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殤》

《風雨殤》是一部武俠小說,冰雨、冷風一奶同胞,受“神仙姐姐”所惑,牽入三界恩怨;青風、白雲無名孤兒,機緣巧合成道中翹楚,惟因一女子走上不歸路;上世三角之戀,延續到今生,手足相殘,為了傾城之戀、權利之爭、俗世恩怨大動干戈,故事就這樣發生著。

作品資料

冰雨、冷風一奶同胞,受“神仙姐姐”所惑,牽入三界恩怨;青風、白雲無名孤兒,機緣巧合成道中翹楚,惟因一女子走上不歸路;上世三角之戀,延續到今生,手足相殘,為了傾城之戀、權利之爭、俗世恩怨大動干戈;

以情為主,但不濫情,一個個精彩故事、兩難處境下對待愛情親情友情……的態度,以及對忠貞、家庭、組織、貞操、人獸、人鬼……的看法;

鬼之為鬼,居然有情,殺是不殺;女友失身,情人如何以對;兄弟生死斗,如何處理;老婆孩子命懸一線…

內容簡介

寒來暑往,不知不覺間冰雨來到玉兒所謂的海天仙島已經一年多了。

這一年,茹茹十歲,冰雨十二歲。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和陪茹茹說話之外,冰雨練三伏、冬練三九,風雨無阻,以不是一個孩子所能承受的耐心勤加修煉,從未想過自己本應像其他孩子一樣在私塾里搖頭吟讀,或結伴在野外玩耍,或在父母身前撒嬌邀寵,然而,就為了那么一絲微弱的希望,冰雨仿佛成了業已修煉多年的隱士一般,將修煉看作是自己唯一的樂趣。有一次,玉兒看不過眼,又怕他累壞身子,曾勸他歇上一會兒。冰雨搖了搖頭,說:“師母,聽師傅說,本門心法崇尚自然,我現在一門心思想的全是修煉,離開修煉我都不知道乾什麼好了,既然是順其自然,那我又何必強迫自己休息呢?再說啦,我已經向茹茹妹妹許下諾言,她還滿腹希望地等著我呢,我怎么能、又怎么忍心獨自去戲耍玩樂啊!”說著,虎目含淚,目中抑鬱之色畢顯。

無為真人曾說過,玄劍門無極玄氣猶如道家仙劍一般,講究人氣合一的靈性。普通人修煉,只能強奪天地造化之功為己用,所以總需念咒才能發力。而如果人氣合一的話,則氣隨心生,意至氣到,其勢遠勝於人劍合一的境界,實在不是凡人所能為。一旦達此境界,則有神鬼莫測之功,放眼天下,當真是舉世無敵,一代天驕巨子了。現在看來,冰雨心無旁騖,居然無意間走上了這條路,實在是一跤摔了個狗屎運。或許冥冥中真的有神明俯視人間,善惡分明,好人好報吧!

據青風觀察,冰雨已經達到第三重境界,可以借物遁形,能夠使用法力較低的靈符法寶了。自無為真人創玄劍門以來萬年之久,玄劍門中尚未出現過如此天縱奇才,居然在毫無根基的情況下,一年間連升三級,以青風的數百年造詣,也不僅大感神奇,同時也為自己無意間得一高徒興奮不已。每每看到冰雨拉著茹茹的手,兩小無猜,一個柔聲細語,說天地自然、昆蟲野獸、修真煉道;一個安靜地窩在床上,滿臉神往之色,默默傾聽,青風不由得屢屢為之嘆息:“或許真的是天意吧!”

為了鼓勵冰雨進展神速,同時也從他身上看到了挽救女兒的一絲希望,玉兒送了柄“飛仙”神劍給冰雨。“飛仙”神劍大有來頭,據說乃干將、莫邪成名後所煉的惟一一柄失敗之劍。某日,干將莫邪正在鑄造一柄玄鐵寶劍,看看鑄造到一定火候,干將拿起一把匕首在自己左手中指上劃了一下,鮮血立即涌了出來。干將將手伸到已經成型的寶劍上方,數滴鮮血滾滾跌落,紛紛落在劍柄和劍身的接頭處。玄鐵非常珍貴,普通劍中鍍入幾兩,便可成名貴寶劍,現在這把劍居然全部以玄鐵鑄就,其鋒之利,可想而知。由於玄鐵極難熔鑄,打造時須以鑄劍者本人鮮血滴入接口處,方能保證接口無痕。

干將滴入的鮮血被劍身上的高溫一蒸,立即升起一陣白霧。恰在此時,一真狂風突然吹至,白霧被卷向干將臉上。干將目光如炬,揮右手袖斜卷而出,將白霧盪了開去。可惜的是,由於身體晃動,左手稍稍動了一下,一滴血居然落到劍尖附近,銀白色的劍身上突兀的露出一點血紅色來,煞是顯眼。

