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古羅馬軍團後裔偏遠的甘肅省驪靬村位於戈壁沙漠邊緣,距離最近的城市三百多公里,部分村民除了傳統的中國人特徵,還揉和有西方人常見的碧眼、高鼻、金髮等特徵。他們希望DNA檢驗證明自己是古羅馬軍團的後裔。據了解,科學家已採集九十三名村民的血液樣本。
四十八歲的村民宋國榮(譯音)表示:“我認為我們是羅馬人的後裔。歷史文獻並記
載,很早以前就有這種人出現在這裡。”宋國榮身高一百八十三公分,有捲曲的頭髮與鷹鉤鼻,與身材矮小的圓臉同事明顯有別。
驪靬村民是羅馬軍團後裔的研究已在驪靬村所屬永昌縣引起轟動;村中豎起牌樓,希望吸引遊客,縣城入口也豎立羅馬軍團軍人站在儒生和穆斯林婦女旁的塑像,象徵族群融合。
學者
一九五○年代,專研中國歷史的牛津大學教授杜布斯率先提出驪靬村與羅馬軍團有歷史淵源的說法。文獻記載,公元前卅六年,漢朝與匈奴爆發郅支城之戰,部分匈奴士兵被俘,這些俘虜後來建立驪靬村。史冊並載有羅馬執政官克拉蘇麾下失蹤部隊的傳奇故事。公元前五十三年,克拉蘇兵敗安息(今之伊朗東北),被當時占領伊朗的帕提亞人斬首。羅馬人的東進擴張霸業從此受阻。
相傳一百四十五名羅馬軍人被帕提亞人俘虜後流落多年。杜布斯推測,他們以傭兵的身分東進,這可能正是十七年後一支以“夾門魚鱗陣”陣式前進的部隊被漢軍俘虜的原委。杜布斯表示,“夾門魚鱗陣”就是羅馬軍的方陣隊形。
已採血化驗學者不樂觀
專家與歷史學者是在當局放寬基因研究的限制後,從事前述血液採樣化驗,一有結果即會公布。不過蘭州大學教授謝曉東(譯音)表示,對此不宜過度樂觀。他說:“即使證明這些人是羅馬帝國的後人,也不必然意味他們就是古羅馬軍團的後裔。羅馬帝國版圖遼闊,許多軍人就地徵募。換言之,我們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
謎團
驪靬村民DNA檢測顯示為歐洲血統
公元前元前53年,一支羅馬軍團對安息發動侵略戰爭,失敗後突出重圍,卻沒有回到羅馬,而是神秘消失,2000多年來,神秘失蹤的古羅馬軍團下落一直是個謎。
38歲的驪靬村民蔡俊年(音)長著一雙綠色的眼睛,被朋友們戲稱為蔡羅馬。近日,他在上海進行了DNA檢測,鑑定結果為56%的歐洲血統。
證據 古羅馬士兵曾在驪靬建村墓中屍體存證據
最早將驪靬村與古羅馬軍團聯繫在一起的是英國牛津大學的中國歷史教授荷馬·戴柏誠,他認為這些羅馬士兵向東遊盪時,又被中國人俘虜,於公元前36年在現今的驪靬建立了村莊。
戴柏誠在接受記者採訪時稱,羅馬士兵向今天的烏茲別克斯坦行進時,被匈奴首領徵募去攻打中國古代的漢朝,“他們擺的戰陣名叫魚鱗陣,而這和古羅馬軍隊常用的烏龜陣很像。”
同時,位於驪靬附近的永昌西漢陵墓也為羅馬人曾住在中國這一理論貢獻了證據。戴柏誠稱,這些屍體體型高大,眉骨凸出,下頜骨方,相信是羅馬士兵被埋葬在這裡。
學術界眾說紛紜
◆曾經接觸說
“可以肯定的是,中國與古羅馬軍隊是接觸過的。”
——義大利駐華大使謝颯
◆時間不符說
“驪靬建立於公元前104年,比假定中的羅馬士兵來華落戶早了足足半個世紀。”
“在‘絲綢之路’上,中外民族之間雜婚混血很自然,DNA檢測結果並不能直接說明問題。”——北京師範大學的歷史教授楊共樂
◆證據不足說
“想讓這一理論毫無爭議,必須找出諸如羅馬貨幣和武器等證據。”——義大利錫耶納大學人類學家毛里奇奧·貝蒂尼
進展
意方需提供詳細資訊對比DNA信息
古羅馬軍團是否流落到中國?記者連線國內專門負責這一研究的中國科學院遺傳與發育生物學研究所研究院馬潤林。
