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逢道士雲公

《山中逢道士雲公》是一首由盛唐詩人孟浩然作的五言古詩。

基本信息

【名稱】《山中逢道士雲公》
【年代】盛唐
【作者】孟浩然
【體裁】五言古詩

作品原文

山中逢道士雲公
春餘草木繁,耕種滿田園。
酌酒聊自勸,農夫安與言。
忽聞荊山子,時出桃花源。
采樵過北谷,賣藥來西村。
村煙日雲夕,榛路有歸客。
杖策前相逢,依然是疇昔。
邂逅歡覯止,殷勤敘離隔。
謂予搏扶桑,輕舉振六翮。
奈何偶昌運,獨見遺草澤。
既笑接輿狂,仍憐孔丘厄。
物情趨勢利,吾道貴閒寂。
偃息西山下,門庭罕人跡。
何時還清溪,從爾煉丹液。

作品注釋

1、鮑照擬行路難》:“酌酒以自寬。”
2、荊山子:指雲公。《元和郡縣誌·山南道·襄州》:“荊山在(南漳)縣西北八十里,三面絕險,惟東南一隅,才通人徑。”
3、陶淵明有《桃花源記》,此借指雲公隱所。
4、云:助詞,無義。
5、杖:同“仗”。策:手杖。
6、疇昔:昔日。疇,助詞,無義。
7、邂逅:不期而遇。《詩經·鄭風·野有蔓草》:“邂逅相遇,適我願兮。”覯止:遇見。《詩經·召南·草蟲》:“亦既見止,亦既覯止,我心則降。”止,助詞,無義。
8、敘離隔:敘離闊之思。
9、“謂予”以下六句系浩然敘述雲公之語。謂予:(雲公)認為我。搏:搏擊。
10、《古詩十九首》:“昔我同門友,高舉振六翮。”
11、昌運:聖明時代。
12、左思《詠史》:“何世無奇才,遺之在草澤。”
13、孔丘厄:《荀子·宥坐》:“孔子南適楚,厄於陳蔡之間。”
14、“物情”以下六句,浩然答雲公之詞。物情:世情。
15、陶淵明《述酒》:“峨峨西嶺內,偃息常所親。”
16、丹液:丹藥靈液。

作者簡介

孟浩然(689~740),唐代詩人。本名浩,字浩然。襄州襄陽人,世稱孟襄陽。因他未曾入仕,又被稱為孟山人。早年有志用世,在仕途困頓、痛苦失望後,尚能自重,不媚俗世,以隱士終身。曾隱居鹿門山。年四十,游長安,應進士不第。曾在太學賦詩,名動公卿,一座傾服,為之擱筆。後為荊州從事,患疽卒。曾遊歷東南各地。詩與王維並稱“王孟”。其詩清淡,長於寫景,多反映山水田園和隱逸、行旅等內容,絕大部分為五言短篇,在藝術上有獨特的造詣。有《孟浩然集》三卷,今編詩二卷。
生平
 孟浩然出生於公元689年(武后永昌元年),唐代一位不甘隱居。壯年時曾往吳越漫遊,後又赴長安謀求官職,但以「當路無人」,只好還歸故園。開元二十八年(七四零)詩人王昌齡游襄陽,和他相聚甚歡,但此時孟浩然背上正生毒瘡,據說就是因為「食鮮疾動」,終於病故,年五十二歲。
孟浩然的一生,徘徊於求官與歸隱的矛盾之中,直到碰了釘子才了結了求官的願望。他雖然隱居林下,但仍與當時達官顯官如張九齡等有往還,和詩人王維、李白、王昌齡也有酬唱。
孟浩然的詩已擺脫了初唐應制,詠物的狹窄境界,更多地抒寫了個人的懷抱,給開元詩壇帶來了新鮮氣息,並得到時人的傾慕。李白稱頌他「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杜甫禮讚他「清詩句句盡堪傳」。可見他在當時即享有盛名。他死後不到十年,詩集便兩經編定,並送上「秘府」保存。現有《孟浩然集》。
孟浩然出生於公元689年(武后永昌元年)。40歲時,游長安,應進士舉不第。曾在太學賦詩,名動公卿,一座傾服,為之擱筆。他和王維交誼甚篤。傳說王維曾私邀入內署,適逢玄宗至,浩然驚避床下。王維不敢隱瞞,據實奏聞,玄宗命出見。浩然自誦其詩,至"不才明主棄"之句,玄宗不悅,說:"卿不求仕,而朕未嘗棄卿,奈何誣我!"放歸襄陽。後漫遊吳越,窮極山水之勝。開元二十二年(734),韓朝宗為襄州刺史,約孟浩然一同到長安,為他延譽。但他不慕榮名,至期竟失約不赴,終於無成。開元二十五年,張九齡為荊州長史,招致幕府。不久,仍返故居。公元740年(開元二十八年),王昌齡游襄陽,訪孟浩然,相見甚歡。適浩然背上長了毒瘡,醫治將愈,因縱情宴飲,食鮮疾發逝世。孟浩然生當盛唐,早年有用世之志,但政治上困頓失意,以隱士終身。他是個潔身自好的人,不樂於趨承逢迎。他耿介不隨的性格和清白高尚的情操,為同時和後世所傾慕。李白稱讚他"紅顏棄軒冕,白首臥松雲",讚嘆說:"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贈孟浩然》)。王士源在《孟浩然集序》里,說他"骨貌淑清,風神散朗;救患釋紛,以立義表;灌蔬藝竹,以全高尚"。王維曾畫他的像於郢州亭子裡,題曰:"浩然亭"。後人因尊崇他,不願直呼其名,改作"孟亭",成為當地的名勝古蹟。可見他在古代詩人中的盛名。王維、李白、王昌齡都是他的好友,杜甫等人也與他關係甚好 隱居本是那時代普遍的傾向,但在旁人僅僅是一個期望,至多也只是點暫時的調劑,或過期的賠償,在孟浩然卻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事實。在構成這事實的複雜因素中家鄉的歷史地理背景,或許是很重要的一點。
在一個亂世,例如龐德公(東漢名士)的時代,對於某種特別性格的人,入山採藥,一去不返,本是唯一的出路。但生在“開元全盛日”的孟浩然,有那必要嗎?然則為什麼三番兩次朋友伸過援引的手來,都被拒絕,甚至最後和本州採訪使韓朝宗約好了一同入京,到頭還是喝得酩酊大醉,讓韓公等煩了,一賭氣獨自走路呢?正如當時許多有隱士傾向的讀書人,孟浩然原來是為隱居而隱居,為著一個浪漫的理想,為著對古人的一個神聖的默契而隱居。在他這回,無疑的那成立默契的對象便是龐德公。孟浩然當然不能為韓朝宗背棄龐公。鹿山不許他,他自己家園所在,也就是“龐公棲隱處”的鹿門山,決不許他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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