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落的天堂之造物主》屬短篇小說,由作者頹廢→憐創作,第一次登選在小說閱讀網內,2007年完成。
作者介紹
作者:頹廢→憐
寫過多篇短篇小說 《還有五秒鐘》 , 《花開花落,只是我還不懂愛》 ,《混起情生》 等。
文章簡介
初登:小說閱讀網,本文於2007年完結屬於短篇小說。
原文欣賞
遺落的天堂之造物主
天堂的造物主已經老去,新一任造物主的位置到底又由哪位幸運的凡人代替呢?守護神參鏡接任了下凡尋找造物主的責任。
新一任造物主必須有過人的想像頭腦,將人類的夢繼續編造。人類不過只是活在造物主的想像中,就連造物主自己都是。所以造物主必備的還不光光是過人的頭腦,還需要的是一種常人無法到達的心理境界。
而這新一任造物主就是——介晴子。
介晴子是一位多愁善感的少女,才17歲,這時的她正是一位高中學生。她總是抬頭仰望天空,她覺得人們不止是普通地由來這么簡單,她思想很活躍,總是可以想到最深遠的地方,但是她總是一個不認真聽講的壞孩子。
參鏡下凡時就在凡人冊上閱讀過這個女孩子所有的資料。他覺得這個女孩很適合接任造物主的位置。終於在他的深思熟慮之後決定下到凡間告訴這位幸運的女孩。
女孩並不是一下子能夠接受的,她起先驚訝地覺得參鏡是一個神經病,躲地他遠遠的,甚至還說,你再過來我就自殺,這樣冒昧的話。參鏡覺得這位少女尤其可笑,能否接任造物主的位置是否成了問題呢?
“有本事你就證明你是天神啊!”
參鏡笑言:“你想怎么證明呢?”
“唔,隨便你啊!只要你能證明。”
“那很簡單啊!比如你看好,我是守護神,我就擁有天使的翅膀。”隨即,參鏡的背上立刻長出一對又白又大的天使翼出來。這時的晴子感到萬分驚訝,她根本沒有辦法合上嘴。
參鏡收起天使翼告訴她,等她到達了仙鏡就不得不拋棄所有凡人的思想,她必須一心一意地編制凡人世間,必須拋開所有雜念,不然就會精神崩潰而死,因為無論如何晴子都只是一個凡人而已。不過,是一個編造凡人世界的凡人罷了。
對於晴子這樣愛好冒險的女孩可謂是天上掉下餡餅了。她不假思索地說,我跟你去!晴子的堅定讓參鏡覺得自己並未選錯造物主。
從今往後,晴子就是介晴子在凡間消失了,沒有人記得她,沒有人知道這個世間還有介晴子這一人物。晴子必須付出所有的心思在編造人間的故事上,她必須日日夜夜不停地思考,不停地敘述,然後由敘事神講所有的故事都傳達到凡間,這一切都只是掌握在晴子的幻想之中。
而晴子也總有一天會疲憊,晴子將一生奉獻在編造故事上,她終會疲憊。往後她再也沒有開始的激情編造故事了,只是把這一切當作是一種折磨,晴子的容顏一點也沒有變。還是和當初參鏡認識她時一樣,活潑,美麗,但又優柔寡斷而多愁善感。只是變的是晴子的一雙飽經歲月的雙眼,即使容顏未變,雙眼是絕對不能欺騙自己的。
晴子始終是一位凡人,她會老去,也會死去。晴子沒有日期地為人類編制故事,卻沒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改變。當她照鏡子的時候還是會發現自己的容顏未變,但又是為什麼,自己的眼睛卻看上去老得不與容顏不相稱呢?
