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演義》第七十五回

《三國演義》第七十五回

《三國演義》第七十五回:關羽在攻樊城時中了毒箭,神醫華佗前來為關羽刮骨療毒。東吳呂蒙用陸遜之計,使關羽不設防荊州,呂蒙率領軍士乘夜占領烽火台,不費一兵一卒,奪得荊州,治中潘浚、公安守將傅士仁投降。

回目

關雲長刮骨療毒 呂子明白衣渡江

簡介

關公不顧箭傷,只要取樊城。
華佗為關公刮骨療毒,公全無懼色。
操連東吳,夾攻關公。
孫權拜呂蒙為大都督,夜襲荊州。
孫權放于禁歸。傅士仁、糜芳投降孫權。

正文

《三國演義》第七十五回《三國演義》第七十五回

卻說曹仁關公落馬,即引兵衝出城來;被關平一陣殺回,救關公歸寨,拔出臂箭。原來箭頭有藥,毒已入骨,右臂青腫,不能運動。關平慌與眾將商議曰:“父親若損此臂,安能出敵?不如暫回荊州調理。”於是與眾將入帳見關公。公問曰:“汝等來有何事?”眾對曰:“某等因見君侯右臂損傷,恐臨敵致怒,衝突不便。眾議可暫班師回荊州調理。”公怒曰:“吾取樊城,只在目前;取了樊城,即當長驅大進,逕到許都,剿滅操賊,以安漢室。豈可因小瘡而誤大事?汝等敢慢吾軍心耶!”平等默然而退。眾將見公不肯退兵,瘡又不痊,只得四方訪問名醫。忽一日,有人從江東駕小舟而來,直至寨前。小校引見關平。平視其人:方巾闊服,臂挽青囊;自言姓名,乃沛國譙郡人,姓華,名倫,字元化。因聞關將軍乃天下英雄,今中毒箭,特來醫治。平曰:“莫非昔日醫東吳周泰者乎?”佗曰:“然。”平大喜,即與眾將同引華佗入帳見關公。時關公本是臂疼,恐慢軍心,無可消遣,正與馬良弈棋;聞有醫者至,即召入。禮畢,賜坐。茶罷,佗請臂視之。公袒下衣袍,伸臂令佗看視。佗曰:“此乃弩箭所傷,其中有烏頭之藥,直透入骨;若不早治,此臂無用矣。”公曰:“用何物治之?”佗曰:“某自有治法,但恐君侯懼耳。”公笑曰:“吾視死如歸,有何懼哉?”佗曰:“當於靜處立一標柱,上釘大環,請君侯將臂穿於環中,以繩系之,然後以被蒙其首。吾用尖刀割開皮肉,直至於骨,颳去骨上箭毒,用藥敷之,以線縫其口,方可無事。但恐君侯懼耳。”公笑曰:“如此,容易!何用柱環?”令設酒席相待。
公飲數杯酒畢,一面仍與馬良弈棋,伸臂令佗割之。佗取尖刀在手,令一小校捧一大盆於臂下接血。佗曰:“某便下手,君侯勿驚。”公曰:“任汝醫治,吾豈比世間俗子,懼痛者耶!”佗乃下刀,割開皮肉,直至於骨,骨上已青;佗用刀刮骨,悉悉有聲。帳上帳下見者,皆掩面失色。公飲酒食肉,談笑弈棋,全無痛苦之色。須臾,血流盈盆。佗刮盡其毒,敷上藥,以線縫之。公大笑而起,謂眾將曰:“此臂伸舒如故,並無痛矣。先生真神醫也!”佗曰:“某為醫一生,未嘗見此。君侯真天神也!”後人有詩曰:“治病須分內外科,世間妙藝苦無多。神威罕及惟關將,聖手能醫說華佗。”
 

