他立即組織清點人馬,直到確信無一人傷亡,懸著的心才落下。之後,他帶領建設者全力趕工期,第一台機組硬是按預定時間投產發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當地一家企業向漫灣工程局借了一筆款,到了還款期卻藉故拖著不還。事情反映到水利電力部,上面派人前來調查,賀恭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他果斷拍板,兩家對簿公堂,借款被追回,既維護了集體的利益,也為嚴肅財經紀律敲響了警鐘。
多少年以後,賀恭說,這是他水電生涯中遭受打擊最大的一年,也是最痛苦的一年,但他牢記兒時父親常說的一句話:“泰山崩而眉不皺”,把困難看作是一種挑戰。他說,人的一生酸甜苦辣鹹都得嘗。作為領導更要敢於經受磨鍊,在天大的困難面前不能驚慌,不能畏懼,要用剛強與毅力去面對它,克服它。
賀恭率領幾千名建設者用心血和汗水在漫灣水電站譜寫了一曲曲壯麗的凱歌——提前一年實現大江截流;連續五年安全度汛;制服左岸邊坡大坍滑;主體工程施工連上新台階,並大步跨入全國先進行列。1993年6月30日,按預定時間,第一台機組投產發電,向黨的72歲生日獻上了一份厚禮。李鵬總理欣然題寫了“漫灣水電站”五個大字。
27個春夏秋冬,27個寒來暑往,南國的江河已融入北疆兒子的血脈,染白了他滿頭茂密的黑髮,賀恭把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獻給了漫灣,獻給了雲南人民。多少個春節之夜,妻兒倚門,引頸期盼他回家吃頓團圓飯;父親臨終前也未能了卻見兒子一面的最後心愿。當他穿越萬水千山匆匆趕回時,在父親靈前長跪不起,任憑淚水打濕膝下的土地。老母牽掛他,他思念老母,母子遙遙相望,書信、照片是彼此慰藉的方式。1992年,省委、省政府將“雲南省勞動模範”的榮譽給了他。1993年,他又被雲南省各族人民推選為第八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萬里長江,亞洲第一大河,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它從18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奔騰而過,給這片土地帶來富庶,也帶來了災難。而400里三峽,以巨大豐富的水力資源令無數風流人物競折腰。
孫中山、毛澤東、周恩來……歷代偉人都把治理長江作為安邦定國大略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篇章。“高峽出平湖”成為他們綿延不絕的宏圖遺願和心馳神往的舒懷暢想。經過70多年夢想,40多年爭論,30多年論證,1992年4月3日,全國人大七屆五次會議終於使三峽工程夢想成真。
“三峽工程是中國歷史上自建長城以來最偉大的工程”(鄒家華語)。佇立在奔騰不息的長江岸邊,50歲的賀恭心潮澎湃,任憑江風吹亂他的頭髮,浪花打在他的身上。此時此刻,這位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領導班子中最年輕、而且是惟一從湖北省以外調入的水電建設管理專家感到莊嚴甚至沉重。“高峽出平湖”,舉全國之力建設的世界第一大水電工程,把在一線組織和實施工程建設的擔子壓在了他的身上。無疑,這是歷史、是民族賦予的使命,是黨和人民對賀恭的信任。
有的人一生不求有功,但求無過。賀恭恰恰相反,他力求把事情辦好,但求有功,不求無過。正因如此,他的生命之火才一次又一次放射出耀眼的光華。
1997年11月8日三峽工程大江截流,這不僅是對三峽工程階段性成果的檢驗,是關鍵性、里程碑式的重要一環,而且是繼7月1日香港回歸後中國人民的又一件大事,兼具經濟和政治的雙重色彩。
賀恭作為大江截流的常務副總指揮,即現場總指揮,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力。雖然大江截流是每個水電站的準備階段與主體工程銜接的必不可少的程式,雖然他經歷了以禮河、西洱河、漫灣三個水電站的建設,可三峽的大江截流,那是過去所有的經歷、所有的壓力加在一起也不能相比的。為確保截流成功,做到萬無一失,讓中央領導、讓全國人民目睹大江截流的壯觀場面,他殫精竭慮,提前做了非常周密充分的準備。
大江截流前一個月,賀恭就開始組織建設者從左右兩岸緊鑼密鼓地填料進占,逐漸縮減江面,專業上稱作戧堤。當從120米向80米方向進軍時,二三十噸重的巨石推下去好像鑽進了無底洞,戧堤毫無進展,堤頭隨時有下陷坍塌的危險,情況十分危急。此時,大江截流已進入倒計時,這是命運之神對賀恭的又一次考驗和挑戰,是對一個人在關鍵時刻所能迸發的極限能量的檢驗。
賀恭連夜組織專家開會,分析原因,商討對策。經測量,發現江底有一漏斗型大坑。於是,平堵、立堵,兩種方法相結合,日夜加大拋投強度。在流量10000立方米/秒左右排山倒海般的江濤面前,賀恭鎮定自若。“滄海橫流,方顯出英雄本色”,他堅信,人定勝天。終於,“漏斗”填平了,戧堤繼續前進……
1997年11月8日,世界聚焦三峽工程。賀恭同大江截流施工人員一起,守候在截流龍口現場。下午3時許,當最後一車巨石將萬里長江攔腰截斷時,賀恭拿起對講機,瞬間,他的聲音迴蕩在三峽上空:“向江總書記、李鵬總理報告,15點30分,40米龍口經過6個半小時的戰鬥,已勝利完成預定計畫,請中央領導向全中國、全世界宣布!”
