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圖上看,斯摩棱斯克城位於俄羅斯西南部,距離莫斯科418公里,地理位置獨特,是俄羅斯西部的行政、工業和文化中心,自古以來就是俄羅斯通往歐洲的門戶。城市坐落在著名的第聶泊河兩岸,是俄羅斯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建於公元9世紀,現有城市人口40萬。
城市簡介
同俄羅斯的所有城市一樣,在斯摩棱斯克這樣的小城市中,最多的建築一種是教堂,另一種是各種紀念館、紀念碑。城市中的許多建築物的牆上都刻有專門的標誌,寫明該建築是某個軍事單位、某位歷史名人、英雄人物以及文學大師於何年何月在此生活過。各種人物雕塑到處可見。在第聶泊河岸邊的大教堂一一烏斯賓斯科教堂被認為是斯摩棱斯克城的象徵,教堂前的公路邊聳立著俄羅斯民族英雄庫圖佐夫的雕像,就是他在1812年率領俄羅斯軍隊在斯摩棱斯克城擊退了法國人的入侵。城市中的許多雕像,尤其是紀念衛國戰爭的建築、雕塑已成為城市的重要標誌。它們無言地聳立著,默默地訴說著歷史。這些建築、雕塑多數建在城市的中心黃金地帶或郊外芳草萋萋的綠地上,反映了俄羅斯人的思想觀念和價值取向。蘇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共有2700多萬人犧牲,幾乎每個家庭都失去了親人。人們對英雄的崇敬和對歷史的銘記在城市中到處可見。斯摩棱斯克的出名不僅僅因為它是俄羅斯的西大門,更因為它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一個聞名世界事件的發生地。
城市大事記——讓世界矚目的卡廷事件
在由斯摩棱斯克城以西大約15公里、通往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的公路邊有一個地方叫卡廷。1943年4月13日,德國宣布,德軍在斯摩棱斯克城以西的卡廷森林發現一座萬人冢,裡面葬有4400具波蘭軍官的屍體。這些屍體大部分被用一種俄羅斯的獨特方法捆綁著:雙臂背後,大衣掀起過頸至頭,另一個帶子從頸部向背後勒在被綁上的腕部。大部分受害者都是跪著被從後面近距離開槍處決的。德國宣稱,這些屍體是波蘭軍官。他們在1940年德軍占領斯摩棱斯克之前被蘇軍殺掉後埋在該地。而兩天后,蘇聯發表公報稱,波蘭戰俘曾在斯摩棱斯克以西地區服勞役。1941年夏天,蘇聯部隊撤退後,他們落人德國人之手,被“德國法西斯殺害”。卡廷事件(又稱卡廷森林慘案)由此得名。
當時在倫敦的波蘭流亡政府認為,埋在卡廷森林的4000名軍官即是1939～1940年在蘇聯失蹤的波蘭軍官的一部分。4月15日,波蘭西科爾斯基政府請求國際紅十字會調查該事件。次日,波蘭紅十字會秘書長斯卡仁斯基向波蘭紅十字理事會提供的一份關於卡廷之行的報告說:“從屍骨上找到的紙片判斷,屠殺發生在1940年3-4月。”同一天,德國邀請國際紅十字會派人前往卡廷調查。國際紅十字會考慮到蘇方的意見,拒絕了德波兩國的請求。4月20日,波蘭流亡政府又向蘇聯提出上述要求。4月21日,蘇聯政府指責波蘭與希特勒合作。4月26日,蘇聯宣布同波蘭斷交。
戰後,波蘭官方宣傳中幾乎不提卡廷事件。直到1980年以後,西方一些刊物和報紙開始發表一些有關卡廷事件的文章或材料,幾乎一致認為卡廷事件罪責在蘇聯。1987年4月21日,波蘭領導人雅魯澤爾斯基訪蘇,與戈巴契夫簽署了《波蘇意識形態、科學和文化領域合作宣言》。根據這一檔案精神,兩國歷史學家組成了聯合委員會,負責調查卡廷事件。1988年蘇聯首次同意波蘭人前往斯摩棱斯克,為卡廷事件遇難者掃墓。