馬潤林稱,目前研究陷入兩大困境。首先,他們的DNA源頭究竟是來自古羅馬軍團,還是通過絲綢之路上東西方自然交流,還沒有辦法明確分開。
其次,如果義大利方面能夠提供詳細的羅馬軍團組成人員、地域的遺傳學資料,也可以拿這些資料與驪靬人進行對比套用,但現在這種可信資料也缺乏。
“我們還在不間斷地進行追蹤,但目前DNA檢測結果還無法達到讓公眾滿意的程度,難就難在我們沒法確定地說他們就是或者不是古羅馬軍團的後裔!”他說。
回顧歷史
公元前1世紀末葉,漢王朝的西部發生了一件大事:在公元前53年至公元前36年之間,一批自稱是驪靬人的異族從西域遷入,歸附西漢,漢王朝將這批異族安置在驪靬苑,並在今天的甘肅永昌一帶建立其了驪靬縣。這批異族人,據說就是從帕提亞逃出的羅馬士兵。從此,祁連山腳下出現了一個身世撲朔迷離的縣:驪靬縣。
具體完成這一重大行動的人,就是時任張掖太守的辛慶忌。據《漢書·辛慶忌傳》載,辛慶忌為隴西狄道人。少時隨長羅侯常惠將軍屯田烏孫赤城,漢元帝初,舉茂材,拜為朝廷郎中車騎將軍,尋遷張掖太守,時為初元元年(公元前48年),8年後遷酒泉太守,因“在兩郡著功跡”,成帝初(公元前32年)征為光祿大夫,後為光祿勛,元延元年(公元前12年)去世。
《漢書》中還有這樣的一段文字:“(辛慶忌)為國虎臣,遭世承平,匈奴、西域親附,敬其威信。年老卒官”。
這裡所說的“西域親附”,到底指的是什麼呢?
他在西域烏孫國時,不過是常惠部下一個小卒,無關輕重;後為光祿大夫時,管的是顧問應對之事,也與西域無關--西域事在西漢一律由典屬國掌管。辛慶忌到底是怎么在和平年代而使“匈奴西域親附”的呢?
答案就是他在張掖太守的任中。從時間推算,辛慶忌在張掖、酒泉兩郡呆了數年,即從公元前48年到公元前40年。《漢書》中說他在當車騎將軍時“尚未知名”,而遷張掖太守後即“所在著名”,正是他作為朝廷的和平使者,奉命從西域大月氏等地接回大批要求遷入的羅馬流亡軍人,安置在他所管轄的番和縣南的照面山下。漢朝有實邊屯田的習慣,這些人的到來,無疑給漢朝的實邊政策增加了一批意外的外籍勞動力。(圖33)
古羅馬軍隊殘部流落中國的說法,最早來自英國人德效騫1957年在倫敦發表的《古代中國的一座羅馬城》一文,其中的觀點其後還被一些學術著作引證過。近幾年,關於甘肅永昌者來寨的居民為古羅馬軍團後裔的說法屢見報端,全國各大媒體都曾就有此發表過各種報導,有的人為這種說法純屬子虛烏有,有的則堅定地認為者來寨的村民的確具有羅馬人的血統。
如今,在永昌縣南城頭312國道旁高高的基座上,聳立著三尊古羅馬人的花崗石塑像,這是當地政府1994年12月特製的紀念性景點。塑像前面的一方黑色花崗石上刻有四個大字:“驪靬懷古”,塑像背後的台基上有一塊黑色花崗石碑,碑文曰:“公元前53年,羅馬帝國執政官克拉蘇集七個軍團之兵力入侵安息(伊朗一帶),在卡爾來遭圍殲。克拉蘇長子普布利烏斯率第一軍團突圍,越安息東界,流徙西域,經多年輾轉,於公元前36年前後,相繼從大月氏匈奴歸降西漢王朝,被安置於今永昌縣者來寨。漢稱羅馬為驪靬,故設驪靬縣,賜羅馬降人耕牧為生,化干戈為玉帛。”
無獨有偶,據《漢書·陳湯傳》記載:公元前36年,漢西域都護甘延壽、副校尉陳湯奉命*匈奴郅支單于,兩軍戰於郅支城(今哈薩克斯坦江布爾城),陳湯等人在這裡發現了一支奇特的軍隊,這支部隊以步兵為主,作戰時使用了經典的羅馬戰法:夾門魚鱗陣(即龜甲陣)、盾牌方陣,城外的重木城等--這些作戰方式當時只有羅馬軍隊採用。為此,歷史學家們推定,這就是在卡萊戰役中潰敗並已失蹤17年之久的一支羅馬軍隊的殘部。隨之,就有了史書所記載的漢王朝在今甘肅省永昌縣之南的祁連山麓置“驪靬縣”,專門為這批古羅馬降人修築古城堡的記載。……
