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不難》

《殺人不難》

本書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偵探推理系列》之一。 故事講的是在英格蘭平靜的鄉村威奇伍德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

基本信息

作品背景

《殺人不難》殺人不難
阿加莎·克里斯蒂被譽為舉世公認的偵探推理小說女王。她的著作英文版銷售量逾10億冊,而且還被譯成百餘種文字,銷售量亦逾10億冊。她一生創作了80部偵探小說和短篇故事集,19部劇本,以及6部以瑪麗。維斯特麥考特的筆名出版的小說。著作數量之豐僅次於莎士比亞。本書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偵探推理系列》之一。
“阿加莎·克里斯蒂最優秀的一部推理小說,故事情節引人入勝、人物機智、鮮明,手法高超。”
 ——摘自《紐約時報

作品簡介

平克頓小姐說在英格蘭平靜的鄉村威奇伍德發生了一起連環殺人案,並且推測說下一個被害者將是當地的醫生。盧克·菲茨威廉不相信她的話,認為那只是她的胡思亂想。
但是,數小時後,平克頓小姐死於一場車禍,車輛肇事後逃逸。僅僅是巧合嗎?盧克傾向於認為如此——直到他幾天后在《泰晤士報》上讀到亨伯比醫生意外死亡的訃告……

作者簡介

 阿加莎·克里斯蒂被譽為舉世公認的偵探推理小說女王。她的著作英文版銷售量逾10億冊,而且還被譯成百餘種文字,銷售量亦逾10億冊。她一生創作了80部偵探小說和短篇故事集,19部劇本,以及6部以瑪麗·維斯特麥考特的筆名出版的小說。著作數量之豐僅次於莎士比亞。
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第一部小說《斯泰爾斯莊園奇案》寫於第一次世界大戰末,戰時她擔任志願救護隊員。在這部小說中她塑造了一個可愛的小個子比利時偵探赫爾克里·波洛,成為繼福爾摩斯之後偵探小說中最受讀者歡迎的偵探形象。1926年,阿加莎·克里斯蒂寫出了自己的成名作《羅傑疑案》(又譯作《羅傑·艾克羅伊德謀殺案》)。1952年她最著名的劇本《捕鼠器》被搬上舞台。此後連續上演,時間之長久,創下了世界戲劇史上空前的紀錄。
1971年,阿加莎·克里斯蒂獲得英國女王冊封的女爵士封號。1975年,英格麗·褒曼憑藉根據阿加莎同名小說《東方快車謀殺案》改編的影片獲得了第三座奧斯卡獎盃。阿加莎數以億計的仰慕者中不乏顯赫的人物,其中包括女王伊莉莎白二世和法國總統戴高樂
1976年,她以85歲高齡永別了熱愛她的人們。

