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梗概

可是他引以自傲的金錢並不能給他帶來他所需要的一切東西。錢能做什麼?這是他的小兒子向他提出的問題。世界上有不少東西,特別是人們相互之間出自內心的真正感情,不是錢能買得到的。這是這部小說的主題思想。嚴峻的事實殘酷地教訓了董貝先生。在冷冰凍的氣氛的包圍下,在他操之過急的願望的支配下,並在不良的教育制度的摧殘下,他的小兒子夭折了。金錢並不能使他享有健康。美麗的年輕寡婦伊迪絲在她貪婪的母親的慫恿下,被他用金錢買到了,可是他並不能買到她的真正的愛情以及他想要得到的尊敬與服從。伊迪絲沒有向他的蠻橫的要求屈服,兩個高傲的人之間發生了激烈的衝突。錢使他得到了他的經理的諂媚,但卻得不到他的真正的忠誠。最後他的妻子拋棄了他,和他的經理一起離家私奔,在他的家庭生活中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帶來了一場大災難。作為鮮明的襯托,小說為我們描繪了一些普通人民(如火車上燒鍋爐的工人圖德爾一家和卡特爾船長等)的生活。在這些主要不受金錢支配的普通人民身上閃現著人類良好感情的火花。董貝先生本人也只是在公司破產之後,他的曾經一度被金錢扭曲了的性格被糾正過來之後,他才在身上顯露出良好的人類感情。他在喪失了巨大的財富之後卻得到了寶貴的父女之愛,並享受到真正的天倫之樂。
作品解析

《董貝父子》是狄更斯所創作的一部結構嚴密的小說,與他前期作品中存在著結構鬆散的缺點有很大不同。他在創作之前,經過了細心的構思。所有人物的出場與故事情節的發展,都圍繞著董貝先生的命運的發展來安排,各種事件都有機地結合在一起,故事十分生動有趣。狄更斯在小說中採用的藝術手法是多種多樣的。有尖刻的諷刺,也有含笑的幽默;有客觀的描寫,也有故意的誇張;有直接樸素的陳述,也有妙趣橫生的比喻。狄更斯筆下的人物一個個都是活生生的,他們有自己獨特的性格,也有自己獨特的語言,甚至一條狗、一隻鸚鵡、一把火鉗、一塊窗簾有時也都鮮明地顯示出了它們的思想感情。在閱讀《董貝父子》的時候,讀者的心是隨著故事的進展而跳動的。他會對某些人物產生厭惡或憤怒,對另一些人物則會感到喜愛或關懷。他會流出同情的眼淚,但更多的是會因為那些幽默有趣的文字而發出歡快的微笑。《董貝父子》一書的價值不在於作者虛構出怎么樣的方案去解決矛盾,而在於他在四十年代資本主義經濟發達的歷史時期塑造了一個資產階級的典型形象,從而深刻地揭示了關於那個階級的真理。
狄更斯在這部小說中描繪了19世紀英國資本主義社會中各個相互聯繫的側面。我們在小說中可以看到權勢顯赫的資本家,也可以看到被資本主義競爭擠垮的小商人及普通的勞動人民;可以看到門第敗落的貴族,也可以看到在生死線上掙扎的乞丐與淪落受辱的妓女。資本主義社會中這些不同階級的人物並不是孤立地存在的,他們相互之間的關係是一幅內容豐富的圖畫。《董貝父子》尖銳地抨擊了資本主義制度本身不可克服的矛盾和利潤高於一切的原則,其日臻成熟的思想深度和藝術風格標誌著狄更斯的創作生涯進入了重要的轉折期。
主題思想

