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果敢八八事件,是於2009年8月8日起在緬甸果敢發生的武裝衝突事件,
緬甸聯邦政府與果敢特區政府於果敢境內軍事衝突,局勢緊張,數以萬計的華裔難民湧入中國的邊境小鎮南傘。約26日開始,傳來交火的訊息,雙方在果敢東部的軍事據點互有勝負。
自8月8日開始,果敢與緬甸聯邦出現緊張態勢,數以萬計的華裔難民湧入中國的邊境小鎮南傘。
13日,局勢緩和,特區政府呼籲避難者安心返回,但難民潮依舊。約26日起,果敢境內傳來交火的訊息。
29日,彭家聲透過環球時報表示,緬甸民族民主同盟軍正與緬甸軍政府作戰。同日,有果敢軍人繳械後退入中國。
30日,局勢趨於平緩,緬甸軍政府宣布戰事結束。中國與緬甸經過磋商後,各自發布了新聞,緬方向中方就中國公民的損失致歉,並公布數量偏低的傷亡數字,強調戰事不會影響中國在緬甸的油管合作。緬甸軍政府宣布戰事結束,已成立新的果敢政府。彭家聲則透過電話否認果敢已經投降。果敢特區主席曾透過媒體向國際求援,但在緬甸與中國控制訊息的情況下,戰爭未獲得國際廣泛關注。大部分的新聞來源是由果敢逃至中國邊境的華人轉述以及熟悉緬甸事務的觀察家所估算。
背景
緬甸東部與北部的山區為少數民族的世居地,曾有超過50個世襲土司政權。果敢是18世紀成立的漢族土司,曾定期向清朝和木邦納貢。1897年《中英續議緬甸條約》果敢被劃入英屬印度的範圍,成為木邦大土司轄下的小土司邦。
緬甸的少數民族在二戰後與下緬甸的緬族一同成立緬甸聯邦,土司的世襲政權在1959年被緬甸政府取消,地方陷入戰爭。緬甸東北邊境由少數民族裔的緬甸共產黨控制,直到1989年果敢脫離緬共,與緬甸政府達成停戰協定,原本緬共軍區成為政府承認的合法自治區。相似背景的自治區有緬甸撣邦第二特區佤邦、緬甸撣邦(東部)第四特區。 2008年,緬甸通過新憲法,確保了軍政府能更強有力地推進自己主導的民族和解和民主進程。緬甸和平和民主陣線聯盟發表聲明,緬甸政府軍正在向他們施壓,要求他們在2010年緬甸大選前,將自身的武力編入由政府控制的邊境安全部隊,以此避免他們對大選造成影響。
時間進程
7月24日
果敢軍分區司令與彭家聲部再次就整編問題進行談判,未有結果。
7月28日
駐果敢的緬軍開始向果敢岔路寨方向運動。
7月29日
臘戌軍區副司令臘敏到老街與彭家聲部再次談判整編問題,最後又以“背叛國家”的罪名加施壓力,仍然未果。
8月6日
駐果敢政府軍又從原來已經移動到岔路寨的地點,進駐決壩,在距果敢同盟軍前沿陣地僅約500米的地點增設據點,並在原各個據點上增加兵力。
8月7日下午
臘戌軍區軍事安全局局長吞吞尼到老街,向果敢通報說發現一毒品加工廠,要果敢派人配合行動。當時彭家聲主席表示支持禁毒工作,並調集有關部門,隨時待命參與此次配合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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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8日清晨
緬軍通知果敢有關人員,到老街軍分區司令部駐地集合出發。行動中,緬軍在老街城區附近轉了幾圈,並不象在查毒品,接著就往楊龍寨方向行進,在果敢的軍械修理廠附近與果敢同盟軍對峙起來,由此引發了老百性的恐慌,並導致了果敢“8·8”事件。當天,就有約10000多名在果敢的各族民眾湧入中國鎮康的南傘口岸避難。下午,中國鎮康縣外事部門,就此事到老街軍分區司令部向緬政府軍進行交涉。
8月8日
緬甸軍隊以禁毒為由,與果敢方面發生摩擦。
事件發生後,果敢民心動盪不安,傳言果敢將與緬甸開戰。數量龐大的華僑,果敢人民,自特區撤離,向東避入接鄰的中國雲南省鎮康縣、耿馬縣。此事件對果敢特區的社會穩定、經濟發展產生巨大的負面影響,特區政府認為緬甸軍政府的軍事行動造成了果敢數億人民幣的巨大損失。