關羽關羽

 關公箭瘡既愈,設席款謝華佗。佗曰:“君侯箭瘡雖治,然須愛護。切勿怒氣傷觸。過百日後,平復如舊矣。”關公以金百兩酬之。佗曰:“某聞君侯高義,特來醫治,豈望報乎!”堅辭不受,留藥一帖,以敷瘡口,辭別而去。
卻說關公擒了于禁,斬了龐德,威名大震,華夏皆驚。探馬報到許都,曹操大驚,聚文武商議曰:“某素知雲長智勇蓋世,今據荊襄,如虎生翼。于禁被擒,龐德被斬,魏兵挫銳;倘彼率兵直至許都,如之奈何?孤欲遷都以避之。”司馬懿諫曰:“不可。于禁等被水所淹,非戰之故;於國家大計,本無所損。今孫、劉失好,雲長得志,孫權必不喜;大王可遣使去東吳陳說利害,令孫權暗暗起兵躡雲長之後,許事平之日,割江南之地以封孫權,則樊城之危自解矣。”主簿蔣濟曰:“仲達之言是也。今可即發使往東吳,不必遷都動眾。”操依允,遂不遷都;因嘆謂諸將曰:“于禁從孤三十年,何期臨危反不如龐德也!今一面遣使致書東吳,一面必得一大將以當雲長之銳。”言未畢,階下一將應聲而出曰:“某願往。”操視之,乃徐晃也。操大喜,遂撥精兵五萬,令徐晃為將,呂建副之,克日起兵,前到陽陵坡駐紥;看東南有應,然後征進。
卻說孫權接得曹操書信,覽畢,欣然應允,即修書發付使者先回,乃聚文武商議。張昭曰:“近聞雲長擒于禁,斬龐德,威震華夏,操欲遷都以避其鋒。今樊城危急,遣使求救,事定之後,恐有反覆。”權未及發言,忽報呂蒙:“乘小舟自陸口來,有事面稟。”權召入問之,蒙曰:“今雲長提兵圍樊城,可乘其遠出,襲取荊州。”權曰:“孤欲北取徐州,如何?”蒙曰:“今操遠在河北,未暇東顧,徐州守兵無多,往自可克;然其地勢利於陸戰,不利水戰,縱然得之,亦難保守。不如先取荊州,全據長江,別作良圖。”權曰:“孤本欲取荊州,前言特以試卿耳。卿可速為孤圖之。孤當隨後便起兵也。”
呂蒙辭了孫權,回至陸口,早有哨馬報說:“沿江上下,或二十里,或三十里,高阜處各有烽火台。”又聞荊州軍馬整肅,預有準備,蒙大驚曰:“若如此,急難圖也。我一時在吳侯面前勸取荊州,今卻如何處置?”尋思無計,乃託病不出,使人回報孫權。權聞呂蒙患病,心甚怏怏。陸遜進言曰:“呂子明之病,乃詐耳,非真病也。”權曰:“伯言既知其詐,可往視之。”陸遜領命,星夜至陸口寨中,來見呂蒙,果然面無病色。遜曰:“某奉吳侯命,敬探子明貴恙。”蒙曰:“賤軀偶病,何勞探問。”遜曰:“吳侯以重任付公,公不乘時而動,空懷鬱結,何也?”蒙目視陸遜,良久不語。遜又曰:“愚有小方,能治將軍之疾,未審可用否?”蒙乃屏退左右而問曰:“伯言良方,乞早賜教。”遜笑曰:“子明之疾,不過因荊州兵馬整肅,沿江有烽火台之備耳。予有一計,令沿江守吏,不能舉火;荊州之兵,束手歸降,可乎?”蒙驚謝曰:“伯言之語,如見我肺腑。願聞良策。”陸遜曰:“雲長倚恃英雄,自料無敵,所慮者惟將軍耳。將軍乘此機會,託疾辭職,以陸口之任讓之他人,使他人卑辭讚美關公,以驕其心,彼必盡撤荊州之兵,以向樊城。若荊州無備,用一旅之師,別出奇計以襲之,則荊州在掌握之中矣。”蒙大喜曰:“真良策也!”
由是呂蒙託病不起,上書辭職。陸遜回見孫權,具言前計。孫權乃召呂蒙還建業養病。蒙至,入見權,權問曰:“陸口之任,昔周公謹魯子敬以自代,後子敬又薦卿自代,今卿亦須薦一才望兼隆者,代卿為妙。”蒙曰:“若用望重之人,雲長必然提備。陸遜意思深長,而未有遠名,非雲長所忌;若即用以代臣之任,必有所濟。”權大喜,即日拜陸遜為偏將軍、右都督,代蒙守陸口。遜謝曰:“某年幼無學,恐不堪重任。”權曰:“子明保卿,必不差錯。卿毋得推辭。”遜乃拜受印綬,連夜往陸口;交割馬步水三軍已畢,即修書一封,具名馬、異錦、酒禮等物,遣使齎赴樊城見關公。
時公正將息箭瘡,按兵不動。忽報:“江東陸口守將呂蒙病危,孫權取回調理,近拜陸遜為將,代呂蒙守陸口。今遜差人齎書具禮,特來拜見。”關公召入,指來使而言曰:“仲謀見識短淺,用此孺子為將!”來使伏地告曰:“陸將軍呈書備禮:一來與君侯作賀,二來求兩家和好。幸乞笑留。”公拆書視之,書詞極其卑謹。關公覽畢,仰面大笑,令左右收了禮物,發付使者回去。使者回見陸遜曰:“關公欣喜,無復有憂江東之意。”