作品賞析

 第一章 旅伴
英格蘭!
久違了,英格蘭
他會喜歡這裡嗎?
當盧克·菲茨威廉從踏板走向碼頭時,不禁這樣自問。在海關等候入境的時候,這個問題還潛藏在他的腦海深處,當他終於坐上海陸聯運列車時,它卻又突然冒了出來。
首先在英格蘭休假。大把大把花錢(先花了再說!),拜訪朋友,或與其他回來度假的人們聚會。在這么一種無憂無慮的氛圍中,你會覺得:“反正不是長住,不妨盡情享受一番,反正不久就要回去了。”
但現在回去是不可能了。不再有悶熱的夜晚和炫目的太陽,不再有熱帶植物蓬勃生長的美景,不用再翻來覆去讀著過期的《泰晤士報》來打發孤獨的夜晚。
如今他領著退休金光榮退休了,加上他自己的一點積蓄,算得上是個有錢有閒的紳士衣錦還鄉。將來他打算做什麼呢?
英格蘭!六月的英格蘭,天空灰濛濛的,寒風刺骨。在這樣的天氣里,一切都是那么令人不快。還有這裡的人!天啊,這些人!成群結隊,臉色陰沉,焦慮不安。房屋像雨後春筍般到處都是,難看得令人想吐,就像農村處處可見的雞籠。
盧克·菲茨威廉努力將視線從車廂窗外的風景移開,瀏覽起剛買的《泰晤士報》、《克里昂日報》和《笨拙》周刊。
他先看《克里昂日報》,整版全是有關埃普索姆賽馬場的訊息。盧克想:“真可惜,昨天到就好了,自從十九歲起,就沒看過德比賽馬了。”他曾給其中的一匹馬下了注,想看看《克里昂日報》的賽馬記者對那匹馬獲勝機會的評論如何。他發現該記者根本不把它放在眼裡,報上這樣寫道:“至於其他馬匹,如朱朱比二世、馬克的邁爾、桑托尼和傑瑞小子,都很難贏得一席之地。另外一匹不大可能獲勝的賽馬是……”
然而盧克對這匹不大可能獲勝的賽馬並不在意,他把目光轉向賭注的賠率,朱朱比是四十比一。
他看看錶,三點四十五分,他想:“嗯,比賽該結束了。”這時他真希望當初自己把賭注押在第二位看好的克拉戈身上就好了。
接著,他打開《泰晤士報》,開始專心閱讀更為重要的新聞。
然而,沒過多久,一個坐在他對面角落處、目光兇狠的上校讀了報紙之後,突然異常憤怒,非得向同行乘客發泄一番不可。足足過了半個小時,上校才感到有些疲倦,終於結束了對“那些該死的共產主義煽動份子”的評論。
上校安靜下來,進入了夢鄉還張著嘴。不久火車減速而且最後停了下來。盧克看看窗外,車站較大,許多月台,顯得空空蕩蕩。他看到離月台不遠處有個書報攤,上面貼著一張海報:“德比賽馬成績揭曉”。盧克打開車門跳出車廂,便跑向書報攤。過了一會兒,報紙最新訊息欄 中有幾行模糊的字令他笑得合不攏嘴。
德比賽馬成績揭曉,優勝者為:朱朱比二世、梅茲巴、
克拉戈。
盧克咧著嘴笑。一百英鎊可以隨便花了!朱朱比二世真是了得,那些搞賽馬的情報販子根本就沒有想到它會贏。
他把報紙放好,仍然樂不可支。等到轉過身來一瞧,火車卻不見了。就在他為朱朱比二世獲勝而欣喜若狂時,火車早已不知不覺地駛出了車站。
他向一個愁眉苦臉的搬運工問道:
“那班該死的列車究竟是什麼時候離站的?”
搬運工回答:
“什麼列車?三點十四分之後,這裡就沒有列車停靠。”
“剛才有一班火車就停在這裡,我就是從上面下來的,是海陸聯運快車!”
“海陸聯運快車中途不停,直達倫敦。”搬運工質樸地說。
“可是它剛才就停在這裡,”盧克十分篤定地說,“我就是從車上下來的。”
“它直達倫敦,哪裡也不會停。”搬運工語氣非常堅定。
“你聽我說,它就停在這個月台上,然後我就下了車。”
面對眼前的事實,搬運工不再堅持己見。
“你本來就不應該下車,”他語帶責備地說:“正常情況下,那班火車不會在這一站停靠。”
“但它停了。”
“那只是按照信號調度而暫停,是臨時停車,不是你說的‘停’。”
我不像你能注意到這些細微的差別,”盧克說,“現在的問題是,我該怎么辦?”
搬運工頭腦遲鈍,依然帶著責備的口氣重複道:
“你本來就不應該下車。”
“我承認,”盧克說,“錯已鑄成,不能挽回……無論我們哭得多么傷心,也不能讓逝者起死回生……烏鴉說:‘永不復還’……冥冥有手寫天書,彩筆無情揮不已。等等等等。我想說的是,以你在鐵路公司當差的經驗,認為我該怎么辦?”
“你是問你該怎么辦?”
“是的。”盧克說,“我在想,是否還有在這站正式停靠的火車?”
“依我看,”搬運工說,“你最好搭四點二十五分那班火車。”
“要是四點二十五分的火車是去倫敦的,”盧克說“我就搭那班車。”
搬運工確認了這一點。盧克就在站台上漫步。一個大標誌牌告訴他,目前他正位於通往阿希威奇伍德的芬尼克萊頓樞紐站。不一會兒,一班單節火車由一個老式的小引擎噴著煙向後推著,慢慢地在一個不大的端頭站台停下來。六、七個人下了車,過橋來到盧克所在的站台。愁容滿面的搬運工突然興奮起來,推著一大車板條箱和籃子,另一名搬運工也來幫忙,弄得牛奶罐桌球作響。芬尼克萊頓樞紐站開始活躍起來。
