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榕
原名王峻濤,回族,1962年出生於福建福州,1978年越級考入哈爾濱工業大學計算機科學系,目前在從事IT業。 至於“老榕”的由來,他說來自於家鄉福州的簡稱和窗戶外的一棵榕樹。他是中國最著名的球迷之一,1997年11月2日在新浪(原四通利方線上)體育沙龍發表的看球感想《大連金州沒有眼淚》被認為是“全球最有影響的中文帖子”,曾引起全球中文網際網路世界的強烈共鳴。這篇帖子在當年曾被多家報紙全文轉載,十幾年來也一直被網站不斷轉載和回顧。
內容
正面:傳播外部資訊
對大陸中國人而言,自由傳播信息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老榕做此事的風險毋庸置疑。令人驚奇的是,他竟然堅持下來,數月不懈,播發了上千條來自外部世界的資訊。
負面:寫小說!
有網民蒐集數條證據後判斷,“老榕那些令人崇拜的利比亞戰地微博日記,摻了水。”老榕回應“有很少的內容是‘寫小說’”。
支持評論
這是老榕無法解決的問題。在現有媒體掌控格局下,任何巨大的社會變革,都可以被信息壟斷者生硬地處理成花邊,或者是一絲漣漪也沒有的一池春水。“官媒”依舊在遵循階級鬥爭那套東西,不承認人類有共同的東西,以特殊性抗衡共通性:我們與眾不同,所以才孤立無援。這一套光榮孤立論扭曲大眾的正常情感和價值觀,造成認知障礙,進而形成大眾精神上的分裂與對峙。每一個牽涉正義的國際事件,都會在中國大陸引發激烈的論戰。人們被強行分成對的與錯的,而這個對錯是以官方表態為準,而且其表態的含糊與騎牆做派造成非常尷尬的困境——置自己於尷尬不義,民眾也被迫成為不義的看客。一批批容易“相信”的讀者,養成了“獨特”的世界觀:外面的變化與我無關,風景這邊獨好;什麼都跟我無關,那是他們在斗。任何嚴肅的事態都會被矮化弱化為微不足道的花邊新聞和熱鬧。生活在世界上,卻並不知道世界是什麼。
對本性健全的人來說,這種報導悖逆人的自然情感、正義感和是非感,令其產生本能的心理厭惡。那股特殊的氣味,是很難不被識破的。但是,選擇性報導培養嗜好與之相匹配的客群,他們會本能地長出一種排異機制:視常為異,以異為常。
自稱一身多用的“榕通社”,有錯必改,持續發稿,自覺置於網友的監督之下,無譁眾取寵之心,有求實務真之意。切磋復切磋,其樂融融,營造出一個可喜的小氣候,一個良性互動的新世界。
“榕通社”的價值就在於民主氣氛的養成,面對世界的勇氣及能力,自我糾錯的勇氣及能力。這兒仿佛是一個自由討論、逼近事物真相的輿論場。比如,老榕把起義者稱為“義軍”,呼卡扎菲武裝為“偽軍”,把官媒使用的“多國部隊”稱為“聯合國軍”等等,名詞之變意在正名:這是一場師出有名的正義之戰。他在解釋為何叫卡扎菲政府偽政權時說,“不完全統計,直接宣稱卡扎菲偽政權不再具有合法性的包括歐盟成員國、海合會成員國、阿拉伯聯盟成員國,美國,菲律賓,加拿大……以及在下本人,及旗下榕通社。此外,188個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成員國一致同意驅逐利比亞;安理會15國一致同意卡扎菲涉嫌反人類罪。”
他不掩飾自己的好惡。在回答“你為什麼對1973號決議特別激動?”時,他說:“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幹涉別國內政的規則,從此走進昨天。從今天,2011年3月18日,台北時間大約6點30分開始,對自己的人民宣戰的暴君,地球上的人類,不分種族、膚色、信仰,人人得以討而誅之,卡扎菲就是第一個!”在報導埃及憲法修正案全民公決投票結果時,他這樣議論“這次投票率驚人,可謂萬人空巷去排隊。”
質疑評論
去年底,被諸多媒體授予“年度關注人物”、“年度知道分子”等稱號的王峻濤(網名“老榕”),因為過去的一年在微博上關注風雲變幻的阿拉伯世界,以超過2萬條的微博,上百萬字引起關注,與老榕一起在微博被人知曉的,還有“榕通社”。不過,老榕微博上關於阿拉伯世界的訊息一直受到網民質疑。有網民蒐集了數條證據後判斷,“老榕那些令人崇拜的利比亞戰地微博日記,摻了水。”
網民:用別人的圖說自己的事?
