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子張》

《論語·子張》

《子張》是《論語》的第十九篇,較為集中地記述了孔子博聞強記的教育思想、顧全大局的人格精神、講授知識先後的教育方法等等。

孔子簡介

《論語·子張》《論語·子張》
孔子(前551-前479),名丘,字仲尼魯國人。中國春秋末期偉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儒家學派的創始人。
【 家 世 】
孔子的遠祖是宋國貴族,殷王室的後裔。周武王滅殷後,封殷宗室微子啟於宋。由微子經微仲衍、宋公稽、丁公申,四傳至泯公共。泯公長子弗父何讓國於其弟鮒祀。弗父何為卿。孔子先祖遂由諸候家轉為公卿之家。弗父何之曾孫正考父,連續輔佐宋戴公、武公、宣公,久為上卿,以謙恭著稱於世。孔子六祖孔父嘉繼任宋大司馬。按周禮制,大夫不得祖諸候,“五世親盡,別為公候”,故其後代以孔為氏。後宋太宰華父督作亂,弒宋殤公,殺孔父嘉。其後代避難奔魯(孔氏為魯國人自此始),卿位始失,下降為士。孔子曾祖父防叔曾任魯防邑宰。祖父伯夏的事跡無考。父親名紇,字叔,又稱叔梁紇,為一名武士,以勇力著稱。叔梁紇先娶施氏,無子,其妾生男,病足,復娶顏徵在,生孔子。
【 生 平 】
孔子生年一般按《史記·孔子世家》所記為魯襄公二十二年,而生月生日《史記》未記,按《穀梁傳》所記“十月庚子孔子生”。換算為當今之公曆應為公元前551年9月8日生。
孔子生在魯國。魯國為周公旦之子伯禽封地,對周代文物典籍保存完好,素有“禮樂之邦”之稱。魯襄公二十九年(前544年)吳公子季札觀樂於魯,嘆為觀止。魯昭公二年(前540年)晉大夫韓宣子訪魯,觀書後讚嘆“周禮盡在魯矣!”魯國文化傳統與當時學術下移的形勢對孔子思想的形成有很大影響。
孔子早年喪父,家境衰落。他曾說過:“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年輕時曾做過“委吏”(管理倉廩)與“乘田”(管放牧牛羊)。雖然生活貧苦,孔子十五歲即“志於學”。他善於取法他人,曾說:“三人行,必有吾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論語·述而》)他學無常師,好學不厭,鄉人也贊他“博學”。
孔子“三十而立”,並開始授徒講學。凡帶上一點“束修”的,都收為學生。如顏路、曾點、子路、伯牛、冉有、子貢、顏淵等,是較早的一批弟子。連魯大夫孟僖子其子孟懿子和南宮敬叔來學禮,可見孔子辦學已名聞遐邇。私學的創設,打破了“學在官府”的傳統,進一步促進了學術文化的下移。
魯國自宣公以後,政權操在以季氏為首的三桓手中。昭公初年,三家又瓜分了魯君的兵符軍權。孔了曾對季氏“八佾舞於庭”的僭越行為表示憤慨。昭公二十五年(前517年)魯國內亂,孔子離魯至齊景公向孔子問政,孔子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又說:“政在節財。”齊政權操在大夫陳氏,景公雖悅孔子言而不能用。
孔子在齊不得志,遂又返魯,“退而修詩書禮樂,弟子彌眾”,從遠方來求學的,幾乎遍及各諸候國。其時魯政權操在季氏,而季氏又受制於其家臣陽貨。孔子不滿這種政不在君而在大夫,“陪臣執國命”的狀況,不願出仕。他說:“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
魯定公九年(前501年)陽貨被逐,孔子才見用於魯,被任為中都宰,是年孔子五十一歲。“行之一年,四方則之”。遂由中都宰遷司空,再升為大司寇。魯定公十年(前500年)齊魯夾谷之會,魯由孔子相禮。孔子認為“有文事者必有武備,有武事者必有文備”,早有防範,使齊君想用武力劫持魯君之預謀未能得逞,並運用外交手段收回被齊侵占的鄆、灌、龜陰之田。定公十二年(前498年)孔子為加強公室,抑制三桓,援引古制“家不藏甲,邑無百雉之城”提出“墮三都”的計畫,並通過任季氏宰的子路去實施。由於孔子利用了三桓與其家臣的矛盾,季孫氏、叔孫氏同意各自毀掉了費邑與後邑。但孟孫氏被家臣公斂處父所煽動而反對墮成邑。定公圍之不克。孔子計畫受挫。
孔子仕魯,齊人聞而懼,恐魯強而並己,乃饋女樂於魯定公與季桓子。季桓子受齊女樂,三日不聽政。孔子政治抱負難以施展,遂帶領顏回子路子貢冉有等十餘弟子離開“父母之邦”,開始了長達十四年之久的周遊列國的顛沛流離生涯。是年孔子已五十五歲。先至衛國,始受衛靈公禮遇,後又受監視,恐獲罪,將適於陳。過匡地,被圍困五天。解圍後原欲過蒲至晉,因晉內亂而未往,只得又返衛。曾見南子,此事引起多方的猜疑。衛靈公怠於政,不用孔子。孔子說:“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後衛國內亂,孔子離衛經曹至宋。宋司馬桓魁欲殺孔子,孔子微服過宋經鄭至陳,是年孔子六十歲。其後孔子往返陳蔡多次,曾“厄於陳蔡之間”。據《史記》記載:因楚昭王來聘孔子,陳、蔡大夫圍孔子,致使絕糧七日。解圍後孔子至楚,不久楚昭王死。衛出公欲用孔子。孔子答子路問曰,為政必以“正名”為先。返衛後,孔子雖受“養賢”之禮遇,但仍不見用。魯哀公十一年(前484年)冉有歸魯,率軍在郎戰勝齊軍。季康子派人以幣迎孔子。孔子遂歸魯,時孔子年六十八。
孔子歸魯後,魯人尊以“國老”,初魯哀公與季康子常以政事相詢,但終不被重用。孔子晚年致力於整理文獻和繼續從事教育。魯哀公十六年(前479年)孔子卒,葬於魯城北泗水之上。