陸遜陸遜

遜大喜,密遣人探得關公果然撤荊州大半兵赴樊城聽調,只待箭瘡痊可,便欲進兵。遜察知備細,即差人星夜報知孫權,孫權召呂蒙商議曰:“今雲長果撤荊州之兵,攻取樊城,便可設計襲取荊州。卿與吾弟孫皎同引大軍前去,何如?”孫皎字叔明,乃孫權叔父孫靜之次子也。蒙曰:“主公若以蒙可用則獨用蒙;若以叔明可用則獨用叔明。豈不聞昔日周瑜、程普為左右都督,事雖決於瑜,然普自以舊臣而居瑜下,頗不相睦;後因見瑜之才,方始敬服?今蒙之才不及瑜,而叔明之親勝於普,恐未必能相濟也。”
權大悟,遂拜呂蒙為大都督,總制江東諸路軍馬;令孫皎在後接應糧草。蒙拜謝,點兵三萬,快船八十餘只,選會水者扮作商人,皆穿白衣,在船上搖櫓,卻將精兵伏於冓鹿船中。次調韓當蔣欽朱然潘璋周泰徐盛丁奉等七員大將,相繼而進。其餘皆隨吳侯為合後救應。一面遣使致書曹操,令進兵以襲雲長之後;一面先傳報陸遜,然後發白衣人,駕快船往潯陽江去。晝夜趲行,直抵北岸。江邊烽火台上守台軍盤問時,吳人答曰:“我等皆是客商,因江中阻風,到此一避。”隨將財物送與守台軍士。軍士信之,遂任其停泊江邊。約至二更,冓鹿中精兵齊出,將烽火台上官軍縛倒,暗號一聲,八十餘船精兵俱起,將緊要去處墩台之軍,盡行捉入船中,不曾走了一個。於是長驅大進,逕取荊州,無人知覺。將至荊州,呂蒙將沿江墩台所獲官軍,用好言撫慰,各各重賞,令賺開城門,縱火為號。眾軍領命,呂蒙便教前導。比及半夜,到城下叫門。門吏認得是荊州之兵,開了城門。眾軍一聲喊起,就城門裡放起號火。吳兵齊入,襲了荊州。呂蒙便傳令軍中:“如有妄殺一人,妄取民間一物者,定按軍法。”原任官吏,並依舊職。將關公家屬另養別宅,不許閒人攪擾。一面遣人申報孫權。
一日大雨,蒙上馬引數騎點看四門。忽見一人取民間箬笠以蓋鎧甲,蒙喝左右執下問之,乃蒙之鄉人也。蒙曰:“汝雖系我同鄉,但吾號令已出,汝故犯之,當按軍法。”其人泣告曰:“其恐雨濕官鎧,故取遮蓋,非為私用。乞將軍念同鄉之情!”蒙曰:“吾固知汝為覆官鎧,然終是不應取民間之物。”叱左右推下斬之。梟首傳示畢,然後收其屍首,泣而葬之。自是三軍震肅。不一日,孫權領眾至。呂蒙出郭迎接入衙。權慰勞畢,仍命潘濬為治中,掌荊州事;監內放出於禁,遣歸曹操;安民賞軍,設宴慶賀。權謂呂蒙曰:“今荊州已得,但公安傅士仁、南郡糜芳,此二處如何收復?”言未畢,忽一人出曰:“不須張弓只箭,某憑三寸不爛之舌,說公安傅士仁來降,可乎?”眾視之,乃虞翻也。權曰:“仲翔有何良策,可使傅士仁歸降?”翻曰:“某自幼與士仁交厚;今若以利害說之,彼必歸矣。”權大喜,遂令虞翻領五百軍,徑奔公安來。
卻說傅士仁聽知荊州有失,急令閉城堅守。虞翻至,見城門緊閉,遂寫書拴於箭上,射入城中。軍士拾得,獻與傅士仁。士仁拆書視之,乃招降之意。覽畢,想起“關公去日恨吾之意,不如早降。”即令大開城門,請虞翻入城。二人禮畢,各訴舊情。翻說吳侯寬洪大度,禮賢下土;士仁大喜,即同虞翻齎印綬來荊州投降。孫權大悅,仍令去守公安。呂蒙密謂權曰:“今雲長未獲,留士仁於公安,久必有變;不若使往南郡招糜芳歸降。”權乃召傅士仁謂曰:“糜芳與卿交厚,卿可招來歸降,孤自當有重賞。”傅士仁慨然領諾,遂引十餘騎,徑投南郡招安糜芳。正是:今日公安無守志,從前王甫是良言。
未知此去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賞析