近日,網民“AC空氣稀薄”連續發帖,質疑“老榕造假”。到昨晚,相關疑點整理出10條,涉及老榕在微博自稱購買的槍枝、租用的皮卡、舷窗外班加西機場和前線拍攝的人物照片。
在“老榕”2011年5月開始的微博中,一把被稱是“羅馬尼亞山寨版AK47”多次出現,“老榕”稱這把槍屬於自己的,“卡扎菲完蛋後,我已上繳執政當局”。不過這位網民“在flickr網路相冊上發現了一模一樣的照片,拍攝時間為4月23日”,“但他5月17日還在香港辦理簽證。”
老榕在微博提到一輛被槍擊的班加西皮卡,是自己租用的。網民“AC空氣稀薄”發現同樣的一張皮卡照片,是由路透社攝影記者Zohra Bensemra拍攝。
而在老榕微博的多個戰地人物系列照片中,網民發現其中幾張圖片取自別處,被裁取了主體部分,冠以自己在現場的圖說。“6月3日發布的‘人物’照片系列,‘我對他說,兄弟,你這個鋼板完全沒有用。他說,我知道。這鋼板是一種態度。此後他消失在阿季達比耶-布雷加一線的前線,我就沒有再聯繫上他’。英國媒體6月3日在一篇報導中也配了這張照片,但標明來自路透社。”“5月22日,我說照一張相吧。他說沒問題,你等一下……這是老榕對照片的註解。但在flickr網路相冊上,這張照片的拍攝日期為5月9日。老榕與照片中白衣男子的對話,只能是發生在夢中吧。”
“AC空氣稀薄”還表示,“CNN和BBC都會犯錯,何況缺乏自律和監督的獨立媒體?我並不反對榕通社本身,我只反對榕通社的虛假微博。我並不反對老榕個人,我只反對老榕造假。”
此前,老榕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自己所依賴的,“是一台筆記本電腦,一個可以收看境外電視的‘鍋’,幾個網路上的翻譯志願者,以及一些他口中頗有幾分神秘的‘當地朋友’。”昨日,本報就網民的質疑專訪了老榕。
老榕:有很少的內容是“寫小說”
雲信:你去過利比亞嗎?
老榕:因為眾所周知、很容易理解的原因,我對此問題繼續保持沉默。
雲信:如果沒去過,對獲獎有愧嗎?
老榕:去還是沒去,根本沒有構成獲獎理由。我相信他們想表揚的是一種“把白的堅持說成白的”的精神。這也是微博上“業餘媒介人”的精神。
雲信:微博上的照片主要來自哪裡?
老榕:我從開始就反覆說明,只有1至2張是我拍的。哪幾張是我拍的不告訴你。除了國家地理,還有哪個媒介從來只用自己的照片或視頻的,請舉手?
雲信:最早的微博發帖以“榕通社”冠名,為什麼之後沒有了?
老榕:我也很希望“榕通社”這樣的格式可以一以貫之。可後來不被允許了。我有2個選擇:停工或換個方式繼續。只要信息能傳遞出來就是勝利,很明顯,我選擇了後者。當時決定這樣做的時候,我還發過一個聲明帖子。當然那帖子本身也看起來並不嚴肅,很像調侃:“從現在開始,我開始寫微小說啦。”在此之前,我的微博被延遲了幾乎一個月,除了廣告啥也發不出來,這么做也是一種妥協,雖然很難受,可是總比從此只有廣告好吧。最近的例子發生在1月1日,同一幅照片,我嚴肅地描述,被刪除了。我略調侃地描述,還是被刪除了。最後我把它包裝成了近乎八卦,現在還在。可是這好像無損信息的傳遞。
雲信:把一些轉載的圖片和事情,以親歷者、目擊者的方式講述出來妥當否?
老榕:好吧,最後,我發了2萬帖,發了上千的照片,還不算視頻。他們費勁找了10個八卦,想說明什麼呢?其中真有不少照片是人家直接傳遞來的呢,能找到不少我發帖時間比人家自己網站登出照片還早的例子,這不能多說。傳遞的信息本身並無問題,這是顯然的。而且我顯然做了提示:那不見得真是我的。我的聲明帖在先,還重複過太多次了。而且更多的照片其實後來發出來就不見了。我已經告訴你我在“寫小說”了,你為什麼要規定不能第一人稱?我不是真的辦一個報紙那么嚴謹,從頭到尾都是我自己在玩,這裡面發生疏漏肯定有,估計還不少。但我可以很自信地說,都是一些細節,不影響事實判斷。2011年3月到12月。我如果真是在做一個通訊社,那肯定不這樣辦了。好在我不是,可以非典型報導。其實,真正採用“寫小說”方式的帖子,很少很少,那都是已被警告的時候。正常情況下我通常不是萬不得已不會的。而且“寫小說”方式我從來不用來發正式訊息,僅僅限制於花絮類。你看到了,那些真是只能算花絮。3月之前,全部一一註明。後來我反覆聲明,均據外電。
雲信:能算一下大概有多少“花絮”內容嗎?
老榕:很少。勝利後多一點。2011年8月20日前很少,多了敏感。
雲信:但那幾個圖片的質疑,影響整體的可信度,不是前功盡棄嗎?
老榕:當然不會,因為事情現在已經基本結束,我說的事實現在早已真相大白。個別花絮,增添點歡樂而已。“寫小說”方式我其實也很慎重,前有聲明,後有不斷說明,用且只用在特殊時間的花絮類而已,什麼旅遊啦,吃喝玩樂啦,之類的。你看都是這樣的吧!抓獲卡扎菲時候的訊息就不是。而且那些不構成假話,照片本身有問題嗎?
雲信:去年你受到這么大的關注,對你有何影響和改變?
老榕:是,印象深刻。過去我很不理解記者。現在很理解。
來源
聯合國有一個自己的新聞網站,會播會議實況,老榕就是守著看了實況而已。後一個比較特殊,細節不能說,但有些事情,除了專業的記者會看到,別人也會有機會看到。
信息多來自半島電視台, 裡面有三個原因。頭一個,半島電視台的基地在卡達,是個阿拉伯國家,它對阿拉伯、穆斯林的文化會比較了解。這一段發生的事,要是對阿拉伯、穆斯林文化不太了解的話,就不一定能看得懂、了解他們在乾什麼。
其二,半島電視台跟利比亞語言相通,跟當地文化的隔閡也少一些。他們總是能夠獲得最快的材料。
第三,半島電視台實力是很強的,新聞立場也很中立。現在網際網路上多元化,其實傳統媒體也是很多元化的,我想讓大家接觸一下傳統媒體的多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