首先狄更斯強調了董貝作為一個資產者的非人性。他把感情完全排除在自己的視野之外:“董貝父子一向跟皮貨打交道,而不跟感情打交道”。實際上《董貝父子》很少涉及具體的商業活動,它其實是一部以家庭生活為題材的小說,通過家庭關係,表現了作為丈夫、作為父親的董貝,唯其如此,更加烘託了他的冷酷無情。
《董貝父子》有兩處描寫了董貝先生竟然流露了一種天然感情。第一次是在他太太生了男孩之後,他到臥室去看望,“對董貝太太居然也加上了一個親密的稱呼(雖然不是沒有一些猶豫,因為他畢竟是一個不慣於叫出那種稱呼的人),叫道:‘董貝太太,我的——我的親愛的’。”在他們夫妻之間這一稱呼是那樣生疏,以至“那位生病的太太抬起眼睛朝他望去的時候,頓時間臉上漲滿了微感驚訝的紅暈”。其實即使這一次難得的感情流露,也不是與公司無關的。董貝先生想到自己得了兒子,從此以後“咱們的公司,不但名義上,而且事實上,又該叫做‘董貝父子’啦,董——貝父子!”他是在品嘗這幾個字的甜美滋味時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我的親愛的”!從他的內心感情來說,我們無從判斷這“親愛的”是指他的太太還是更多指他的公司。同樣,在《董貝父子》一書中我們始終無法判斷這“董貝父子”是指公司還是指這爺兒倆的關係。這種有意無意的含混自然是意味深長的。
董貝先生第二次感情流露是在看著剛出生的兒子時,他想到“他得成就一番命中注定的事業哪。命中注定的事業,小傢伙!”接著“把孩子的一隻手舉到自己的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後,好像深怕這種舉動有損他的尊嚴似的,他非常不自然地走開了”。總之,就是這兩次不可多得的感情流露,董貝先生也感到“猶豫”,“不習慣”,“有損尊嚴”,總之是“不自然”,即不合乎他那“資本化”了的本性。
在對董貝的描寫中,作者把他比作“雕像”、“木頭人”,“全身直挺挺的不會打彎”,或是“颳得光光、剪裁整齊的闊紳士,光溜利索,像剛印出來的鈔票”。作者用一系列冰、霜、雪之類的形象來渲染董貝的特點,他的住宅陰冷,他的辦公室淒涼。在保羅受洗禮的那一天,不僅教堂里寒氣逼人,而且在董貝隨後舉行的宴會上擺著的食物都是冰冷的,與席上的整個氣氛一致,作者還說,坐在首席上的董貝本人猶如一個“冰凍紳士”的標本。總之,作者通過誇張的細節描寫,把董貝置於一層層冰霜的包裹之中,把他描寫成一位十足的沒有人性的冷血動物。

對董貝來說,更可悲的是,由於他的古板、冷漠、沒有人情味,他的兒子與他感情疏遠而衷心喜愛那些董貝所厭惡、鄙視的人——姐姐弗洛倫斯、奶娘波利•圖德爾,還有公司里的小雇員沃爾特•蓋伊,在自己幼小生命的最後時刻對他們戀戀不捨而把自己的父親排除在外。在思想上父子二人更是格格不入;董貝是那樣急切盼望兒子成長為精明的生意人,而幼小的保羅卻問“錢能幹什麼?”,當父親說錢可以辦到一切,他並不信服,說“它不能救活我媽媽”。“它不是殘酷的嗎?”狄更斯通過兒童的眼光批判了董貝所代表的價值觀。
