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世紀的無信仰問題》

《十六世紀的無信仰問題》

《十六世紀的無信仰問題》其他譯名有《十六世紀的無信仰問題:拉伯雷的宗教》與《十六世紀的不信神問題:拉伯雷的宗教》和《拉伯雷與十六世紀的不信神問題》。本書是(法國)呂西安·費弗爾1942年發表回應勒法蘭克的著作,成為一部十六世紀研究的史學經典與心理史學的經典之作。

基本信息

簡介

法國年鑑學派: 年鑑學派對史學研究和歷史方法作出的重大貢獻,在20世紀任何一個國家,沒有任何一個團體能望其項背。在日本、拉美,在東歐的波蘭,年鑑派都擴大了自己的影響。總之,年鑑學派所開創的新史學潮流已經遍及整個西方,乃至世界。法國年鑑學派: 年鑑學派對史學研究和歷史方法作出的重大貢獻,在20世紀任何一個國家,沒有任何一個團體能望其項背。在日本、拉美,在東歐的波蘭,年鑑派都擴大了自己的影響。總之,年鑑學派所開創的新史學潮流已經遍及整個西方,乃至世界。

《十六世紀的無信仰問題》又名《十六世紀的無信仰問題:拉伯雷的宗教》、又譯《十六世紀的不信神問題:拉伯雷的宗教》和《拉伯雷與十六世紀的不信神問題》,是年鑑學派先驅呂西安·費弗爾1942年發表回應勒法蘭克的著作,成為一部十六世紀研究的史學經典。內容簡介,十六世紀特殊的歷史脈絡之中,並沒有所謂“不信神”、甚至是“無神論”的心態,即使思想前衛的拉伯雷亦復如此。費弗爾認為,所謂的“不信神”或“無神論”的論點,不可能出現在當時期“心態世界”(mentaluniversal)所制約下的“思想模式”當中;論者將拉伯雷歸為無神論者,實犯了“時代錯置”之罪惡所致。同時,費弗爾強調,思想模式或心態的發展是經由一“長時期”的歷程所形塑而成的,他的發展與消失都極為緩慢。換言之,人類心態呈現了所謂的“惰性”。

概述

呂西安·費弗爾在《十六世紀的無信仰問題》強調:一定時空範圍內人們的思維工具,即長期左右著人們的生活方式、思想方式和信仰方式的一系列觀念,揭示了社會的思想文化氛圍和普通民眾的精神狀態。”因此心理史學的研究,“是要揭示歷史上人們的情感世界,如情感生活、希望、憂慮、愛憎、信念等。為了勾畫這種情感世界,歷史學家必須運用語言學、人類文化學、哲學、肖像學、文學、尤其是社會心理學方法進行綜合研究。”這部著作被看作是法國心理史學的經典之作。

