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斯諾寓所在盔甲廠胡同屬東城區建國門地區。
故居歷史
明代,鞍轡局署設在此處,遂稱“鞍轡局”。鞍轡局設“掌廠太監一員,署建於都城東南隅,掌營造盔甲、銃炮、弓矢、火藥之類。”就是一座兵工廠,當時也稱“盔甲廠”或“炮作”。崇禎七年(1634年)九月初七,盔甲廠發生爆炸。“損人物甚多,將制火藥石碾遠拋於泡子河城牆下。”清代,盔甲廠改為存放廢炮的倉庫,地名亦專稱“盔甲廠”。1965年整頓地名時,改稱“盔甲廠胡同”;“文化大革命”中一度改稱“後繼胡同”,寓後繼有人之意;後復稱“盔甲廠胡同”。
當年的鞍轡局署建在泡子河西岸。泡子河(《順天府志》記作“炮作河”)原為通惠河的支岔。明永樂十七年(1419年),北京城的南城垣拆除,南移二里重建,泡子河括入城內。《帝都景物略》記載:“京城貴水泉而尊稱之,里也,海之矣;頃也,湖之矣;畝也,河之矣。崇文門東城角,窪然一水,泡子河也。積潦耳,蓋不可河而河名。東西亦堤岸,堤亦林木,水亦蘆荻,蘆荻下上亦魚鳥。”顯然,此處當年是京城的一處勝景,因北面有觀象台(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又地處順天府大興縣境內,故《大興縣誌》將其列入“大興八景”,名“星台曉望”。達官貴人紛紛在此造園,計有方家園、張家園、房家園、傅家東園和傅家西園等,可惜毀於崇禎年間的盔甲廠大爆炸。
清代,多次疏浚泡子河。雖“園亭舊址,今無尺椽片瓦之存”,然“每晨光未旭,步於河岸,見桃紅初沐,柳翠乍剪,高塘左環,春波右瀉,石橋宛轉,欲擬重虹,高台參差,半籠曉霧”,能不心曠神怡!
20世紀40年代,泡子河水面已無。1950年1月版的《北京市分區詳圖》亦標有泡子河走向,河上三座橋樑尚存。如今,泡子河僅存地名。
舊址今貌
盔甲廠胡同6號,舊時的門牌號是盔甲廠13號,在胡同西段南側,如今已改建為“中安賓館”。胡同里的一位老住戶回憶,原來院內樹木很多,還有山石,房屋並不多,更像是花園。根據老人的回憶與現有資料對照,似乎盔甲廠13號與當時燕京大學的教師宿舍——“燕京大學花園”或有聯繫,或為一體。理由是:其一,當年位於南城根東段(今集賢里)的“燕京大學花園”與其北面的“盔甲廠”中間並沒有“北京站站區”相隔;其二,斯諾和他的夫人海倫在此居住期間(1933年至1937年),斯諾正在燕京大學新聞系任教期間,斯諾夫婦雖然也在海淀鎮的軍機處住過,但更多的時間住在盔甲廠13號。
居住故事
斯諾在此居住之時,泡子河當尚有水面。在“華北之大已放不下一張安靜的書桌了”的年代,秀麗的泡子河風光不能使斯諾安心於講壇和家中。於是,斯諾從這個院子裡走上街頭,投身於一二·九運動,寫出了通訊——《中國的貞德被捕了》,向世界宣傳中國學生的抗日救亡運動。紅軍長徵到達陝北的訊息傳來,給斯諾帶來新的思考。於是,斯諾又從這個院子裡出發,奔赴陝北抗日根據地,進行採訪和調查,先後寫出專著——《外國記者中國西北印象記》和《紅星照耀中國》(《西行漫記》),“首次向中國人提供了有關中國共產黨的真實訊息”,也讓世界了解中國革命的真相和最後勝利的必然性。
人物故事
斯諾(1905-1972),美國作家、記者,姓名全稱埃德加·帕克斯·斯諾,
斯諾與周恩來、鄧穎超的合影
漢文姓名施樂。斯諾畢業於密蘇里大學新聞學院,1928年到中國,在上海任《密勒氏評論報》助理編輯、代理主編兼《芝加哥論壇報》駐華記者。1930年為美國統一報業協會記者,開始在中國各地採訪。1941年皖南事變發生後,斯諾衝破重重阻力向外界報導皖南事變真相。為此,國民黨當局取消了斯諾的採訪權力,斯諾被迫離開了中國。斯諾在舊中國生活了13年。魯迅先生說過,斯諾是個明白人,“有幾個外國人之愛中國,遠勝於有些同胞自己,這真叫人傷心。”新中國成立後,斯諾分別於1960年、1964年、1970年三次來華訪問,寫出許多介紹新中國的報導,並出版了《漫長的革命》、《大河彼岸》、《中國巨變》等著作。1972年2月15日,斯諾在瑞士與世長辭。中國政府按照斯諾的遺願將其部分骨灰安葬在北京大學未名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