保羅雖然年紀幼小,卻總像是生活在一個彼岸世界,他“可以在糊牆紙上看出微型的老虎和獅子……看見一些人影衝著地板上的方塊和棱形圖案作怪臉,而別人卻什麼也看不見”。他像個老人似的長時間坐在海邊上,面對著一片天水茫茫沉思不語。他納悶“它沒結沒完地說些什麼呀?”——“我知道他們一直是在說些什麼的。說的總是同樣的事情。那兒是什麼地方呀?”他熱切地凝望那天水之際,在大海的喧騰中,聽到了時間老人的召喚,感到了死亡的預兆,最後在海濤聲中他安然與世長辭……。可以說,小保羅在任何意義上也不是董貝的繼承人。《董貝父子》的第一部分,也是最精采部分,便以董貝在培育繼承人方面的徹底失敗而告終。《董貝父子》最初連載發表時,保羅·羅貝夭亡的一章在當時讀者中引起強烈反響,“舉國上下,共同哀悼”,僅次於“自己家裡辦喪事”。當時許多人,包括政界文化界著名人物都毫不隱諱自己為小保羅的死而痛哭流涕。這當然與當時盛行的感傷主義閱讀趣味分不開。小保羅的死,與《老古玩店》中小耐兒的死一樣,都是19世紀小說中公認的感傷主義的典範。但是,不可否認,保羅之死的著名篇章充滿了晶瑩的詩意——“小船在波上的飄蕩已經引得他要去安眠了。河岸多么蔥翠,長在河岸上的花草多么明艷,那蘆葦又是多么婷婷裊裊!這時小船已經駛到海里,可是還在平靜地向前滑去”。小保羅去了,好像得到了他的天然歸宿。他不屬於公司,更遠離“貨幣、通貨、鈔票、外匯率”所構成的那個他命中要成就的“事業”。在那個孜孜名利的浮華世界上,保羅的死顯出了超塵拔俗的光彩,在默默無言之中對以“董貝父子公司”為代表的金錢利慾做出了最有力的批判。
在《董貝父子》一書中,狄更斯第一次採用了一個象徵來貫穿全書,以傳達出一個總的世界圖景、一種對時代、對社會的理解。他曾用過霧、濁流、垃圾等形象作為這種象徵,而在這裡是鐵路。鐵路——火車、鐵軌——的形象在書中出現多次,往往在關鍵時刻渲染氣氛,烘托主題。用鐵路的形象來概括四十年代工業化的英國,當然是最恰當不過的,在19世紀上半葉,鐵路的發展速度是驚人的。據統計,1825年還只有25英里的鐵路線,到了1845年就發展成2200多公里,即在不到二十年的時間裡便增加了一百倍。處在火車、電報時代的董貝比起乘驛車的匹克威克先生簡直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鐵路的發展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改變了人們對空間和時間的概念,還產生了一支新的勞動隊伍:鐵路工人。鐵路意味著力量、運動和速度,意味著更快的生活節奏。這時,鐵路是社會變革的象徵,它給破爛不堪的舊址帶來了新的生命。書中寫到,由於鐵路的建設,波利•圖德爾一家原來住的貧民區“斯塔格斯花園”已不復存在——“它從地面上消失了,原來一些朽爛的涼亭殘存的地方,現在聳立著高大的宮殿;大理石的圓柱兩邊開道,通向鐵路的新世界”。書中還寫到,原先堆放垃圾的空地已被吞沒,代之而起的是“一層層庫房,裡面裝滿了豐富的物資和貴重的商品”。而原是荒無人煙的地方現在修起了花園、別墅、教堂和令人心曠神怡的林蔭大道。過去以掘煤為生的圖德爾,現在也在新建設起來的鐵路上當上了一名司爐工。從這個角度可以說,狄更斯是站在讚賞的立場去看以鐵路為象徵的工業化對社會物質發展的積極意義。
但是,另一方面,鐵路、火車在狄更斯筆下又充滿了威脅,它力大無窮而又難以控制,它在急馳中似有自己的目的而把人的意願置於不顧。當保羅將要死去時,書中描寫了火車的運動:“日日夜夜,往返不停,翻騰的熱浪猶如生命的血流”。保羅在父親的培養下正在悄悄死去,而車聲隆隆正以雷霆萬鈞之勢駛來,顯得那樣冷酷無情。保羅死後,董貝乘火車旅行,火車的機械運動與董貝的沉重心情互相襯托,後來,董貝去追趕拐騙他妻子私奔的卡克,他們一個在逃,一個緊追,這時火車像個可怕的怪獸,“混身冒火的魔鬼”,憤怒地奔騰咆哮,活像個復仇神,終於非常戲劇性地把卡克碾死。