弗朗索瓦·拉伯雷

文藝復興時期人物

弗朗索瓦·拉伯雷,文藝復興時期人物,1494年出生在法國中部都蘭省的希農城,父親是個有錢的法官。他在父親的莊園裡度過了自由自在而快樂幸福的童年。十幾歲後,他被迫接受死氣沉沉、枯燥無味的宗教教育,之後在1520年又進修道院當了修士。修士的生活,刻板乏味,又受清規戒律的束縛,這使拉伯雷非常反感。在嚴格的教規的禁錮下,他尋找著自己的發展道路。他一方面設法和著名的人文主義學者比代建立通訊聯繫,並結交了當地的一些思想家,以求得他們的指點;另一方面,他和他的朋友阿密開始學習希臘文,通過希臘文了解希臘和羅馬的古代文化。當時,修道院反對學習古代文化,認為學習希臘文是追求異端學說,所以修道院搜走了拉伯雷的所有書籍。拉伯雷憤怒之下換了一個修道院。在新修道院裡,他幸運地遇上一個也喜歡古代文化的主持人德斯狄沙克,加上他們又是老相識,拉伯雷終於可以自由地研究古代文化了。1523-1527年,拉伯雷隨德斯狄沙克在布瓦杜教會巡視,這次巡視,使他大開眼界,廣泛地接觸到社會的各個階層,結識了宗教界、司法界和知識界的許多知名人物,同時也看到了底層人民民眾的貧困狀況。1527年,為了更加開闊視野、豐富知識,他離開布瓦杜地區遊歷全國,特別是一些學府聚集的城市,最後來到巴黎。這兩次漫遊,都為他日後的創作奠定了生活基礎,同時也使他更看清楚了法國所處的愚昧狀態。在一封信里,他曾引用柏拉圖的話慨嘆道:“各行各業中多的是蠢才和庸才,滿腔熱情而又有真才實學的人物微乎其微。”1534年、1535-1536年、1540-1543年、1548-1549年,拉伯雷還跟隨大主教出使羅馬,遊覽文藝復興運動的發祥地義大利,訪問了許多名人和古蹟,學習了宗教哲學、數學、音韻、法律、考古、天文等許多知識,終於成了一個博學的人.

勇敢地解剖了一具被絞死的囚犯的屍體

1530年,拉伯雷進大學攻讀醫學,這時他已36歲了,但他用了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就獲得了學士學位,當上了醫師。1535年,他又到巴黎學醫,不久又獲得了碩士博士學位。他翻譯了希波克拉特的《格言錄》和義大利名醫瑪納爾蒂的《拉丁通訊集》等著作。1537年,他還勇敢地解剖了一具被絞死的囚犯的屍體。這種追求科學的舉動,在當時是非常大膽的,因為這會觸怒天主教會。拉伯雷最為後人稱道的是他的長篇巨作《巨人傳》。1532年,《巨人傳》第一部出版,一年後又出版了第二部,署名是以原名的十六個字母打亂後重新排列而成的化名:阿爾戈弗里·納齊埃。書出版後,受到了城市資產階級和社會下層人民的熱烈歡迎,但又受到了教會和貴族的極端仇視,並被法院宣布為“淫書”而遭禁。1535年左右,法王弗朗索瓦一世改弦易轍,倒向反動的天主教,公開鎮壓代表進步的新教,使文藝復興運動受挫。受此牽連拉伯雷也屢遭厄運。

拉幕吧戲做完了

在後半生中,他經濟拮据,有好幾次為躲避風險不得不隱居,甚至還被投入獄。他的一位朋友,也因再版他遭禁的作品而殘遭極刑,陳屍示眾。儘管身遭厄運,卻未能磨滅他的鬥志、折損他的勇氣,拉伯雷仍然孜孜不倦地繼續創作《巨人傳》的後三部。1545年在國王的特許發行證的保護下,拉伯雷以真實名姓出版了《巨人傳》的第三部。但國王不久死去,小說又被列為禁書,出版商被燒死,拉伯雷被迫外逃。直至1550年才獲準回到法國。回國後,拉伯雷擔任了宗教職務,業餘時間為窮人治病。後又去學校教書。在學校教書期間,他完成了《巨人傳》的第四、第五部。這部小說的創作前後經歷了20年的時間。《巨人傳》出版後風靡一時,兩個月內的銷售數額超過了《聖經》九年銷售數的總和。一千多年來,它用各種文字出了200多個版本!在我國就有好多個版本。《巨人傳》揭露了中世紀教會的黑暗和腐朽,反映了文藝復興時期人文主義者對資產階級的個性解放的追求。在拉伯雷的理想社會裡,人性是善良的,人民是純樸的,他的理想的行為準則就是:“你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在讀拉伯雷的《巨人傳》時,人人可以快意地笑,爽朗地笑,盡情地笑,這就是他被人們譽為“偉大的笑匠”的原因。拉伯雷晚年的生活非常貧困,處境維艱。1553年元月,他辭去了兩處教堂本堂神甫的職務。1553年4月9日,拉伯雷在巴黎去世,臨終時他笑著說:“拉幕吧,戲做完了。”

