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背景
1914年至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使許多資本主義國家經濟蕭條,社會動盪,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黑暗的現實,痛苦的生活,使得人們對資本主義 社會失去信心,一方面尋求出路,銳意改革,一方面又陷於孤獨、頹廢、絕望之中。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一些思想敏銳的藝術家認為世界是混亂的,他們著書立說,批判資本主義的人際關係,批判摧殘人性的社會制度。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後和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後,現代主義文學應運而生。現代主義文學作品反映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黑暗,人和人之間關係的冷酷,人對社會的絕望。藝術上強調使用極度誇張以至怪誕離奇的表現手法,描繪扭曲的人性,表現人的本能和無意識的主觀感受,開掘個人的直覺、本能、無意識、夢幻、變態心理以至半瘋狂、瘋狂的言行、心理。現代主義的優秀文學作品探索人的心靈,為揭示人的內心世界提供了新的藝術手法。作者簡介
弗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奧地利小說家,20世紀德語小說家。文筆明淨而想像奇詭,常採用寓言體,背後的寓意人言人殊,暫無(或永無)定論。
生前默默無聞,死後卻贏得世人驚服,與馬塞爾·普魯斯特,詹姆斯·喬伊斯等並稱為西方現代主義的先驅和大師。1909年開始發表作品,1915年因短篇小說《 司爐工》獲馮塔納德國文學獎金。卡夫卡創作勤奮,但並不以發表、成名為目的。工作之餘的創作是他寄託思想感情和排遣憂鬱苦悶的手段。許多作品隨意寫來,並無結尾,他對自己的作品也多為不滿,臨終前讓摯友布洛德全部燒毀其作品。布洛德出於友誼與崇敬之情,違背了卡夫卡遺願,整理出版了《卡夫卡全集》(1950—1980)共九卷。其中八卷中的作品是首次刊出,引起文壇轟動。
卡夫卡的《變形記》中,由於沉重的肉體和精神上的壓迫,使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質,異化為非人。它描述了人與人之間的這種孤獨感與陌生感,即人與人之間,競爭激化、感情淡化、關係惡化,也就是說這種關係既荒謬又難以溝通。推銷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變成甲蟲,儘管它還有人的情感與心理,但蟲的外形使他逐漸化為異類,變形後被世界遺棄使他的心境極度悲涼。三次努力試圖與親人以及外界交流失敗後,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由此看來他的變形折射了西方人當時真實的生存狀態。卡夫卡通過小說並不只是單純闡述事實,而是抗除這個世界,追尋人類人性的完善。
弗蘭茨·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在 西方現代文學中有著特殊的地位。他生前在德語文壇上幾乎鮮為人知,但死後卻引起了世人廣泛的注意,成為美學上、哲學上、宗教和社會觀念上激烈爭論的焦點,被譽為 西方現代派文學的主要奠基人之一。
論年齡和創作年代,卡夫卡屬於表現主義派一代,但他並沒有認同於表現主義。他生活在布拉格德語文學的孤島上,對 歌德、 克萊斯特、 福樓拜、 陀思妥耶夫斯基、 易卜生、 托馬斯·曼等名家的作品懷有濃厚的興趣。在特殊的文學氛圍里,卡夫卡不斷吸收,不斷融化,形成了獨特的“卡夫卡風格”。他作品中別具一格甚至捉摸不透的東西就是那深深地蘊含於簡單平淡的語言之中的、多層次交織的藝術結構。他的一生、他的環境和他的文學偏愛全都網織進那“永恆的謎”里。他幾乎用一個精神病患者的眼睛去看世界,在觀察自我,在懷疑自身的價值,因此他的現實觀和藝術觀顯得更加複雜,更加深邃,甚至神秘莫測。