建安二十四年七月,劉備稱漢中王,封關羽為前將軍,假節鉞,位在眾將之上,並遣費詩往荊州授關羽前將軍印綬,大致同時,關羽北上攻打襄樊,從而拉開了荊襄戰役的序幕。
關羽此次出兵,目標便是樊城,為何選擇樊城?我們常說襄樊,便說的是襄陽樊城這兩城的合稱,儘管襄樊襄樊,襄在前樊在後,但是若說其戰略地位來說,我們可說若無樊城,襄陽便也威脅,守襄必先守樊,當年曹操南下時,劉備在未知劉琮投降之前,便是在樊城布防,而南宋抵禦蒙古的襄陽大戰中,樊城陷落不久,襄陽便在不久後投降,這可見樊城對於襄陽的重要性。北方南下如此,南方北上更甚,若只是奪下襄陽,樊城在敵手,那襄陽隨時便可能再度易手,雖說可以大軍駐守,但是遠不如獲得樊城屯兵的效果。從更長遠的角度看,若只是奪下襄陽而沒有樊城,則北進的腳步受到阻礙,那襄陽的戰略意義就大打折扣。而且具體到關羽這次來說,襄陽在漢水以南,由江陵出發,無須水軍便可攻擊到,只要奪下樊城,隔絕漢水,那襄陽便北有樊城,南有江陵,在合圍之下,破城只是時間問題,尤其在關羽水軍能控制漢水的情況之下更是如此,這點關羽看的到,曹仁也看得到,所以他的大軍屯兵樊城,遙望襄陽,且易受到後方支援。(關羽和曹軍在此處對峙多年,關羽此次進軍如此順利,很可能便是在多年對峙中步步進逼的結果。)如此一來,關羽北進的目標主要集中在樊城曹仁率領的曹軍主力便很自然了,只要擊敗曹仁,奪下樊城,襄陽便只是時間問題了。
關羽將目標定為樊城,曹操一邊也並非白痴,除曹仁屯兵樊城外,曹軍在外側保留了一支機動兵力隨時作為支援,這就是于禁所統領的七軍了,關羽發兵北上之後,曹操便命左將軍于禁率軍支援曹仁。
于禁所率領的這七軍有多少人呢?根據《三國志吳主傳》的記載“羽以舟兵盡生虜禁等步騎三萬送江陵”,俘虜至少三萬,那于禁所軍肯定在三萬以上。三萬軍意味著什麼?曹操當年與袁紹官渡一戰,官渡袁紹軍在十萬左右,便號稱天下諸侯之首,壓得曹操險些滅亡,官渡事遠,我們便看赤壁,赤壁一戰,曹操二十餘萬,與之對峙的周瑜一部僅三萬人,劉備攻打劉璋時自己率領的一部也只在三萬上下,日後與孫權對峙荊州時也只引兵五萬而已。張遼等部當年守合肥與孫權戰,也只有數千而已,由此可見,于禁所率領的七軍對於曹軍是一支如何重要的機動力量,然而,就是這一支機動力量,在短短時間便告覆滅,這又是如何呢?
在三國志中有數處對此事的記載,如《三國志武帝紀》中“八月,漢水溢,灌禁軍,軍沒,羽獲禁”;《曹仁傳》中“關羽攻樊。時漢水暴溢,于禁等七軍皆沒,禁降羽。”;《于禁傳》中“秋,大霖雨,漢水溢,平地水數丈,禁等七軍皆沒。禁與諸將登高望水,無所迴避,羽乘大船就攻禁等,”;《龐德傳》中“會天霖雨十餘日,漢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德與諸將避水上堤。”;《關羽傳》中“秋,大霖雨,漢水泛溢,禁所督七軍皆沒。禁降羽,”
這便是演義那水淹七軍的官方解釋。這么多的記載中給人最明顯的一點便是此戰乃是天災,而並非演義中關羽所主動謀劃的,所以蔣濟和司馬懿在勸說曹操不要遷都時都說“于禁等為水所沒,非戰攻之失”,確實,于禁七軍被沒,確實非被關羽在戰場上擊敗。然而,天時對雙方都是公平的,漢水不可能只認得曹軍,若說于禁乃是北軍遠來,那曹仁可是長期駐守樊城了,卻未見其令于禁等做出防範,即便自己也未作出防範。只有關羽軍利用了這一點,所以說演義雖然有誇張,或許也不遠亦,關羽必然是利用了漢水作為自己的武器。(這一點上于禁等人確實沒有大的過錯,但是關羽確實在這點上占了上風,因為戰場並非只是沙場對決,天氣地利都是可被利用的一部分。)
不管是關羽謀劃或者是利用甚至就是運氣好,水淹七軍是個事實,那水淹七軍的意義是什麼呢?我們已經說過,于禁率領的三萬軍乃是曹軍中一支極其重要的力量,而曹軍這支力量的覆滅對曹操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漢中雖然戰敗,但是畢竟經過了幾乎二年的時間,雖然夏侯淵被殺,但是漢中曹軍也與劉備交戰多日,也未潰散,對馬超張魯雖然艱難,但是也取勝之,對孫權方面雖然有被奪皖城,但是也無大損,然而此戰卻損兵數萬,單被俘便有三萬之多,這對於曹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曹軍在樊城周圍的兵力為之一虛,孫狼等受關羽節印之人便紛紛在許都等地作亂,曹軍因為兵力不足,無暇顧及。而且於禁的投降也給了曹軍陣營極大的打擊。
