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雲遊客《江湖叢談》說:
敝人曾向彼輩探討,為什麼供奉朱洪武?據他們所談,朱洪武系元朝文宗時人,生於安徽省濠州鍾離縣。父名朱世珍,母郭氏,生有四子一女,三子因亂失散,女已出嫁。四子即洪武皇帝,自幼異於常人。都說這個嬰孩不是尋常人物,將來定然出色……朱洪武名叫朱元璋,字國瑞,到了他會說話的時候,叫爹爹亡,叫娘娘死,剩下他一人,跟他王乾娘度日,及其長大,送往皇覺寺出家,長老給他起名元龍和尚。長老待之甚厚,廟中僧人待之甚薄,長老圓寂後,僧人將朱元璋驅逐出廟,他王乾媽將他送到馬家莊給馬員外放牛。放牛之處為亂石山,但他時運乖拙,牛多病死,或埋山中,或食其肉,被馬員外驅逐。王乾媽又因病去世,朱洪武只得挨戶討要。因他命大,呼誰為爺誰就病,呼誰為媽誰亦生病,後鍾離縣人民皆不準他在門前呼爺喚媽。朱洪武在放牛之處自己悲傷,十幾歲人,命苦運蹇,至誰家討要誰家之人染病。不準在門前喊叫,如何乞討?他忽見地上有牛骨兩塊,情急智生,欲用此牛骨敲打,挨戶討要。於是天天用此牛骨敲打,沿門行乞。鍾離縣人民皆恐其呼叫爺媽,每聞門前有牛骨聲至,都將剩的食物拿至門前,送給朱洪武。直傳到今日窮家門的乞丐,都不向人呼爹喚媽,即其遺傳也。
社會人士管那牛骨叫牛骨頭,窮家門的人管那牛骨頭稱為"太平鼓"。上有小銅鈴十三個,亦為朱洪武所留。相傳有一個銅鈴能吃一省,有鈴十三個能吃十三省也。
演出形式
過去藝人們沿街賣藝時,經常見景生情,口頭即興編詞。他們看見什麼就說什麼,擅長隨編隨唱,宣傳自己的見解,抒發感情。從編、演,到傳唱,比什麼形式都迅速。例如清末數來寶藝人曹德奎編的一段唱詞(當時用牛骨擊打節拍):骨頭一打響連聲,不表別的表前清。專制時代人民苦,人都餓成骷髏骨。自從光緒庚子年,北京鬧了義和團。四外刀兵人慌亂,城裡處處冒黑煙。眼瞧大清被推倒,老百姓個小都說好。它生動地反映了人民的心聲。在解放戰爭中,人民軍隊中進一步發揮了數來寶的戰鬥作用。戰士們編演大量快板作品,鼓舞士氣。人稱"快板大王"的畢革飛同志讚譽快板說:歌唱英雄唱勝利,批評具體又實際。拿它娛樂都歡喜,指導工作有意義。快板的演出形式主要有一個人演唱和兩個人對口演唱兩種。對口還保留了"數來寶"的原名,也有稱"對口快板"的。在工廠、部隊里也曾出現過三、四個人演唱的"群口快板"和十幾個人表演的"快板群"。有些地區還發展成用當地方言演唱的快板,如天津快板、陝西快板等,都很好地發揮了教育,娛樂作用。快板有"數來寶"、快板書、小快板、天津快板等多種形式。"數來寶"是兩個人表演的;快板書是一個人表演的;小快板除了作返場小段以外,主要是民眾文藝活動的一種形式;天津快板是用天津方言演唱的。
藝術手段
"包袱"、"誇張"、"鋪陳"是常用的藝術手段,但也並非是快板所"獨有"而在其他藝術形式里"絕無"的,這些藝術手段,對快板藝術特色的形成有著重要影響。
包袱特別具有幽默詼諧的藝術風格,跟相聲藝術一樣,"包袱"是結構情節、刻劃人物的重要手段。"包袱"是相聲藝術的生命線,無"包袱"即不成其為相聲。快板里雖也經常使用"包袱",但有時卻以情節,人物見長,"包袱"居於次要地位。
誇張不僅用來組織"包袱",而且用來為描寫增添色彩,使之鮮明生動,有時兩種作用兼而有之。如李白的詩里說的:"白髮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事實上,決不會有三千丈的白髮。但人們在生活里承認它不會有,而在藝術欣賞中卻理解它的存在,誇張之妙就在這裡。如前所述,作為語言藝術的誇張,既不能信口開河,又不能不擴大,因此,常常是大處合理,小處不能死摳。如杜甫《兵車行》:
信知生男惡,反是生女好;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如果從語言誇張的角度理解,無疑是滿腔悲憤的傾瀉,是對當時社會黑暗的血淚控訴。反之,如果照字面摳,"生男埋沒隨百草",男的都死光了,那么生女要"嫁比鄰",豈能行?說起來像是笑話,其實在曲藝創作和欣賞之中卻常常可以碰到。鋪陳以敘述為主,描寫成分很多,常常運用鋪陳手法進行渲染,使抽象的內容變得具體形象、鮮明、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