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溫州在秦漢以前為甌越之地,屬百越的一支,主體民族為百越人,說的話是一種古越語。它跟北面的齊國不能通話,與西邊的楚國也不同語。齊楚兩國說的是漢語(華言)。古越語屬於侗台語,是今日侗語、水語、壯語、傣語、黎語、泰國泰語、越南京語、緬甸撣語等共同祖語的兄弟語。
古越語最為明顯的佐證:
一是“定語後置於名詞”,如“腰身,鬧熱,菜鹹,筍乾,飯焦,豆腐軟,魚生,江蟹生,菜頭生,樓閣,酒汗,針金,板砧,膀蹄,頭銜,鞋套,牆圍,履鞋拖(拖鞋)”。
二是副詞後置於動詞,如“吃添、走好”等。
三是副詞後置於形容詞,如“紅顯、苦倒”等。
國語與侗台語
由於歷史的原因,侗台語對今天的漢語也有很大的影響。古代的侗台語是和吳越地區的當地漢族居民交談中流入漢語的。隨著唐宋以後的江南地區經濟文化地位的提升,逐漸影響到了漢族的主流語言中。今天的國語中,仍然有很多侗台語的結構的名字,如“月亮”(漢語應該是亮月,形容詞在後,名詞在前)、“冰棍”(漢語應該為冰棍)、“腐乳”(漢語應該為乳腐)、“筍乾”、“魚乾”、“頭銜”、“雞公”等等。
溫州話與侗台語
溫州地處吳語區的最南端,且與閩語區接壤,故溫州話中保留了較多與閩語相同的特徵,但總體上還是跟著吳語地區一道發展為現代吳語。這是因為溫州從東漢開始屬會稽,東吳屬臨海,323年才分置永嘉獨立建郡。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溫州都受會稽(今紹興一帶)的行政管轄。
溫州方言在南宋時已經很有特色了,這從戲文《張協狀元》可見一斑。宋末永嘉戴侗《六書故》大量採錄家鄉的溫州方言俗語俗字俗音,充分表明當時溫州話已很近今語。
那么,百越人說的是百越語,即侗台語。溫州人的祖先是百越人,溫州話後來怎么會演化成為漢語南方方言的一支———吳語呢?百越人很早就與北方來的漢族有接觸了。百越族要學習漢族先進的技術、文化,必須要學習漢語。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民族語中的漢語借詞越來越多,漢語的成分越來越多,最後百越語就消失了。
但是,會有相當一部分基本詞從本民族的語言中保留下來,與漢人交談的時候,不使用這些語詞也不會造成太大的障礙。現代漢語的南方方言正是這種情況。
在溫州話中,多多少少可以找到一些詞,如“茭虱(臭蟲)”、“篛(田野)”,它們的讀音與侗台語的形式很像,但是在漢語的北方話或者在古文獻中找不到來源。這些詞都不是文化詞,也不是核心詞,但都是口語中常常用到的基本詞。
對於這種辭彙面貌有這樣的解釋,學者們認為北方漢人遷到南方以後,他們的語言取代了南方的百越語,但是也向百越語借用了“茭虱”、“篛”等詞語。但是漢人借用百越語詞總是有其原因的,比如說“柚子”在溫州話吳語中說“pe”,可能就是一個百越的底層詞。北方沒有柚子,漢人到了百越人居住的地方,看到這種水果,但是不知道這種水果叫什麼名稱,於是就襲用了當地百越人的說法。
“篛”這個詞在農村中實在是太重要了,浙江南部的廣大農村,農民們整天說“到篛里去”,“從篛里來”,“篛”就是田野的意思,但是他們同城裡人說話的時候,很少會提到“篛”這個詞。當年百越人與漢人交往也是如此,他們不必改變“篛”的百越語說法也照樣能與漢人交談。這就是百越底層詞“篛”能夠幾千年保持不變的原因。
溫州是個多方言地區,種類之多,差異之大,可稱全國之最,更是世界之最。溫州方言主要有甌語、閩語、蠻話和蠻講、畲客話和金鄉話五種。
溫州話中了解到越語從古至今的演變歷史:
東海沿岸有一座美麗的溫州城,那裡奇山秀水、氣候溫和、冬無嚴寒、夏無酷暑、是一座經濟繁榮,文明富裕的現代商貿港口城市,勇於創新,敢為天下先的溫州人走遍五湖四海,素稱 “中國猶太人”.而他們彼此交流的語言又是怎樣地獨具特色呢?我們課題組將帶領您走進這語言.