開往倫敦的火車終於進站了。三等車廂擁擠不堪而僅有的三節一等車廂每節只有一兩個乘客。盧克仔細地查看每個廂房。第一間是吸菸室,裡面有一位軍人模樣的紳士在抽著雪茄。
盧克覺得,他今天看到的英籍印度上校太多了,不想跟他們待在一起。他走向第二間,裡面是一位面容疲倦、頗有教養的年輕婦女,可能是保育員之類的,還有一個三歲左右的活潑男孩。盧克又快步往前走,下一間廂房白的門開著,只有一位上了年紀的女士。看到她,盧克不禁想起了他的一位姑姑米爾德里德。十歲時,米爾德里德曾縱容他養一條無毒的翠青蛇,她確實稱得上是一個好姑姑。於是盧克走進去,坐了下來。
經過大約五分鐘的喧囂忙亂,火車終於緩緩駛出車站。盧克打開報紙,瀏覽那些他感興趣而早報卻沒有刊
載的新聞。他預料自己看不了多久,自家的姑姑早就使他體會到,對面這位和藹可親的老太太絕不會安安靜靜地坐到倫敦。
他沒猜錯。老太太一會兒調整窗戶,一會兒拾起倒下的傘,一會兒又說這班火車如何如何之好。
“只要一小時十分,真不錯。你知道,真的很好,比早上那班車好多了,那班車要一小時四十分才到。”
她又說:“當然,大家幾乎都搭早上那班火車,我的意思是,坐早班車可享受特別優惠,何必坐下午這班車,多破費呀!我本來也想搭那班車,可是‘老呸’不見了——我是指我的那隻波斯貓,它實在太漂亮了,只是它最近耳朵老是會痛——我當然要找到它才能出門。”
  盧克低聲說:
 “當然。”
  接著他又裝模作樣地看起報紙來。可是沒有用,老太太仍然滔滔不絕地說:
“所以我只好湊合了,改搭下午這班火車。不過話說回來,這樣也不錯,沒那么擁擠,坐頭等車廂當然另當別論。不過,我通常不會這樣,我認為這樣做奢侈了點,什麼都要納稅,股息越來越少,傭人的工資、物價卻都大幅上漲。可是我實在很著急,你知道,我要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而且我要好好想一想該說些什麼——你知道,就是安安靜靜地想。”盧克忍著不笑。“當你與你熟悉的人一同旅行時,你不能不理別人。所以我想,這次就只好多花一點錢了。不過,我的確認為目前浪費現象太嚴重,誰都不願意為將來著想節儉些。真掃興,二等車廂被取消了,其實二等車廂和頭等車廂差不了多少。”
“當然,”她瞥了盧克那青銅色面孔一眼,迅速地繼續說,“我知道休假的軍人一定會坐頭等車廂。我是說,對當軍官的人來說,這是順理成章的事。”
盧克只抵擋了那對好奇、明亮閃爍的眼睛一會兒,隨即便投降了。他知道,最後還得談到這件事。
 “我不是軍人。”他說。
  “噢,對不起,我不是說……我只是認為你的膚色很深,大概是從東方回來休假的吧?”
“我是從東方回來,”盧克說,“但不是休假。”為了避免對方進一步詢問,他就索性直說了:“我是警察。”
“警察?哈,真是太有意思了。我有一個好朋友的兒子剛剛加入巴勒斯坦警察部隊。”
“我在馬揚海峽當差。”盧克直截了當地說。
“喔,天啊,真有意思。真是太巧了,我是說,真沒想到你湊巧跟我坐同一節車廂。因為你知道,我要去城裡辦的事就是關於……老實說,我要去倫敦警察廳。”
  “是嗎?”盧克說。
  他心想:“老太太是否像口老鍾,很快就會停下來,還是要喋喋不休一直說到倫敦?”不管怎樣,他真的不在意,因為他太喜歡米爾德里德姑姑了。他記得有一次,她在關鍵時刻給了他一張五英鎊的鈔票。此外,這些老太太給人一種舒適、親切的感覺,而在馬揚海峽根本就沒有像她們一樣的老太太。她們可以與聖誕布丁、鄉村板球賽以及燒得正旺的壁爐相提並論。這些東西當你求之不得或天各一方時,才能充分意識到它們的重要性。(然而你若老是接觸這些東西,又會對它們感到非常厭煩。但是我們前面提到過,盧克踏上英格蘭才不過三、四個小時)。
老太太又高興地繼續說:
“是啊,我本想今天早上去的,可是後來,正如我剛才所說,我十分擔心‘老呸’。你覺得我不會去得太晚吧,對不對?我是說,倫敦警察廳並沒有固定的上下班時間吧?”
“我想他們不會在四點就下班。”盧克說。
“是啊,他們當然不會,對不對?我想任何時候都可能有人要向他們報告大案子,對吧?”
  “千真萬確。”盧克說。
 老太太沉默了一會兒,表情憂慮,然後又說:
  “我一直覺得最好開門見山,有話直說。約翰·里德——就是我們阿希威奇伍德的警官,是個好人,說話彬彬有禮,待人和氣。可是你知道,我覺得他不適合處理真正要緊的事。他對酗酒鬧事、駕車超速或不按規定時間開燈、拿不出養狗執照甚或夜盜等都能處理得很好。可是我覺得,我敢說……他破不了謀殺案!”
