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靈錄》

《飲靈錄》是abcdefg151寫的網路小說連載於新浪讀書。小說進度已完結。

這是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所以一定會有不少的瑕疵.但是假如您能細細讀完,一定能發現一些有趣有意義的東西.序自盤古開天以來,世間便有了天地之分。在之後漫長的歲月里,天地之間不同的靈氣相互交融,也就形成了我們所知道的眾位仙神。而對於這些仙神來說,他們的壽命也不是真的永恆,因為是由靈氣相互交融而成,時間一長,便必有些異常情況發生,比如靈氣的相斥之類。所以準確的說一個仙神的壽命也不過數千來年,便又會化回靈氣而四散開來。要不然之後怎么會有太上老君天天煉丹,不過那都是後話,暫且不提。然而......

一.飄來一朵海棠花,疑是天邊蓬萊花

不知名的年代,飄著不知名的暗紅的。不知名的氣,被不知名的微風帶向四方。空中浮動著紅色的流雲,像奔流在交融,肆意的在天際旋轉,扭動。大地泛著深深的紅棕色,似乎那並不只是一片的泥土,而像是有著什麼默默的在其中流動。空氣亦是沉沉的紅,那是一片不知名的濃濃的紅霧。這是一個紅色的世界,一切都被包裹在這無盡的“紅”中。

千萬的戰甲前行著,在這“紅”中閃著銀光。這光本應是極其明顯而刺眼的,只是由於那“紅”實在太濃,這銀光也只是那么一閃,便被“紅”吞沒了。

“將軍,地方到了。”一位士兵恭敬地對著一個黑色的馬車車廂說道。

“恩。”一個幽深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

“終於到了。”車廂中的人笑著自言自語道“只要再有了它,我便是王了!”

那士兵緩緩拉開廂簾,一個高大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他全身披著一條黑袍,頭也罩在黑色的衣帽中,只留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即使從遠處也看得清楚。就在他前方,透過濃濃的紅霧,依稀的看到一個山的輪廓。雖然這山看似模糊,給人一種相隔甚遠的感覺,但其實這只是霧的濃的原因,那山其實離他們不過幾十米。

“是的,就是這裡了。”黑袍人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說道“走!過去!”他催促了一下身邊的士兵。

“可是……將軍…我們過不去了。”

“什麼?!”黑袍人一愣,不覺向自己的腳下看去,就在離自己不到十步的地方,一道萬丈深淵從濃霧中顯出。

“呵呵,路終於開始有點意思了,要不然怎么對得起它呢!”黑袍人笑著說道,雖然看不見他的面孔,單那聲音就給人一種極其陰冷的感覺。

忽然一陣微風吹過,伴來了一股怪怪的香氣。

“看!那是花瓣么?!”士兵中有人高呼道。

黑袍人抬頭望去,果然是有一陣花瓣飄來,他深深嗅了一下這氣味,笑著說道“呵呵,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從峽谷的對面傳來。紅霧上先是映出了一個人影,接著那霧竟緩緩褪去了。只見來的不過是個少年,紅色的布衣,一把紅色的寶劍,與這紅和諧的融為一體。

“你是什麼人!”一位士兵高聲喝道。

“我?你們好象不是這裡的人,這個問題倒該我問問你吧!”那少年笑著答道,眼中露出閃閃凶光。

“將軍大人是來拿東西的!識相的快點滾蛋!慢了休怪我們刀槍沒眼啊!”另一位士兵大聲喊道,隨之引得了眾多其他士兵的譏笑。

“呵呵,找東西么?莫非這個?”那少年說罷舉起了他手中的劍。只見此劍通體紅色,劍刃處的顏色較鮮艷,紅得好似有著隨時欲滴的血珠。劍脊筆直,上面刻著一些文字模樣的條紋,卻又仿佛只是些圖案。劍把由深紅色的皮條纏繞著,而劍把的上端鑲嵌著一枚大塊的紅色寶石,而從這寶石與劍的連線上看,這把劍好象是從這枚寶石上生長而出的。這寶石的紅,似乎只是停留在寶石的中央,而寶石的邊上卻只是像鑽石樣的透明。而仔細觀察其中的那紅,遍可依稀的看到那寶石中央的紅似乎是在流動的。突然,那紅竄動的起來,充滿了整塊寶石,並飛速的旋轉著。那紅轉著轉著竟變成了白色,剎時,一束白光從中射出,飛過峽谷,一下子融入了那一陣銀色中。

