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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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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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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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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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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卜生竭力讚揚他們的“自他主義”(個性主義),讓他們有的堅持“自他”,像布朗德、斯多克芒那樣;有的尋找“自他”,像羅斯莫那樣。不過,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常常以失敗告終。也有例外的,如作為轉變人物的培爾?金特。劇作家本人就有著強烈的“自他主義”,這裡的“自他主義”,或者叫做個人主義,和專門為己、毫不利人的反社會的利己主義頗不一致,如前所說,它常常包容著“利他”的一面。劇作家認為:主要的問題是對自己保持真摯和誠實,人就是“自他”,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他斷言強烈的“自他”主義可以凸現人的價值,並有利於社會(註:參見拙著《外國經典作家研究叢書?易卜生》(北京:華夏出版社,2002年)第五章第三節。)。易卜生絕對推崇人的精神生活,努力追求無限的自由。他號召人們不斷地淨化道德,一直到靈魂能與上帝對話:要求人們按個人獨特的意志而生活,奉行“全有或全無”(非此即彼)的宗旨(像戲劇《布朗德》中的主人公那樣),要么全有,要么全無;在“此”和“彼”之外,別無選擇。他的這種思想,以及那些宣傳易卜生主義人物的社會觀、哲學觀,和19世紀上半葉丹麥學者基爾凱郭爾提倡的存在主義哲學、倫理學的一些基本觀點不謀而合。在主觀主義的指導下,基爾凱郭爾提倡“強的個性”,維護“個人自他”,認為事物生成都是按“或者——或者”(非此及彼)的方式進行,而它的變化又是出自個人的自由選擇決定。人只有擺脫一切世俗之見和固定的道德原則的束縛,進入非理性的“宗教階段”(並非人世間的宗教),才能達到自己的真正存在。不管易卜生承認還是不承認,崇信易卜生主義的一些人物身上,多少反映了基爾凱郭爾的這一類思想觀點的影響。可是,這些人物崇尚科學、嚮往民主、提倡婦女解放、追求知識與理性,則與基爾凱郭爾迥異。
在戲劇中,易卜生式的英雄人物常常和其他人物交往,從而針對社會現實提出問題、討論是非、謀求出路。易卜生創作的批判精神,伴隨著一連串問題的提出、討論而大放光輝。在易卜生的浪漫主義歷史劇、現實主義問題劇以及一些帶有象徵主義特色的戲劇中,強烈的批判精神和濃厚的理想色彩始終融合在一起。易卜生批判社會現存秩序,追求真正的自由王國;批判極端的利己主義,提倡無畏有益的自他犧牲精神;批判小市民的停滯生活,鼓舞人們做既有理想又講求實際的高尚的人。易卜生主義在徹底否定國家、社會、宗教的弊病和一切虛偽的口號時,也強調了不利於人民大眾的絕對個人主義、宣揚了缺乏具體內容與措施的空想社會主義,如通過“人的精神反抗”進行毀滅全世界的“整體革命”,等等。像布朗德那樣的“革命者”,他為之進行殊死的鬥爭,全力加以攻擊的敵人在哪兒?他所強調的“全有”、“全無”有何具體的內容?易卜生沒有交代,可能他和他的布朗德一樣,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作為對那個特定時代的一種反撥,這一切還是有積極作用的。無論易卜生主義有怎樣的弱點,無論它的人道主義核心具有何等明顯的局限性,它所表現出來的首創的、獨立的精神,破舊立新的堅定性,以及它的藝術載體——戲劇人物等,仍有巨大的社會意義和美學價值。
“人學家”易卜生筆下的一些重要的男女人物形象,如凱蒂琳、布朗德、培爾?金特、朱利安皇帝、斯多克芒、羅斯莫、索爾尼斯、伊厄棣斯、英格夫人、斯凡爾德、娜拉、呂貝克、海達?高布樂、愛呂尼等,他(她)們頗富個性特徵的“獨白”和“對話”,實際上是作者審美心理的自他呈現或審美心理的自他描述。如此“呈現”和“描述”,可以說是易卜生主義的自然流露。話說到此,有必要再次指出易卜生強調他的工作只是提出問題,他對這些問題沒有答案。儘管他對他所提出來的問題不作具體的回答,或者沒有指出解決問題的正確途徑,但他所提出來的問題確實切中時弊,能激勵人們進行社會改革,從而追求理想的和諧社會(美在和諧),這是時代賦予劇作家的神聖任務,易卜生的偉大就在於他為了出色地完成這一任務,不斷地開闢道路,邁向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