于禁是什麼人?于禁字文則,本跟隨鮑信,曹操入兗州後便跟隨曹操,近三十年,多立戰功,為曹操麾下名將,為曹操所器重,除夏侯曹氏等人外,于禁可算是最受曹操器重的外姓將領。(其他樂進已死,張遼等人後降曹操,總是差了幾分,尤其于禁為人威重,諸將忌憚之。)當時拜左將軍,假節鉞,他的投降對於曹操陣營的打擊不可不說大也。(如于禁這樣受器重的將領都投降了,會給其他人一種想法便是曹操大勢已去,也給自己一種投降的藉口,所以往往一軍之中有一員大將投降,隨後就接連投降,成土崩之勢。)曹操在聽到此訊息時也哀嘆:“吾知禁三十年,何意臨危處難,反不及龐德邪!”(曹操之後重賞龐德之子,便是有一種樹立典型的意思,在敗仗中尋找一個英雄亮點乃是鼓舞士氣的常見做法。)
荊州的一仗使得天下震動,除于禁外,曹操親封的荊州刺史胡修、南鄉太守傅方都投降了關羽。九月,魏諷圖謀襲鄴,被人告發而滅,然而曹操這面的局勢並不因為破獲了此案有所平息,關羽授命的孫狼等人襲擾許都以南,各地紛亂,滿寵在勸說曹仁時便說:“聞羽遣別將已在郟下,自許以南,百姓擾擾,羽所以不敢遂進者,恐吾軍掎其後耳。今若遁去,洪河以南,非復國家有也。君宜待之。”,曹操那邊也在考慮著是不是要遷徙許都了。而這些的源頭只有一個,關羽。
此時的關羽威鎮華夏,以當時的局勢來說,曹操統治區民心不穩,兵力空虛,只要樊城一下,關羽進軍,有孫狼等人的接應,是否真的可以打到許都,甚至可以提前實現隆中對中所說的出於宛洛呢?
只怕未必,應該說,關羽此時的進軍確實是個大好時機,曹軍兵力空虛,有孫狼等人的接應,或許真的可以打倒許都。然而,打或許可以打到,但是很難守住,且不說曹操大軍在後,就說駐守各地的如張遼等軍,也可以揮師回軍與關羽對峙,關羽長途奔襲,必然兵力不足,就算沒發生東吳偷襲的事,關羽只怕也要被曹軍包圍了。除非東吳發兵攻打合肥牽制張遼等軍,劉備再出漢中,牽制曹操主力,或許還可以讓關羽來箇中心開花。然而這是肯定不可能的,劉備是不是有出漢中的計畫有沒有和關羽打招呼我們且先不說,就說孫權那邊,關羽就算相信孫權不會偷襲自己,但是也不會傻到相信孫權會來幫忙。所以關羽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滿寵說的那種局面實在是過於危言聳聽。實際上,關羽在水淹七軍後還繼續增兵圍攻襄陽,因為軍糧不足還搶了東吳的糧食,假如關羽真準備了一次大規模行動,也不至於匱乏到要搶友軍糧食的地步,即便增加了幾萬俘虜,但是假如關羽真有大行動,幾萬人的糧食應該還是準備的,但是看關羽對後方索要軍資的情況看,(糜芳就是因為軍資供給的問題受到了關羽的“還當治之”的威脅,)關羽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舉入侵的行動,還是準備按原計畫吞下襄樊。
那為何曹操要遷都,而關羽遣分隊入許都以南呢?其實除了曹操確實有些慌張,關羽的派遣有襲擾後方的意思外,兩方的目標都是一致的,“獻帝”。
雖然說都城在許,但是實際上後期曹操主要在鄴辦公,曹軍的重心也是在鄴,許都只是個空架子,沒實權的,兵力也不足,就算給了關羽也可以馬上奪回來,但是有一個人不能丟,就是獻帝,雖然曹操已經基本上架空了獻帝,但是畢竟打著還是漢室的牌子,對劉孫兩方都占著名義上的優勢,但是一旦獻帝失去,就什麼都沒了,成了亂臣賊子,(日後的禪讓也搞不了了)下面那些忠於漢室的人有著足夠的理由作亂,所以獻帝萬萬丟不得。對於關羽來說,也是一樣的道理,基本的目的雖然是襄樊,但是取得如此大的戰果,儘管再進一步的危險太大,還沒到全面進攻的地步,但是乘曹軍兵力空虛的時候,能乘機偷襲一把,與許都的漢室勢力結合起來,(當初韋晃已有先例)把獻帝救出來那就太好了,自己這邊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討伐曹操。(當然,就算不成功也行,至少獲得了襄樊,主要目標也達到了。)
所以說,關羽的目標還只是襄樊,並沒有再北上的計畫,或者說有可能有把水攪混,再待機而動的想法,但是也只是想法而已。
不管怎么說,關羽造成的曹操局面大壞是個事實,而要打破這一點,處理內部是不夠的,最有效也最直接的辦法便是在失敗的地方爬起來:打敗關羽!這樣一來,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到荊州來了。
只是,打敗敵人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動手,第三種勢力正準備跳上這天下側目的大舞台,顯一下威風呢。