一:溫州話的歷史------演變歷史
溫州話也是源遠流長的。溫州方言最重要的是甌語,是吳語的一個分支。趙元任《現代吳語的研究》提出吳語的科學定義,從此甌語被確認為吳語的一個分支。王力《中國語文概論》將其列為吳語溫台系。由中國社會科學院與澳大利亞人文科學院合編的《中國語言地圖集》把吳語分為六片,甌語為吳語甌江片。溫州話是南部吳語的代表方言,屬正統的古漢語“化石”,保留了大量的古語古音,很接近華夏祖先的語言。國語受北方古遊牧民族的影響,北部吳語受雅音官話的影響,而南部吳語則由於地理原因,成為古吳語的繼承者。溫州話與古閩語、古楚語、古江東語都有密切的聯繫,對研究漢語語音史和語言史都具有特殊的意義。溫州是南戲的發源地,留傳的南戲作品都含有不少溫州話。由於南戲對元曲及元明小說的影響深遠,學者們在注釋考證這些作品時都需要大量引用溫州話。甌越在秦以前屬“于越”,主體為“百越族”,說是吳越相通的古越語(屬於侗台語),與齊國、楚國說的“漢語”不能通言。卻與今日的侗語、壯語、緬甸撣語、越南京語及泰國泰語同源。現代溫州話的常用口語中仍留有相當多的侗台語痕跡。
公元前333年,楚國滅越,加強了對吳越的統治,直到公元前221年秦統一中國,歷時112年。由於楚人在吳越的勢力和影響,東楚方言與古吳越語相融合,形成了一種新的漢語——“江東方言”,吳語的直接祖先。唐代《慧琳音義》把江東一帶所說的方言合稱為“吳楚之音”。溫州話中較古老的辭彙,大多可以追溯到“江東方言”,亦是溫州話中白讀系統的主要來源。
秦漢時期,漢人對吳越地區正式開拓,但浙南、福建仍是越人天下,越人建立的東甌國與閩越國一直處於獨立狀態。雖然漢武帝時東甌國“舉國徙中國,乃悉舉眾來,處江淮之間”,但遷走的僅限甌越的王族與豪強。期間來自漢語的借用詞越來越多,不過甌越方言的主要辭彙仍是侗台詞語。
“江東方言”六朝時期開始分為“吳語”和“閩語”。溫州從東漢至公元323年建郡一直屬會稽郡,據東晉郭璞的記載,甌越人應從六朝開始說古吳語。因與閩語區接壤,溫州話中也保留了較多與古閩語相同的特徵。
唐宋時期,幾次大規模的移民潮,尤其是南宋遷都後,溫州漢人大量增加,漢人從中原帶到甌越的正統漢文化對當地漢語方言進行了同化,中原方言在溫州話中留下了文白異讀的特點。溫州方言在宋代已和今語很接近,在北方漢語幾經變更後,溫州話仍然保持了很多漢語的古老特徵,故現在用溫州話文讀唐詩宋詞比用國語更加通順。
方言故事
曾經看到過這樣的一則故事:一位年輕人去了一趟西歐,他不懂外語也沒帶翻譯。他在機場只要看到長相像中國人的,就湊上去用溫州話問:你是溫州人嗎?十個中國人當中準有幾個是溫州人。他就這樣順利地在國外轉了一圈,平安回家了。誇張一點講,溫州話在全世界都聽得到!溫州話還立了戰功。這可是千真萬確的。戰爭時期,我軍初人戰場,不熟地情。叢林地帶地形複雜,風高月黑殺人夜,竟被越軍摸了營,連鍋端,軍事密碼本也被抄走。戰情萬分火急!指揮部怎么同前線聯繫?電報不行了,說國語,說當地白話,越軍都能懂。指揮部的一位參謀長急中生智,連喊有了有了!辦法有了!把參戰部隊中的溫州兵緊急調集,就用溫州話直接傳達作戰命令。這從天上掉下來的奇兵,用軍事專家都無法破譯的奇話,使我軍突現戰場,扭轉戰機。