晴子快滿50了。晴子要老了,晴子要累了,晴子畢生的心血都快利用完畢了。普通凡人能活將近100歲,而晴子能活到50歲就相當於凡人的100歲了,再繼續編制晴子將會透支而死去。參鏡根本不願意去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他必須再讓其他的守護神尋找下一任造物主。
參鏡難道愛上了晴子嗎?參鏡不停地質問自己,但是他是天神,天神是沒有日期地活著的,而晴子是一位凡人。這一切都太另人難以接受了。參鏡是晴子是守護神啊!他永遠是陪伴在他身邊的天使,一步都沒有離開她。
這幾十年來,都是參鏡沒日沒夜地陪伴著晴子編造故事。
晴子累了,她沒有心思再去編造,她疲憊地睡去,睡在參鏡的懷裡,多少天了,她沒有再合過眼,就是因為自己的腦袋不行,而又要透支地為人類編造,她也不必這么多天沒有休息。
晴子在參鏡的懷裡鼾睡了過去,參鏡撫摩著晴子的臉龐,落下了一滴藍色的淚。晴子的這一生就快結束了。但是她又得到了什麼呢?難道每一個守護神都必須經歷這樣的痛苦嗎?這是參鏡第一次接任守護神這個職位啊!參鏡在天堂也大不到哪去。受到的挫折也不算太多,這么容易就為凡間的女子而心疼,難道這是守護神應該有的嗎?
而晴子一睡便是20多個小時,當晴子再次醒來,敘事神已在她身邊喊了不知多少次。她急急忙忙地開始自己的編造工序,但是只要她一幻想所有的東西就會忽然消失,這到底是怎么了?
“晴子,你怎么了?”
“參鏡,我的頭好像,好像快爆炸了。好疼啊!”
“不要再想了,好嗎?”
“不行啊,不然人間怎么辦?他們會像靈魂一樣不知所措啊!”
“晴子,你需要休息了。”
忽然晴子用力地抓住參鏡的脖子。“參鏡,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快老了,我是不是已經老了,我是不是再也沒有力氣繼續編造了,是不是需要尋找新一任的造物主?”
“嘔~不,不是的,晴子,你沒有老,你沒有老,知道嗎?你可以一直編造下去。”
“你騙我,不然為什麼我一想起東西,所有的想法就會全部消失,腦袋空空如也?”
“晴子,你只是太累了。”
“太累了就是要老了,就是快死了!”晴子一激動就暈了過去。參鏡用力地抱住她“晴子,你還可以繼續的,還可以繼續的,你還有我,我不會讓你出事,我不會讓你走的。”
忽然敘事神再度拍拍參鏡的肩膀,“參使差,時間不多了。”
“還有幾個小時?”
“2個。晴子小姐,難道真的。”
“怎么可能,你走開,2個小時我會立刻給你。”晴子的雙眼在不停地滾動,參鏡知道,晴子在編織,不過是沒有辦法取出來的,因為那只是一個夢境。
夢境?夢境?夢境???
“晴子,晴子,晴子!”
“嗯。我做夢了,怎么沒叫醒我,不行了,來不及了,快讓敘事神來。”
“不,晴子,你剛才做夢了嗎?”
“恩,做夢了。”
“做夢了。”兩個人同時喊了起來,做夢了就是說只要是晴子做完夢便醒過來,晴子便能記住夢境,不必思考便能編造人間。就是說,可以減少晴子的疲憊程度,晴子就可以多活很多年,即使是透支而已。
晴子將所有她的夢境都告訴了敘事神,這一切和平時她說的所有由自己腦袋編造的故事還要好,那么只要是晴子的夢就可以編造成故事,甚至更精彩的人間?
晴子和參鏡擁抱在一起。為什麼?凡人和天神?為什麼會情不自禁地擁抱?晴子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參鏡,不由得把晴子抱得更緊,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這覺得是天堂和人間的背叛。但是感情有的時候就是在不經意間發生的。
“參鏡,你說為什麼天堂是藍色的?”
“因為需要給造物主一個更好的環境,造物主只有安靜閒適的環境才能編造更美的人間啊!”
“那還有呢?”
“還有?”
“比如,為了給天神和凡人打造約會的地點啊!”
“呵呵,晴子!”晴子安心地躺在參鏡的懷裡,她以後都不必花太多的時間去思考了,或許她就可以這樣快樂幸福地和自己最愛的人一起安度晚年,然後老去死去。這樣也是很幸福的。
然而天神和凡人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在一起的。即使,大家都是對天堂對人間最多付出者,都會被雷劈開,到達最黑暗的深淵。
而這時的晴子和參鏡並不知道這樣只會加快晴子的老化速度。晴子不斷地睡覺,可是有些時候晴子居然會忘記自己做了什麼夢,甚至有的時候她不做夢便醒了過來。這樣,晴子就會更加疲憊,更加老化。她只是一個凡人而已。
“參鏡,我好想回家,我想看看自己的父母,看看學校,看看同學。”
“但,如果你回去了,他們誰都不記得你啊!”