8月10日
果敢特區政府新聞局發布訊息,特區政府正與緬甸進行磋商。
8月11日起
果敢特區政府發布訊息,緬甸政府軍開始撤離果敢,情勢趨於平緩。特區政府出面安撫民心,呼籲百姓返回果敢。
8月9日下午
以中國雲南臨滄市、鎮康縣、耿馬縣外有關部門和官員行到老街軍分區司令部與緬方進行交涉。結束後,來到特區政府與果敢做短暫座談。
8月10日清晨
一股政府軍向果敢前沿陣地推進,當即被果敢同盟軍阻止。緬軍發覺要點被果敢軍占領後,退至距前沿約30米構築工事,雙方到了箭拔弩張的程度。經果敢與其多次交涉。政府軍於l0日下年6時左右被迫撤離新增的前沿位置,返回大水塘據點,最終雙方沒有發生交火。同時,政府軍也提出要銷毀果敢軍械修理廠,此次事件才算告一段落。
當天上午,駐臨滄部隊有關領導又到老街與緬甸軍政府代表進行會晤。中方向緬方提出:中國不干涉你們內部事務,但絕對不能讓邊境地區發生大的動亂,不能影響邊界口岸的正常通關及邊民的正常往來,不能殃及邊民的正常生活秩序。
經過這些協調後,湧入中國的難民開始逐步回流。
8月11日上午10時
緬政府軍派出30人開始進駐果敢軍械加工廠,而果敢有關人員仍然在該廠附近駐守。下午1對20分,臘戍軍區司令敖丹吞離開老街,返回臘戍。仰光總監等三人仍留在老街等待與中方進行會晤。
同日下午,果敢接到緬老街軍分區方面通知要求果敢組織代表團6時到其軍區部開會,6時整果敢以彭家榮、王國政、李正福、明學昌、楊忠文、歐永祥等六人為代表準時赴約。但卻被臘戍軍區軍事安全局局長吞吞尼扣留,並要求彭家聲主席前來參加,或全體特區委員前來參加,否則這六人就不能回去。
當晚,此訊息傳出,再次引發果敢民眾恐慌,又造成近萬人湧向中國國門。後經多方交涉,並且當晚佤邦有關部隊負責人打電話給緬軍分區司令表達了這樣的意思:你們不能這樣對果敢,這樣對果敢就是針對我們佤邦,如果你們真要這樣做,那我就派人支持果敢。當晚22時25分,緬方被迫釋放果敢被扣人質。但同時,緬方要求8月12日仍要與果敢舉行會談。
8月12日上午
緬方打電話給果敢特區政府辦公室,詢問是否派代表參加會談,果敢拒而不談。後來,據悉吞吞尼當日返回臘戌。
8月13日
果敢局勢終於起於平穩,緬方有關高級官員已經逐步返回,駐果敢的緬軍與果敢同盟軍的對峙狀態正在解除。湧入中國的民眾逐步返回。
8月14日傍晚
佤邦駐果敢的觀察員打電話佤邦有關領導,報告了最新情況。據這位觀察員說:這幾天,中國方面在邊境上有約3000多解放軍正在撻建救災帳蓬,準備救助難民,而果敢這邊的對峙已經解除、民眾正在返回、賭場已經重開。
8月24日
情勢轉變,果敢特區政府發生政變,彭家聲下野,特區政府網站、論壇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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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日
有目擊者看到因騷亂逃往南傘口岸的五名緬軍被中國軍隊抓捕。起因是果敢軍隊突襲緬軍,有20多名緬政府軍人繳械。
根據當地(果敢)的訊息,果敢已被為數3萬的緬甸政府軍隊控制。而退守山區的果敢同盟軍隊則伺機反擊。有訊息稱緬甸民族民主同盟軍已經聯合佤邦軍隊意圖趕走緬甸政府軍隊。
2009年8月27日上午
佤邦軍隊收復楊龍寨, 2009年8月27日果敢下午5點鐘,白所成和彭家聲雙方正式交火。據說彭部已擊斃扶持白部的緬政府軍一名,俘虜30餘名。白所成已退入緬軍營房內。彭家聲方暫時處於軍事優勢。
果敢已被為數3萬的緬甸政府軍隊控制。而退守山區的果敢同盟軍隊則伺機反擊。 有訊息稱緬甸民族民主同盟軍已經聯合佤邦軍隊意圖趕走緬甸政府軍隊。
8月30日
