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來源
蛋戶(dànhù)廣東水上居民舊時稱為蛋戶或疍民。蛋戶還稱蜑戶,古時蛋同"蜑"。蜑戶1.蜑人散居在廣東、福建等沿海地帶,向受封建統治者的歧視和迫害,不許陸居,不列戶籍。他們以船為家,從事捕魚、採珠等勞動,計丁納稅於官。明洪武初,始編戶,立里長,由河泊司管轄,歲收漁課,名曰"蜑戶"。清雍正初,明令削除舊籍,與編氓同列;辛亥革命後,臨時政府通令解放賤民,蜑戶也在其內。2.蛋戶亦指惰民duòmín或者[misfit]不務正業的遊民。
出處
蜑戶。蛋,同“蜑”。清魏源《道光洋艘征撫記》上:“林則徐自去歲至粵,日日使人刺探西事,翻譯西書,又購其新聞紙,具知西人極藐水師,而畏沿海梟徒及漁船、蛋戶。”郭沫若《洪波曲》第一章六:“吃蛇肉,吃狗肉,游荔枝灣,逛六榕寺,聽廣東戲,訪蛋戶船,日子倒也過得著實古怪。”
歷史資料
前引《潮連鄉志》序文所講述的潮連鄉,原屬廣東新會縣(今屬江門市),是西江下游寬闊的江面上一個島嶼。島上早期的土著似乎不言而喻是“漁民蛋戶”,但宋代以後,這些土著“不知所往”了,取而代之的是聲稱祖先來自廣東北部的南雄珠璣巷的“中原衣冠”。這段序文用移民取代土著模式來敘述定居歷史的方法,表達了一種泛見於珠江三角洲地區的文化認同觀念。在一般的歷史“常識”中,珠江三角洲的所謂土著居民,往往可以不假思索地指認為“蛋人”(或稱“蛋家”、“蛋民”、“蛋戶”、“蛋”),蛋人的“消失”,即使不是外來漢人移民驅逐的結果,也是一個被漢人移民同化的過程。這種歷史敘述在珠江三角洲不同地區都相當常見。例如香港新界元朗墟有一塊重修廟宇碑記(1938年)說到幾百年前在樹的西邊有一個蛋家灣,樹東有蛋家埔,經常在此避風的漁民在此地建一廟宇。後來的農民來到這裡,開墾土地耕種,並建立了一個墟市。這種描述直接引出的,是在地方社會中本地居民的身份認同問題。在珠江三角洲,所謂的原居民是否就是漁民呢?在什麼情況下他們(或所謂的原居民)“不知所往”呢?最後在此定居的所謂的農民又是什麼人呢?他們的定居史又與漁民的定居史如何聯繫起來呢?我們相信,解答這個問題的思路,可以從理解“蛋”這個標籤的意義人手。在中華帝國晚期出於讀書人手筆的歷史記錄中,珠江三角洲的漁民一般都稱為“蛋”,這是一個文化或者族群的分類,有別於那些自稱來自中原的有漢人血統的人,其區分標誌似乎在於他們的居住方式及其生計所依。宋代的《嶺外代答》的作者周去非曰:“以舟為室,視水為陸,浮生江海者,蛋也。”
黃佐的嘉靖《廣東頒志》也有類似的說法:“蛋戶者,以舟楫為宅,捕魚為業,或編蓬瀕水而居”。
雍正皇帝在1729年發出的一個關於“蛋”的上諭也有以下的描述:“粵東地方。四民之外,另有一種,名曰蛋戶,即瑤蠻之類。以船為家,以捕魚為業,通省河路,俱有蛋船。生齒繁多,不可數計”。許多研究華南的歷史學家都假設珠江三角洲上的農民和蛋家是在職業、文化和血統上區分開來的不同族群。講到蛋的來源時,一般都將其根源追溯到所謂“越”族。古代的歷史學家用“越”或“百越”的稱謂去描述南中國居住在山峒或河面上的人口。
十七世紀著名的學者屈大均有如下的描述許多研究華南的歷史學家都假設珠江三角洲上的農民和蛋家是在職業、文化和血統上區分開來的不同族群。講到蛋的來源時,一般都將其根源追溯到所謂“越”族。古代的歷史學家用“越”或“百越”的稱謂去描述南中國居住在山峒或河面上的人口。許多研究華南的歷史學家都假設珠江三角洲上的農民和蛋家是在職業、文化和血統上區分開來的不同族群。講到蛋的來源時,一般都將其根源追溯到所謂“越”族。古代的歷史學家用“越”或“百越”的稱謂去描述南中國居住在山峒或河面上的人口
本地漢人中流傳的傳說更指蛋入神秘莫測,謂其在形體上具有怪異的特徵,屬異類無疑。十七世紀著名的學者屈大均有如下的描述:
蛋婦女能嗜生魚,能泅。昔時稱為龍戶者.以其入水輒繡面文身,以象蛟龍之子。行水中三四十里,不遭物害。今止名曰獺家,女為獺而男為龍,以其皆非人類也。
蛋戶長期受陸上漢人的歧視和壓迫。明太祖因為這種歧視把晝戶劃入賤籍,貶之為賤民。清雍正帝廢除晝戶的賤籍,掃除了中國古代長期遺留的晝戶賤民制度,是晝戶解放的開端。這一措施加速了社會對晝戶歧視的消亡,合乎民情,順應歷史潮流,具有進步意義。但雍正帝並未解除晝戶在政治方面的束縛,該措施又缺少可操作的配套措施,使這一善政實施效果不理想。封建社會固有的等級制度和良賤觀念使得晝戶開豁問題複雜化,晝戶的真正解放只有在新中國才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