賞析

建安二十四年七月,劉備稱漢中王,封關羽為前將軍,假節鉞,位在眾將之上,並遣費詩往荊州授關羽前將軍印綬,大致同時,關羽北上攻打襄樊,從而拉開了荊襄戰役的序幕。
關羽此次出兵,目標便是樊城,為何選擇樊城?我們常說襄樊,便說的是襄陽樊城這兩城的合稱,儘管襄樊襄樊,襄在前樊在後,但是若說其戰略地位來說,我們可說若無樊城,襄陽便也威脅,守襄必先守樊,當年曹操南下時,劉備在未知劉琮投降之前,便是在樊城布防,而南宋抵禦蒙古的襄陽大戰中,樊城陷落不久,襄陽便在不久後投降,這可見樊城對於襄陽的重要性。北方南下如此,南方北上更甚,若只是奪下襄陽,樊城在敵手,那襄陽隨時便可能再度易手,雖說可以大軍駐守,但是遠不如獲得樊城屯兵的效果。從更長遠的角度看,若只是奪下襄陽而沒有樊城,則北進的腳步受到阻礙,那襄陽的戰略意義就大打折扣。而且具體到關羽這次來說,襄陽在漢水以南,由江陵出發,無須水軍便可攻擊到,只要奪下樊城,隔絕漢水,那襄陽便北有樊城,南有江陵,在合圍之下,破城只是時間問題,尤其在關羽水軍能控制漢水的情況之下更是如此,這點關羽看的到,曹仁也看得到,所以他的大軍屯兵樊城,遙望襄陽,且易受到後方支援。(關羽和曹軍在此處對峙多年,關羽此次進軍如此順利,很可能便是在多年對峙中步步進逼的結果。)如此一來,關羽北進的目標主要集中在樊城曹仁率領的曹軍主力便很自然了,只要擊敗曹仁,奪下樊城,襄陽便只是時間問題了。
關羽將目標定為樊城,曹操一邊也並非白痴,除曹仁屯兵樊城外,曹軍在外側保留了一支機動兵力隨時作為支援,這就是于禁所統領的七軍了,關羽發兵北上之後,曹操便命左將軍于禁率軍支援曹仁。
于禁所率領的這七軍有多少人呢?根據《三國志吳主傳》的記載“羽以舟兵盡生虜禁等步騎三萬送江陵”,俘虜至少三萬,那于禁所軍肯定在三萬以上。三萬軍意味著什麼?曹操當年與袁紹官渡一戰,官渡袁紹軍在十萬左右,便號稱天下諸侯之首,壓得曹操險些滅亡,官渡事遠,我們便看赤壁,赤壁一戰,曹操二十餘萬,與之對峙的周瑜一部僅三萬人,劉備攻打劉璋時自己率領的一部也只在三萬上下,日後與孫權對峙荊州時也只引兵五萬而已。張遼等部當年守合肥與孫權戰,也只有數千而已,由此可見,于禁所率領的七軍對於曹軍是一支如何重要的機動力量,然而,就是這一支機動力量,在短短時間便告覆滅,這又是如何呢?
在三國志中有數處對此事的記載,如《三國志武帝紀》中“八月,漢水溢,灌禁軍,軍沒,羽獲禁”;《曹仁傳》中“關羽攻樊。時漢水暴溢,于禁等七軍皆沒,禁降羽。”;《于禁傳》中“秋,大霖雨,漢水溢,平地水數丈,禁等七軍皆沒。禁與諸將登高望水,無所迴避,羽乘大船就攻禁等,”;《龐德傳》中“會天霖雨十餘日,漢水暴溢,樊下平地五六丈,德與諸將避水上堤。”;《關羽傳》中“秋,大霖雨,漢水泛溢,禁所督七軍皆沒。禁降羽,”
這便是演義那水淹七軍的官方解釋。這么多的記載中給人最明顯的一點便是此戰乃是天災,而並非演義中關羽所主動謀劃的,所以蔣濟和司馬懿在勸說曹操不要遷都時都說“于禁等為水所沒,非戰攻之失”,確實,于禁七軍被沒,確實非被關羽在戰場上擊敗。然而,天時對雙方都是公平的,漢水不可能只認得曹軍,若說于禁乃是北軍遠來,那曹仁可是長期駐守樊城了,卻未見其令于禁等做出防範,即便自己也未作出防範。只有關羽軍利用了這一點,所以說演義雖然有誇張,或許也不遠亦,關羽必然是利用了漢水作為自己的武器。(這一點上于禁等人確實沒有大的過錯,但是關羽確實在這點上占了上風,因為戰場並非只是沙場對決,天氣地利都是可被利用的一部分。)
不管是關羽謀劃或者是利用甚至就是運氣好,水淹七軍是個事實,那水淹七軍的意義是什麼呢?我們已經說過,于禁率領的三萬軍乃是曹軍中一支極其重要的力量,而曹軍這支力量的覆滅對曹操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漢中雖然戰敗,但是畢竟經過了幾乎二年的時間,雖然夏侯淵被殺,但是漢中曹軍也與劉備交戰多日,也未潰散,對馬超張魯雖然艱難,但是也取勝之,對孫權方面雖然有被奪皖城,但是也無大損,然而此戰卻損兵數萬,單被俘便有三萬之多,這對於曹軍是一個巨大的損失,曹軍在樊城周圍的兵力為之一虛,孫狼等受關羽節印之人便紛紛在許都等地作亂,曹軍因為兵力不足,無暇顧及。而且於禁的投降也給了曹軍陣營極大的打擊。