這裡,問題並不在於死在火車輪下的卡克是罪有應得。重要的是,在這裡,火車的形象猙獰可怕;它的來臨“伴隨著大地的震響,在耳邊顫抖的聲浪,以及遙遠的尖叫聲;一片暗光由遠而近,剎那間變成兩支火紅的眼睛和一團烈火,一路上掉著燃燒的煤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咆哮著、擴展著,以不可抗拒的氣勢壓過來”。這個形象遠遠超脫了卡克命運的區區小事,而提出了更大的問題:機械的物質運動所釋放出來的力量對於人類社會究竟意味著什麼?在這裡,狄更斯表現了一個真正大作家的氣魄。他透過現象去捕捉本質,通過鐵路的象徵對資本主義物質文明的發展表示了深深的憂慮;這奔騰向前的力量將把人類社會帶往何處?這懷疑與憂慮是跟作者通過董貝的形象所提出的問題完全一致的,它們都匯為一個總的對時代的疑問:資本主義的工業——鐵路——改善了人們的生存條件,但它將引起什麼樣的社會變化?一個董貝先生是被女兒的淚水感化了,但以鐵路為標誌的英國資本主義的發展不是會產生更多的董貝嗎?
人物分析
小保羅(兒子)

保羅雖然年紀幼小,卻總像是生活在一個彼岸世界,他“可以在糊牆紙上看出微型的老虎和獅子……看見一些人影衝著地板上的方塊和棱形圖案作怪臉,而別人卻什麼也看不見”。他像個老人似的長時間坐在海邊上,面對著一片天水茫茫沉思不語。他納悶“它沒結沒完地說些什麼呀?”——“我知道他們一直是在說些什麼的。說的總是同樣的事情。那兒是什麼地方呀?”他熱切地凝望那天水之際,在大海的喧騰中,聽到了時間老人的召喚,感到了死亡的預兆,最後在海濤聲中他安然與世長辭……。可以說,小保羅在任何意義上也不是董貝的繼承人。《董貝父子》的第一部分,也是最精采部分,便以董貝在培育繼承人方面的徹底失敗而告終。《董貝父子》最初連載發表時,保羅•羅貝夭亡的一章在當時讀者中引起強烈反響,“舉國上下,共同哀悼”,僅次於“自己家裡辦喪事”。當時許多人,包括政界文化界著名人物都毫不隱諱自己為小保羅的死而痛哭流涕。這當然與當時盛行的感傷主義閱讀趣味分不開。小保羅的死,與《老古玩店》中小耐兒的死一樣,都是19世紀小說中公認的感傷主義的典範。但是,不可否認,保羅之死的著名篇章充滿了晶瑩的詩意——“小船在波上的飄蕩已經引得他要去安眠了。河岸多么蔥翠,長在河岸上的花草多么明艷,那蘆葦又是多么婷婷裊裊!這時小船已經駛到海里,可是還在平靜地向前滑去”。小保羅去了,好像得到了他的天然歸宿。他不屬於公司,更遠離“貨幣、通貨、鈔票、外匯率”所構成的那個他命中要成就的“事業”。在那個孜孜名利的浮華世界上,保羅的死顯出了超塵拔俗的光彩,在默默無言之中對以“董貝父子公司”為代表的金錢利慾做出了最有力的批判。
董貝先生(父親)

