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陸家曾以一隻精美無比的家傳鳳釵作信物,與唐家訂親。陸游十九歲(紹興十四年)與唐琬結合。不料唐琬的才華橫溢與陸游的親密感情,引起了陸母的不滿(女子無才便是德,陸游為孫姓女子寫墓誌時也說過,才藻非女子事也),後陸母認為唐琬把兒子的前程耽誤殆盡,遂命陸游休了唐琬。陸游曾另築別院安置唐琬,其母察覺後,命陸游另娶一位溫順本分的王氏女為妻。唐琬而後由家人作主嫁給了都城紹興府皇家後裔同郡士人趙士程。公元1151年(紹興二十一年),禮部會試失利後陸游到沈園去遊玩,偶然遇見了唐琬,兩個人都非常難過。陸游感傷地在牆上題了一首《釵頭鳳》 (紅酥手)詞。1156年,唐琬再次來到沈園瞥見陸游的題詞,不由感慨萬千,於是和了一闋《釵頭鳳·世情薄》。同年秋,便抑鬱而終。
唐婉是陸游娘舅唐誠的女兒,自幼文靜,陸游的母親雖然不太喜歡這個侄女,但是舊時代都喜歡親上加親,再加上倆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所以陸母也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在陸游二十歲時迎娶了表妹唐琬。
這可是轟動整個山陰的大事,才子佳人,又都是官宦世家。婚後的日子裡,陸游唐婉倒是相親相愛,可是就因為陸母與嫂子不合百般刁難侄女唐婉,婚後第二年唐琬便被逐出了陸家的大門。由於陸母的極力拆散,陸游終歸抵不過父母之命,最終依依惜別。
抑鬱而終
陸游感傷地在牆上題了一首《釵頭鳳·紅酥手》詞。1156年,唐琬再次來到沈園瞥見陸游的題詞,不由感慨萬千,於是和了一闋《釵頭鳳》(世情薄)。隨後不久便抑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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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可笑世人多喜歡愛情童話,本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也是大肆渲染,現在的女人無疑幸福了很多,琬兒很苦,和她姨娘一樣命苦,因為她們都是才女,而那個時代,偏偏容不得一個才女!”......“最可笑的是那個大才子,琬兒的表哥,”蘇嫣然嘴角一絲輕蔑,“竟然忘記誰教他詩賦......他也向來一直認為‘才藻非女子事’。這倒不難理解,他心中當然還是痛恨琬兒的姨娘(李清照),痛恨她教了琬兒太多,讓琬兒也學會了她的獨立思想,她對愛情的追求,因為在那個大才子眼中,琬兒若是不學會詩賦,就不會愛上顏大哥,也就會安安心心的做他陸家的媳婦!”
作者其後作出了解釋:“其實對於釵頭鳳一詞,我看過幾遍,不過第一次看的感覺和大多讀者一樣,認為是淒 婉......不過後來再看幾遍,卻又感覺到應該算是封建禮教的悲哀......不過最近重讀,卻是認為是偽作的可能居多,因為這首詞實在有太多的疑點和不合當時禮法的地方,所以一直考慮是否用一個故事,解釋一下其中的疑點。在這裡,我從來沒有詆毀陸游愛國情操的意思,我也不認為感情的處理上會和愛國有什麼掛鈎,就算是岳飛,也是對於封建禮法很看重,和前妻的故事我也不想多說,不然又有人說我誣衊岳飛了,當然,我也很喜歡陸游的詩詞,以及詩詞中表達的境界,不過在依託他休妻的理由上立足只是構想,無史書可察,是有欠考慮,這裡的確有不當的地方,當然如果有史書能查的話,也不會有這個橋段,如果因為這樣,給一些讀者理解陸游這個偉大的愛國詩人造成誤會的話,墨武在這裡表達最深摯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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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琬與陸游
