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棄疾
辛棄疾(1140.5.18-1207.10.3),南宋愛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中年名所居曰稼軒,因此自號“稼軒居士”。漢族,歷城(今山東省濟南市歷城區遙牆鎮四風閘村)人。辛棄疾存詞600多首。強烈的愛國主義思想和戰鬥精神是辛詞的基本思想內容。他是中國歷史上偉大的豪放派詞人、愛國者、軍事家和政治家。
“鐵板銅琶,繼東坡高唱大江東去,美芹悲黍,冀南宋莫隨鴻雁南飛。”這是刻在鉛山瓢泉瓜山山後的陽原山辛棄疾墓前郭沫若對他評價的楹聯。在中國文學史上,辛棄疾是一位令人敬仰的文武全才。
1180年,41歲的辛棄疾再次任隆興(南昌)知府兼江西安撫使時,擬在上饒建園林式的莊園,安置家人定居。1181年春,辛棄疾來到上饒開工興建帶湖新居和莊園。他根據帶湖四周的地形地勢,親自設計了“高處建舍,低處闢田”的莊園格局,並對家人說:“人生在勤,當以力田為先。”因此,他把帶湖莊園取名為“稼軒”,並以此自號“稼軒居士”。當年農曆十一月,由於受彈劾,官職被罷,帶湖新居正好落成,辛棄疾回到上饒,開始了他中年以後的閒居生活。
鵝湖山、靈山、博山等地,都是辛棄疾常去尋古覓幽的地方。鵝湖山下的鵝湖寺,在通往福建的古驛站旁。1175年農曆六月初三至初八,著名學者朱熹、呂祖謙、陸九齡、陸九淵等在鵝湖寺舉行了中國哲學史上著名的“鵝湖之會”(第一次鵝湖之會)。鵝湖因而成了文化勝地。辛棄疾常去鵝湖遊憩。
1188年秋天,陳亮寫信給辛棄疾和朱熹,相約到鉛山紫溪商討統一大計。但後來,朱熹因故推辭了這次鉛山之會。這年冬,到了相約之期,辛棄疾正染病在床,於瓢泉養息等待陳亮。傍晚,雪後初晴,夕照輝映白雪皚皚的大地,辛棄疾在瓢泉別墅扶欄遠眺,一眼看見期思村前驛道上騎著大紅馬而來的陳亮,大喜過望,病痛消散,下樓策馬相迎。兩人在村前石橋上久別重逢,感慨萬端;佇立石橋,沐浴著雪後初晴的夕陽,縱談國事,為金甌殘缺而痛心疾首,愛國之情洶湧澎湃於胸,拔劍斬坐騎,盟誓為統一祖國奮鬥不止。辛棄疾在與陳亮別後寫的《賀新郎·同父見和,再用韻答之》中發出“男兒到死心如鐵,看試手,補天裂”的吶喊,正是這種豪情壯志的寫照。
辛棄疾和陳亮這次會晤,瓢泉共酌,鵝湖同游,長歌相答,極論世事,逗留彌旬乃別,成為文壇佳話。後人為了紀念這兩位愛國志士,將這次會晤稱為第二次“鵝湖之會”,將期思村前的石橋稱為“斬馬橋”,並在橋旁建了斬馬亭。至今,當地還流傳辛棄疾和陳亮“斬馬盟誓”的故事。斬馬亭還在,雖經歷風雨,仍有不少刻有“斬馬亭”字樣的釉瓦覆蓋其上,為鉛山縣文物保護單位。
1194年夏,辛棄疾又被罷官回上饒,住在瓢泉,動工建新居,經營瓢泉莊園,決意“便此地、結吾廬,待學淵明,更手種、門前五柳”。1195年春,瓢泉“新葺茆檐次第成,青山恰對小窗橫”(《浣溪沙·瓢泉偶作》),瓢泉園林式莊園建成。
1196年夏,帶湖莊園失火,辛棄舉家移居瓢泉。1196年秋,辛棄疾生平所有的各種名銜全部被朝廷削奪得乾乾淨淨,在瓢泉過著游山逛水、飲酒賦詩、閒雲野鶴的村居生活。瓢泉田園的恬靜和期思村民的質樸使辛棄疾深為所動,靈感翻飛而歌之,寫下了大量描寫瓢泉四時風光、世情民俗和園林風物、遣興抒懷的詩詞。《臨江仙·戲為期思詹老壽》、《浣溪沙·父老爭言雨水勻》、《玉樓春 戲賦雲山》等等,都是辛詞中描寫瓢泉村居生活的代表作。“青山意氣崢嶸,似為我歸來嫵媚生”(《沁園春·再到期思卜築》);“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相似”(《賀新郎·邑中園亭》)。這些詞句表現了辛棄疾對瓢泉山水風物一往情深。
