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吻遍我的身體,但不能吻我的唇,因為我不會出賣我的靈魂。”這是一個身為妓女的日本女人說出的話,更令人吃驚的是這位妓女直到80歲的時候,還在街上招攬生意。不僅如此,數年以來,她誇張中帶著詭異的裝扮成為了日本橫濱多年來一條獨特的風景線。
這個高齡妓女叫西岡雪子,2010年中村高寬導演的紀錄片《橫濱瑪麗》就是以她為原型拍攝的。很多人的觀後感都是難以言喻,表示對她的不理解,因為她說:“如果說我是一個妓女,那么我永遠是一個妓女。作為一個妓女的本分,我會一直做下去。”於是,她遊蕩於橫濱街頭數十年,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一直堅持著自己的想法。
西岡雪子出生在混亂的二戰時期。1945年,日本投降,美國盟軍進駐日本,破敗不堪,民不聊生,這時24歲的西岡雪子的父親突然離世,弟弟無情的將其趕出了家門。戰後導致很多人面臨失業的問題,包括無依無靠的西岡雪子。
後來一則招聘廣告讓她重新看到了希望,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個在全國報刊上公開打著“招聘女性事務員”的廣告竟然是由RAA(Recreation and Amusement Association)發布的,即“特殊慰安施設協會”,說白了就是日本為美國占領軍提供性服務的專門機構。而這個機構的成立完全是因為日本擔憂本國婦女會遭暴行凌辱,為了安撫國民恐慌,主動用一部分女性的肉體去換取絕大部分婦女的安全。
於是,這批被篩選進來的日本婦女,包括西岡雪子便被關起來,被美國大兵沒日沒夜的蹂躪,甚至一天要招待高達55人。更過分的是,美國大兵為了自己痛快,拒絕使用保險套,導致性病(花柳病)日益泛濫。1946年,迫於壓力,占領軍司令部以“公然賣淫是對民主理想的背叛”為由,要求日本政府關閉各處慰安所,這些過著還不如牲畜的妓女們才得以解放,但這同時也令她們再次失業。就這樣,在占領軍撤兵之後,西岡雪子一類人成了不被需要的存在。
而從那以後,西岡雪子也開始了在橫濱的流浪。為了生存,西岡雪子成了眾多“潘潘女郎”中的一員,站在街上招攬顧客。但跟其他妓女不同的是,西岡雪子堅守著一個底線:出賣身體,但不出賣靈魂。
年輕的西岡雪子不僅容貌艷麗,還會畫畫,彈琴,更是能說的一口流利的英語。這樣的她在當時的風塵花町也曾名噪一時,所以一直優雅高傲的她,都是她自已選擇客人。作為妓女中一個優雅的存在,很多人也尊敬的稱之為“皇后陛下”。
然而當那些和她並肩街頭的潘潘女郎都早已另謀出路的時候,她依然雷打不動以同樣的裝扮出現在橫濱街頭。有人說是因為她在當潘潘女郎期間,談了最純真的感情,愛上一名美國軍官,為了等他,與他再次相遇,才一直沒有放棄妓女這個工作,也沒有離開橫濱......
就這樣,西岡雪子數年來都遊蕩在橫濱街頭,臉上總是堅持塗著歌舞伎般的白色妝容,眼睛上有很誇張的眼影,穿著洛可可式的白色紗裙、白色絲襪、白色高跟鞋,斜戴著一頂白色寬檐的的帽子,儘管已經駝背,但依然挺直胸膛驕傲的做著自己的工作。儘管有人罵她為老不尊,她依然覺得自己做一份工,拿一分錢,堂堂正正。在人世間飽受歧視和冷遇的她,把傷害輕輕推開,只牢牢記得生命中那些美好的瞬間。
而這些,也只不過是西岡雪子的上半生的故事,她的故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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