《董貝父子》有兩處描寫了董貝先生竟然流露了一種天然感情。第一次是在他太太生了男孩之後,他到臥室去看望,“對董貝太太居然也加上了一個親密的稱呼(雖然不是沒有一些猶豫,因為他畢竟是一個不慣於叫出那種稱呼的人),叫道:‘董貝太太,我的——我的親愛的’。”在他們夫妻之間這一稱呼是那樣生疏,以至“那位生病的太太抬起眼睛朝他望去的時候,頓時間臉上漲滿了微感驚訝的紅暈”。其實即使這一次難得的感情流露,也不是與公司無關的。董貝先生想到自己得了兒子,從此以後“咱們的公司,不但名義上,而且事實上,又該叫做‘董貝父子’啦,董——貝父子!”他是在品嘗這幾個字的甜美滋味時情不自禁地叫了一聲“我的親愛的”!從他的內心感情來說,我們無從判斷這“親愛的”是指他的太太還是更多指他的公司。同樣,在《董貝父子》一書中我們始終無法判斷這“董貝父子”是指公司還是指這爺兒倆的關係。這種有意無意的含混自然是意味深長的。

對董貝來說,更可悲的是,由於他的古板、冷漠、沒有人情味,他的兒子與他感情疏遠而衷心喜愛那些董貝所厭惡、鄙視的人——姐姐弗洛倫斯、奶娘波利•圖德爾,還有公司里的小雇員沃爾特•蓋伊,在自己幼小生命的最後時刻對他們戀戀不捨而把自己的父親排除在外。在思想上父子二人更是格格不入;董貝是那樣急切盼望兒子成長為精明的生意人,而幼小的保羅卻問“錢能幹什麼?”,當父親說錢可以辦到一切,他並不信服,說“它不能救活我媽媽”。“它不是殘酷的嗎?”狄更斯通過兒童的眼光批判了董貝所代表的價值觀。
小保羅死的打擊,董貝並沒有總結教訓、達到自我認識。不久以後,他又處心積慮地為得到繼承人而設法。他跟年輕美貌的寡婦伊迪絲•格蘭傑結婚了。這純粹是一筆交易,董貝就像在騾馬市上相馬似地觀察伊迪絲的才華與教養,最後決定買下。伊迪絲憤然對她母親說“十年以來,奴隸市場上的奴隸和集市上的馬都沒有像我這樣被展覽出售,炫耀給看客。”在這第二次婚姻中,董貝又失敗了。在伊迪絲身上,他碰到了對手,跟他一樣傲慢,跟他一樣強硬。兩下里衝突的結果,伊迪絲為報復丈夫而與公司的經理卡克私奔,造成了倫敦上流社會的頭號醜聞。此外,董貝剛愎自用,在卡克的縱恿下投資不當,在家庭危機的同時,他的商船“子嗣”號在海上遇難,他的公司倒閉,他本人宣告破產。昔日富麗堂皇的宅第被債僅人剝得一乾二淨,連老鼠都不願逗留,只剩下一個董貝像個幽靈似地在空樓中遊蕩。在他舉刀自殺的那一剎那,女兒弗洛倫斯趕到他跟前,用自己的愛感化了他,使董貝終於認識到,自己是有罪的,“需要得到寬恕”。董貝那違背天理人性的傲慢被弗洛倫斯的愛克服了。在老年,他終於開始過上一種合乎人性的生活。董貝的命運,並不取決於外部事態的發展;是董貝自己性格的內在邏輯導致他的全面崩潰。他是在自己懲罰自己,並在一重一重的懲罰中一層一層地暴露出資產階級本性中那些違反天理人情的因素。
作者簡介

狄更斯1812年出生於英國朴次茅斯,是海軍職員約翰·狄更斯和伊莉莎白·巴洛所生的第二個孩子。狄更斯5歲時全家就遷居占松(Chatham),10歲時又搬到康登鎮(CamdenTown,今屬倫敦)。
狄更斯早年家境小康,小時候曾經在一所私立學校接受過一段時間的教育,但是父母經常大宴賓客,金錢上沒有節制,12歲時,狄更斯的父親就因債務問題而入獄,一家人隨著父親遷至牢房居住,狄更斯也因此被送到倫敦一家鞋油場當學徒,每天工作10個小時。或許是由於這段經歷,備嘗艱辛、屈辱,看盡人情冷暖,使得狄更斯的作品更關注底層社會勞動人民的生活狀態。小說《大衛·科波菲爾》中,就是描寫了自己這一段遭遇。