溫州話簡練。街道上,前面一群人在走路,後面一輛腳踏車要騎過去。不講前面的人讓開,不講請讓一讓,騎車人就叫:人!人!溫州話疊詞多。到菜場買帶魚,看看那帶魚的眼睛、腮、鱗,說:鮮。若是極鮮,就說:鮮顯鮮。這是一種比較特殊的格式,加"顯"重疊式。爽顯爽,就是舒適極了。靈顯靈,就是聰明極了。苦顯苦,就是痛苦極了。
講著溫州話的溫州人,既能當老闆,又能睡地板;既能享受最好的,又能承受最差的。你看溫州街頭有那么多的名牌,名牌服裝,名牌鞋,名牌車,真是緊隨世界潮流,都是溫州人在享受。但這些穿名牌服裝和鞋,開名牌車的溫州人,又很能吃苦,為了投資,為了再創業,超常工作,四處奔波,永不停息。非常能享受,非常能吃苦,同時在個體身上體現出來。溫州話,傳遞著溫州人與眾不同的文化性格:精明、務實、叛逆。
二:溫州話的特色
溫州話的語法特點:
(一)詞法
1.溫州話構詞法很有特色,用"阿"作詞頭,親屬稱謂名詞前大都可以加"阿",如"阿爸、阿叔、阿哥、阿姐"。小名及兄弟姐妹排行也可以加詞頭"阿",如"阿亞、阿大"。
詞頭"老"可以加在單音節的姓氏之前和表示長幼的序數之前,例如:"老陳、老李、老二"等。
除了詞頭"阿、老"外,詞尾"頭、子、兒、頭兒"也很發達。用"頭"作詞尾,使用範圍比國語廣泛,如"紙頭、磚頭、老老頭"等。
溫州話的兒尾詞非常豐富,加"兒"尾後表小表愛或表輕聲,如"水藍兒、後生細兒、兔兒"等
此外,還有詞尾"相",如"惡膩相"、"呆大相"、"喜美人相"等。
2.溫州話的語序比較特殊,如北京話表示動態的副詞一般放在動詞前面,而溫州話"先、起、添、罷"等表示動態的副詞卻通常放在動詞後面。
用副詞"先"後置於動詞,表示動作先發生,例如:"我走先。""你唱先。""浴洗爻先,再走出嬉。""打個電話問問眙先。"在溫州話中,把"你先走"說成"你走先",這也恰恰是侗台語的語序,所以這種特殊的語序也可能是古代百越語遺留下來的。我們可以由此推測古代百越人在學習漢語的時候保留了百越語中這種特殊的語序。
用副詞"起"後置於動詞,用作補語標誌,如"你講起。""塗起墨黑。""推起蟹汁漿能。"
用副詞"添"後置於動詞表示動作重複出現,例如:"蘋果買個。""坐下兒添" 。
用副詞"罷"後置於動詞,如"病好罷。""雨落起罷。"
用"快、道、緊"後置於動詞,表示動作立刻要發生,例如"門關攏快。""你走來道。""跌倒爬起道。""妝緊厘。"
這種語序特殊的現象,還常常表現在動詞帶受事詞的句子裡,如:"你什麼時候去香港?""你吃了早飯沒有?""借給我一本英文詞典!",在溫州話里一般要分別說成"你香港幾能界去?""你天光吃爻罷阿未?""借本英文詞典匄我!"