1989年2月,波蘭公布關於蘇聯殺害波蘭軍官的證據。同年3月22日,蘇聯外長謝瓦爾德納澤、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夭等人聯名給蘇共中央寫報告。報告稱,卡廷事件系“史達林的內務人民委員部所為”。報告指出:“正確地說明事件真相,具體責任在誰,這種行動的代價最終將小於因目前的無所作為所造成的損失。”當月,蘇共中央政治局就卡廷問題作出了兩項決定:一是責成蘇聯檢察院、國家安全委員會和外交部等部門在一個月內向政治局提出有關蘇聯在卡廷問題上的新建議,二是同意波蘭方面將卡廷森林處的波蘭軍官的象徵性骨灰帶回華沙的請求。同年4月5日,波蘭一個代表團專程從卡廷森林取回浸透波蘭軍官鮮血的泥土,並於當月18日,在華沙無名烈土墓舉行了安葬儀式。1989年11月下旬,波蘭馬佐維耶茨基訪問莫斯科,曾專門前往卡廷事件的墓地憑弔了波蘭死難者。
1990年4月13日,蘇聯塔斯社在雅魯澤爾斯基訪蘇之際發表聲明,正式承認將近1.5萬名波蘭軍官被屠殺是“斯人林主義的嚴重罪行之一”,蘇聯方面對卡廷悲劇“深表遺憾”。戈巴契夫4月13日在會見雅魯澤爾斯基時親自移交了蘇聯方面找到的關於卡廷慘案的證明材料,並且向“波蘭人民及死難者的親友表示深切的慰問”。蘇方的這——行動得到了波方的讚許。同年9月,蘇聯軍事檢察院開始偵查卡廷慘案問題。1991年,波蘭出版了關於卡廷等地被害者的最完整的名單,同年11月義在卡廷挖墓調查。1992年10月14日,葉利軟總統的特使、俄羅斯國家檔案委員會主席皮霍瓦到達華沙,向波蘭總統華勒沙移交了有關卡廷事件的兩包“絕密檔案”(複印件),總共20個檔案,其中最重要的是聯共(布)中央政治局1940年3月5日關於槍決1.47力·名波蘭軍官和在獄中關押的1.1萬名波蘭公民的決定。波方立即將其中幾個重要檔案予以公布。至此兩萬多名波蘭人被屠殺的悲劇真相大白。歷時半個世紀的波蘇(波俄)關係史上最大懸案——卡廷森林慘案真相水落石出。
記住卡廷——苦難的象徵
“卡廷紀念地”是依據俄語翻譯過來的。它位於斯摩棱斯克城到白俄羅斯首都明斯克的公路邊,現在是——公共汽車站的終點站,在公路北邊的兩公里處,是一個居民小區。在公路的南邊,波蘭政府出資修建了——個造型別致的大門。大門前一個小的廣場中央豎有俄羅斯和波蘭的國旗。整個紀念地周圍林木掩映,是典型的馬尾松與白樺樹相混的原始叢林。生長茂盛的樹木枝葉翠綠,捌千直立,又高又大,可以想像到半個多世紀前這裡的荒涼與靜謐。沿著大門走進去,有一塊較大的巨石,上面刻著俄語說明,這裡不但葬有波蘭軍人,還有那些不願意殺害波蘭戰俘的俄羅斯軍人。他們被自己的同胞殺掉,也被埋葬在這裡。通過大門向右,有小石子鋪成的路面,路兩邊森林散發出來的泥土氣味和幽靜的環境讓人感到心情沉重。在小路的盡頭,有一塊裝修考究的石頭地面,—正面鑲嵌有波蘭文“波蘭卡廷事件紀念地”。然後就進入到卡廷事件遇害人的墓地。整個墓地足典型的波蘭民族風格。墓地中心向西是一塊大型鑄鐵的紀念碑,旁邊是一個大鐘,在紀念碑前有許多憑弔者放置的小玻璃瓶,瓶中的蠟燭在緩緩燃燒,似乎在傾訴著對逝去親人的思念。慕地中間的通道邊擺放著不少鮮花,寄託著人們的哀思。紀念地四周是由人工堆起的上台子,具四周都鑲有一塊塊鑄鐵牌,每一塊上面用波蘭義寫著死者的姓名出生年月及軍銜。我人致數了一,有3000多塊這樣的鑄鐵牌。每一名死去的波蘭軍人都十分年輕,幾乎都足少校以下軍銜。可以想像他們當年是怎樣的風華正茂,年華似錦。然後,戰爭的殘酷以及困力的弱小卻讓他們失去了生命,把自己永遠留在了異國他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