不過後來由於父親繼承了一筆遺產而令家庭經濟狀況有所好轉,狄更斯也才有機會重新回到學校。15歲時他從威靈頓學院畢業,隨後進入一家律師行工作,後來又轉入報館,成為一名報導國會辯論的記者。狄更斯並沒有接受很多的正規教育,基本上是靠自學成才。
狄更斯年輕時的肖像畫狄更斯後來成為一名《晨報》的國會記者,專門採訪英國下議院的政策辯論,也時常環遊英倫採訪各種選舉活動。他開始在各刊物上發表文章,並最終收集成《博茲札記》出版,這是他的第一部散文集。但真正使他成名的是1836年出版的《匹克威克外傳》,全書透過匹克威克與三位朋友外出旅行途中的一連串遭遇,描寫了當時英國城鄉的社會問題,一開始這本書並沒有引起太多的焦點,第一年只銷售500冊,到了1837年春天,《匹克威克外傳》成為英國社會爭相討論的話題,社會上出現了“匹克威克熱”,英國城市的街頭出現各種各樣與匹克威克有關的商品,最後此書成為世界文學的經典名作。

1844至1846年間狄更斯遊歷了歐陸各國,在旅行期間繼續進行寫作。1849年他出版了自傳題材的小說《大衛·科波菲爾》,這部小說的內容與狄更斯的個人經歷有很大關係。狄更斯以後的小說顯得更為尖銳並具批判性,其中比較著名的包括了《荒涼山莊》、《艱難時世》、《小杜麗》、《雙城記》和《遠大前程》等。
1850年,狄更斯創辦了自己的周刊《家常話》,收錄了自己和其他一些作家的小說。1859年另一份刊物《一年四季》也開始發行。狄更斯本人的多部作品都是最先以連載的形式在這兩份刊物上發表的。狄更斯不僅是一位多產的寫作者,也是一位積極的表演者。他把公眾朗讀會(publicreadings)化作兩小時獨角戲劇表演,而“速書”(promptbooks/promptcopies)則是他為此所作的準備記錄:在原作上劃框,擇要而出,省去枝蔓,偶爾添點新笑話——對這位天才的表演者,人物表情記號是不需要的。狄氏朗讀/演劇會始於1853年12月,至其生命終了,十餘年間行腳遍及大西洋兩岸。“速書”是狄更斯為自己寫的舞台說明(stagedirections),為狄更斯研究和後來的衍生戲劇/影視創作提供了鮮活的參照。
狄更斯一生刻苦勤勉,繁重的勞動和對改革現實的失望,嚴重損害了他的健康。1870年6月9日狄更斯因腦溢血與世長辭,臨終時他的第一部偵探小說《艾德溫•德魯德之謎》也未能完成。他去世後被安葬在西敏寺的詩人角,他的墓碑上如此寫道:“他是貧窮、受苦與被壓迫人民的同情者;他的去世令世界失去了一位偉大的英國作家。”
《大衛•科波菲爾》、《遠大前程》、《霧都孤兒》、《尼古拉斯•尼克貝》和《聖誕頌歌》被認為是狄更斯最優秀的幾部作品,特別是帶自傳體性質的小說《大衛•科波菲爾》被很多人視作是狄更斯的代表作,而另一部作品《小杜麗》則以其尖酸刻薄的諷刺聞名。狄更斯的大部分作品都是他對社會的看法與批判。狄更斯是英國維多利亞時期社會階層與貧窮的猛烈抨擊者。狄更斯對戲劇的熱愛從他的作品《尼古拉斯·尼克貝》就可以看出來。他本人也是一名成功的演員,他多次出訪別國進行演出活動。狄更斯的文筆浮華,如詩一般美麗,但時常又語帶幽默地諷刺英國的上流社會。不過與當時的很多作家一樣,他的作品以今天的角度來看,很多都帶有反猶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