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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康熙七年(公元1668年),河北宛平人劉芳躅(字增美)任山東巡撫的第二年。一天,劉芳躅命令工役在巡撫大堂西北側掘土。當土掘到深至二尺余時,忽有一股泉水汩汩湧出,於是又繼續下鑿二尺,其水涌量增大了數倍,久淘不乾。劉芳躅見到此情景,非常高興。一面讓工役用石塊砌壘池岸,池內蓄養錦魚百尾之多;一面又與其幕僚朱彝尊商議為泉池取名的事兒。提起朱彝尊,愛好中國古典文學的朋友一定會十分熟悉他。他可稱得上是清朝初年的詩文大家。文學史上評價他:“文與汪琬並驅,詩與王士禛齊名,與王並稱為南北兩大詩人。以他為代表的浙西詞派和以陳維崧為代表的陽羨派,在當時詞壇並峙稱雄。”他所輯成的《詞綜》選取了唐、五代、宋、金、元詞660家,2250首,曾經是五十年前一代古典文學愛好者愛不釋手的啟蒙讀物,至今仍不失為中國詞學方面的一種重要選本。
康熙七年(公元1668年)春,四十歲的朱彝尊應劉芳躅之邀,自北京來到山東濟南,充任劉芳躅的幕僚。當劉芳躅為新泉取名之事諮詢於他時,他應聲脫口而出:“《爾雅》:水自濟出為濋,其濋泉乎?”,其意即為濟水溢出之泉。朱彝尊還就新泉取名為“濋”,闡發了一通自己的議論:
天下之水,源澄者,流必清;源濁者,流亦濁。然河出崑崙墟,色白;所渠並千七百一川,色黃,則眾水混之也。航於下流者,見其濁,以為河之性。然彼徒窺其末而未窮其本,則為之濁也,固宜。為政之道亦若是而已。吏之廉也,為之賓客者苟萌營利之心,惑於視聽,則混之者日至。源之清濁,流亦異焉。今公既能潔己於上,賓客鹹以公之心為心,若泉之在甃,纖塵有所不納,雖極而至於大小清河,而入于海,無非清者矣。(見朱彝尊:《濋泉記》)
借古以鑒今。三百年前朱彝尊的這番十分精闢的見解,今天讀來,不是同樣值得我們借鑑嗎?濋泉最早為清道光《濟南府志》所著錄,清郝植恭《濟南七十二泉記》將其列為“七十二泉”之一。2004年4月它又被評定為新“七十二泉”第18泉。今日的濋泉位於濟南珍珠泉大院內珍珠泉東約30米處。它曾於1951年秋重加修葺,泉池呈方形,四周飾以石欄,池長、寬各1.5米,深2.5米。泉池北壁嵌篆體泉名刻石由山東辛亥革命領導人之一、著名書法家王訥(墨仙)書寫,水自池底岩隙湧出,清澈見底。
路線
(1)市區乘坐1、3、5、K50、K59、K91、101、103、106路公車,在泉城廣場北站下車東行至天地壇街北行500米即到。
(2)市內乘坐計程車在泉城路山東省人大門口下車,入門後西北步行五分鐘東側即到。
濟南新72名泉
濟南名泉
濟南泉水數量之多在中國城市之中可謂罕見,在濟南轄區內(含郊區)現存733個天然泉。眾多清冽甘美的泉水從城市當中湧出,匯為河流、湖泊。盛水時節,在泉涌密集區,呈現出“家家泉水,戶戶垂楊”的綺麗風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