3.用副詞"顯"後置於形容詞,表示程度的加深。例如:好顯、熱顯、硬顯。這種"顯"字結構可以重疊,例如:好顯好顯、熱顯熱顯、硬顯硬顯。還可以只重疊前頭的形容詞,表示程度的極大加強。例如:好顯好、熱顯熱、硬顯硬。
可以後置於形容詞表示程度加深的副詞,還有"爻、倒、死、甚"等。但是這一類"形容詞+副詞"的格式一般沒有重疊形式。例如:"苦爻,臭倒,鹹死,軟甚。"
4.溫州形容詞可以後加雙音摹狀成分或前加單音摹狀成分,跟其他方言一樣;但又可後加單音摹狀成分,這是比較少見的,如:"深頓、淺撇、尖溜、細雅、硬扎、薄索、燥索、橫繃、光溜、清致、花斑、白盪、烏扭"等。這和倒序一樣都是古越語特徵的遺留。
5.動詞、形容詞有特殊的重疊方式。在構詞上溫州話特別重視詞語性狀範疇的表達,用重疊、加詞綴、加襯字、加摹狀詞素、加對仗詞素等不同手段進行構詞變化,來達到修辭效果。以致這些語詞能擁有不同的詞形變化形式作為區別於基本式的強調式,例如:
馬上--馬上馬
十二月--十二冷月--十二忙月
光--光爍爍--光爍爍兒
歪--歪廝纏--歪廝牢纏
動詞重疊後有時表示某一動作過去發生目前仍在持續,如:"爬爬起著半日。"
有些單音節動詞或形容詞重疊後加上詞尾"動",表示一種生動的情態,有"......的感覺"、"......的樣子"等意思,如"暈暈動。""逃逃動。"
6.單音節動詞還可以與數詞"三"、"四"或"七"、"八"構成"三×四×"或"七×八×"的格式,表示動作的重返。如:"三翻四復"、"七搭八搭"、"七折八扣"等。
7.趨向動詞都是單音節的,例如:"走上。""放落。""升起。"
(二)句法
1.溫州話中有一個作用相當於國語"不能"的"不來",但"弗來"在句子中總是放在動詞或動賓結構的後面。如"讀不來。""唱不來。"
2.溫州話中沒有用"而"連線的聯合詞組,而用"葉...葉..."的結構形式,如"漂亮而賢惠"溫州話說成"葉割切葉賢德。"
3.國語"動+賓+補"的句式,在溫州話里或是說成"主動補",或是說成"動賓補"。前者如:飯吃不飽(吃不飽飯),號碼對不牢(對不上號)。後者如:對渠不起(對不起他)。
4.反覆問句的一種常見的格式是:動+也+不,例如:"船開也不?""你走來也不?"
5.可能補語直接後置於動詞。例如:"吃落。""走動。"北京話的補語標誌"得"在溫州話中不用。
溫州話的辭彙特點
在溫州話的辭彙系統方面,有一大批詞形和詞義比較特殊的詞語,今分述如下:
一溫州話辭彙與國語辭彙存在著較大差別
⒈在溫州話中,修飾成分後置的偏正式複合詞較多,即把修飾語素放在中心語素後面。這些複音詞的語素順序跟國語正好相反。
有的詞素的詞性是平列的,但國語和溫州話的詞序是相反的,如:人客、膀蹄、銜頭、身腰、板砧、氣力、牢監、歡喜。
有的將修飾詞素後置,跟國語是倒序的,如:米碎、飯焦、篾青、豆腐軟、牛娘、老鼠黃、鞋拖、紙蓬、酒汗、樓閣。
有些詞素的能產性很強,如:菜乾、筍乾、蝦乾、螟脯乾,魚鹹、菜鹹,魚生。
有的則把動詞移到名詞後面,如:潮漲、潮落、鬧熱。
⒉在溫州話里,有相當數量的詞,構成的部分詞素與北京話不同,如:今天(該日)、明天(明朝)、昨天(昨夜)、前天(前日)、早晨(天光)、中午(日晝)、少女(媛主兒)、妻子(老安)、公雞(雄雞)、河蟹(田嬉兒)、現在(能界)、憂慮(煩心)、全部(統統)。
有些複合詞意義相同,但說法只是部分相同。例如:颱風(風颸)、做伴(做隊)、起床(爬起)、依舊(原舊)。
有些詞語形式上有單音詞與複音詞的區別,在國語里是複音詞,而在溫州話里是單音詞。如:頑皮(皮)、咳嗽(嗽)、狹窄(狹)、寒冷(冷)。
二溫州話辭彙保存了許多古詞古義
⒈國語和溫州話都來自古漢語,都是以古漢語為主體發展而來的。溫州話中大量辭彙是傳承古漢語而來,保留了不少古代的詞語。但是,古漢語許多辭彙在國語里已經死去,不再使用,而在溫州話里卻還活著,仍大量使用。