簡介

子張篇第十九

【本篇引語】
本篇總計25章。其中著名的文句有:“見危致命,見得思義”;“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君子之過,猶日月之食”;“其生也榮,其死也哀”。本篇中包括的主要內容有:孔子學而不厭、不恥下問的精神;孔子對殷紂王的批評,孔子關於學與仕的關係,君子與小人在有過失時的不同表現,以及孔子與其學生和他人之間的對話。

內容

【原文】
19·1 子張曰:“士見危致命,見得思義,祭思敬,喪思哀,其可已矣。”

【譯文】
子張說:“士遇見危險時能獻出自己的生命,看見有利可得時能考慮是否符合義的要求,祭祀時能想到是否嚴肅恭敬,居喪的時候想到自己是否哀傷,這樣就可以了。”

【評析】

《論語·子張》《論語·子張》

“見危致命,見得思義”,這是君子之所為,在需要自己獻出生命的時候,他可以毫不猶豫,勇於獻身。同樣,在有利可得的時候,他往往想到這樣做是否符合義的規定。這是孔子思想的精華點。

【原文】
19·2 子張曰:“執德不弘,信道不篤,焉能為有?焉能為亡?”

【譯文】
子張說:“實行德而不能發揚光大,信仰道而不忠實堅定,(這樣的人)怎么能說有,又怎么說他沒有?”

【原文】
19·3 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子張曰:“子夏云何?”對曰:“子夏曰:‘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子張曰:“異乎吾所聞:君子尊賢而容眾,嘉善而矜不能。我之大賢與,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與,人將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

【譯文】
子夏的學生向子張尋問怎樣結交朋友。子張說:“子夏是怎么說的?”答道:“子夏說:‘可以相交的就和他交朋友,不可以相交的就拒絕他。’”子張說:“我所聽到的和這些不一樣:君子既尊重賢人,又能容納眾人;能夠讚美善人,又能同情能力不夠的人。如果我是十分賢良的人,那我對別人有什麼不能容納的呢?我如果不賢良,那人家就會拒絕我,又怎么談能拒絕人家呢 ?”

【原文】
19·4 子夏曰;“雖小道(1),必有可觀者焉,致遠恐泥(2),是以君子不為也。”

【注釋】
(1)小道:指各種農工商醫卜之類的技能。
(2)泥:阻滯,不通,妨礙。

【譯文】
子夏說:“雖然都是些小的技藝,也一定有可取的地方,但用它來達到遠 大目標就行不通了。”

【原文】
19·5 子夏曰:“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可謂好學也已矣。”

【譯文】
子夏說:“每天學到一些過去所不知道的東西,每月都不能忘記已經學會的東西,這就可以叫做好學了。”

【評析】
這是孔子教育思想的一個組成部分。孔子並不籠統反對博學強記,因為人類知識中的很多內容都需要認真記憶,不斷鞏固,並且在原有知識的基礎上再接受新的知識。這一點,對我們今天的教育也有某種借鑑作用。

【原文】
19·6 子夏曰;“博學而篤志(1),切問(2)而近思,仁在其中矣。”

【注釋】
(1)篤志:志,意為“識”,此為強記之義。
(2)切問:問與切身有關的問題。

【譯文】
子夏說:“博覽群書廣泛學習而已記得牢固,就與切身有關的問題提出疑問並且去思考,仁就在其中了。”

