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與海》

《沙與海》

《沙與海》是1989年開始拍攝的,它是中國第一部獲亞廣聯大獎的紀錄片,本片記錄了寧夏與內蒙古交界的一戶遊牧人家劉澤遠和遼東半島的一個漁民劉丕成的生活,通過這兩戶人家同與不同的比較,通過“沙與海”的對話,來表現一種人文關懷,一種對個人生存狀態的思考。

基本信息

影片概述

《沙與海》《沙與海》

影片講述了,劉澤遠,內蒙古寧夏交界處沙漠邊緣的農民,在沙化的土地上種植糧食,飼養駱駝,全家的水源來自一口,每年的收入是五千圓。劉丕成,遼東半島上的一個孤島——井窪島上的漁民,當地人傳說他已經賺了四十多萬的家產,他很不願意引人注目,甚至對攝像機產生了敵意。

雖然兩個家庭的生活環境和條件不一樣,但是編導試圖在表現各自獨有的生活方式的同時,尋找某種共同點。事實上,他們的生活都牢牢被大自然左右,沙暴可以摧毀一切,正如海潮可以摧毀一切一樣,而對兩位主人公來說,對於未來、子女的難以把握,也給他們帶來了同樣的孤獨感。

《沙與海》冷靜地將兩個完全不相識的家庭放在了一起進行了考察。

影片解讀

結構

《沙與海》劇照《沙與海》劇照

結構上,平衡對稱,錯落有致。整個片子非常嚴格地按照介照完劉丕成之後,緊接著介紹劉澤遠的順序,兩戶人家,一個在湛藍的大海上,一個在銀色的沙漠裡,兩種地方風貌穿插,讓人感覺清晰有序,新鮮不刻板,不會給觀眾造成視覺疲勞。

音樂

音樂的運用,統一併富有情趣。本片的音樂選擇絕對是一個亮點。看一個片子的元素是不是一個亮點,我覺得是以觀眾的第一印象的視聽為基準的。如果觀眾看到一個畫面,聽到一句話,能突然一驚,有被激活的感覺,那么,它絕對就是亮點。本片的音樂運用就有這種效果。特別是在畫面劉澤遠的小女兒在沙漠裡摸爬滾玩裡面,以及劉澤遠在撿沙棗的時候, 音樂效果能讓人動容。本片音樂的運用還有一個特點,就是統一。統一表現為三個方面:一個是整個片子的統一,半個小時看下來,沒有出現第二支曲子, 只有一支曲子,沒有雜亂的感覺,而且非常受用。另一個方面,這個片子在介紹漁民劉丕成的時候,都沒有音樂的配音, 音樂只是統一出現在介紹沙漠裡的劉澤遠一家的時候,最妙的是,儘管這樣安排,但絲毫不會給人一種偏得介紹劉澤遠一家的感覺,整個片子下來,依然流暢自然 。音樂統一性還表現為連片尾的音樂也是同一支曲子。

細節

這個片子的創作者能巧妙地利用一些空鏡頭,化腐朽為神奇,本來是完全可以不要的鏡頭,卻運用的富有情趣。比如,剛開始介紹漁民劉丕成的時候,他的小兒子從漁船上縱身一躍,像魚兒一樣躍入海里,這個畫面非常生動,攝像不但及時捕捉到了,編輯也很有眼力把它很好地運用起來,富有趣味性。在記者採訪牧民劉澤遠的大女兒時,有這樣一個畫面:記者問她想不想離開這個家,這個女孩子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沉默是很耐人尋味的,它非常傳神地從側面表現了沙漠裡生活的閉塞,年輕人的孤獨。細節上有趣味性和深刻性。

解說詞

這個片子的解說詞也具有深刻性。比如,在介紹漁民劉丕成的時候,有這么一句: “生活像被海浪推著走”,這句話化抽像為具體,很有修辭效果。 比如,”除天氣預報,外面的生活對他們無關緊要”,這樣的生活對我們來說簡直無法想像,但卻是他們最真實的寫照。再比如,“錢賺的多說明這條路行得通”,“人生一輩子,在哪兒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非常口語化,但很有哲理性。這些都在側面為升華主題服務。

特色

採訪介入是最大特色。實際上,在拍記錄片的時候,一般不提倡採訪,因為這樣會干擾主人公的生活,也會有明顯的編導主觀意圖。 而且,在分析記錄片的時候,也一般把不介入採訪當作特色。這個片子如果沒有採訪,就不可能知道年輕人的心態,不可能很生動,很真誠地表現出他們“生活上不苦,就是太孤單。”也就不可能真切地讓觀眾領會到牧民劉澤遠和漁民劉丕成怕拴不住年輕人的心,家業無人繼承的擔憂。而且這裡的採訪介入儘量以不打擾的聊天式進行,像在採訪兩家的大女兒時,一個在海邊洗衣服,另一個在家門口織毛衣。並不是那種正襟危坐式的採訪。

局限性

同樣以一些人文類的紀錄片來做比較。在結構上,雖然是兩戶人家,兩個地方風貌的穿插,平衡對稱,在修辭上有一種“反覆”的美,看起來安排得當,但不夠精巧。銜接上比不過《俺爹俺娘》,《俺爹俺娘》里空鏡頭和照片的完美融合,無人能比。這上片子基本上結構就是一條線索,它不像《龍脊》,除了以時間為線索,民歌也是一條線索。這個片子更簡單,直來直去。字幕由於受時代的局限,以這種簡單的形式出現無可厚非。編導的主觀意識過於濃厚,是本片的另一個不足,它使整個記錄片看起來又有專題片的痕跡。