溫州話還保留古義的,如:“拎”表提、“溫燉”表不冷不熱、“箸”表筷子、“湯”表熱水、“賺”表錯誤、“憨”表傻氣。
或保留古音古義,如:“雀兒”音“將兒”,表小鳥;“伏”音“捕”,表孵;“不啻”音“斧世”,表不止。
隨著時間的推移,溫州話里有許多詞已經很難找到來源。如小孩兒叫“娒”、蚯蚓叫“康?”、腋窩、隔肢窩叫“拉紮下(la22 za213 hho35)”等,都還有待於進一步考證。
⒉溫州話中還保留有古代甌越人所遺留的底層詞,如:一點兒叫“厘兒”,鞋袼褙叫“迫”,輕摩叫“捋”,都跟同是百越後裔的侗、水、壯、傣語言相同;癮叫“念頭”,勉力支撐叫“玍”,則跟越南語相同。
溫州話辭彙里保存的古詞古義是大量的,溫州話里的古詞古義,對研究古漢語辭彙,了解古代的書面語,闡釋詩詞曲賦及古代白話小說中的一些生僻詞語具有很重要的作用。
三溫州話中有不少特色辭彙
⒈溫州話辭彙在吳方言辭彙中具有自己的特點,有些詞語說法相同,但意義卻不相同或不完全相同。如:溫州話的“饅頭”是指有餡的包子,而溫州話的“實心包”是指無餡的饅頭。溫州人說的“槐豆”是指蠶豆,而溫州人說的“蠶豆”是指豌豆。
⒉溫州話里有豐富的同義詞群,如:“洗、汏、盪”都表洗、“躁、憚、涌、發脾氣”都表生氣、“陣、譜頭、計策、法子、法門”都表計謀。有些同義詞由轉義產生,如以水沸的“涌”兼表發脾氣,以“有”、“冇”表富和窮,以“掛闥、發市”表開始。
有些同義詞的產生是出於婉飾、諱忌的需要,如避粗俗而說拉屎為“上坑”,拉肚子為“坑溏”;諱忌不吉而說口舌(音折本的折)為“口近”,生病為“不健”,出痘為“做客”。
⒊溫州話有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即用一些令人很忌諱的、很不吉利的詈詞來代替“非常”,用於修飾形容詞,極言程度之深,一般用於消極意義。如:“死人”、“棺材”、“短命”、“瞙瞊”“鏖糟”等等,像“死人熱、死人鹹、死人遠、個人死人難妝”,“棺材貴、棺材硬、棺材重”,“短命好、短命長、短命苦”,“瞙瞊重、瞙瞊靈清”等。
⒋溫州話還有一些習用語,如:“頭皮脹(可怕)”、“爛粒(二流子)”等。比喻性的有“打蟹醬能”、“講起花開能”、“夢中一色”。
⒌北方話稱“此”為“這”,稱“彼”為“那”,稱“何”為“哪”;溫州話稱“此”為“該(該個——這個)”,稱“彼”為“許(許個——那個)”,稱“何”為“狃(狃宕——哪裡)”。上述辭彙皆是古漢語中沒有的。
三、溫州話的現狀
資料顯示:溫州話最難懂
中國十大最難懂方言排名
排名第十:東北話 難懂指數2,上口指數9。
排名第九:天津話 難懂指數3,上口指數7
排名第八:山東話 難懂指數4,上口指數7
排名第七:四川話 難懂指數5,上口指數6。
排名第六:長沙方言 難懂指數6,上口指數6。
排名第五:陝西話 難懂指數6.5,上口指數6。
排名第四:上海話 難懂指數7.5,上口指數6。
排名第三:蘇州話 難懂指數8,上口指數4。
並列排名第三:閩南話 難懂指數9,上口指數3。
排名第二:廣東話 難懂指數9.5,上口指數3。
排名第一:溫州話
不知大家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說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溫州人說鬼話。這裡所說的鬼話並不是侮辱溫州人的意思,據說在抗日戰爭中,八路軍部隊相互之間聯繫由於保密需要,都是派兩個溫州人,進行電話或者步話機聯繫,而日本鬼子的情報部門,總是也翻譯不出這發音極其複雜的溫州話,可以說當時的溫州人就像美國大片中的風語者一樣,為抗戰勝利起到了相當大的作用。所以說鬼話並不是說溫州人說的話是鬼話,而是日本鬼子聽不懂的話。通過這個我們就可以了解到溫州話有多么難懂。
所以溫州話排名十大難懂方言第一位,難懂指數10,上口指數1!
