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述
中國人的孤獨來自內心,這是區別於西方人神觀念。在西方,有了懺悔有了孤獨可以向那個或有或無的神訴說,從而放下包袱,重新生活。但是在中國,痛苦和懺悔想表達,沒有上帝,就只能找人說話。在人中找一個知心朋友是非常不容易的。人找人不容易,話找話不容易。人挺樸實,除了善良沒別的了,但坐一塊聊不到一塊也不是好朋友。人人社會的知心朋友和人神社會的知心朋友不一樣,神不會背叛人,都是人背叛神。神的嘴是嚴的,知心朋友卻不一樣,如果他不是啞巴的話,不知心後他就會把你說的知心話說出去,知心話馬上就變成危險的刀扎向你。知心的朋友是危險的,知心的話兒是兇險的。人生有一知己足矣,但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沒找到。當知己找到後要加倍的珍惜,尤其是異性的時候,要正確處理之間的關係,本著一種客觀公正的態度去評價,否則失去的東西,會讓你真正的“百年孤獨”。
解決
中科院心理研究所馬謀超教授指出,中國人天生謙虛、內斂的性格特質,決定了更容易被孤獨感侵襲。如有的人在熱鬧的人群中依然感到孤獨,這是因為他不善於或懶於跟別人進行交流,或者覺得自己內心的感受別人無法體會。
北京大學心理學沈政教授表示,具有孤獨感的人不易信任別人。其實如果一個人能很好地和人交際,走進彼此內心,是不會有強烈的孤獨感的。因此建議人們要相信別人,積極擴展社會交往,多參與社會活動,家人和朋友之間更要積極交流。如果孤獨感較強,可與專業心理諮詢師聊一聊,獲得更專業的幫助。
專家指出,為了讓青少年從小就擺脫孤獨感,家長需要從小就對孩子進行“鼓勵式教育”。在中國,往往從小就教孩子謙虛是一種美德。但這種教育的一個負面效應就是讓人不自信,結果導致人在表達自己時不夠勇敢、害怕被孤立,一旦與人意見不合或沒有知己,就容易感到孤獨。
因此建議人們一定要對孩子進行鼓勵式教育,經常對孩子說“你是最棒的”,成年人也要對自己有這種心理暗示。讓人們首先自我認同,哪怕與人意見相左也會有自己獨立的見解,在足夠的自信支持下,才不至於感到孤獨和被排斥。
專家還提醒,由於種種原因與別人交流少的老人尤其是離異或孤寡老人,他們的內心時常感到孤獨。建議這些人多與人交流,不要自我封閉,多發展自己的興趣愛好,通過自己喜歡的運動或日常消遣,能有效地排解孤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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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銷書作家劉震雲歷時三載完成的長篇小說《一句頂一萬句》最近出版,有評論稱其為“中國版的《百年孤獨》”,給予了很高的評價。小說從民國開篇講起直到現在,講述了兩代人、幾個人物間的命運糾葛與生存狀態,故事有將近百年的時間跨度。小說的前半部分寫過去:孤獨無助的吳摩西失去唯一能夠“說得上話”的養女,為了尋找,走出延津;小說的後半部寫的是現在:吳摩西養女的兒子牛建國,同樣為了擺脫孤獨尋找“說得上話”的朋友,走向延津。
對於《一句頂一萬句》這個書名,一些評論和讀者感到有些困惑和費解,劉震雲這樣闡釋:“這一句頂一萬句的話,並不是一句深刻的哲理,而是朋友間一句家常的話,一句溫暖和知心的話。”的確,在小說中,正是圍繞著能說“一句溫暖和知心的話”這個線索,兩個不同年代的男人,不惜離開故鄉熱土,越過高山大河,費盡周折,到一個非常陌生的地方去,以便能夠找到一個人,說上一句知心話……但人們這種擺脫孤獨、尋找知己的願望,卻很難實現,所以,劉震雲感嘆:“當朋友變得不是朋友的時候,就麻煩了,你說過的知心話會變成刀子扎向自己。所以知心的朋友是危險的,知心的話兒是兇險的。”小說告訴讀者的就是這一點,知心朋友是危險的,知心的話是兇險的。既然朋友是危險的,知心話是兇險的,為什麼還要去尋找?劉震雲承認這是矛盾。或許正是在這樣一個矛盾關係中,小說提出了每一個人的自我與他人的倫理結構的問題。
《一句頂一萬句》描寫了一種中國式孤獨感和友情觀:人心叵測,是謊話而不是真理支撐著生活的每一天、每一秒,找到能說貼心話、溫暖靈魂的朋友並不多。而人生最美的東西,就是同他人的友情;世間最美好的事物,莫過於有幾個頭腦和心地都正直的、嚴正的朋友。缺乏真正的朋友乃是最純粹、最可憐的孤獨;沒有友誼,則斯世不過是一片荒野……所以,劉震雲說,中國人的身心常陷入無邊無際的茫然和疲憊;相對於西方人無處不在而又可以無話不說的神,中國人實在是活得太孤獨、太累了……
我想到法國作家莫羅阿在《人生五大問題》(傅雷譯,三聯書店出版)中對孤獨和友情的論述:徹底孤獨的生活是不近人情的,抗禦此種苦難的屏障是人類之間存在的友誼,巴爾扎克的小說《堂兄弟邦》儘管寫了平庸、醜陋,但邦終於靠了朋友而得救。因此,凡是尚未憎惡人類的人,凡相信人群中還散著若干偉大的靈魂,若干領袖的人才,若干可愛的心靈,而孜孜不倦地去尋找,且在尋訪著之先便已愛著這些人的人,才能獲得友誼……
文學與作家,可以讓讀者有方法選擇自己的朋友,如果一個人發現自己的整個生命都因一部書而改變,那等於說,這本書使他認出了自己的願望,使自己拯救了自己……所以,對於劉震雲和法國作家莫羅阿給我的影響來說,我不太傾向於接受前者那種有一些矛盾的且略帶悲觀的關於“友情”的思想,而更願意接受後者的影響,儘管他們的思想表述,一個是採用了文學形式的表現,一個用的是嚴謹的論說思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