雲南省紅十字會副會長何永春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證實,三枚炮彈28日從緬甸落入中國境內,造成中國平民2死14傷
8月29日
靠近果敢的緬甸軍事分析者Aung Kyaw Zaw對伊洛瓦底江雜誌社表示,29日至少700名果敢軍人退入中國,並將武器繳交給當地政府。另據彭家聲稱,在8月27、28日兩天的作戰中,果敢同盟軍共打死30多名政府軍士兵,俘虜50多人。他還表示,政府軍的行動已經給果敢造成了上百億人民幣的損失。
2009年8月29日
果敢當地時間的中午,緬甸民族民主同盟軍放棄了抵抗,2000餘名官兵先後分別撤入中國雲南一側的南傘鎮和清水河,中國軍方則按照國際慣例將他們給予繳械並就地給予難民身份進行安置。至此,喧鬧了三個星期的“果敢八·八”事件和持續了三天二夜的“果敢戰鬥”結束。就在緬甸局勢趨於平緩之際,前方又發生了新的變化。9月1日,根據緬甸撣邦第二特區佤邦內部得到訊息,緬甸政府軍正部署大量軍隊從緬甸鼎東(音)方向向佤邦進發,其中包括了二十餘輛坦克。
29日,果敢領袖彭家聲透過環球時報表示,緬甸民族民主同盟軍正與緬甸軍政府作戰。在27、28日兩天的作戰中,果敢同盟軍共擊斃30多名政府軍士兵,俘虜50多人。他還表示,政府軍的行動已經給果敢造成了上百億人民幣的損失。同日中午,許多果敢軍人退入中國,中國依國際慣例將他們給予繳械並就地給予難民身份進行安置。緬甸軍事分析者Aung Kyaw Zaw對伊洛瓦底江雜誌社表示,估計放棄抵抗退入中國的果敢軍人至少有700人。
30日,局勢趨於平緩,中國政府與緬甸政府經過磋商後,各自發布了新聞,緬方向中方就中國公民的損失致歉,並公布傷亡數字,強調戰事不會影響中國在緬甸的輸油工程。緬甸軍政府宣布戰事結束,已成立新的果敢政府。彭家聲則透過電話否認果敢已經投降。
後續事件
10月24日、12月4日、12月7日,在果敢首府老街發生爆炸案,果敢臨時管理委員會指爆炸案的幕後主使者為前特區主席彭家聲家族。
影響
緬甸政府軍與果敢特區連日爆發激戰,大批難民爭相逃出果敢,果敢長年積極招商引資,吸引三萬華僑定居,在戰爭過後幾乎全數撤離果敢。[30]特區政府稱軍事行動造成果敢上百億人民幣的損失。原同盟軍副司令白所成8月25日出任果敢地區臨時管理委員會主席,表示會服從緬甸軍政府有關果敢的整兵命令。
外界反應
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部發言人秦剛在8月17日例行的記者會回答記者提問時表示:“果敢問題屬於緬甸內政,緬甸問題要由緬甸政府和人民通過自己的智慧來解決。我們希望緬甸通過自身努力解決存在的問題,實現民族和解,中國政府將採取不干涉別國內政的一貫方針,希望看到一個穩定、民主、發展、和解的緬甸。”。發言人姜瑜28日表示,“中國希望緬甸妥善解決國內有關問題,維護中緬邊境地區穩定。 ”中國雲南省出於人道主義設定了7個安置點,為難民提供生活保障品和必要的醫療服務。
美國:美國國務院聲明,嚴重關切緬甸軍政府武力攻擊果敢地區少數民族一事,敦促緬甸停止軍事行動。
日本:日本政府將向果敢第一特區提供援助款75萬美元,主要用於為果敢第一特區的婦女兒童們購買食品。這筆援助款將用於世界糧食計畫署(WFP)在果敢的援助項目。
感受“雷鳴”般炮聲
緬甸局勢繼續惡化,緬甸政府軍在靠近中國雲南邊境的果敢市與果敢軍展開交火對峙。8月28日下午,環球網記者從雲南寧滄經過7個小時的泥濘路程,抵達與果敢接壤的中國雲南鎮康縣南傘鎮。
南傘當地人:炮火如“雷鳴”般傳來
27日下午大家正圍坐在一起打麻將,突然從果敢方向傳來劇烈的“像打雷似的轟鳴聲”。後來許多當地人就喊“是炮聲”、“開戰了”,大家紛紛爬到樓頂上,才看到從楊龍寨口岸處騰起硝煙。
果敢戰事仍未停止。記者28日下午到達後,迫擊炮發出的轟鳴聲仍時時傳來,到傍晚炮聲逐漸減少。據了解,目前果敢戰事已經造成一定數量的人員傷亡,一些傷員也被陸續送往南傘。