布拉格是卡夫卡的誕生地,他在這裡幾乎度過了一生。到了生命最後的日子,他移居到柏林,試圖擺脫不再是卡夫卡的布拉格。不管怎樣,跟他的同胞里爾克和韋爾弗相比,卡夫卡與布拉格保持著更長時間和更密切的聯繫。在這個融匯著捷克、德意志、奧地利和猶太文化的布拉格,卡夫卡發現了他終身無法脫身的迷宮,永遠也無法擺脫的命運。
內容簡介
一 背景1914年至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使許多 資本主義國家經濟蕭條,社會動盪,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黑暗的現實,痛苦的生活,使得人們對資本主義社會失去信心,一方面尋求出路,銳意改革,一方面又陷於孤獨、頹廢、絕望之中。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一些思想敏銳的藝術家認為世界是混亂的、荒誕的,他們著書立說,批判資本主義的人際關係,批判摧殘人性的社會制度。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後和第二次世界大戰前後,現代主義文學應運而生。現代主義文學作品反映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黑暗,人和人之間關係的冷酷,人對社會的絕望。藝術上強調使用極度誇張以至 怪誕離奇的表現手法,描繪 扭曲的人性,表現人的本能和無意識的主觀感受,開掘個人的直覺、本能、無意識、夢幻、變態心理以至半瘋狂、瘋狂的言行、心理。現代主義的優秀文學作品探索人的心靈,為揭示人的內心世界提供了新的藝術手法。
二 情節和主題
《變形記》創作於1912年,發表於1915年。小說分成三部分,用一、二、三標明。課文節選了原小說的一半內容。
第一部分,寫格里高爾發現自己變成“巨大的甲蟲”,驚慌而又憂鬱。父親發現後大怒,把他趕回自己的臥室。
第二部分,格里高爾變了,養成了甲蟲的生活習性,卻保留了人的意識。他失業了,仍舊關心怎樣還清父親欠的債務,送妹妹上音樂學院。可是,一個月後,他成了全家的累贅。父親、母親、妹妹對他改變了態度。
第三部分,為了生存,家人只得打工掙錢,忍受不了格里高爾這個負擔。妹妹終於提出把哥哥弄走。格里高爾又餓又病,陷入絕望,“他懷著深情和愛意想他的一家人”,“然後他的頭就自己垂倒在地板上,他的鼻孔呼出了最後一絲氣息”,死了。父親、母親和妹妹開始過著自己養活自己的新生活。
情節的發展由兩條線索互動展開:
格里高爾:變成甲蟲——成為累贅——絕望而死
家裡親人:驚慌、同情——逐漸憎恨——“把他弄走”
格里高爾自始至終關心家庭、懷戀親人,可是親人最終拋棄了他,對他的死無動於衷,而且決定去郊遊。
作者描寫這種人情反差,揭示了當時社會生活對人的異化,致使親情淡薄,人性扭曲。《變形記》的主題具有強烈的批判性。
卡夫卡創作的文學作品的主題,不同的讀者從不同的角度,會有不同的體驗和理解。有人認為《變形記》的主題是:表現人對自己命運的無能為力,人失去自我就處於絕境。也有人認為,格里高爾變成甲蟲,無利於人,自行死亡;一家人重新工作,走向新生活;存在就是合理,生活規律是無情的。
三 人物和心理描寫
主人公格里高爾是個小人物。父親破產,母親生病,妹妹上學。沉重的家庭負擔和父親的債務,壓得格里高爾喘不過氣來。他拚命幹活,目的是還清父債,改善家庭生活。在公司,他受老闆的氣,指望還清父債後辭職。可以說,對父母他是個孝子,對妹妹他是個好哥哥,對公司他是個好職員。變成甲蟲,身體越來越差,他還為還清父債擔憂,還眷戀家人,甚至為討父親歡心,自己艱難地乖乖爬回臥室。這樣善良、忠厚而又富有責任感的人,最終被親人拋棄。格里高爾的悲劇是令人心酸的,具有豐富的社會內涵。
小說用心理描寫的方法刻畫格里高爾這個人物。格里高爾過去的生活、變甲蟲後的思想感情和個性特點,都是通過心理描寫表現出來的。
