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不說話這是一部全方位、多角度揭示蘇魯邊界基層一線刑警生涯的長篇小說。作品打破以往只注重正面破案描寫的傳統套路,通過警方記者黎梓寒的視角,用兩條線索交替推進,將筆觸直接切入到基層一線刑警的家庭生活背後,以大量的篇幅展示了龍川市刑警隊長馬車在偵破一起娛樂業花窯女連環失蹤大案,跟地方黑惡勢力鬥智鬥勇的同時,經歷了兒子誤入黑道,身為下崗職工的妻子猝然去世等一系列打擊,在內外交困的情況下忍辱負重,在以政委肖志博為代表的正義力量支持下,最終撥雲見日,還公正於民間。全書敘寫張弛有度,故事情節環環緊扣,起伏跌宕。特別是眾多刑警家庭背後的矛盾與情感碰撞,催人淚下,將男主人公馬車剛柔相濟的硬漢形象塑造得入木三分,躍然紙上。被業界譽為“繼《便衣警察》之後公安文學不可錯過的震撼之作”。
作品由在公安領域工作及生活二十多年的孿生姐妹聯手寫成。近距離寫刑警,許多事件宛若親歷,更加貼骨錐肉,具有直抵人心的力量。目前已經同時套改長篇電視連續劇。
評價
這部小說撩開了刑警臉上神秘的面紗,讓世人看到了刑警們的凡人真相。小說主人公馬車及其戰友們,在打黑除惡中隨時直面生死,但與犯罪嫌疑人交手,卻並不總是武藝過人、身手高強;他們不僅有七情六慾、喜怒哀樂,更有常人難以避免的缺點和局限性;工作上會犯錯誤,生活上會吵嘴打架;一方面勇猛剛烈,另一方面又執拗、認死理;高興了會大笑、悲傷時會痛哭……他們與眾生一樣,是生活在我們身邊的真實人物,不無瑕疵的英雄。讀者掩卷沉思,在接受刑警這一特殊群像的同時,會對警察職業的艱辛和不易,多一份理解;換位到警屬或親人的角度,會多一份寬容。
《刑警馬車》最引人注目的特色,緣於該書的作者或者說作品與生活的關係。李潔冰與李雪冰是孿生姐妹,而且一個是警嫂,一個是警察。警察李雪冰執教高校,曾榮獲江蘇省首屆公安優秀女警官稱號;警嫂李潔冰更是江蘇文壇知名作家,已出版長中短篇小說集多部。兩姐妹集作家與警屬身份於一身,對警察職業有著長期體察與思考。她們無需“體驗生活”,她們就生活在作品氛圍之中。書中情節,多來源於她們對於切身生活的提煉,唯其真實,才更顯示出生活的質感和可信度。這種來自一線的創作和思考,對於文學影視界的某種浮躁風氣,味同醍醐。
著名作家、公安部新聞發言人武和平先生欣然為《刑警馬車》作序,高度評價了作品塑造的主人公馬車的形象:“即使有一天筋疲力盡倒下,也是天地間錚錚作響的一座石雕。”
作品序
驅車登高駿馬嘶鳴(序)
武和平
刑警馬車,馬車刑警,好一個馬車夫駕車前行的形象!
可駕車的馬瘦骨嶙峋,疲倦不堪,那架馬車的貨物卻在不斷增加著重量,幾乎磨損的車軸被壓得吱吱呀呀,可這匹馬卻只顧前行,絲毫不在乎道路的崎嶇和泥濘,不計較被重軛磨破了的皮膚,不管主人給的飼草里有幾多養料,它從不溜奸耍滑,大不了撂個蹶子,偶爾仰天長嘶幾聲,便復又埋頭上路了。即使有一天筋疲力盡倒下,也是天地間錚錚作響的一座石雕。
這真是一幅中國刑警的剪影和寫照!