“我知道,而且他們根本就只是我一手捏造的吧?”
“恩。”
“但是,在我沒有上來以前,我也和他們一樣愚昧地有夢想,有未來,擁有所有,甚至我還知道,我能活很久。”參鏡不再說話,晴子這一輩子太累了,這時的參鏡甚至希望晴子可以回到屬於自己的人間,然後活在造物主的幻想中,至少她可以不再這么疲憊了。
在晴子的房間有一扇窗,那是通向人間的窗,她可以通過那扇窗看到人間,看到人們歡笑的臉蛋,還有幸福,還有未來,還有夢想,他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自己的大腦中迴旋。如果沒有自己就沒有這么幸福的人。她只是把人都當作了自己的孩子。
只是,為什麼我不能擁有愛情呢?
晴子知道自己快死去了,也知道自己正在透支,更知道天神們正在努力地尋找下一個造物主,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和參鏡在一起的時間會隨著時間一天一天地減掉。
想到這裡,她的心又不由得抽搐一下。
她不怕死,不怕累,只是怕她再也見不到參鏡了,等到死神來領走自己的時候還能再看一眼參鏡嗎?而參鏡不怕付出所有,只是想要讓晴子好好地活下去。
從17歲到現在,晴子所有的心血都花在了人間,她不停地編織,而參鏡也不停地和她一樣操勞,即使參鏡操勞過度,他還是可以恢復自己的體能。只是天神沒有晴子凡人一樣的編造細胞。永遠只有靠一個凡人的一生來維持所有人間的生活。
所有的天神說穿了,只是凡人的庇護神罷了。他們也和凡人一樣不知道自己的到底是不是也是在被另一堆天神的造物主控制著。他們只是像晴子一樣不停地為人們付出。
她覺得人間永遠都靠造物主編織太乏味了,而且一定會在一個世紀內消耗一個人的所有心血所有時間,這樣太累了,也太辛苦了,不止是造物主,就連人類也是。
這是晴子的夢想,她希望有一天人類可以有自己的支配,而不是活在造物主的幻想中。但是她惟有的能力就是消耗自己的腦汁,蓄活人的世間。或許她的力量還是太小,只是這個夢一直都在她的腦袋裡徘徊,就連參鏡都不清楚的夢。
“參鏡,我們還有多久?”
“很久,不會結束的。”
“參鏡,我們到底還有多久。”參鏡只是稍許沉默了一會。
“我們還有半年。”
“還有半年,那么再過一年半,是不是參鏡就要為我的忌日磕頭了?”
“晴子,你想太多了。”
“別老說我想多嘛。我告訴你喔,我有了。”晴子在參鏡的耳朵邊悄悄地說下這個天堂都不允許擁有的罪惡。而在這個兩人世界,或者這並不是個罪過而是一種幸福的結晶吧。
“應該能在我死去以前生下她,你說她能成為造物主嗎?”
“恩,一定可以的。”參鏡不停地抱著晴子搖動著,只是心裡還是多了幾分擔憂,因為晴子和他的事情永遠都是一個迷。要是所有的天神知道了,那么他與晴子都完了,他們的所有,他們的孩子,他們永遠都成了罪惡。只是這一切都會在未來的某一天發生,而不是今天罷了。
後來晴子順利地生下了新一任造物主。但是沒有人知道她生下了一個孩子,只有參鏡和敘事神。敘事神很喜歡晴子和參鏡在一起,永遠都不會背叛他們的。
當晴子生下了孩子,孩子就被敘事神放下了凡間,晴子只有看了她一眼。“參鏡,我好累。”
“我知道,以後都會由我們的孩子為你編造下一個人間故事了。晴子不必這么辛苦了。”
晴子再也沒有力氣說話了,不僅是生孩子,還有晴子的腦力透支,晴子已經再也沒有動彈的力氣了。參鏡看著晴子疲憊的臉,實在是不忍心晴子再繼續受到挫折。可是新一任造物主真的太小了。恐怕新一任造物主當任那時晴子早就已經離開了。
晴子沒有任何體力去想任何問題了,晴子只要一想她就立刻會精神崩潰,往後的日子,只是敘事神一直在晴子身邊,提取晴子的夢境維持了人間3年的生活。
但是,只是三年而已,新一任造物主根本沒有能力接受這樣的一個事實。那么晴子的日子又不多了。未來將會是如何呢?