之前談笑的那幾個士兵,直挺挺的倒了下來,忽的身體又顯出紅光,一下子燒成了灰燼,被那微風帶走了。

“不會有錯的,那就是‘飲’了。”黑袍人笑著說道,臉上閃過一道邪光。手一甩,那條黑袍飄了下來。

只聽“啊!”的一聲,石從夢中驚醒,定神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意識到這是真實的世界,這才鬆了一口氣,嘴中嘟囔道“又是這個奇怪的夢,近來總是這樣,真不知是這周公發了什麼病!”他抬頭望窗,發現那窗紙已被陽光照得透透亮亮。“哎呀,這夜過得怎么那么快,又是一天的無聊啊!”說時眼珠卻又一轉,仿佛是又想出了什麼壞笑著說“這無聊,卻還是可過得有點滋味呢!”

“柳梅!給少爺我端洗聯‘水’來!”石高呵了一聲便又躺下了。

卻說這少年的名字,並非只是那單一的‘石’字,要說起他名字的來歷,倒還是有一段故事的。話說二十年前的一夜,天空突然出現一道紅光,直直射入了賈府。僅兩個月之後,之前毫無徵兆的賈家太太沈氏就產下一個男童。這男童說來到是真奇怪,不僅是因為只在母體中短短呆了兩個月,更奇怪的是他誕辰之時,口中竟含著一塊紅色寶石。開始人們以為那是一塊血塊,可後來見那寶石異常堅硬,便斷定那不是一般稀奇之物。而這石中那紅色的部分,似乎是有著靈動的感覺。於是眾人斷定這孩子必是什麼天仙下凡,從小也就一直寵著。再說這孩子的名字,本是想隨那寶石之由,名其為‘寶石’。可因其家世姓‘賈’,讀起來便成了‘賈(假)寶石’。老爺賈硯聽後不幹了,這鬧來鬧去怎么成了假的了。於是深思熟慮的想,卻也並沒想出什麼更好的,最後應付了一個‘賈假寶石’,所謂負負得正,便也就這樣講究了。只是這名字著實難聽,大家漸漸也就簡呼他作‘石’了。

不一會兒的工夫,便見一位少女端著個金盆匆匆忙忙的進了屋。只見她衣著淡粉的繡著金邊的薄絲衣,將她窈窕的體態隱約的顯現出來。而幾處的衣褶,竟被陽光映得閃閃亮亮,足以見得這身絲衣的質地之柔滑,之精細。再看那盆中的‘水’,卻是極其細嫩的乳白色的。不要誤以為那是新鮮的牛奶。在賈家,新鮮的牛奶只配給像柳梅這樣的丫鬟洗用。而這盆中的皆是由珍珠和白玉之粉磨合而成,其磨得之細膩,讓所有的珍珠白玉竟都溶入了這水中,絲毫感覺不到其中有任何顆粒。柳梅將盆放到了盆架上,輕輕喚了聲“公子,巳時了。”。

石閉著眼輕輕向她揮了揮手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柳梅輕輕應了一聲“是”,便轉身準備走了。卻說這柳梅自從進了這屋,便是一直低著頭,只留一頭飄逸的長髮於人。那著裝,那身段舉止,不禁引得了人們無限的遐想。而當她轉身欲離時,她終於微微抬起了頭。只可惜半張臉又被隨動的髮絲遮住,最後也只是露了半張臉,而且那也還是一瞬間發生的,給人的不過是一晃的朦朧。然而就只是這一眼,便已引得燕落,魚沉。

聽著柳梅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石鬆了一口氣,忙的起身用那‘水’隨便一塗一蹭,換了一件輕薄的紫杉,嘴中嘟囔著“這老頭真狠!”。

突然聽到外面“呀”的一聲,隨後又是一聲“啪”。石先是一驚,卻又馬上緩過神來,嘆了一口氣說道“唉……又嚇死一隻烏鴉。”