唐琬是陸游的第一任妻子,生得很漂亮,而且是當時有點小名氣的才女。和陸游感情非常好,但是她在家庭中的行為可能屬於比較開明的一類,時常令婆婆感到不敬。陸游的母親雖然經常抱怨和訓斥她,但也還是能夠容忍的。但有件事情是她無法容忍的:唐琬婚後數年未育。她不願意讓兒子因為這個女人而絕了後。當時,生育是家族的大事。陸游母親以這個理由提出要休唐琬,無論陸、唐兩家的誰,都覺得提不出很多有力的理由來反對。最後,兩人終究被迫離婚。
離婚後陸游先娶婦,新娘姓王,過門後很快生了孩子。唐家憤憤不平,覺得不把女兒嫁出去,面子會失盡。於是將女兒嫁於當時也很有點名氣的另外的一個文人。這文人對唐琬很好。他是唐家的世交朋友,完全知道陸游的文友,對陸游比較欽佩,也很同情唐琬,想盡力令她幸福。
否為表兄妹
後世的論著大都同意陸游與唐琬是表兄妹。然而一些學者對此也提出疑義,他們查考了《寶慶續會稽志》,發現唐琬的父親唐閎是山陰(今浙江紹興)人鴻臚少卿唐翔之子,而陸母則是江陵唐介的孫女。兩地相距遙遠,兩家雖同姓,卻無種族血親關係。既然唐琬的父親唐閎與陸母不是姐弟,那么陸游與唐琬也不可能是表兄妹了。雖說野史筆記有採錄傳聞,不暇考證的弊端,但周密,劉克莊等人畢竟與陸游年代相接,所言總應有根據。
釵頭鳳此詩的來由
一日,陸游去遊覽沈園,正巧遇到唐琬夫婦也在園中。唐琬徵得丈夫趙士程同意,親手向陸游敬了一杯酒。陸游飲後,在沈園題寫了那首《釵頭鳳》。寫罷,擱筆而去。
沈園一會後,唐琬悲慟不已。回家後,反覆玩味陸游的詞,便和了一首同樣的曲牌的詞。
唐琬與陸游的經歷
陸游出生於書香之家,南宋愛國詩人。唐琬,字蕙仙,自幼文靜靈秀,不善言語卻善解人意。與年齡相仿的陸游情意十分相投,兩人青梅竹馬,相伴度過一段純潔無瑕的少年美好時光。隨著年齡的增長,一種縈繞心腸的情愫在兩人心中漸漸滋生了。
陸游與唐琬都擅長詩詞
青春年華的陸游與唐琬都擅長詩詞,他們常借詩詞傾訴衷腸,二人吟詩作對,互相唱和,麗影成雙,宛如一雙翩躚於花叢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著幸福和諧。兩家父母和眾親朋好友,也都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於是陸家就以一隻精美無比的家傳鳳釵作信物,訂下了這門姻事。
唐琬便成了陸家的媳婦
成年後,一夜洞房花燭,唐琬便成了陸家的媳婦。從此,陸游、唐琬更是魚水歡諧、情愛彌深,沉醉於兩個人的天地中,把功名利碌拋置於九霄雲外。新婚燕爾的陸游留連於溫柔鄉里,根本無暇顧及應試功課進仕為官。
陸游的母親不滿他們的兒女情長
陸游的母親唐氏是一位威嚴而專橫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兒子陸游金榜題名,登科進官,以便光耀門庭。目睹眼下的狀況,她大為不滿,幾次以姑姑的身份、更以婆婆的立場對唐琬大加訓斥,責令她以丈夫的科舉前途為重,淡薄兒女之情。但陸、唐二人情意纏綿,無以復顧,情況始終未見顯著的改善。陸母因之對兒媳大起反感,認為唐琬實在是唐家的掃帚星,將把兒子的前程耽誤貽盡。
陸母通過算命打卦拆開了這樁婚姻
於是她來到郊外無量庵,請庵中尼姑妙因為兒、媳卜算命運。妙因一番掐算後,煞有介事地說:“唐琬與陸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誤導,終必性命難保。”陸母聞言,嚇得魂飛魄散,強令陸游,將唐琬休棄。陸游心中悲如刀絞,素來孝順的他,面對態度堅決的母親,除了暗自飲泣,別無他法。
