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都市流行色
作品類型:短篇小說
書籍簡介
三十多歲的男人每當在家庭中遇到情感的失落時,往往都會在心中萌發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想法,這種想法又讓他無法說得清楚。
全文
情人節那天,高勝在上班的路上,就看見花店的外面為迎接情人節那些打了折的虛情假意的廣告,和路邊賣花的小女孩用叫賣聲打劫這過路的行人。他極力迴避著,你說中國人多怪,春節剛過完幾天,又急著過人家外國人的什麼情人節,真是不怕熱鬧。
高勝騎著腳踏車很緊張躲著來往的車輛,還時不時的看一眼手腕上的表。到單位時,覺得時間還尚早,一路上的緊張的情緒才有些鬆弛了一些。坐到乾淨的辦公桌前,聞到一股清晰的茶香,就知道郝玉先他來了。他拿過茶杯喝了一小口,那沁人心脾的清香頓時沁透全身。就在他慢慢品味時,郝玉打招呼進來,回頭看到她燦爛的笑容,心裡就一動,但很快就收回來了,很禮貌的向她笑一笑。兩個人在辦公室里,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直到上班的時間到了,他們才各忙自己的事情。高勝和郝玉對面卓已經二多年了,高勝喜歡喝茶抽菸,這是他多年在機關養成的習慣。而郝玉也一樣,不過她很少在外人面前抽菸,他知道一個女人應該有自尊。可剛開始,高勝每抽過一支煙都會看郝玉一眼,他知道大多數女子是很煩煙味的。可時間一長,郝玉看到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會很寬慰的向他笑一笑。高勝誤解了郝玉的意思,有很長一段時間,他不好意思在辦公室里抽菸,常常藉故上廁所時很很抽上一隻煙。有一天午休時,郝玉看處里沒有其他的人,就對高聲說她私下也喜歡抽菸,所以她不煩煙味。高勝從她笑了一笑,心裡想這是人家對他的一種客氣,不過這以後高勝偶爾也會在郝玉面前抽上一支煙。也許就是這個原因,高勝為了贖回一點過錯,高勝常常會早到處里一會,在擦桌子和掃地的同時會給自己和郝玉泡上一杯好茶。郝玉每次坐到桌前喝到他泡的茶時,都會用腳輕輕地踢一下桌子,調皮地向高勝笑一笑表示謝意。時間一長,高勝一天不給郝玉泡上一杯茶,工作中就像少些什麼似的。
有一天,高勝和郝玉為處里趕一份材料,倆個人忙了一天也沒忙完,高勝康到處里的人都陸陸續續地走了,就很關切地對郝玉說:“你先走吧,剩下的活我自己乾吧”。郝玉笑一笑說:“沒關係,時間晚了大不了你送我”。高勝不再說什麼了。那天晚上,他們倆個人忙到晚上九點多鐘才算忙完。郝玉邊洗手邊說:“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吧,我餓的快不行了”。高勝說:“那好吧,我請你”。他們在離機關稍遠一點的地方找了一家飯店進去了。郝玉點了幾個菜後又要了一瓶紅酒。那頓飯他們吃了將近兩個小時,兩個人邊吃邊聊,從局裡聊到家。也許那天他們都喝多了,高勝向郝玉講起了自己的妻子韓珉和女兒,那時郝玉知道高勝已經和妻子韓珉分居半年多了,婚姻很危險處於邊緣狀態。而高勝也同樣知道郝玉已經離婚五、六年了,一直過著獨身生活,高勝很同情郝玉。可能每個人都一樣,一旦向自己認為可靠的人講出堵在自己心裡的話,心裡就變的暢快了。那天晚上高勝把郝玉送回家後,心裡很暢快地回到家,卻好久不能入睡。高聲和郝玉從那天以後,關係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都象為對方做點什麼,不過別人並沒有發現他們這個細微的變化。
情人節那天上午,高勝處里的那群小年輕人就有些不安分起來,手機響聲不斷,不是約朋友的就是被朋友約了,整個處里幾乎都被電話包圍著,沒有幾個人乾正經事的。好不容易穩定了下來,不知從什麼地方進來一位買花的小姑娘,向年輕人兜售著紅色的玫瑰花,那些年輕人也不講價,圍上就買,一個平時就愛調皮的小於看高勝無動於衷的樣子,就笑著說:“高哥你不買一束”。高聲看了一眼他有看一眼和他一樣無動於衷的郝玉說:“情人節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老了”。說完又看一眼郝玉,她低著頭沒有看任何人。高聲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一下午他都想著郝玉為什麼情緒這么低落,是不是他那句話惹她不高興了,想來想去他明白了,他該送郝玉一束玫瑰花,因為對於離婚的女人這個時候最需要男人的呵護,可他總找不到機會和藉口。直到快要下班時,他才決定先走,買一束紅色的玫瑰花送給郝玉。
他來到里機關不遠的一個花店用心挑一束很紅的玫瑰花,他拿著那束玫瑰花沒敢在機關的門前等著郝玉,這樣做太張揚,他知道目前家裡正處在冷戰階段,不想由於這件事把家弄得四分五裂,他到無所謂,那樣受害的是孩子。所以他還是去了離機關很遠的一個地方等著郝玉,這是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他邊等著邊想,第一句話他應該和她說什麼,他想了很多句,都覺得不合意,索性他也不想了。他習慣的看了看錶,郝玉應該到了,怎么還不見她的影子呀。他有些莫名其妙,莫非處里又臨時趕什麼活,整理什麼材料,不能呀,他只提前出來半個小時。他往處里打電話和往郝玉家裡打電話都沒人接。他有些頹喪地回了家。
一進門,高勝就看到大廳里咿呀學步的女兒,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抱起女兒就親,女兒看到地上的那束玫瑰花就喊:“花,花”。這時高勝才意識到不該把那束玫瑰花帶回家。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韓珉從飯廳里出來,一看到那束玫瑰花,臉上就放著光說:“這一定很貴吧,有的花店都脫銷了,我們都老夫老妻的還玩什麼浪漫呀”。高勝一邊抱著女兒一邊含糊地答應著。韓珉也許被那束玫瑰所感動了,也許是被高勝不經意的浪漫所感動了,晚上特意在飯桌上增加了幾樣高勝喜歡的菜,還特意為高勝倒了一杯酒。高勝吃完晚飯後,心裡還惦記著郝玉,就藉故出去買煙時給郝玉打一個電話,郝玉接到電話第一句就說:“我知道你會給我打電話的”。高勝聽到郝玉的聲音很激動地說:“你知道我在回家的路上等你嗎”。郝玉不好意識地說:“我看見你了,可我不知道你在等我”高聲聽完他的話後停了一會說:“今天晚上你很孤單吧,讓我陪一陪你好嗎?”郝玉忍著淚水說:“這么多年,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今天是情人節,韓珉更需要你”。說完郝玉就把電話掛了。高勝在回家的路上,心裡多少有些安慰。
韓珉一看見他進來,就小心地將手指放在嘴邊上,讓高勝動作輕一些。高勝知道女兒一定是睡著了,他也有些乏了,正想回到自己的臥室,韓珉跟了進來,上去和他親熱,高勝也沒反對。他們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過夫妻生活了,這次他們都很盡興,韓珉臉色紅暈地躺在高勝的懷裡。高勝卻冷靜的想,這次冷戰的結束還多虧郝玉和那束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