又想起時候不早了,快步走去請安了。

沈氏正與她的夫君賈硯商量著什麼,之間石大步走了進來。

“孩兒給爹爹娘娘請安了!”石作揖道。

“呵呵,你可真是起得越來越晏了。怕等以後要等你請個安得需先把午飯也吃了。”沈氏苦笑著說道。

賈硯正餓著肚子,為了個‘請安’鬧得都快中午了,實在有些不悅,生氣的說道“你小子一會兒再跟你算帳!走!先吃飯去!”也不管別人就大步先走了。

這飯桌上的儘是金,銀的東西恍著人的眼。要說究竟有怎樣的菜,什麼做的菜,卻真是只得看著這玲琅滿目的一桌東西,不知該從何說起。要是非要說出點什麼便只得將這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裡游的是應有盡有。而這也只是賈府的一頓早餐,照這樣下去真不知那午飯晚飯還能在吃出些什麼。

石這飯吃得很是無聊,鑒於他的夜宵總是很晚的,即使到了現在也沒有半點餓意。而平時這樣的飯菜也早就吃膩了,於是只是隨便往嘴裡塞了點東西便開始玩筷子,鬧得叮叮作響。

賈硯見狀皺了皺眉說道“石,我見你每日倒是清閒得很啊!”

“啊!沒有啊父親!”石忙解釋道“我每天都在學《論語》呢!你別看它雖是薄薄的一冊,其中蘊涵的道理卻是無窮無盡的呢!”石洋洋得意的說道。

“喔?我看你講得倒是頭頭是道,那你來給我背句聽聽?子曰:‘學而時習之’後面是什麼呢?”

石一下被問慌了,完全不曾想父親會讓他來背,只得支吾著答道“學而時習之……時習之……時習之……啊!學而時習之,不無聊乎?”石心喜的答道。

“混帳!什麼東西!”賈硯怒罵道在“給我滾回去背書去!”石聽了一驚,也不敢再多做什麼,灰溜溜的回房了。

“原來是‘不亦樂乎?’,這不是一派胡言么!”石翻看著《論語》說道“整日的看書,豈不要把人悶死么!除非……呵呵。”

石一臉壞笑“有幾個姐姐妹妹來陪我。可現在房間空空如也,怎么讀得下去呢!”石忽又想起早上的念頭,是啊!聽說玉青樓來了新人,該去看看才是。於是也不顧什麼老爺生不生氣了。

“這老頭倒也怪,沒來由沖我犯什麼橫!”說時便起身偷偷溜到了門口,叫了兩個侍衛宏仁,宏義,出門而去。

“這孩子,真是被慣壞了,都這么大了還一事無成。”賈硯嘆了口氣說道。

“老爺犯不著為他動氣啊!以後嚴加看管就是了。”沈氏和聲勸道。

“恩,不過近期可能會出一些亂子了。天甲兵團的新將軍血玫總是不老實,前些日子已在我們邊上的靈都鬧了一通,弄得那裡雞犬不寧的。雖說以我的名氣諒他也不敢有所妄為,只是怕這人有勇無謀,胡亂給我們鬧上一番,便也是頗為麻煩的。”賈硯說著,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無奈。

沈氏讀懂了他的意思,忙依著他的意思說道“那的確實是沒有必要挨上那一遭,只是有什麼辦法讓過這一亂呢?”

“我想最好便是我們遷去黃竹林那一帶,雖說是破舊冷清的點,倒也可以靜下心來,順便好好教導石一番。”賈硯的話越說越激動,仿佛在拚命想說服著一個並不存在的人。

然而其實他倆都清楚,賈硯早已不如當年。從前的賈硯可謂是王的左右手,統領千軍,無所不能。可自二十年前的那次變故,那個錯誤的釀成,他的地位便一路下跌,現在只落得了個無名無份的頭銜。不過好歹他還有些錢,日子也還能將就的過下去。而至於那二十年前的變故,他實在是不解,卻也沒有什麼辦法,於是也就不再提了。而如今的問題是讓舊時的部下騎到了自己頭上,想當年這血玫又算個什麼呢?可現在人家掌著兵權啊!這種感覺實在窩囊得很呢!然而現在也只能退一退,到那個荒無人煙的黃竹林,再苟活幾年罷了。

沈氏見夫君不悅,忙勸道“那黃豬林到是我一直心儀之地,此去正了了我的心愿,這樣實在再好不過了。待我告知一下父母,我們便可動身了。”

賈硯嘆了口氣說道“也好,我也還有些事物要處理,再晚幾日也不是問題。對了,葵,去把少爺叫來,我有些話要對他說。”“是”葵忙應了一聲,便匆匆去了。

過了一會兒,葵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賈硯說道“少爺……少爺他出去了。”