 “謀殺案?”盧克大吃一驚。
  老太太用力點點頭說:
  “是啊,謀殺案。我看得出來,你覺得很意外。當初我也一樣,簡直不敢相信.還以為一定是自己在胡思亂想。”
“你敢確定不是胡思亂想嗎?”盧克禮貌地問。
“喔,不是。”她肯定地搖搖頭,“第一次或許是,但是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就不是了。從那以後,我就百分之百確定了。”
盧克說:
“你是說發生了……呃,好幾起殺人案?”
她用安詳平靜的聲音答道:
“是發生了很多起。”接著她又說:“所以我覺得最好直接向倫敦警察廳報告。你是否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
盧克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然後說:
“嗯,對,我認為你做得很對。”
他心想:“警察們知道怎么對付她。很可能每個星期都有幾個像這樣的老太太去報告,絮絮叨叨地述說她們所住的寧靜、優美的村莊裡發生了謀殺案。倫敦警察廳或許有專門處理這種情況的部門。”
在他的想像中,一個慈祥的警督或一位長得很帥的年輕警官會機智地輕聲說:“謝謝你,夫人。非常感謝。好了,回去吧!把這事交給我們去辦,不用再擔心了。”
想到這幅景象,他不禁微笑起來,接著又想:“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胡思亂想。或許是生活太枯燥乏味了,迫切需要一點刺激性的東西。我曾聽說,有些老太太竟懷疑別人在她們的食物中下毒。”
當他正沉思時,那個溫和柔細的聲音又說:
“你知道,我記得曾在報紙上看到過——我想是艾伯克龍比那個案子。當然,他毒死了好多人之後,人們才起了疑心。剛才我說什麼來著?噢,對了,有人說他有一種眼神,他用那種特別的眼神看人一眼,那個人不久就會生病。當我看到這個報導時不相信有這種事,現在才知道這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
“那個人看著別人的眼神。”
盧克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她輕輕顫抖,紅潤的臉也失去了原有的一些光澤。
“最先是艾米·吉布斯被那種眼神瞧過,不久她就死了,然後就是卡特,還有湯米·皮爾斯。可是現在,就在昨天,該輪到亨伯比醫生了。他是個大好人,真的是個好人。當然,卡特貪杯,湯米是個冒失無禮的淘氣鬼,常常欺負別的小男孩,扭他們的手臂折磨他們。我對他們三人的死都不怎么難過,可是亨伯比醫生就不一樣了,他可不能死。問題是,如果我去告訴他這件事,他絕對不相信我,一定會一笑置之!約翰·里德也不會相信我。但是倫敦警察廳就不一樣了。因為,他們一定已經習慣了犯罪行為。”
  她看看窗外。
 “噢,馬上就要到了。”
  她有一點忙亂,打開又合上手提袋,拿起傘然後又放下。
“謝謝你,非常感謝。”她接著又拿起傘,“跟你聊聊,我覺得輕鬆多了,我想你一定是個好人,很高興你認為我做得對。”
盧克和藹地說:
“倫敦警察廳的人一定會提供很好的意見。”
“真的太感謝你了,”她在手提袋中摸索了一會兒,“這是我的名片。噢,對了,我只帶了一張,我得留著給倫敦警察廳。”
“當然,當然。”
“對了,我的名字是平克頓。”
“平克頓小姐,這個名字很好聽。”盧克微笑著說。見她有點不知所措,忙又補充道:“我叫盧克·菲茨威廉。”
列車駛進站台後,他又說:
“我幫你叫輛計程車吧。”
“喔,不用了,謝謝你。”平克頓小姐似乎對這種想法感到很吃驚,“我坐捷運去就行了。先到特拉法爾加廣場,然後沿著白廳街走過去就行了。”
  “好,祝你好運。”盧克說。
 平克頓小姐熱情地跟他握手,又喃喃道:
  “你真好,一開始我還以為你不相信我呢!”
 盧克不禁紅著臉說:
  “嗯,那么多命案!殺掉好幾個人而末被發覺,實在很不容易,對嗎?”
 平克頓小姐搖搖頭,認真地說:
  “不對,不對,好孩子,這你就錯了。殺人不難,只要沒有人懷疑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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