于禁是什麼人?于禁字文則,本跟隨鮑信,曹操入兗州後便跟隨曹操,近三十年,多立戰功,為曹操麾下名將,為曹操所器重,除夏侯曹氏等人外,于禁可算是最受曹操器重的外姓將領。(其他樂進已死,張遼等人後降曹操,總是差了幾分,尤其于禁為人威重,諸將忌憚之。)當時拜左將軍,假節鉞,他的投降對於曹操陣營的打擊不可不說大也。(如于禁這樣受器重的將領都投降了,會給其他人一種想法便是曹操大勢已去,也給自己一種投降的藉口,所以往往一軍之中有一員大將投降,隨後就接連投降,成土崩之勢。)曹操在聽到此訊息時也哀嘆:“吾知禁三十年,何意臨危處難,反不及龐德邪!”(曹操之後重賞龐德之子,便是有一種樹立典型的意思,在敗仗中尋找一個英雄亮點乃是鼓舞士氣的常見做法。)
荊州的一仗使得天下震動,除于禁外,曹操親封的荊州刺史胡修、南鄉太守傅方都投降了關羽。九月,魏諷圖謀襲鄴,被人告發而滅,然而曹操這面的局勢並不因為破獲了此案有所平息,關羽授命的孫狼等人襲擾許都以南,各地紛亂,滿寵在勸說曹仁時便說:“聞羽遣別將已在郟下,自許以南,百姓擾擾,羽所以不敢遂進者,恐吾軍掎其後耳。今若遁去,洪河以南,非復國家有也。君宜待之。”,曹操那邊也在考慮著是不是要遷徙許都了。而這些的源頭只有一個,關羽。
此時的關羽威鎮華夏,以當時的局勢來說,曹操統治區民心不穩,兵力空虛,只要樊城一下,關羽進軍,有孫狼等人的接應,是否真的可以打到許都,甚至可以提前實現隆中對中所說的出於宛洛呢?
只怕未必,應該說,關羽此時的進軍確實是個大好時機,曹軍兵力空虛,有孫狼等人的接應,或許真的可以打倒許都。然而,打或許可以打到,但是很難守住,且不說曹操大軍在後,就說駐守各地的如張遼等軍,也可以揮師回軍與關羽對峙,關羽長途奔襲,必然兵力不足,就算沒發生東吳偷襲的事,關羽只怕也要被曹軍包圍了。除非東吳發兵攻打合肥牽制張遼等軍,劉備再出漢中,牽制曹操主力,或許還可以讓關羽來箇中心開花。然而這是肯定不可能的,劉備是不是有出漢中的計畫有沒有和關羽打招呼我們且先不說,就說孫權那邊,關羽就算相信孫權不會偷襲自己,但是也不會傻到相信孫權會來幫忙。所以關羽是絕對不會那樣做的,滿寵說的那種局面實在是過於危言聳聽。實際上,關羽在水淹七軍後還繼續增兵圍攻襄陽,因為軍糧不足還搶了東吳的糧食,假如關羽真準備了一次大規模行動,也不至於匱乏到要搶友軍糧食的地步,即便增加了幾萬俘虜,但是假如關羽真有大行動,幾萬人的糧食應該還是準備的,但是看關羽對後方索要軍資的情況看,(糜芳就是因為軍資供給的問題受到了關羽的“還當治之”的威脅,)關羽根本就沒有什麼大舉入侵的行動,還是準備按原計畫吞下襄樊。
那為何曹操要遷都,而關羽遣分隊入許都以南呢?其實除了曹操確實有些慌張,關羽的派遣有襲擾後方的意思外,兩方的目標都是一致的,“獻帝”。
雖然說都城在許,但是實際上後期曹操主要在鄴辦公,曹軍的重心也是在鄴,許都只是個空架子,沒實權的,兵力也不足,就算給了關羽也可以馬上奪回來,但是有一個人不能丟,就是獻帝,雖然曹操已經基本上架空了獻帝,但是畢竟打著還是漢室的牌子,對劉孫兩方都占著名義上的優勢,但是一旦獻帝失去,就什麼都沒了,成了亂臣賊子,(日後的禪讓也搞不了了)下面那些忠於漢室的人有著足夠的理由作亂,所以獻帝萬萬丟不得。對於關羽來說,也是一樣的道理,基本的目的雖然是襄樊,但是取得如此大的戰果,儘管再進一步的危險太大,還沒到全面進攻的地步,但是乘曹軍兵力空虛的時候,能乘機偷襲一把,與許都的漢室勢力結合起來,(當初韋晃已有先例)把獻帝救出來那就太好了,自己這邊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討伐曹操。(當然,就算不成功也行,至少獲得了襄樊,主要目標也達到了。)
所以說,關羽的目標還只是襄樊,並沒有再北上的計畫,或者說有可能有把水攪混,再待機而動的想法,但是也只是想法而已。
不管怎么說,關羽造成的曹操局面大壞是個事實,而要打破這一點,處理內部是不夠的,最有效也最直接的辦法便是在失敗的地方爬起來:打敗關羽!這樣一來,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到荊州來了。
只是,打敗敵人不一定要自己親自動手,第三種勢力正準備跳上這天下側目的大舞台,顯一下威風呢。