法國年鑑學派簡介

是法國自1929年以來主持、編纂《經濟與社會史年鑑》的幾代歷史學家。這些歷史學家反對以蘭克為代表的舊的史學傳統,主張把新的觀念和新的方法引人歷史研究領域。他們的理論不僅震撼了法國的史學界,而且深刻影響了整個現代西方史學的發展。年鑑學派的發展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從1929年一1945年,第二階段從1945年一1968年,第三階段從1968年至今。呂西安·費弗爾和馬克·布洛克是第一階段年鑑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費弗爾(1878—1956)生於法國洛林地區南錫市一個知識分子家庭,1902年畢業於巴黎高等師範學校,1911年獲巴黎大學博士學位。費弗爾的主要著作有《腓力二世與孔德省:政治、宗教和社會史研究》、《地理歷史學導論》、《馬丁·路德:一種命運》、《16世紀的不信神問題:拉伯雷的宗教》。除此之外,費弗爾還出版了一本論文集,名為《為歷史而戰鬥》,其中匯集了他1929年後在年鑑雜誌上發表的大量關於史學理論的文章,全面系統地表達了年鑑學派的觀點。布洛克(1886—1944)出生於法國里昂的一個猶太人家庭,1908年畢業於巴黎高等師範學校,1920年在巴黎大學獲博士學位,曾長期在斯特拉斯堡大學擔任中世紀史教授。布洛克的主要歷史著作有《創造奇蹟的國王們》、《歐洲社會歷史的比較研究》、《法國農村史的獨特性質》、《封建社會》。此外布洛克還有一本歷史理論方面的著作《為歷史而辯護:歷史學家的職責》。年鑑學派第一代學者的歷史研究有五個特點:一是提倡總體歷史學,把研究的觸角伸人到人類歷史的每一個細節;二是提倡對歷史學進行跨學科綜合研究,廣泛套用歷史學方法以外的社會學方法、心理學方法、計量方法和比較方法,並注意開拓史料的來源;三是對經濟史、社會史和心理史給予足夠的重視,其中經濟史研究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馬克思主義的啟發;四是強調歷史學與現實的聯繫,強調歷史學家不斷進取的精神;五是用問題史學代替傳統的敘述史學,所謂問題史學即不是讓史料自己說話,而是史學家帶著現實中提出的問題進行研究。在語言表達形式上也由描述轉向解釋和分析。

背景資料

拉伯雷研究學會

1903年法國成立了《拉伯雷研究學會》,同時,這個由勒法蘭克(AbelLefranc)及其友人學生們組成的社群也創立了《拉伯雷研究評論》,這份刊物隨著研究興趣的擴展逐步更名為《十六世紀研究評論》(1913),以及《人文主義與文藝復興》(1934)。這群學者在1912-1932年之間,編輯出版了五卷的《拉伯雷全集》並附有豐富的評註。1922年,由享譽法國文學研究的勒法蘭克發表了一篇序文,為拉伯雷定了調:在濃烈輕浮、奔放沸騰,令人驚異不絕的語言背後,有隱藏的訊息──對於基督教信仰的徹底攻擊;拉伯雷乃先於他時代的自由思想家,一個反基督教的無神論者。這個論調震驚了一位思想史學者,年鑑學派的創始人之一,費弗爾(LucienFebvre),激發了他以十年謹慎的歷史研究「重啟這個案子」:重聽證詞,重審證物,發掘1532年的人們怎么聽龐大固埃說話,看當時的人們(而不是我們)怎么理解他,將拉伯雷放回到他時代的文化與思想環境。廿年之後(1942)他發表了回響勒法蘭克的著作,成為一部十六世紀研究的史學經典:《十六世紀的不信仰問題:拉伯雷的宗教》。