我常覺得,刑警是屹立於黑白世間的一堵牆,他們用血肉之軀擋住了罪惡世界的匕首和刀槍,護衛著身後的老人、婦女和兒童。正由於此,他們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比如他們身上會不可避免地沾染上黑色射線的侵蝕,他們的情感會變得粗獷和冷漠,他們對人對事的看法與常人大相逕庭……,可有一點,在堅硬的頭盔下邊肯定是一張張憂國憂民的臉,滾熱的胸膛里,跳蕩著一顆顆浩然正氣的心。
感謝作家潔冰、雪冰,她們以獨特的女性文筆,撩開了警察心靈世界的一層面紗,把這個職業群體司空見慣卻又為外界鮮為人知的家庭生活一覽無餘地展示給大家------------
主人公馬車是風光無限的,他破案無數,令罪犯喪膽,為鮮花掌聲和女記者所追隨;可馬車刑警又是悲傷可憐的,人們只見月亮的表面光潔,卻不知道它背面的苦澀:他有一個同床異夢的妻子,雖善良淳樸卻不能進行心靈溝通的伴侶,兩人除了吵架別無情趣。一個頑劣不失天真的兒子小鑼,因父母失和流浪街頭沉湎網咖,竟被惡勢力挾裹,將馬車手背咬得鮮血直流。馬車太不像時下被媒體包裝的那種英雄了,他牢騷滿腹,動粗闖禍,為拉贊助喝得上吐下冒,但一遇到案子就像獵犬一樣興奮,衝上去撲咬,可以不顧死活……
應當說,馬車是我熟悉的戰友,並且音容笑貌,伸手可觸。記得當年在家鄉當公安局長時,一次開全局大會,我注意到有位穿著淡雅的女同志坐在後排,一動不動,組織會議的民警問她,她稱自己是民警家屬。等會議結束,她找了我,說要送給我們民警幾句話,我表示願聞其詳,她說了三句話,希望我告訴我的下屬們,不要把家當成飯店,餓了才回家;不要把家當旅店,睏覺了才推門;不要把家當成生理髮泄的地方,需要了才回來過夜。
我震驚、愕然。又聽她講下去,才知道她是個教師,和丈夫從熱戀到蜜月,不知什麼時候兩人開始交惡,直到最近離婚,“我沒有想讓你幫我們破鏡重圓,我只是想讓你的警察們不要像我們這樣,都演繹一場從喜到悲的戲劇。知道警察家屬怎么說嗎?有女莫嫁公安郎,一年四季守空房,十天半月不回家,回家一身髒衣裳,睡覺一個後脊樑”還有更多更多……
思考,更多是內疚。
連年的征戰,日復一日的破案戰役,面對著層出不窮的犯罪,戰鬥正未有窮期。可我親愛的戰友們也是人,他們需要過常態的生活,他們的身體需要休整,他們的心靈需要撫慰,他們家庭破損的屋檐需要修繕,他們的生活狀態需要有人了解、關愛,於是就有了《刑警馬車》這樣一本書。
作品創作的角度獨具隻眼,案件成了背景,成了服從人物塑造的一根根經緯線,凸顯的是馬車和他的妻子,與一個個栩栩如生的戰友,象俠骨柔腸的女警戚玲,愛兵如子又心細如髮的政委肖志博,脫離實際渾身透著浮華之氣的汪兢,富有時代感且理性悲憫的女記者梓寒,包括郎山黑惡團伙的囂張和狡詐,都可以從生活中找到似曾相識的原型。
作品頗有敘事語言的功底,讀來朗朗上口,有咀嚼味道。記得一位詩人說:“漢語的核心是詩”。正因為厚實的文字底蘊,使行文平實、細膩且有一種音韻美,難怪潔凍的作品《鄉村戲子》還被《新華文摘》所收錄。
作品的難能可貴之處,更在於富有“突出重圍”的勇氣和決心。眾所周知,公安題材的文學作品歷經數十年的急行軍,數量不少,真正成為精典者寥寥,猶如偶有奇峰,但遠不如軍旅文學的高原巍巍,箇中原因在於,我們一些作者仍擺脫不了寫案件的創作方式,由案到案,見案而不見人,人物形象往往“形淺深散”,思想的深刻性也由此大打折扣,可以說,正在經歷著一個痛苦的化蝶過程。
眾多的有志於公安題材創作的作者,猶如多架馬車,正在穹廬大野蒼茫草原馳騁探索,而這馬車的團隊中,出現了紅巾翠袖的一架馬車,它異軍突起,策馬揚鞭,勇不可擋,這對姐妹花李潔冰、李雪冰正在披荊斬棘,殺出一條創作的新路來,她們有著不可多得的優勢,不僅同出警門,一個是警察,一個是警嫂,並且有著共同的文學愛好。她們不事浮華,而是尋覓文學的真諦,尋找通達警察心靈深處的血液和神經。她們放逐自我,脫去寫作的枷鎖,返樸歸真,踏入文學創作的大漠草野縱深處,聆聽警察內心世界花開花落,她們肯定能開啟那把別人還不曾開啟的靈魂之鎖,願她們互相支撐,戰勝寂寞,迎擊艱難,去摘取金色的桂冠。
“望崦嵫而勿迫,恐鵜鴂之先鳴”,是為勉,亦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