迫於母命難違陸游把唐琬送歸娘家
迫於母命難違,陸游只得答應把唐琬送歸娘家。就這樣,一雙情意深切的鴛鴦,行將被無由的孝道、世俗功利和虛玄的命運八字活活拆散。陸游與唐琬難捨難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無緣,於是悄悄另築別院安置唐琬,陸游一有機會就前去與唐琬鴛夢重續、燕好如初。無奈紙總包不住火,精明的陸母很快就察覺了此事。嚴令二人斷絕來往,並為陸游另娶一位溫順本分的王氏女為妻,徹底切斷了陸、唐之間的悠悠情絲。
陸游的仕途在一開始就遭受了風雨
無奈之下,陸游只得收拾起滿腔的幽怨,在母親的督教下,重理科舉課業,以他紮實的學識功底和才氣橫溢的文思博得了考官陸阜的賞識,被薦為魁首。但同時也遭到當朝宰相秦檜的嫉恨。於是在第二年春天的禮部會試時,硬是藉故將陸游的試卷剔除。使得陸游的仕途在一開始就遭受了風雨。
禮部會試失利,陸游回到家鄉,家鄉風景依舊,人面已新。睹物思人,心中倍感淒涼。為了排遣愁緒,陸游悠遊放蕩的生活。在一個繁花競妍的春日晌午,陸游隨意漫步到禹跡寺的沈園。在園林深處的幽徑上迎面迎面遇見前妻唐琬。在那一剎間,時光與目光凝固了,恍惚迷茫,眼帘中飽含的不知是情、是怨、是思、是憐。此時的唐琬,已由家人作主嫁給了同郡士人趙士程,趙家系皇家後裔、門庭顯赫,趙士程是個寬厚重情的讀書人,他對曾經遭受情感挫折的唐琬,表現出誠摯的同情與諒解。使唐琬飽受到創傷的心靈已漸漸平復,並且開始萌生新的感情苗芽。這時與陸游的不期而遇,無疑將唐琬已經封閉的心靈重新打開,裡面積蓄已久的舊日柔情、千般委屈一下子奔泄出來,柔弱的唐琬對這種感覺幾乎無力承受。而陸游,幾年來雖然借苦讀和詩酒強抑著對唐琬的思念,但在這一刻,那埋在內心深處的舊日情思不由得湧出。四目相對,千般心事、萬般情懷,卻不知從何說起。這次唐琬是與夫君趙士程相偕游賞沈園的,那邊趙士程正等她進食。在好一陣恍惚之後,已為他人之妻的唐琬終於提起沉重的腳步,留下深深的一瞥之後走遠了,只留下了陸游在花叢中怔怔發獃。
和風襲來,吹醒了沉在舊夢中的陸游,他不由地循著唐琬的身影追尋而去,來到池塘邊柳叢下,遙見唐琬與趙士程正在池中水榭上進食。隱隱看見唐琬低首蹙眉,有心無心地伸出玉手紅袖,與趙士程淺斟慢飲。這一似曾相識的場景,看得陸游的心都碎了。昨日情夢,今日痴怨盡繞心頭,感慨萬端,於是提筆在粉壁上題了一闋“釵頭鳳”。
隨後,秦檜病死。朝中重新召用陸游,陸游奉命出任寧德縣立簿,離開了故鄉。第二年春天,唐琬再一次來到沈園,徘徊在曲徑迴廊之間,忽然瞥見陸游的題詞。反覆吟誦,想起往日二人詩詞唱和的情景,不由得淚流滿面,心潮起伏,不知不覺中和了一闋詞,題在陸游的詞後。
唐琬是一個極重情誼的女子,與陸游的愛情本是十分完美的結合,卻毀於世俗的風雨中。趙士程雖然重新給了她感情的撫慰,但畢竟曾經滄海難為水。與陸游那份刻骨銘心的情緣始終留在她情感世界的最深處。自從看到了陸游的題詞,她的心就再難以平靜。追憶似水的往昔、嘆惜無奈的世事,感情的烈火煎熬著她,使她日臻憔悴,悒鬱成疾,在秋意蕭瑟的時節化作一片落葉悄悄隨風逝去。只留下一闋多情的《釵頭鳳》,令後人為之唏噓嘆息。
陸游千古絕唱《釵頭鳳》
陸游在粉牆之上奮筆題下《釵頭鳳》這首千古絕唱:
紅酥手,黃縢酒,
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
淚痕紅浥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托。
莫!莫!莫!