一個想要信仰的世紀

他的結論標題是〈一個想要信仰的世紀〉,大意是:十六世紀的心態與中世紀更為親近,與我們廿世紀所知的「現代」卻仍遙遠。造成心態轉變的現代科學尚未出現,一個自覺而有體系的理性主義也還不存在。拉伯雷的時代沒有支持無神論出現的條件。他是他那個時代的自由思想者,卻不是廿世紀標榜他的自由思想者,也不是什麼有自覺意識的無神論宣傳家。希臘羅馬的古代遺產為他開啟了眼光抱負,文藝復興的激情讓他敏感於當代令人窒息的沉悶,然而他在信仰的裂痕中尋求調解。他激烈攻擊神啟迷信,不因為他不信仰,而因為他是個不輕信的信仰者(abelieverinincredulity)。費弗爾指責勒法蘭克對拉伯雷的論斷犯了「時代錯置」的謬誤,原因是他刻意抹除或漠視拉伯雷時代與我們時代之間的差異。而他提出相反的建議:慎重警覺時代的差異。小心!他提醒,當事情看來簡單又熟悉,它可能一點也不(簡單又熟悉)!

俗民幽默文化

在法國環繞《巨人傳》的學術爭議引起了一位俄國學者的注意,也就是文學研究造詣極深的巴赫汀(MikhailBakhtin)。他對爭議雙方的拉伯雷研究都不滿意,因為兩邊都未能直接理解拉伯雷小說的文藝思想所覺察的世界。巴赫汀認為拉伯雷的文藝思想既不屬於理性主義的無神論,也不屬於天主教或新教的基督信仰。(的確!難道不是無神論就必得是基督信仰嗎?)拉伯雷的宗教比這些都更為寬闊而且淵遠流長,漠然超脫於所有不寬容、偏狹而嚴肅的教條主義。勒法蘭克與費弗爾都沒能讓我們理解拉伯雷的哲學,也都沒能讓我們確切理解整個十六世紀。因為他們都忽略了從古代異教(特別是節慶的滑稽儀式)貫越中世紀,而仍燦爛活潑於文藝復興時代的俗民幽默文化。

已在教士之間流傳的老笑話

勒法蘭克指出拉伯雷那些對基督教褻瀆大不敬的笑話,費弗爾考證了這些笑話,而且笑了,因為他發現那些都是早在拉伯雷之前即已在教士之間流傳的老笑話。巴赫汀卻遺憾費弗爾把那些「教士笑話」只當笑話來看。這些老笑話背後或許的確沒有藏著什麼嚴肅抽象的無神論,卻可能還有些什麼別的,意義更豐富,深刻而且具體的異教滑稽世界。他批評費弗爾的注意力只局限於嚴肅的思想文化(與廿世紀心靈如出一轍)而忽略了中世紀大量的滑稽文學,以及千百年來千變萬化的俗民幽默文化,即便討論伊拉斯摩斯對於拉伯雷的影響也只限於考察嚴肅的作品,竟然不曾提及與拉伯雷氣味最相投的《愚神頌》;他沒看到,也不想去看這個時期非常自由而且毫不夾帶教條主義的文藝思想。整個文藝復興,特別是法國文藝復興的這個時代,正是俗民幽默文化的高度潛能孕育了而且達到了偉大文學水準的時代。忽略了這個面向,就不可能理解法國十六世紀的文化與文學,也會使得對拉伯雷世界的理解陷於狹窄扭曲。那個時代的俗民幽默文化是豐富、複雜且矛盾駁雜的,究竟俗民幽默如何浸潤或滲透進入偉大文學,是個不可迴避的課題。其實這也就是巴赫汀選擇的研究課題,從三0年代即開始撰寫,1965年終於發表的《拉伯雷與他的世界》2。對拉伯雷、中世紀與文藝復興時期、俗民文化以及文學理論有興趣的讀者,都不該錯過這部經典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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