【評析】
這裡又提到孔子的教育方法問題。“博學而篤志”即“博學而強記”,再一次談到它的重要性的問題。

【原文】

19·7 子夏曰:“百工居肆(1)以成其事,君子學以致其道。”

【注釋】
(1)百工居肆:百工,各行各業的工匠。肆,古代社會製作物品的作坊。

【譯文】
子夏說:“各行各業的工匠住在作坊里來完成自己的工作,君子通過學習來撐握道。”

【原文】
19·8 子夏說:“小人之過也必文。”

【譯文】
子夏說:“小人犯了過錯一定要掩飾。”

【原文】
19·9 子夏曰:“君子有三變: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厲。”

【譯文】
子夏說:“君子有三變:遠看他的樣子莊嚴可怕,接近他又溫和可親,聽他說話語言嚴厲不苟。”

【原文】
19·10 子夏曰:“君子信而後勞其民;未信,則以為厲己也,信而後諫;未信,則以為謗己也。”

【譯文】
子夏說:“君子必須取得信任之後才去役使百姓,否則百姓就會以為是在虐待他們。要先取得信任,然後才去規勸;否則,(君主)就會以為你在誹謗他。”

【原文】
19·11 子夏曰:“大德(1)不踰閑(2),小出入可也。”

【注釋】
(1)大德、小德:指大節小節。
(2)閒:木欄,這裡指界限。

【譯文】
子夏說:“大節上不能超越界限,小節上有些出入是可以的。”

【評析】
這一章提出了大節小節的問題。儒家向來認為,作為有君子人格的人,他應當顧全大局,而不在細微末節上斤斤計較。

【原文】
19·12 子游曰:“子夏之門人小子,當灑掃應對進退,則可矣,抑(1)末也。本之則無,如之何?”子夏聞之,曰:“噫,言游過矣!君子之道,孰先傳焉?孰後倦(2)焉?譬諸草木,區以別矣。君子之道,焉可誣(3)也?有始有卒者,其惟聖人乎?”

【注釋】
(1)抑:但是,不過。轉折的意思。

《論語·子張》《論語·子張》

(2)倦:誨人不倦。
(3)誣:欺騙。

【譯文】
子遊說:“子夏的學生,做些打掃和迎送客人的事情是可以的,但這些不過是末節小事,根本的東西卻沒有學到,這怎么行呢?”子夏聽了,說:“唉,子遊錯了。君子之道先傳授哪一條,後傳授哪一條,這就像草和木一樣,都是分類區別的。君子之道怎么可以隨意歪曲,欺騙學生呢?能按次序有始有終地教授學生們,恐怕只有聖人吧!”

【評析】
孔子的兩個學生子游和子夏,在如何教授學生的問題上發生了爭執,而且爭得比較激烈,不過,這其中並沒有根本的不同,只是教育方法各有自己的路子。

【原文】
19·13 子夏曰:“仕而優(1)則學,學而優則仕。”

【注釋】
(1)優:有餘力。

【譯文】
子夏說:“做官還有餘力的人,就可以去學習,學習有餘力的人,就可以去做官。”

【評析】
子夏的這段話集中概括了孔子的教育方針和辦學目的。做官之餘,還有精力和時間,那他就可以去學習禮樂等治國安邦的知識;學習之餘,還有精力和時間,他就可以去做官從政。同時,本章又一次談到“學”與“仕”的關係問題。

【原文】
19·14 子游曰:“喪致(1)乎哀而止。”

【注釋】
(1)致:極致、竭盡。

【譯文】
子遊說:“喪事做到盡哀也就可以了。”

【原文】
19·15 子游曰:“吾友張也為難能也,然而未仁。”

【譯文】
子遊說:“我的朋友子張可以說是難得的了,然而還沒有做到仁。”

【原文】
19·16 曾子曰:“堂堂乎張也,難與並為仁矣。”

【譯文】
曾子說:“子張外表堂堂,難於和他一起做到仁的。”

【原文】
19·17 曾子曰:“吾聞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親喪乎。”

【譯文】
曾子說:“我聽老師說過,人不可能自動地充分發揮感情,(如果有,)一定是在父母死亡的時候。”

【原文】
19·18 曾子曰:“吾聞諸夫子,孟莊子(1)之孝也,其他可能也;其不改父之臣與父之政,是難能也。”

【注釋】
(1)孟莊子:魯國大夫孟孫速。

【譯文】
曾子說:“我聽老師說過,孟莊子的孝,其他人也可以做到,但他不更換父親的舊臣及其政治措施,這是別人難以做到的。”

【原文】
19·19 孟氏使陽膚(1)為士師,問於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則哀矜(2)而勿喜。”