中國邊防武警繼續加強戒備
為了嚴防緬甸境內衝突蔓延過境,我邊防武警也加強了戒備。記者在去往南傘的途中,前後路遇不下5撥前往增援的武警隊伍,其中有一撥隊伍還帶有12輛車,增援任務和形勢都很緊迫。
在南傘鎮,當地武警也已經全副武裝。南傘鎮的警戒級別也分為“南城和北城”兩個部分。南城已經拉上警戒線,車輛也不被允許進入其中。不過,當地居民可以步行穿行入內,不少老百姓茶餘飯後,也會走到南城觀察一下戰事情況。
中國政府妥善安置緬甸邊民
隨著戰事的惡化,果敢老街目前幾乎成“空城”,不少緬甸邊民也跑到中國躲避。雲南省外事辦新聞處於春燕副處長27日向《環球時報》證實,緬甸國內局勢導致邊境民眾產生驚恐,大批人員自8月初從果敢擁入了雲南南傘地區,其中大多數為緬甸公民,也包括一些在那邊做生意的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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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政府為緬甸邊民設立的安置點——一處在建的居民小區。據了解,當地政府為緬甸邊民提供了被子、毯子,每天還給予他們8元的生活補助和兩斤米。另有一些邊民住在政府提供的救災帳篷中,中方還委派了醫護人員。
法新社28日訊息,聯合國難民署當天稱,跑到中國的邊民可能在3萬人左右。記者了解到,這些邊民在出走時大多沒有攜帶任何行李,只是隨身拿了些細軟就匆匆逃離。有些人從8月初聽聞戰爭訊息開始,來來回回折返果敢和中國境內有4、5次之多 。
中國邊境百姓盼望戰火停止
在南傘鎮的中國老百姓們對緬甸衝突的擔心。記者在路途中歇息吃飯時,當地的百姓們議論的都是果敢戰事。
南傘鎮的當地老百姓們都說,果敢畢竟已經20年沒有發生過戰爭了,不少中國人還在果敢做生意,邊境經濟必然會受到戰事的影響。當地巴士司機也說,現在每天都是拉“往外跑”的活兒。
老百姓們說,畢竟這場戰爭就發生在眼皮底下,心裡實在不是滋味,“不管緬甸政府軍和果敢軍各自抱著什麼立場,還是希望雙方先停火再說”。
邊貿影響
長期對峙影響邊貿
中緬邊貿經常受緬甸國內衝突影響。據當地人的回憶,上世紀90年代就發生過三次較小規模的難民潮,一批果敢人、中國人紛紛奔入南傘躲避可能爆發的衝突,邊貿一時吃緊。
東南亞問題專家賀聖達認為,“8.8事件”提醒中國,緬甸局勢絕不可能就此徹底平息,一方面,收編特區武裝組織將是緬甸政府的長期國策,而緬甸特區仍要極力維護自身利益,因此雙方的博弈將是複雜的、長期的,這對邊境貿易提出了較大考驗。
緬
甸政府軍與果敢同盟軍的戰鬥29日仍在繼續,雲南省紅十字會副會長何永春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證實,一枚炮彈28日從緬甸落入中國境內,造成1人死亡,數人受傷。
針對緬甸果敢戰事,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姜瑜28日表示,中方密切關注事態發展,已通過外交渠道向緬方表達關切,希望緬方妥善解決國內有關問題,維護中緬邊境地區穩定。我們也要求緬方保護在緬中國公民的安全和合法權益。
中國商人虧慘了
緬甸果敢特區政府稽查處處長魯正江告訴記者,在果敢做生意、打工的南傘人、內地人多達數萬人,老街店鋪90%以上由中國人投資。對峙事件影響巨大,眼下果敢老街店面頂多恢復了30%,大多數中國商人都走了,果敢從未如此凋敝冷清,往日的繁華恍然如夢。
仍在果敢做生意的南傘人段蓮壽說:“中國人在果敢的投資太大,我就投了100多萬啊,如果打起來,緬甸要賠多少個億啊!緬甸哪來那么多錢,當然不願打。我們就更不願意打了!都想好好在這邊做幾年生意。”
相關報導