小說用許多筆墨寫了變形後格里高爾悲 哀淒苦的內心世界,格里高爾雖然變成了甲蟲,但他的心理始終保持著人的狀態,他突然發現自己變成大甲蟲時的驚慌、憂鬱,他考慮家庭經濟狀況時的焦慮、自責,他遭親人厭棄後的絕望、痛苦,無不展示了一個善良、忠厚、富有責任感的小人物渴望人的理解和接受的心理。只是這種願望終於被徹底的絕望所代替,瀰漫在人物心頭的是無邊的孤獨、冷漠與悲涼。應該說,《變形記》的內在主線就是格里高爾變成甲蟲後的心理—情感流動的過程,主人公變成甲蟲後的內心感受和心理活動是小說的主體。小說用內心獨白、回憶、聯想、幻想等手法,去表現人物的心理活動。他不斷地回憶、聯想過去和今後的事情,不時由於恐懼焦慮、痛苦和絕望而產生幻想、幻覺,並且在自由聯想中經常出現時空倒錯、邏輯混亂、思維跳躍等,具有一定的意識流特徵。
格里高爾變甲蟲後的心理變化大致是這樣的。
1格里高爾突然發現自己變成大甲蟲。
他驚慌、憂鬱。他回憶過去的生活,怨恨自己的“累人的差使”,為還清父債而苦幹。他清醒地想到起床,趕車上班去。父親發現他變成大甲蟲,露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趕他回臥室。他謙恭地懇求,儘快回屋,免得父親生氣。他忍辱負重,還不忘順從父親。
2為家庭經濟狀況焦慮,自我責備。
格里高爾失業在家,過著甲蟲生活,只能爬來爬去。但是,他為家庭經濟狀況焦慮,還想著給妹妹實現“美夢”。他想著,父親老了,母親生病,妹妹還只有17歲。他一聽到家人出去做工掙錢,就“羞赧和傷心得渾身燥熱”。他“受到了自責和憂愁的壓抑”,“最後在絕望中,他覺得整個房間已經開始繞著他鏇轉起來,便掉下來摔在那張大桌子的中央”。
3受重傷後,被親人厭棄而絕望,心態走向平和。
一隻蘋果砸在背上,身受重傷,格里高爾終於被妹妹厭棄。妹妹一再說“我們必須設法擺脫它”。格里高爾“懷著深情和愛意回憶他的一家人。他認為自己必須離開這裡,他的這個意見也許比他妹妹的意見還堅決呢”。格里高爾異常冷靜,他在絕望而又平和的心境中死去。面對變形,面對親人厭棄,面對死亡,格里高爾驚慌、痛苦、絕望,最終平靜地死去。從這一點看,他還是一個清醒、堅強的人。
格里高爾的人格形象集中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掙錢養家,顯示他忠厚、善良而富有責任感的個性,一是爭取自由,還清父債而追求時來運轉,自由獨立,最終在無奈與平和中追求另外一種超脫——死亡。
格里高爾同家人應該互相熱愛,互相幫助。可是,親人們認為格里高爾不能再養家,把他看做累贅,最終拋棄了他。格里高爾死去,親人們也不悲痛,反而去郊遊。在資本主義社會,在機器生產和生存競爭的高壓下,人被異化為非人,人的本性失落,甚至走向反面,人接受不了現實世界,現實世界容納不了人。格里高爾變成甲蟲,這也是一種象徵,象徵人的異化,人性異化,人際關係異化。在金錢和私利面前,小說表現了兩種異化:格里高爾的異化,人變成甲蟲,本性也變了,從掙錢還清父債、爭取獨立自由變為安於甲蟲生活的自輕自賤;以妹妹為代表的親人異化,親情變成仇情,善良變成冷酷。小說正是通過表現人的異化來反映資本主義制度摧殘人性的社會本質。
四 荒誕、變形和寫實的藝術手法
小說描述了一個真實而荒誕的世界。“真實”是因為作者用客觀冷靜的寫實手法,描寫了主人公變形前具體的生活細節和變形後逼真的心理狀態,使人感到他所處的始終是一個真實的人的世界;“荒誕”是因為故事的整體框架是以象徵手法構建起來的,這個故事框架——人變成蟲的邏輯結構本身是非真實的,它只是用來寄寓人在哲理意義上的生存狀態,而不是對外部生活的真實模仿。作者不是讓人們去接受人變成蟲這一客觀存在的事實,而是去體察和領悟其超現實的精神狀態和深層心理 —情感,去尋求荒誕中的本質。因此,人變成甲蟲是人類精神世界遭致扭曲、異化的象徵,是人與人之間的隔膜狀態及其由隔膜所造成的孤獨、絕望情感的折射。
格里高爾一夜間由人變成大甲蟲,情節是荒誕的。情節發展,他與家人的衝突,更是荒誕的。甚至有的藝術細節也是荒誕的:一隻蘋果打在格里高爾的甲背上,陷了進去,一個多月,還爛在甲蟲背上。
在日常生活中,一家人平平淡淡,溫情脈脈,矛盾、人性都顯示不出來。 養家人格里高爾突然變成甲蟲,失業了,還成了累贅。這個情節把矛盾激化了,衝突起來,個性、人性都立即顯示出來。文學藝術是虛構的藝術,作家大膽想像,虛構出荒誕的情節,推動人物之間的衝突,表現人物的個性。母親的無奈,父親的狂怒,妹妹的厭棄,撕破了資本主義社會家庭表面溫情脈脈的面紗,顯示了人際關係的自私、冷漠和殘酷,揭示了資本主義社會“人人為自己,上帝為大家”和弱肉強食、唯利是圖的社會本質。
