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信息
作者:徐賁(北京)出版社: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
出版日期:1996年版
寫作背景
徐賁在海外不斷用漢語寫作的方式介入中國的後現代研究,處於美國新思潮的前沿,使他能夠得風氣之先,較為迅捷地掌握新的學術動態,並以此為標準來評介國內學術界的問題。簡介
《走向後現代與後殖民》是一本論文集(全書共五篇),集中談論後學主題的只有第四篇文章。作者觀點
徐賁認為,真正對我們有啟發的“後現代”理論,是它對於“現代性”的僵化觀念的批判:“後現代不是對現代性的簡單拒絕;後現代是對現代性的命題和概念作一番不同的調整。”後現代理論是一種文化批判,而作為文化批判,它本身就是一種典型的“現代”思想和思考行為。因而應把現代性和“現代性”的僵化觀念區分開來。“現代性”指的是這樣一種生活和思考方式:它對事物(包括“現代化本身”)抱著一種既歡迎變化又對變化採取審視的態度。如果我們把現代性看成是一種在現代化進程中呈現出來的積極而審慎的求變意識,那么“後現代”批判(指積極的那種)本身就是“現代性”在某些關鍵時期的自我調整。關於“現代化”的僵化觀念本身就是現代思想批判的對象。肯定“現代性”,是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重述現代性,以便對現代狀態做出批判分析,為它的進一步更新而做準備。
作者在這裡說得很清楚,後現代作為對現代性的一種批判性調整,不可能是同現代性決然分開的,而僅僅是現代性內部的一種變革——是面對高度發展了的現代性的一種自我糾偏。而在現代中國,現代性在經過相當艱難的求索階段以後尚在起步或剛剛進入現代性,因此,“現代性在中國尚任重道遠。”
作者強調:“集體記憶越來越受到文化批評的重視。集體記憶是一種既不同於‘歷史’也不同於個人自傳式回憶的群體記憶。在極權國家裡,歷史由國家權力所控制,民間記憶便成為一種對抗國家記憶扭曲或強行遺忘的手段。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個人記憶成為保存非官方記憶的唯一處所。但除非個人記憶獲得集體性,不然其社會意義非常有限。”這裡談論的問題同後現代的記憶喪失和深度消失相關聯,但是其中表征出來的學術的政治化使得作者的文本間流淌著一種文本政治氛圍,使得文化批判也成為一種政治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