【注釋】
(1)陽膚:曾子的學生。
(2)矜:憐憫。

【譯文】
孟氏任命陽膚做典獄官,陽膚向曾子請教。曾子說:“在上位的人離開了正道,百姓早就離心離德了。你如果能弄清他們的情況,就應當憐憫他們,而不要自鳴得意。”

【原文】
19·20 子貢曰:“紂(1)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2),天下之惡皆歸焉。”

【注釋】
(1)紂:商代最後一個君主,名辛,紂是他的諡號,歷來被認為是一個暴君。
(2)下流:即地形低洼各處來水匯集的地方。

【譯文】
子貢說:“紂王的不善,不像傳說的那樣厲害。所以君子憎恨處在下流的地方,使天下一切壞名聲都歸到他的身上。”

【原文】
19·21 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

【譯文】
子貢說:“君子的過錯好比日月蝕。他犯過錯,人們都看得見;他改正過錯,人們都仰望著他。”

【原文】
19·22 衛公孫朝(1)問於子貢曰:“仲尼(2)焉學?”子貢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

【注釋】
(1)衛公孫朝:衛國的大夫公孫朝。
(2)仲尼:孔子的字。

【譯文】
衛國的公孫朝問子貢說:“仲尼的學問是從哪裡學來的?”子貢說:“周文王武王的道,並沒有失傳,還留在人們中間。賢能的人可以了解它的根本,不賢的人只了解它的末節,沒有什麼地方無文王武王之道。我們老師何處不學,又何必要有固定的老師傳播呢?”

【評析】
這一章又講到孔子之學何處而來的問題。子貢說,孔子承襲了周文王、周武王之道,並沒有固定的老師給他傳授。這實際是說,孔子肩負著上承堯舜禹湯文武周公之道,並把它發揚光大的責任,這不需要什麼人講授給孔子。表明了孔子“不恥下問”、“學無常師”的學習過程。

【原文】
19·23 叔孫武叔(1)語大夫於朝曰:“子貢賢於仲尼。”子服景伯(2)以告子貢。子貢曰;“譬之宮牆(3),賜之牆也及肩,窺見室家之好。夫子之牆數仞(4),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類,百官(5)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夫子之雲,不亦宜乎!”

【注釋】
(1)叔孫武叔:魯國大夫,名州仇,三桓之一。
(2)子服景伯:魯國大夫。
(3)宮牆:宮也是牆。圍牆,不是房屋的牆。
(4)仞:音rèn,古時七尺為仞,一說八尺為仞,一說五尺六寸為仞。
(5)官:這裡指房舍。

【譯文】
孫武叔在朝廷上對大夫們說:“子貢比仲尼更賢。”子服景伯把這一番話告訴了子貢。子貢說:“拿圍牆來作比喻,我家的圍牆只有齊肩高,老師家的圍牆卻有幾仞高,如果找不到門進去,你就看不見裡面宗廟的富麗堂皇,和房屋的絢麗多彩。能夠找到門進去的人並不多。叔孫武叔那么講,不也是很自然嗎?”

【原文】
19·24 叔孫武叔毀仲尼。子貢曰;“無以為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逾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逾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於日月乎?多(1)見其不知量也。”

【注釋】
(1)多:用作副詞,只是的意思。

【譯文】
叔孫武叔誹謗仲尼。子貢說:“(這樣做)是沒有用的!仲尼是毀謗不了的。別人的賢德好比丘陵,還可超越過去,仲尼的賢德好比太陽和月亮,是無法超越的。雖然有人要自絕於日月,對日月又有什麼損害呢?只是表明他不自量力而已。”

【原文】
19·25: 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為恭也,仲尼豈賢於子乎?”子貢曰:“君子一言以為知,一言以為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餒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譯文】
陳子禽對子貢說:“你是謙恭了,仲尼怎么能比你更賢良呢?”子貢說:“君子的一句話就可以表現他的智識,一句話也可以表現他的不智,所以說話不可以不慎重。夫子的高不可及,正像天是不能夠順著梯子爬上去一樣。夫子如果得國而為諸侯或得到采邑而為卿大夫,那就會像人們說的那樣,教百姓立於禮,百姓就會立於禮,要引導百姓,百姓就會跟著走;安撫百姓,百姓就會歸順;動員百姓,百姓就會齊心協力。(夫子)活著是十分榮耀的,(夫子)死了是極其可惜的。我怎么能趕得上他呢?”

【評析】
以上這幾章,都是子貢回答別人貶低孔子而抬高子貢的問話。子貢對孔子十分敬重,認為他高不可及。所以他不能容忍別人對孔子的毀謗。

參考網頁

http://www.ld.nbcom.net/kongz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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