這一觀點,是否屬實,沒有人能肯定……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今專家竟然在驪靬城舊址周圍,找到了許多具有明顯歐洲人體貌特徵的居民。
6月20日,記者隨同蘭州大學生命科學院的調查組前往驪靬城所在地———甘肅省永昌縣者來寨。蘭州大學生命科學院謝博士告訴記者,他們已從者來寨的志願者身上採集了全血樣本,準備通過DNA技術和體質人類學測量,對驪靬人群進行群體遺傳學研究,將有助於解開史學界長期的爭論。
者來寨村坐落在河西走廊東端,是個宜耕宜牧的好地方。在村頭巷尾,隨處可見有別於普通中國人外貌特徵者,他們個子高大,眼窩深陷,頭髮呈棕色,汗毛較長,皮膚為深紅色。這讓歷史學家甚至村民自己都感到大惑不解。
與調查組同行的宋國榮就是該村村民之一。他身高185厘米,鼻子高挺,紅色的捲髮和輪廓鮮明的容貌,看上去不像是傳統的中國人。“我相信羅馬人曾在數世紀前到過中國,我們應該就是這些古代訪客的後裔。”宋國榮告訴記者,者來寨共有300多人,其中有歐洲相貌特徵的100多人。多年來,宋國榮一直在收集剪報,尋找證據。
64歲的孫樹銀儼然就是一個“老外”。老人說,他一直定居在此處,全家祖孫七口,唯有兒子孫小雲與他有些相似,小孫子頭髮則呈烏黑,全家人對此一直無法解釋。
當天下午,調查組在與驪城相距3公里處的杏樹莊、河灘村、焦家莊等村寨,也見到十幾名具有歐洲民族特徵的居民。
村民至今保留古羅馬人鬥牛遺風
根據歷史學者的研究,公元前53年的卡萊爾戰爭中神秘失蹤的古羅馬第一軍團,在東移的過程中曾被匈奴收留,在後來的漢匈郅支城之戰時又被漢軍俘虜,最後由西漢政府安置在驪靬城定居了下來。
如今,他們的後裔在這裡還保留著不少古羅馬的習俗。記者發現,當地葬俗與眾不同,他們在安葬死者時,不論地形如何,一律頭朝西方。並且,當地人對牛十分崇尚,且十分喜好鬥牛。村民在春節時都愛用發酵的麵粉,做成牛頭形饃饃,俗稱“牛鼻子”,以作祭祀之用。放牧時,村民特別喜歡把公牛趕到一起,想方設法讓它們角斗,而這正是古羅馬人鬥牛的遺風。
不過記者注意到,這些被別人稱為“黃毛”的村民很少出外做事,只因為怕被別人議論。即使他們中有人出外,也一定會把頭髮染成黑色。
驪靬遺址屬古羅馬“重木城”
在村中央,記者還見到了已是斷壁殘垣的驪靬古城遺址,只剩下一段近10米長、1米來高呈S形的土城牆。南牆正中的一闕口,應為城門。這段土牆,被許多專家認為就是當年驪靬古城的城牆遺蹟,成為歷史學家向世人證明“古羅馬失蹤軍團最終定居中國”最有力的實證之一。
致力於驪靬研究的原永昌縣委書記賈笑天告訴記者,從地理上看,古城峙守祁連入口,背依大山,進可攻,退可守。西漢政府擇此作為羅馬軍隊戰俘的生活和駐防之地,確經過一定的考察。
在已所剩無幾的古城牆遺址上尚殘留著模糊的椽木印痕,這讓歷史學家興奮不已,它說明驪古城是“重木城”,而土城外加固重木的防禦方式,正是當年羅馬軍隊所獨有的作戰手段。
古羅馬軍團在中國史據轟動歐洲
賈笑天還告訴記者,在與者來寨鄰近的杏樹村,村民曾挖出一根丈余長的粗大圓木,周體嵌有幾根一尺多長的木桿,專家認為,這可能就是古羅馬軍隊構築“重木城”的器物。鄰近的河灘村則出土了寫有“招安”兩字的橢圓形器物,專家認為,這可能是羅馬降兵軍帽上的頂蓋。
不過,據記者了解,考古學家迄今未對這個古城遺址進行過任何科學發掘,因為他們估計,要完成這項發掘至少要花20年的時間。
賈笑天告訴記者,最早發現羅馬軍團在中國的是牛津大學教授德效騫。1955年,德效騫第一個披露羅馬古城存在於大約公元前36年的中國漢朝。
