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位置
瑞士的日內瓦有一個著名的湖,叫日內瓦湖,在湖邊有一個古堡,叫希隆古堡。歐洲的古堡大概和中國大家族的祠堂一樣多,應該是司空見慣的。但是,這個古堡因浪漫主義詩人——拜倫的作品《希隆的囚徒》而聞名於世。
傳奇故事
下面的故事梗概來自於余秋雨的散文《希隆的囚徒》。 古堡下面曾經囚困了波尼伐和他的兩個弟弟,三個人被囚的歲月里,彼此不能動彈卻要用容顏和聲音互相安慰,比什麼都殘酷。他們講故事、唱歌,但是,命運還是剝奪了波尼伐兩個弟弟的性命。
先是各自講著想像中的一線希望,一遍又一遍。很快講完了,誰都知道這種希望並不存在,於是便講故事。兄弟間所知道的故事大同小異,多半來自媽媽,卻又避諱說媽媽。講最愉快的故事也帶出了悲音,那就清清嗓子用歌聲代替,一首又一首,盡力唱得慷慨激昂。唱了說,說了唱,誰停止了就會讓另外兩個擔心,於是彼此不停。終於發現,聲音越來越疲軟,口齒越來越不清,互相居然分不出這是誰的聲音了,只覺得那是墓穴中囁嚅的回聲。
波尼伐天天看著這兩個僅存的弟弟。大弟弟曾經是一位偉大的獵人,體魄健壯、雄蠻好勝,能夠輕鬆地穿行於獸群之間,如果有必要與大批強敵搏鬥,第一個上前的必定是他。誰知這個黑牢他最無法忍受。讓他這樣一位勇士不能跨出一步是最慘的酷刑,他快速萎謝,走向死亡。波尼伐多么想扶住他,撫摸著他漸漸癱軟、冰冷的手,卻不能夠。獄卒把這個弟弟的遺體淺淺地埋在波尼伐眼前的泥地下,波尼伐懇求他們埋到外面,讓陽光能照到弟弟的墳地,但換來的只是冷笑。於是,那片不長鮮花的淺土上懸著空環的柱子,就成了謀殺的碑記。
小弟弟俊美如母親,曾經被全家疼愛。他臨死時只怕全家最後一個活人--哥哥波尼伐難過,居然一直保持著溫和寧靜,沒有一聲呻吟,只吐露他短暫生命中留下的最快樂的幾個句子,後來變成了幾個單字,以便讓哥哥在快樂中支撐下去。當他連單字也吐不出來的時候,就剩下了輕輕的嘆息,不是嘆息死亡將臨,而是嘆息無法再讓哥哥高興,直到嘆息也杳不可聞。
兩個弟弟全都死在眼前,埋在腳下,這使鐵石心腸的獄卒也動了惻隱之心,突然對波尼伐產生同情,解除了他的鐐銬,他可以在牢房裡走動了。但他每次走到弟弟的埋身之地,便倉皇停步,戰戰兢兢。
他開始在牆上鑿坑,不是為了越獄,而是為了攀上視窗,透過鐵柵看一眼湖面與青山。他終於看到了,比想像的還多,湖面有小島,山頂有積雪。一切都那么安詳。
在不知年月的某天,波尼伐被釋放了,但這時,他已渾身漠然。他早已習慣監獄,覺得離開監獄就像離開了自己的故鄉和隱居之地。他奇怪,蜘蛛和老鼠這些年來一直與自己相處,自己在這個空間惟獨對它們可以生殺予奪,可見它們的處境比自己還不如,但奇怪的是,它們一直擁有逃離的自由,為什麼一直不逃離呢?
遲來的自由,換來的是澀澀的苦思,長長的嘆息。
故事意義
啟發
關於《希隆囚徒》作品的意義,余秋雨先生寫下了以下很有啟發的三條。我願意把這三條叫做“公理”。
公理(1):自由與自然緊緊相連,他們很可能同時躲在咫尺之外,當我們不能越過咫尺而親近它們,那就是囚徒的真正含義。
公理(2):人們不可能在不自由的空間裡相互安慰,即便有心,也只能一起枯萎。
公理(3):人人都可能被囚著,也可能習慣於被囚,但總有那一絲不同於蟲鼠的渴望,終於鑿壁臨窗,恍然一窺,獲得釋放。
領悟婚姻
我想到了婚姻的幸福與不幸福。套用托爾斯泰的話,婚姻的幸與不幸大致可以這么說:幸福的婚姻是相同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的不幸。我以為,不幸的婚姻就如同希隆的囚徒,不同的是,婚姻中囚困的是兩個人——構成婚姻的男人和女人。這種不幸的婚姻就在社會這條大湖邊上,它們面向這條湖,有窗戶,不用去鑿壁透光就能看到社會上其他的婚姻風景。但是,他們不看風景,依然在苦苦經營著囚籠。根據公理(1),這就是婚姻囚徒的真正意義。
很多不幸的婚姻囚徒,就這么願意在一起廝守,希望能通過雙方的相互安慰,相互調整來適應對方,但是,結果如何呢,根據公理(2),他們不可能通過安慰獲得自由,即便有心這么做,也只能一起死。
有的婚姻囚徒“恍然一窺”,仿佛大徹大悟,獲得了走出婚姻囚籠的勇氣和信心。這就是公理(3)賦予的意義了。
婚姻與愛情
婚姻與愛情是兩個折磨人的東西。沒有感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但是,產生婚外情是不是不道德呢?如果是不道德的,那波尼伐鑿壁臨窗是不是不道德呢?是不是他就應該在囚牢里待著等待死去呢?死去的婚姻就是婚姻囚籠,被囚困的人,是不是應該去親近自由?如果不這樣,那么,公理(1)是不是錯了?我知道憑我的智商還不能解決這個問題,就留給後人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