晴子已經透支到不能繼續維持自己的生命了,敘事神願意付出自己100年的精力去換回晴子1年的精力,要知道敘事神也是會有疲憊的一天的,而這一百年,可不是一個小小的數目啊!不過只要是能讓晴子繼續活著一天,所有的人都是幸福的。
晴子能夠繼續編造故事,使所有的天神都為之震撼。難道這凡人還有這樣的能力能夠透支五年還繼續活著。沒有人不為之震撼了啊!晴子當然也是憑藉自己的毅力活著支撐著,因為她不想失去參鏡。參鏡是她的丈夫啊!
天神正式宣布晴子與參鏡都將升職。而晴子與參鏡並不快樂,因為敘事神卻也會疲憊,敘事神的容顏是會老化的,只要晴子活著一天,敘事神的容顏就會比原來老化迅速十倍。沒有人願意看到敘事神的老化。但是敘事神已經將著100年的精力都透給了晴子。
晴子只有繼續編造,繼續幻想才能對得起敘事神。
參鏡每夜都會為晴子泡上一杯咖啡,因為老去的晴子居然戀上了咖啡這種稀奇的東西。但是每個人都在努力地讓晴子的精神上得到充分的快樂。
晴子已經滿足了,唯一不滿足的就是她摸不到自己的女兒的臉龐,沒有看到女兒能夠繼承她的位置的時候。
一道雷劈過晴子居住的地方。原來天神竟然知道是敘事神透露了100年的精力給予了晴子1年的精力。所有的天神發怒了。但,他們只會懲罰守護神參鏡。他們將參鏡扁化到人間。去人間做了一個不知名的小人物。
這樣的震撼給予晴子沉重的一擊。若是沒有了參鏡,晴子在這裡繼續編造故事還有什麼意義?晴子立刻向所有天神企求,但是天神的冷酷使晴子根本沒有再繼續反抗的理由,她只有低眉順眼地繼續編造著乏味的人間。只是偶爾能夠通過那扇窗看看自己丈夫和孩子的樣子。
天神給予晴子另一位守護神——呈夢。呈夢同樣是一位很敬職的守護神,但誰又能夠抵得上參鏡呢?只有晴子唯一熟悉的敘事神還在她的身邊。
“敘事神,你說,參鏡是不是很傷心呢?”
“不會的,晴子小姐,參使差永遠都是希望您過得好,希望您能繼續編造,因為如今參使差也是活在您的編造中啊!”
晴子不再多說話,一方面是她必須節約體力,另一方面她並不想多說,因為只有參鏡和她的內心能夠感到對方的存在。即使天神與凡人根本是不能夠在一起的。
晴子撥亂著自己的頭髮,因為她疼,不止是頭疼而且心也疼。她愛的是參鏡為何就連這一點點的機會自己都得不到,為什麼自己偏偏是一位造物主。為什麼自己不能有夢想,為什麼自己所有的東西都不能實現,為什麼自己就不能活在其他造物主的夢裡?
呈夢為她梳理著頭髮。
“你不要碰我!”
“晴子……”
“你別這樣叫我。叫我介晴子。”
“介晴子,……”忽然呈夢又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知道晴子現在一定很心疼,畢竟參鏡和她在一起50多年了,對於一個人凡人來說一下子生活里消失了某樣東西永遠都是不習慣的。
可是為什麼現在快半年了,晴子還是老樣子?
“介晴子,難道你愛上了參鏡?”忽然晴子震動了一下猛得哭了出來。她早就為參鏡流完了淚水,她哭的不再是淚,而是血。快一年了有哪天晴子不位參鏡流淚傷心和哭泣的?當然這一年過去以後,晴子也沒有能力再繼續活著了。除非是繼續透支。
“晴子,愛他就不要當作不愛啊!為什麼不告訴別人!”