汽笛長鳴,鼓樂喧天。面對蜂擁而至的記者,賀恭嘶啞著嗓音只說了句:我們終於勝利地跨出了一步,但萬里長徵才走出了第一步,便哽咽了。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一刻,在他心中已成永恆,成為他生命中最輝煌、最自豪、最難忘的一瞬。
沒有天生的水電專家。賀恭的成功,在於他對水電事業的執著和忠誠,在於他把其中的每項任務都看作是挑戰並勇敢地接受挑戰,在於他手、腳、腦、腿勤奮並用。繁忙的工作之餘,賀恭撰寫了《略論三峽工程建設管理和市場經濟運行的十個關係》等一批有影響的論文,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他以紮實的工作作風,帶動感召影響著年輕幹部,他調動之後,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成長起來一批年輕幹部。
一個人一生中,難得中央領導的任命書,而得到共和國兩任總理頒發的任命書的,更是鳳毛麟角。但賀恭榮享其譽。
1993年7月6日,國務院總理李鵬簽署了“任命賀恭為中國長江三峽工程開發總公司副總經理”的任命書。
根據國家電力發展的需要,黨中央決定,調任賀恭為國家電力公司副總經理、黨組成員。2002年2月6日,國務院總理朱鎔基簽發了任命書。
“依依別三峽,欣然回老家。”賀恭在更大層面上擔負起我國電力電源建設和國際合作的重任,他精神矍鑠,以旺盛的精力很快進入角色,馬不停蹄地奔赴雲、貴、川、粵、桂、寧、陝及東北三省與內蒙古等地考察。他以勤奮的足跡,在祖國大地上書寫了一個共產黨員實踐江總書記“三個代表”的心跡,他說,趁自己還能幹幾年,要為我國電力事業多做貢獻,多培養一些年輕人。
2002年“五一”長假,賀恭不辭辛苦來考察內蒙古電力。呼和浩特、托克托、包頭……離家鄉越近,他想見親人的念頭就越強烈。在豐鎮發電廠,面對家鄉人,聽著熟悉親切又久違的鄉音,賀恭不禁熱淚盈眶,他說:“我已三年沒見到生病的母親了,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啊。”凝重的聲音,令在場每個人的眼睛都熱辣辣的。
5月5日晚,當他三步並做兩步跨進家門,看到83歲日思夜想白髮蒼蒼的老母時,熱淚滾滾而下,“媽,兒子回來了”。望眼欲穿的老人看到兒子真真切切地站在眼前,淚水早已洇濕了枕頭。在場的每個人都被感動得直抹眼淚。
6日下午,賀恭結束考察即將回京,臨行前,他在母親滄桑的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又在父親的遺像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在兩位老人慈祥、欣慰的目光中,賀恭噙著眼淚上了車。
高齡老母多么希望兒子天天守在自己的身邊,兒子又何嘗不想與母親共享天倫之樂?但,肩負重任 ,身不由己,南方要建水電站,北方要上風電場,與衣索比亞的合作項目等著他去洽談,援助高棉的項目等著他去剪彩,中國的電力如何走向世界的問題占據著他的腦海……他擦擦發酸的雙眼,心中暗道:母親,兒子不會讓您失望;家鄉,我不會給你丟臉。
賀恭的辦公室明亮寬敞,春意盎然,盛開的蘭花像欲飛的蝴蝶,散尾葵、綠蘿、火鶴,光潤油綠,生機勃勃。他指著牆上懸掛的一幅工筆花卉,深情地說,這是雲南西雙版納常見的一種花卉。在一幅山水國畫前,他動情地講,我把它看作是長江三峽中的某一景。“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喔,我明白了,這是他的未了情,這是他心中最美麗的圖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