唐琬和的《釵頭鳳》
1156年,唐琬再次來到沈園瞥見陸游的題詞,不由感慨萬千,於是和了一闋《釵頭鳳》。
(唐琬的詞以《釵頭鳳》最為有名。)據說當時只留下"世情薄,人情惡"兩句,其餘為後人補上。
世情薄,人情惡,
雨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
欲箋心事,獨語斜闌。
難!難!難!
人成各,今非昨,
病魂常似鞦韆索。
角聲寒,夜闌珊。
怕人尋問,咽淚裝歡。
瞞!瞞!瞞!
詩文中,唐琬盡情訴說自己對陸游的無限思念,哭訴自己憂思成疾的境況。已經長久經受心靈折磨的唐琬,經受此番精神刺激,身心再也無法承受,不久就在憂鬱中去世。陸游聞知此事,悲痛欲絕,心靈遭受深深的創傷,終生難以釋懷,沈園從此成了他對唐琬思念的承載,成了他夢魂縈繞之地。晚年入城,凡逢沈園開放之日,必入園中憑弔。在唐琬逝去40年之後的一天,陸游再一次來到沈園。此時的沈園,物是人非,陸游感慨萬千,又作《沈園》二首:
“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非復舊池台。
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驚鴻照影來。”
“夢斷香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
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
79歲時的一天夜裡,陸游在夢中見到了沈園,醒時又作絕句二首:
“路近城南已怕行,沈家園裡更傷情。
香穿客袖梅花在,綠蘸寺橋春水生。”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見梅花不見人。
玉骨久成泉下土,墨痕猶鎖壁間塵。”
此後沈園數度易主,人事風景全部改變了昔日風貌,陸游也曾重沈園。游詩中小序曰:“禹跡寺南有沈氏小園,四十年 前嘗題小闋壁間,偶復一到,而園主已三易其主,讀之悵然。”
楓葉初丹桷葉黃,河陽愁鬢怯新霜。
林亭感舊空回首,泉路憑誰說斷腸。
壞壁醉題塵漠漠,斷雲幽夢事茫茫,
年來妄念消除盡,回向蒲龕一炷香。
年至84歲時,陸游還是牽掛著沈園,再游沈園時又作《春遊》一絕:
“沈家園裡花如錦,半是當年識放翁。
也信美人終作土,不堪幽夢太匆匆。”
詩人為懷念唐琬,追憶沈園之邂逅就留下了十多篇詩文。
這種深摯無告,悽然而又令人慕然的愛情,成為了愛情的千古絕唱。
後人評論
唐琬的一滴清淚,纏綿悱惻了整個南宋文學史。一首誰讀誰落淚的《釵頭鳳》是數不盡的愛的纏綿。
這首詞始終圍繞著沈園這一特定的空間來安排自己的筆墨,上片由追昔到撫今,而以“東風惡”轉捩;過片回到現實,以“春如舊”與上片“滿城春色”句相呼應,以“桃花落,閒池閣”與上片“東風惡”句相照應,把同一空間不同時間的情事和場景歷歷如繪地疊映出來。全詞多用對比的手法,如上片,越是把往昔夫妻共同生活時的美好情景寫得逼切如現,就越使得他們被迫離異後的淒楚心境深切可感,也就越顯出“東風”的無情和可憎,從而形成感情的強烈對比。
再如上片寫“紅酥手”,下片寫“人空瘦”,在形象、鮮明的對比中,充分地表現出“幾年離索”給唐氏帶來的巨大精神折磨和痛苦。全詞節奏急促,聲情淒緊,再加上“錯,錯,錯”和“莫,莫,莫”先後兩次感嘆,盪氣迴腸,大有慟不忍言、慟不能言的情致。
總而言之,這首詞達到了內容和形式的完美統一,是一首別開生面、催人淚下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