“天堂沒有規定凡人和天神的戀愛嗎?是這樣嗎?啊?”
呈夢很識相地閉上了嘴。“我不了解你們所說的愛是什麼樣子的,可能我這樣更幸福!”
晴子不禁想起了沒有愛的日子,有了愛很幸福,可是為什麼總是要傷心呢?為什麼就不能像呈夢一樣不擁有愛呢?晴子不再想參鏡了。因為那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會成為一種過去的想念而已。
這樣,奇蹟般的晴子還是沒有死去,只是不停得透支編造著人間的故事,3年過後,晴子實在是承受不住了。
可是,呈夢雖然是守護神卻一直把晴子當作姐姐罷了。因為晴子懂得甚至比守護神還多。所有有些時候並不是自己在守護晴子而是晴子在守護自己了。
“呈夢,我知道自己的時日真的不多了。你能幫我找到我的女兒嗎?”
“可以的。”晴子閉上了眼,而敘事神又開始了提取夢境的做法。雖然這樣做實在太荒謬了。晴子,敘事神,參鏡都做了太多錯事。但是這一切都是他們所想的嗎?
這樣的一個天堂,這樣的一個世界是他們希望來的嗎?都不是吧。
呈夢和敘事神在人間的名冊上不停地翻閱。最後找到了介沫這樣的一個女孩。和參鏡還有晴子的記憶中的有太多相似之處了。而且介沫才7歲。和她應當有的年齡一模一樣。他們確信了介沫。準備下凡帶介沫上來。只是還得繼續向天神匯報。
造物主的疲憊使天神們也不知所措。只得允許呈夢下凡尋找下一個造物主。
晴子在床上安然地笑著,她知道她這么一走,參鏡也可以更幸福地活著,因為歸根到底參鏡一直都是一個神。一個守護神,可以守護更多的人。
而參鏡卻恰恰相反,雖然他是一個神,但是他一輩子只是守護一個人,那就是晴子。只是晴子和他的一輩子都太可惜了。雖然有愛,但卻實現不了,雖然有情卻不能傾訴。
呈夢來到晴子身邊告訴她新一任造物主的歸臨。晴子只是微微一笑,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去看看自己的女兒。
介沫只是很奇怪地看著床上這一個虛弱的女人,還有更奇怪地看著這個天堂,她才不過是個7歲的孩子。呈夢將她帶上天,只是枉費介沫的精力,因為只是為了讓晴子更快樂一點,那么介沫的未來,介沫的造物主位置就會當得更累。只是這一切所有人都不清楚罷了。
晴子不停得想著參鏡,敘事神已經不能再繼續提出晴子的夢境了。因為所有的夢境都是關於參鏡的。那么人間又該怎么辦呢?
新一任造物主繼承。
晴子感覺到也知道了。她終於安心了,她可以放下這么多年來的重擔,只是她再也見不到參鏡了,那個自己一直深愛著的神。現在成了自己女兒幻想中的一個角色。
那么自己為什麼還是可以思考,還是可以知道所有的事呢?為什麼自己還是知道參鏡為什麼自己還能感覺到,為什麼自己還是沒有死去。
晴子立刻坐了起來,照著鏡子,她回到了57年前。為什麼雙眼向是17歲的時候?迴光返照?呵呵。原來造物主也有迴光返照。或許比人累要更長一些更有力一些罷了。她可以下凡了。她得到解放了。在這短短的二十四小時內,她找到了參鏡。
參鏡和她擁在大街上,而介沫則在天堂編造了參鏡和晴子的故事。
晴子現在是一位凡人了,和如今的參鏡一樣。凡人。一直都是自己的夢寐以求的東西。最後一夜,最後一段幸福的時候卻顯得異常安靜,異常平凡。只聽到遙遠的東方有片片幽寂而美妙的歌聲。“君亦冥冥苦中,
望天神何在?情何置?
亦無能將其亦能生其情。
憂然為誰以此?
吾與爾分天地兩頭,
翹首低眉不見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