日本話與溫州話
上個世紀曾鬧過一個笑話,正當上山下鄉高潮時,溫州某單位的頭頭帶領一班知識青年去黑龍江支邊,住下來後,在旅館的服務台給家裡掛長途,說的自然是家鄉話。服務員一聽,滿以為來了個日本特務,這可不得了,立即向上面報告,後來一查,弄得大家啼笑皆非。
聽在外的華僑說,溫州人塊頭不大,在外國經常被老外視作日本人,受到了特別的禮遇。不過現在中國的國力日益強大,老外也不敢小覷我們了。可見溫州人跟日本人,不僅長得像,說話也很像。
其實這是有道理的。日本人說話分訓讀和音讀,訓讀就是當地日本土著的原來發音,音讀是向中國學去的讀音。音讀中又分吳音、漢音和唐音,指的是不同時期向中國學來的讀音。吳音是最早傳入日本的,吳指中國長江下游一帶的地區,日本在公元5~6世紀左右與這一地區的交流很頻繁,當時的漢字音讀主要受這一地區的影響。而溫州人現今說的就是吳語的一種;漢音大約在中國的隋唐時期通過儒教及各種漢文典籍傳入日本,主要受中國北方、長安一帶的發音的影響,現在日語中的大部分漢字音讀都是漢音。唐音是中國宋代以後傳入日本的,主要受中國南方地區的發音的影響,唐音在日本漢字音讀中占的比例不大,主要是禪宗方面的用語。隋唐時代中國的政治文化中心在中原洛陽、開封一帶,說的是河洛話。歷史上因為宋室南遷,大批中原人逃到江浙來,溫州文化和語言也受到河洛文化和河洛話的很深影響。宋代以降,北方少數民族陸續入主中華,北方方言逐漸演化成官話,再取代為國語,然而這並不影響日本,因為宋元明清以來,中日關係惡化,兩國已老死不相來往。所以日本人說話,至今仍保留著我們中國老祖宗的腔調。
國語說話像行雲流水,溫州人說話有板有眼,日本人說話抑揚頓挫。北方人就是搞不明白,日本人說話怎么會有促音,其實日本的促音,就是我們溫州話中的入聲。這有什麼難的,不是很自然的嗎?
日語的五十音圖每個音都能在溫州話音素中找到一一對應,所以溫州人學日語咬音就比較準。再說,我們現在常用的一些基本術語和辭彙,如:“服務、組織、紀律、政治、革命、方針、政策、經濟、科學、幹部、健康、法律、共和、社會主義”等等,都不是正統的漢語,而是來自日本的“出口轉內銷”。所以它們的發音也是我們非常熟悉的。例如“世界”一詞,日本人拼せかぃ,讀sekai,國語讀shi4 jie4,溫州話讀sei42 ga42。你看日語,跟溫州話像,還是跟國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