干將、莫邪自成名以來,所造之劍皆為名家所配,從未曾有過失誤。不想今日老天作怪,居然因自己的血污了寶劍,以干將、莫邪的高傲,哪裡忍受得了啊,氣憤之餘,干將一伸手抓起那柄倒霉的劍,使盡全身力氣扔了出去。這一扔,居然將劍扔到了九霄雲外,帶著呼嘯之聲,直向中原地帶飛去。

話說鄭國管城(今河南省鄭州市)市內的一個光棍,正躺在自家床上做夢,夢中怡紅院的翠花姑娘花盡積蓄贖出自己,嫁給了他。當天正是洞房花燭之夜,他摟著翠花,溫情款款,正在大做好事,突聽外面啪的一聲巨響,一下子把他從夢中驚醒。光棍醒來後大為懊惱,這樣的美夢那可也不是想做就做的,起碼得十年等一回啊。心不甘情不願地起身看個究竟。到了門外,只見一柄銀白之劍斜插在院心的磨盤石上,直沒之柄,柄上嵌一貓兒眼,明晃晃的一看就不是凡品。光棍雙手握住劍柄一拔,居然輕鬆拔起,一不小心還摔了個屁墩。原來這正是干將扔掉的那把被鮮血污染的寶劍,其鋒太利,雖插在石中,照樣一拔而起。光棍大為奇怪,隨手揮舞,居然砍啥斷啥,鋒利無比。一個偶然的機會,光棍發現自己意念動處,此劍可大可小,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知是揀了個寶貝。由於此劍是飛入自家大門的,光棍便稱之為“天外飛仙”,後經多代相傳,名字逐漸簡化為“飛仙”。

青風、白雲在定居海天仙島之前,在一次遊歷途中殺了一名化外妖人獲得此劍。由於冰雨尚不能打磨自己的寶劍,而飛仙卻是仙家絕世寶貝,用不著打磨就可以和主人融為一體,玉兒便將此劍送給了他。其實,這把劍本來是為茹茹準備的,可惜她現在整天臥床不起,估計連性命都難以保住了,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就給了冰雨。以冰雨三級玄功水準,再加上神兵天器飛仙的輔佐,其打鬥功力幾與五級修道之士相當,當真是如虎添翼。

這日下午,冰雨一口氣練了五個多小時,正值秋日,白日極其短暫,天色業已暗了下來。冰雨稍稍收拾了一下便打道回家,做每日必做的功課——陪茹茹聊天。

一年多來,茹茹的病情未見惡化,但也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冰雨快走到茹茹房門口的時候,身手在自己臉上揉弄了一番,讓表情輕鬆自如起來,隨後便走入了房間。自冰雨來到島上之後,除了第一天沒有單獨陪茹茹一會兒,其他日子,沒有一天沒履行這個程式的,甚至比修真煉道還守時和默契。

每天的這一時候,也是茹茹最為開心的一段時光。多年來,雖然父母對自己關心之極,甚至把許多本該修真煉道的時間都花在了茹茹身上。然而,別人是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他們一家三口卻是親人見親人,愁眉對愁眉,雖然強作歡笑,卻難掩悲傷之色。因此,茹茹到是寧願和冰雨呆在一起,兩小無猜,沒有那么多的顧忌和擔心,反而可以快樂一時。

冰雨進入房間,大聲說道:“茹茹妹妹,老大回來啦!”冰雨在家一直被冷風壓著,受夠了做老二的滋味,現在有做老大的機會當然不願放過,私下裡從來不讓茹茹叫自己哥哥,一直以老大相稱。其實,茹茹早就聽到冰雨腳步聲,裝著不知道,任憑冰雨大叫,一點反應都沒有。冰雨暗暗好笑,小丫頭居然也會裝假,可惜她洋娃娃般又長又卷的眼睫毛出賣了她,忽閃忽閃地透出一股高興之氣。

冰雨走過去,坐到床邊,鐵漢柔情,目光輕輕地落在茹茹臉上。茹茹小臉清瘦而蒼白,標準的瓜子臉上沒有絲毫瑕疵,要不是眉心那一點黑,真似冰雕玉琢一般,沒有絲毫人間煙火氣。冰雨輕輕地拉住茹茹的手,開始講述自己一天來的遭遇……那樣一幅鏡頭,寫盡靜態之美、動態之意,動靜就那么不可思議的、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青風站在院中的梧桐樹下,看著屋裡絕美的風景,居然痴了。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啊!

這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境界嗎?

這么小的孩子,怎么會有這種感覺呢?難道真像後世聖賢所言,偉大的感情是可以穿越時空、忘記歲月年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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