荒誕、變形的情節為什麼在讀者的體驗、聯想中覺得真實可信呢?這是因為作者在整體荒誕的情節中運用了細節真實和心理真實的手法。寫甲蟲的行動,是符合甲蟲的習性的;寫甲蟲的思想感情,是符合格里高爾這個人的言行邏輯的;寫親人的變化,也是符合社會生活的。這種荒誕、變形的藝術構思和寫實的敘述方法的結合,具有強烈的象徵意味,使作品荒 誕得令人震驚和信服。
另外,《變形記》還有自身獨特的敘述語調。在作品中,卡夫卡的敘述語調平靜得近乎冷漠。人變成甲蟲,本來是一個悽慘而又令人觸目驚心的故事,但作者以不動聲色、不動感情、不加議論的平靜筆調寫出,給人一種似乎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感覺,這不禁更加令人警醒:當可怕變得平庸時,平庸就成為了更加可怕的事實。由此激發讀者去思索人的生存現狀以及改變這現狀的問題。
作品賞析
卡夫卡的創作旺盛期正值德國表現主義文學運動的高潮時期。他的短篇小說《變形記》可以說是表現主義的典型之作。表現主義的創作主張是遵循“表現論”美學原則而與傳統現實主義的“模仿論”原則相對立的。它反對“複製世界”,即不把客觀事物的表面現象作為真實的依據,而主張憑認真“觀察”和重新思考去發現或洞察被習俗觀念掩蓋著的,而為一般人所不注意的真實。為此就需要一種特殊的藝術手段,把描寫的客觀對象加以“陌生化”的處理,以造成審美主體與被描寫的客體之間的距離,從而引起你的驚異,迫使你從另一個角度去探悉同一個事物的本質。這種藝術手段通稱“間離法”,在布萊希特那裡叫作“陌生化效果”。《變形記》的變形即是一種間離(或“陌生化”)技巧。作者想藉以揭示人與人之間——包括倫常之間——表面親親熱熱,內心裡卻是極為孤獨和陌生的實質;之所以親親熱熱,因為互相有共同的利害關係維繫著,一旦割斷這種關係,則那種親熱的外觀馬上就消失而暴露出冷酷和冷漠的真相。正如恩格斯在《英國工人階級狀況》一文中所揭示的:“維繫家庭的紐帶並不是家庭的愛,而是隱藏在財產共有關係之後的私人利益。”可謂一針見血。你看,當格里高爾身體健康,每月能拿回工資供養全家的時候,他是這個家庭里一名堂堂正正的而且受人尊敬的長子。
但當他一旦患了不治之症,失去了公司里的職務,因而無法與家庭保持這種經濟聯繫的時候,他在家庭里的一切尊嚴很快被剝奪乾淨,甚至連維持生命的正常飲食都無人過問。
他變成“非人”,他的處境無異於動物。當然也可以讓主人公得一種致命的重病或遭遇一次喪失勞動力的重殘,然後寫他被家人厭棄的過程。但這樣的構思其藝術效果不如變形那樣強烈。因為作為病人,他有口會說話,有眼睛會看人,你不能當著他的面表現出對他的厭倦,或不給他送飯吃。而一隻甲蟲,既不會說話,也沒有表情,他的孤獨感就更加令人感到悽然了——以上是從社會學觀點去看的。
如果從西方流行的“異化”觀念去看,這篇小說也是寫人與人之間、人與自我之間關係的一篇傑作。在實際生活中,卡夫卡在家庭里與父親的關係確實是不和諧的,但與母親關係是正常的,與他第三個妹妹特別要好。但卡夫卡卻在一封信中說:“我在自己的家裡比陌生人還要陌生。”現在卡夫卡通過《變形記》暗示我們:即使像他的妹妹那樣愛著哥哥,但一旦這位哥哥得了一種致命的絕症,久而久之,她也會像小說中的那位女郎那樣厭棄他的。這裡,卡夫卡寫的是一種普遍的人類生存狀況。人的變形,也是自我“異化”的一種寫照。尤其是主人公變成甲蟲以後,人的習性漸漸消失,而“蟲性”
日益增加,仿佛格里高爾異化出人的世界以後,倒是在動物的世界裡找到“蟲”的自我了。這樣的寫法是絕妙的。
在人與人之間還沒有取得和諧關係的世界裡,人的變形也是一種象徵,一切倒霉人的象徵:人一旦遭遇不幸(喪失工作能力的疾病、傷殘、政治襲擊等),他就不再被社會承認,從而失去作為人的價值的“自我”,成為無異於低等動物的“非人”。
在現代藝術創作中,變形是一種怪誕的表現手段,是一種創造“距離”或“陌生化”
的技巧。按照美國美學家桑塔那那的說法,怪誕也是一種創造;它違背客觀事物的表面真實,卻並不違背客觀事物的內在邏輯,因此它已進入現代美學的範疇,成為表現主義文學藝術偏愛的一種手法。
表現主義文學創作強調從主觀的內心感受出發,作品往往具有一種個人的真實性,這在卡夫卡筆下呈現為自傳色彩。不僅主人公的身份(公司雇員)和心理(作為長子必須盡家庭義務)與作者近似,其他人物如父親、母親和妹妹幾乎都可以與卡夫卡的家庭成員進行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