“什麼?!”賈硯的怒火一下找到了噴發的地方“這東西越來越不象話了,剛被訓完還有心出去!去,叫人把他給我拎回來!”賈硯高聲呵道

走在大街上,望著這天色正早,石犯了愁。“這樣的時候,玉青樓一定還有沒有開門。再去鬧幾家店鋪,幾天卻也沒有這樣的心情。到底說來被那老頭說一頓後真是不順心,連這街上的女人也沒一個想戲弄一下了。無趣啊!”石手中拍著扇子嘀咕著。然而他的心情卻並不為眾人所知的,一見到他上街,這路人便開始四處通報。於是只見店家都匆忙合上了門板,街上的婦女也都飛快躲進了就近的房屋。雖然石對街上的男人沒有興趣,可各位男士也生怕不小心碰了觸了石而被那二宏上上一課,於是也都一溜煙的跑了。從遠處看,這街道好像真的出了什麼猛獸,路人一下子向四面八方散開。

月嫣正在這大街上走著,忽的見人們全一擁而散,不知是來了什麼災禍。她想看個究竟,卻被這人群撞來頂去,竟是在原地轉了個圈,也巧這一圈正好使她的包裹掛在了一人手臂上,兩人這樣一扯,包裹瞬時開了,露出一件銀白色的物件。月嫣見狀忙一個轉身,手臂一低接住掉落的那端,再兩手抬起,在胸前一個交叉包裹便又恢復了原樣。她不覺已驚出了一身的汗,望著遠去的人群嘴中嘀咕道“這幫人都怎么了!?”。她剛一回頭,卻不小心撞上了一人。她忙後退一步連聲道歉,抬頭望這人,卻只見一位張得還算俊秀的男子正用驚訝的眼神看著自己,不覺臉有些發熱低下了頭。那人見狀忙說了了一句“沒事”。

要說這月嫣撞到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嚇跑人群的石。他當時正望著跑去的人群壞笑,卻不見一少女直徑向他走來,於是兩人撞了個滿懷。他剛想咒罵這個不長眼的,定睛一看卻說不出話了。只見這少女張得宛如一朵海棠,確切的說應該是將那海棠開花一瞬的美永遠化成了她的臉龐。雖然她未塗半脂一粉,也只穿著粗製的布衣,卻也難以抑制她那清純的美。這樣的美是著實可以鎖住任何一個人的眼神的。對於這般的女子,石倒是初次見到。對於女人,常走於那煙花場所的石一直以為這女人的最美,便是妖,便是艷。而今日之所見,頗使他有種看到了山外之山的感覺。於是在最初竟呆住了。可石對於女人還有他的另一個看法,那便是這女人到底也只是為了那一夜而存,我便也只是在乎那一夜之感了。於是那震驚也只是一晃的事,因為他馬上便有了新的主意。

“敢問姑娘不是漢陽人吧?”石笑著問道。

“是啊,我只是路過,公子是這裡人?請問剛才那些人被什麼嚇了,竟跑成那樣?”月嫣見這人彬彬有禮,便鬆了些戒備。

“我自出生便一直呆在這裡了,呵呵。那些人嘛……他們是在比賽孰快呢!這是我們漢陽的一大習俗。贏的人是可以得到十兩黃金的!”

“啊?!這漢陽竟有這等怪事,可這十兩黃金有誰來出呢?”對月嫣來說,這十兩黃金可真謂是天文數字。倘若真的能拿到,現在一切的問題也就都迎刃而解了!只是如此多的獎錢竟由一外地人得到,實在有些不合常理,可自己又有那么一技之長,真是想試上一試。於是月嫣心中不覺起了矛盾,然而她明白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切也就隨緣好了。

石見月嫣有些上套,忙接著說“這獎錢便是由我來付的,怎么?姑娘有興趣?”

“這……”月嫣聽到此處不覺有些興奮,但又不願表達,只是微微說了一句“可惜他們已經跑過了……”

石一聽這話,明白她是願意了,只是不解她隱藏個什麼勁。這世上人人都是為那些金錢名譽而活,坦坦蕩蕩的說句“我是想要”豈不大方灑脫,像那胭脂巷里的女人不都先是伸手明明白白的要錢。只是如今這女子的確有些特別,石也不願破了自己的計畫,便說道“只要姑娘願意,明天便可再賽一次。”

“這……”月嫣有些遲疑,今日剛比完的明日怎能又比,然而想到這漢陽本就很奇怪了,它的規矩估計也不是什麼正常的。然而自己一個女子,說要和眾人比賽跑步,又著實有些難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石見她還有些遲疑,便補充道“明日你倘若贏了,十兩黃金便是你的了。來試試也無妨啊!”