但直到近些年,他的研究才逐漸被引起重視。賈笑天說,提到驪的研究不能不提及西北民族學院歷史系教授關意權,關教授幾年前已過世,但他的研究為解開這個千古之謎奠定了基礎。
關意權在閱讀中國史籍《漢書·陳湯傳》時發現:公元前36年,西漢王朝的西域都護甘延壽和副校尉陳湯,率4萬將士西征匈奴於郅支城(前蘇聯的江布爾城)……征戰途中,西漢將士注意到單于手下有一支很奇特的僱傭軍,他們以步兵百餘人組成“夾門魚鱗陣”,土城外設定“重木城”。而這種用圓形盾牌組成魚鱗陣的進攻陣式,和在土城外修重木城的防禦手段,正是當年羅馬軍隊所獨有的作戰手段。
當年陳湯等人看到的這支奇特的隊伍是不是就是17年前失蹤的古羅馬第一軍團的殘部?之後,關教授從史書上查到郅支城之戰:漢軍大獲全勝,斬首1518人,活捉145人,受降1000餘人。甘延壽、陳湯等將這些戰俘帶回中國。而與此同時,西漢河西地區的版圖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名為“驪”的縣,同時還修建了驪靬城堡。這兩大事件之間似乎有著某種關聯。
通過研究史籍,關教授還注意到《後漢書》的一條記載:“漢初設驪縣,取國名為縣。”“驪”正是當時中國人對羅馬的稱謂。既然是“取國名為縣”,那么,這個新出現的縣肯定是為了安置羅馬人而設定的。
這一系列發現在歐洲引起了巨大反響。《歐洲時報》連載賈笑天所著的《一支羅馬軍團在中國》,更引得無數羅馬人後裔自發來中國尋找祖先的足跡。
多名學者認為目前史實依據不足
當諸多學者為銷聲匿跡的羅馬第一軍團在中國被找到而興奮之時,也有不少學者提出了疑問。蘭州大學教授劉光華稱,“驪”來源於埃及的城市名———亞歷山大(Alexandria)的第二和第三個音節,“驪”曾被中國人用來稱呼羅馬帝國。而亞歷山大直到公元前30年才被羅馬占領,在此之後,驪才會被用來指代羅馬帝國。因此,驪的建立遠早於假定的羅馬人落戶於此的時間。
另外,對於永昌縣發現的歐洲特徵的居民這一奇怪現象,劉光華指出,永昌位於舉世聞名的古絲綢之路上,各民族之間的關係和人群遷移及混雜的過程相當複雜,況且兩漢時期已證明羅馬人到達過洛陽。
與此同時,包括復旦大學歷史系教授葛劍雄,北京師範大學歷史系教授楊共樂在內的多名學者也認為,古羅馬軍團在中國的史實依據不足。
但贊成者堅信他們的研究已無限逼近歷史真相。賈笑天告訴記者,幾年前已有一個叫羅英的“驪”人到北京中科院遺傳所作了DNA鑑定,結果證明他有歐洲血統。
對於蘭州大學生命科學院此次所做的大規模DNA鑑定,賈笑天更是充滿了期待,因為隨著
DNA分析技術的發展,特別是Y染色體非重組區域確定的遺傳標記,屆時,最後的羅馬軍團落腳中國是歷史事實還是童話般的推測,或許會有最後的定論。 晨報特派記者杜琛甘肅報導
相關背景
古羅馬第一軍團6000餘人神秘失蹤懸案
公元前53年,古羅馬“三巨頭”之一克拉蘇率領大軍東征安息(今伊朗東北),在卡爾萊(今敘利亞的帕提亞)遭到安息軍隊圍殲,統帥克拉蘇被俘斬首,一度所向無敵的羅馬軍團幾乎全軍覆沒,只有克拉蘇的長子普布利烏斯所率的第一軍團約6000餘人拚死突圍。33年後,羅馬帝國與安息在經歷了無數次大小的戰爭後,終於簽訂了和約,雙方開始相互遣返戰爭俘虜。當羅馬帝國要求遣返在卡爾萊戰爭中被俘的官兵時,卻遭到安息國當局否認。羅馬人驚奇地發現,當年突圍的古羅馬第一軍團6000餘人神秘地失蹤了。第一軍團的消失成了羅馬史上的一樁懸案,千百年來一直困擾著中西方史學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