拍攝背景

《沙與海》選擇這戶人家和中國當時的背景離不開,那時候處於一種思想解放的熱潮中,改革開放了,但是人們對開放的理解並不深刻,因為關的時間太長了,實際上人對自己的生活狀態、思想狀態都沒有去認真地思考過,猛地打開以後,外面也搞不清,裡面也搞不清。所以我就找了這么一個比較封閉的地方,可能也是想從這個地方去了解,在封閉狀態下,人們是什麼樣的思想方法、什麼樣的生活節奏

找劉澤遠一家費了很大的勁,當時特別想找極端點的一戶人家,周圍都是沙漠,只有一家人在這兒生活。攝製組跑到內蒙的一個地區,找了好多天也找不到,因為沙漠裡行走不方便,陪同攝製組的人也不太理解攝製組想要找什麼,找了一段時間結果總是很失望。

有一天突然想,找一個當地搞攝影的問問看,他可能對畫面對影像有些認識,於是攝製組在縣文化館找了一個搞攝影的很勤奮的年輕人,他就帶著攝製組去了。當時也沒有想到會那么困難,因為攝製組開著車,總是希望能開車到那個地方,後來發現根本不行,只能坐駱駝進去。去了以後攝製組一看非常好,就這樣找到劉澤遠一家人。

拍攝花絮

在拍攝《沙與海》時,攝製組先後五次去沙漠中的劉遠澤家,在沙漠的邊緣把車停在那個地方,然後再在當地找上七八峰駱駝,把攝製組需要的被褥、機器設備放在駱駝背上,攝製組騎著駱駝大概走七八個小時才能到。劇組是固定在一個小房間裡的——這時候劉澤遠他們一家人倒像一個外人看主人搞什麼活動一樣看著,基本上也沒有什麼語言。搬完了他就拿一壺酒、一個小酒盅,讓你們一人喝兩杯酒就走了,好像攝製組也沒打擾他們什麼一樣。

攝製組第四次去的時候,還像前幾次一樣,攝製組該走了,就開始收拾東西往駱駝背上搬,劉澤遠就在旁邊站著看,也沒有跟他有什麼交流,都忙著搬東西呢。準備啟程的時候,劉澤遠拿著酒壺和杯子過來了,攝製組人員一看又是讓喝酒,沒太注意看他就說老劉我們不喝了,還要騎駱駝什麼的再喝受不了。他也不太說話,手裡舉著酒杯。離得很近,劉澤遠的臉非常黑,臉上的皺紋像樹皮一樣非常粗。

康健寧突然發現劉遠澤的臉上有白顏色的像氣泡一樣的東西,看到這個泡,康健寧說你的臉怎么了,是燙了還是怎么的?再一看這個泡順著臉往下動,康健寧才發現老劉眼睛裡面的淚水開始往下流。康健寧趕緊說別這樣,老劉我們還來呢,以後還會來,我們經常會來。這時候老劉泣不成聲了,在他們這個地方老劉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他不會輕易哭的,結果他跟我說了一句,你們把我當人!這句話康健寧記得非常深刻。他不知道我們一次次地去是拍攝需要,以為我們是一次次地去看他。

影片評價

“沙漠”和“海島”一直是人類學家和紀錄片創作者均感興趣的地方。《沙與海》的作者康健寧和高國棟嘗試在一個片子裡描述兩種在地緣上完全不同亦鮮為人知的人與自然的故事。《沙與海》表現了居住在藤格里沙漠的牧民劉澤遠和黃海井蛙島漁民劉丕成兩戶人家不同的生活狀況。西部一望無垠的沙漠和東部茫茫大海中的小島是孤獨的兩家人棲身的地域環境,未加斧鑿的真人真事,不經意間流露的細節和人物內心世界的表述更使觀者對在這樣惡劣的條件下頑強生存的人們平添幾分敬意。
電視紀錄片《沙與海》中,有一個長達27秒鐘的臉部特寫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當記者採訪劉澤遠的女兒,問她“想不想離開這個地方?……捨不得這個家是嗎?”她始終低頭不語,但她那複雜矛盾的心理狀態在特寫鏡頭的放大下,通過臉部表情表現得淋漓盡致。物體特寫與臉部特寫一樣重要,它具有隱喻、暗示、強調的作用。無生命的物體與一些形象聯繫起來的話,物體本身就已經是一個富有表現力的東西了。它們既代表自身,又有其他含義。
無論紀錄片的精神應該是直接面對社會,然後跟最基層的人民同甘苦共患難的一種精神。中國紀錄片發展到今天,這個東西可能會越來越顯示出來。

獲得獎項

紀錄片《沙與海》,曾獲得第28屆亞廣聯大會的“亞廣聯電視獎大獎”和“星光杯”特別獎。它是中國第一部獲亞廣聯大獎的紀錄片。

作者介紹

康健寧,寧夏電視台國際部主任。1954年出生,1976年畢業於北京體育學院體操和運動生理學專業,1984年從寧夏大學調至寧夏電視台對外部工作。主要作品:1992年,電視紀錄片《沙與海》獲"星光杯"特別獎。

高國棟,遼寧電視台高級記者。遼寧海城人,中共黨員。1991年起,編導拍攝的電視紀錄片在國際上多次獲獎。其中紀錄片《沙與海》獲第28屆亞廣聯大會的"亞廣聯電視獎大獎",紀錄片《遼河》獲第1屆亞洲電視節的 "亞洲未來獎",《兩個孤兒的故事》獲第2屆亞洲電視節的 "紀錄片大獎",《怒族一家人》獲第3屆亞洲電視節提名獎,《人·鬼·人》獲中國四川國際電視節的社會人文類大獎"金熊貓獎"。1994年獲第2屆"范長江新聞獎"提名獎,1995年獲中國百家新聞工作者稱號、遼寧省勞動模範稱號。1996年被評為高級記者,享受政府特殊津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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