聽到‘十兩黃金’月嫣便下定了決心,因為這錢對她太重要的,現在的問題實在難以解決。她輕輕回道“那……我便試試吧……”

石見狀高興的說道“好啊!明日此地我一來便做開始,從此跑去南城門,再跑回來。”

“好的。”月嫣亦是,心想那種種的問題終於可以解決了。又道了一聲“公子那我先走了。”便轉身欲走。

石一驚,忙喚道“姑娘且慢,你我相遇卻未留下姓名,明日見了豈不要大眼瞪小眼不知何以相稱。”

月嫣‘哧’的一笑,心想這人倒有趣,答到“在下單名一翎字,家父姓孟。”這月嫣深知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便也不願與什麼路人多加接觸。

“那便是孟翎姑娘,在下單名一……飲字,家父姓沈。敢問翎姑娘現去何處?”這石連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何口中蹦出一‘飲’字。可也只是想了片刻,便又忘記了這個疑問。誰讓面前站著如此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我便只是四處逛逛,隨便找家店鋪住下。”月嫣輕輕答道。

石本是想再帶她轉轉,卻又怕眾人見了露出些馬腳,便是算了。點了一下頭道“那便是明日再見了,姑娘玩好。”

這月嫣四處逛時見這路人都以異樣的眼神看自己,看得自己心中發毛,於是匆匆找了家小店住下,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心想:這漢陽之人真是奇怪到了極點,還是不要接觸的好了。忽又想起今日所約,不由覺得有趣,十兩黃金,不知自己是否真的能得到。又想那少年,衣著華麗,彬彬有禮,一定是一位富家賢達的子弟。倘若自己能找個這樣的夫君……月嫣想到此處不覺臉紅了一下。“我怎能胡亂想這些東西。”月嫣責備自己道,“現在父親正病的危緊,一家人連吃飯都成了問題,自己還在這裡閒逛…可是……倘若真能拿到那十兩,這一切不都解決了。”然而在這裡住上一天確實耽誤了不少時間,這趟路她並不是來遊玩的,而是替人送一樣東西。這從鷲谷到鳳靈山的數百里路,皆是因為她的一身輕功人家才讓她接下。說來那買家倒也奇怪,不叫鏢局,卻找了個她這樣從未替人送過東西的女子來送,豈不要冒些風險么!然而再說她送的東西,看來也不過是一件銀色的絲衣,估計也不會值多少銀兩。而他們給的價錢卻是不低,足足給了十兩白銀,倒也夠家裡人扛些日子。只是聽大夫說父親的病要上好的人參,那價值卻又不是十兩白銀所能買到的。現在也只能將就的治。要說她父親對她,倒也沒有哪天是笑臉的。從小便想把她哪天嫁出去,於是她自己偷偷學了些輕功,若是碰到不好的人家,她也便可可以再偷偷逃出去。然而她為何還要這樣為她父親費力?這都是歸功於父親的教她的三從四德啊!

想來如今自己要是真能得到這十兩黃金,說不定父親能讓自己去找自己喜歡的人呢。於是又是一陣臉紅。

卻說這月嫣剛一走,賈府的人便找到了石。石想明天還得出來,便乖乖的隨他們回去了。到了家裡恭恭敬敬地聽了老爺一通臭罵,也還一直陪著笑臉說以後不敢了。

賈硯稍稍消了氣,對石說道“我想你也老大不小了,除了該學學習,道也該給你找個了。你整天出沒於那玉青樓,只能越學越壞的。”

石聽到這些有些不願意,但也並不敢再多頂撞些什麼,只是說“一切聽父親的。”

這石在家中悶了一天,心中甚是無聊,然而回念一想卻又覺得是值得的。卻說這石雖然對女人有種種看法,卻不是那種強搶民女的強盜。他喜歡的是耍他的那點小聰明,來釣魚。

躺在床上,石自語道“這天,雖未見到那新來的人,卻也見到了新來的人。一切倒也有趣得很呢!不過更有趣的還有等明天呢”他淡淡一笑,閉上了眼睛。

月光之下,南城門上,一道銀影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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