1203年,辛棄疾先後被起用為紹興知府、鎮江知府等職。1205年秋,又被罷官,辛棄疾懷著滿腔憂憤回瓢泉。1207年秋,68歲的辛棄疾,身染重病,朝廷再次起用他,任他為樞密都承旨,令他速到臨安(杭州)赴任。詔令到鉛山,辛棄疾已病重臥床不起,只得上奏請辭。這年農曆九月初十,民族英雄、愛國詞人辛棄疾帶著憂憤的心情和沒有實現的遺願離開了人世。死後葬在瓢泉瓜山山後的陽原山。
李清照
李清照(1084年3月13日~1155年5月12日),宋代(南北宋之交)女詞人,號易安居士,濟南章丘(今屬山東濟南)人。她生於神宗元豐七年二月初五日(公元1084年3月13日),卒於高宗紹興二十五年四月初十日(公元1155年5月12日)。她出生於書香門第。早期生活優裕。其父李格非藏書甚富,她小時候就在良好的家庭環境中打下文學基礎。出嫁後,與丈夫趙明誠共同致力於金石書畫的蒐集整理,共同從事學術研究。志趣相投,生活美滿。金兵入據中原後,流落南方,趙明誠病死,李清照境遇孤苦。一生經歷了表面繁華、危機四伏的北宋末年和動亂不已、偏安江左的南宋初年。李清照是中國古代罕見的才女,她擅長書、畫,通曉金石,而尤精詩詞。她的詞作獨步一時,流傳千古,被譽為“詞家一大宗”。她的詞分前期和後期。前期多寫其悠閒生活,多描寫愛情生活、自然景物,韻調優美。如《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等。後期多慨嘆身世,懷鄉憶舊,情調悲傷。如《聲聲慢·尋尋覓覓》。她的人格像她的作品一樣令人崇敬。她既有巾幗之淑賢,更兼鬚眉之剛毅;既有常人憤世之感慨,又具崇高的愛國情懷。她不僅有卓越的才華,淵博的學識,而且有高遠的理想,豪邁的抱負。她在文學領域裡取得了多方面的成就。在同代人中,她的詩歌、散文和詞學理論都能高標一幟、卓爾不凡。而她畢生用力最勤,成就最高影響最大的則是詞的創作。她的詞作在藝術上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在詞壇中獨樹一幟,形成了自己獨特的藝術風格——“易安體”。她不追求砌麗的藻飾,而是提煉富有表現力的“尋常語度八音律”,用白描的手法來表現對周圍事物的敏銳感觸,刻畫細膩、微妙的心理活動,表達豐富多樣的感情體驗,塑造鮮明、生動的藝術形象。在她的詞作中,真摯的感情和完美的形式水乳交融,渾然一體。她將“語盡而意不盡,意盡而情不盡”的婉約風格發展到了頂峰,以致贏得了婉約派詞人“宗主”的地位,成為婉約派代表人物之一。同時,她詞作中的筆力橫放、鋪敘渾成的豪放風格,又使她在宋代詞壇上獨樹一幟,從而對辛棄疾、陸游以及後世詞人有較大影響。她傑出的藝術成就贏得了後世文人的高度讚揚。後人認為她的詞“不徒俯視巾幗,直欲壓倒鬚眉”,她被稱為“宋代最偉大的一位女詞人,也是中國文學史上最偉大的一位女詞人”,有“千古第一才女”之美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