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詞釋義
欽定同文韻統
共六卷
乾隆十五年奉敕撰。以西番字母參考天竺字母,貫合其異同,而各以漢字譯其音。首為《天竺字母譜》。凡音韻十六字,翻切三十四字。次為《天竺音韻翻切配合十二譜》。以字母、音韻十六字,翻切三十四字,錯綜相配,成一千二百一十二字。次為《西番字母配合十四譜》。其字母凡三十。天竺所有者二十四,天竺所無、西番所有者六。除與天竺同者所生之字亦同外,其六母所生之字凡四百三十有四。蓋佛經諸咒皆天竺之音,惟佛號地名多用西番之語,故別出以備用也。次為《天竺西番陰陽字二譜》。各分陰字、陽字、可陰可陽字、可陽可陰字四例。次《大藏字母同異譜》。以欽定天竺字母為經,而以僧伽波羅等十二家所譯字母為緯,以互證其分合增減。次為《華梵字母合璧譜》。則中西諸音、新舊諸法,一一條貫,集厥大成焉。其西域有是音、中國無是字者,悉以合聲之法取之。二合者即以二字並書,三合者即以三字並書。
主要功能
前有發聲、後有餘聲者,即以其字疊書。其中音有輕重者,則重者大書,輕者細書,並詳註反切及喉、牙、齒、唇、舌諸音於下。皆辨別分寸,窮極毫芒。考聲韻之學,肇於西域,自漢明帝時與佛書同入中國。以文字互異,故中國不行。其緣起僅見諸《隋書·經籍志》。所謂十四聲貫一切字者,其法已不可詳。晉太始初,沙門竺曇摩羅察譯《光贊般若經》,始傳四十一字母。其後諸僧所譯,互有異同,然皆自行於彼教。唐貞觀中,吐蕃宰相阿努始以西番字譯天竺五十字母,亦自行於彼土。自沙門神珙作《四聲五音九弄反紐圖》,收於《大廣益會玉篇》之末,始流入儒書。自鄭樵得西域僧《七音韻鑒》,始大行於中國。然西域之音無窮,而中國之字有數,其有音而無字者十之六、七。等韻諸圖或記以虛圈,或竟為空格,使人自其上下左右連類排比而求之,非心悟者弗能得也。故鄭樵《六書略》謂華有二合之音,無二合之字。梵有二合、三合、四合之音,亦有其字。因舉挲縛之二合、囉大曩之三合、悉底哩野之四合為證。沈括《夢溪筆談》亦謂梵語薩嚩訶三字,合言之即《楚詞》之“些”字。然括無成書,樵所作《七音略》,於無字之音仍為空格,豈非知其法而不充其類哉?我皇上天聲遐播,紺園龍象,慕德東來。梵筴唄音,得諸親譯,既能不失其真,至編校此書,又以國書十二字頭之法補所未備。而發凡起例,更屢經聖裁改定而後成。故古所重譯而不通者,今一展卷而心契。聲聞韻通,歌頌同文之盛,真亘古之所無矣。
---出《四庫總目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