回評

毛宗崗批語

吉平截指罵賊,是良醫為烈漢;關公刮骨療毒,是烈漢遇良醫。可見忠臣義士,不怕疼痛;若怕疼痛,便做不得忠臣義士矣。然臨難不怕,必是平日先不怕。惟平日有刮骨之關公,然後臨難有裁指之吉平也。
華佗醫周泰,一請便到,醫關公,不請自來。古之名醫,志在濟人利物;絕不似今之名醫,善於拿班,巧於圖利,幾番邀請,方纔入門,先講謝儀,然後開手也。能慕忠臣者,即是忠臣;能救義士者,即是義士。吉平、華陀是一人,不是兩人。
此回方寫關有病而如無病,便即寫呂蒙無病而詐有病;方寫華佗醫真病,便接寫陸遜醫假病。華佗知藥箭之毒,而去其毒,是以藥治藥也;陸遜知呂蒙之假病,而又教之以託病,是以病醫病也。而又有奇焉者:關公有受病之臂,亦有受病之心,尊己而傲物,是受病之心也;陸遜有去病之方,亦有發病之方,幣重而言甘,是發病之方也。呂蒙辭職,而關公以為去一疾,視去臂上之疾而更快;乃荊州撒備,而關公又中一毒,視中藥箭之毒而更深。若孔明以借風醫周郎而周郎愈,龐統以連環醫北軍而北軍亡。二公分用之,而陸遜以一人兼用之,比前文更自出色。
觀孫權之聽呂蒙,而吳與魏皆為漢賊矣。權若乘關公之距樊城而北取徐州,以共分中原,則漢室可興,而操賊可滅。奈何忘砍案之誓,背昔日之盟,而反陰與操約,以圖關公乎?所以然者,不過一荊州耳。劉備取荊州於曹操,本未嘗假荊州於孫權,其曰借曰還,不過孔明一時權變之辭,欲結權以為討操之助;而乃認為真借,而望其真還,分之不足,又從而襲之,致使玄德之志不得伸,而關公之功不得就,豈不重可恨哉!
周瑜在而孫、劉之交離,周瑜死而孫、劉之交合;魯肅用而孫、劉之交合,魯肅死而孫、劉之交又離。蓋周瑜之見異於魯肅,而魯肅之見又異於呂蒙也。肅欲結劉備以拒操,與孔明所見略同,故終魯肅之世,吳、蜀未嘗相攻。及呂蒙柄用,而背盟失義至於如此,悲夫!
曹仁欲棄樊城,而滿寵止之;曹操又離許昌,而可馬懿又止之。夫樊城棄,而大河以南皆震動矣;許都遷,而大河以北亦皆震動矣。乃韓信破趙之先聲,足以奪燕而遂能取燕;關公破襄陽之先聲,足以奪操而卒不能取操。豈關公之用兵,不如韓信哉?遭時之不偶耳。唐人詩云:“關張無命欲何如。”誠哉,其無命也!
先主輕陸遜而敗,早有關公輕陸遜而失以為之樣子矣。呂蒙白衣搖櫓而取荊州,先有周善白衣搖櫓而取孫夫人以為樣子矣。凡有一事於後,必先有一事以見其端者。故曰:“前事不忘,後事之師。

李贄總評

呂蒙、陸遜妖魔耳!縱然奸計得行,亦一時勝負,何足夸戰?汝不見蒙與遜與當年草木同朽腐矣!耿耿正氣,至今照罐華夷,惟吾壯繆先生一人而已。
群醜害正固不勝誅,但云長先生一味驕傲,傍若無人,終致有失亦丈夫疏而不密處也。若在今日,雲長已正果矣,或無此乎?然後人不可不以為戒也。

鍾敬伯總評

呂蒙、陸遜縱奸計得行,祗與當年草木同腐。雲長雖驕傲有失,自與千古日月並光,正氣足勝邪氣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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