緬甸政府近日向東北部撣邦(Shanstate)的少數民族果敢族(Kokang)發動軍事行動,當地上萬平民為躲避戰禍,急忙逃往中國,聯合國也呼籲當地下屬機構和其他國際NGO的工作人員撤離。泰國傳媒報導,事件並恐怕會令中緬兩國關係變得緊張。
美聯社報導稱,在距離緬甸五公里遠的中國城市南傘,中國政府已經設立了一些簡單的難民營收容難民,也有些難民自行躲到南傘的酒店或朋友家裡。雲南省政府27日晚也發表聲明指,會“對緬方邊民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劃定區域、妥善安置,提供必要的生活衛生保障。”
泰國《民族報》報導稱,一位中國政府訊息人士透露,北京已經命軍隊往鄰近地區準備應付局勢,而外交部也派遣了高級外交使節向內比都政府表達關注。該訊息人士表示,緬甸政府未有在軍事行動前先行知會,中國政府對此非常不滿(furious)。彭博社更報導指,果敢戰事或會波及到中國在當地的石油氣投資計畫。
《民族報》報導,據政府訊息人士透露,超過一萬名緬甸民眾三個星期前已陸續經中緬邊界逃難,現場目擊者也表示,現在每日仍有上千人繼續涌往雲南。數以千計緬甸政府軍人現在已經進駐了果敢中心區域老街(Laogai),據當地居民表示,白米、食物和很多物資現在都難以輸入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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緬甸政府聲稱這次軍事行動是為了要接管果敢一家軍工廠,並指控當地武裝分裂分子涉嫌經營製毒工場及販毒生意。但分析人士懷疑這只是政府的表面藉口。
泰國清邁大學的緬甸專家溫教授(WinMin)認為,“軍政府希望逐步瓦解國內各個少數民族勢力,而果敢就是其中一支最弱的地方力量。而軍政府實施軍事行動前,通常都先會以販毒罪名來打擊對手。”
果敢族是中國少數民族的一支,但已長年居住緬甸。他們擁有自己的軍隊,過去數十年來一直與緬甸政府對抗,但二十年前已經與緬甸政府簽訂了休戰協定。
果敢族近年更突然捲入了販毒爭議,並被指為是全球其中一個主要罌粟生產地。但聯合國毒品和犯罪問題辦公室(UNODC)前主任雷馬休指出,根據2003年聯合國一份報告顯示,在中國政府的大力打擊下,果敢2003年已經再沒有種植任何罌粟。
緬甸政府近幾個月來不斷打擊國內克欽邦(Kachin)、果敢、佤邦(Wa)等地區的少數民族,造成邊境局勢緊張,分析認為內比都政府是希望在明年大選以前打擊他們,並將他們收編為邊境軍隊。可是少數民族並不信任邊境軍隊,並指責那些軍人常常於當地犯下殺人、強姦和偷竊等罪行。
戰事源起於8月8日,當天駐果敢的緬甸政府軍派員調查果敢族營運的軍工廠,並闖進果敢最高領袖彭家聲(PengJiasheng)家中搜查毒品。據稱,彭家聲現時已經往東逃走,向擁有一萬五千兵力的東部反叛勢力佤邦尋求庇護。佤族跟果敢族一樣,原本也是中國少數民族的一支,與中國關係密切。
奈溫將軍1962年發動軍事政變上台以後,緬甸政府已經與國內17個少數民族簽署了休戰協定。但住在中國瑞麗的一位緬甸異見者認為,事件演變至此,看來緬甸與果敢族二十年來的休戰協定已形同無效。
溫教授也認為,“克欽邦和佤邦當前也與緬甸軍政府簽訂了休戰協定,可是這場戰事卻向各邦傳達了負面訊息。各邦形勢也可能會演變成這樣。”
美聯社引述撣邦先軀新聞(ShanHeraldAgency)編輯昆賽(KhuensaiJaiyen)分折,“佤邦軍隊和其他已宣布停戰的軍隊也可能會參與這場果敢戰事,與軍政府對抗。除非軍政府表現出和解姿態,否則戰事可能會演變成‘全面內戰(full-scalecivilwar)’。”他表示,中國也希望促使緬甸各少數民族克制,因為中國不希望鄰國爆發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