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1月28日晚,在2008-2009賽季CBA職業聯賽第6輪第48場雲南紅河隊與上海西洋隊比賽中,雲南紅河隊外援嘉伯和上海西洋隊6號隊員蔡亮在場上爭搶球時發生衝突,臨場裁判員對雲南紅河隊外援嘉伯判罰了技術犯規,在上海隊和雲南隊的比賽結束之後,上海西洋隊部分隊員與雲南紅河隊外援嘉伯在球員工通道內發生衝突。隨後,當地媒體報導稱劉煒率眾攻擊嘉伯。當劉煒和嘉伯雙方都表示自己在本次毆鬥事件中是無辜的之後,中國籃協召開聽證會對事情的真相進行了調查。
事件經過
11月28日,上海隊和雲南隊的比賽中,雲南隊外援嘉伯在防守上海隊隊員蔡亮時動作過大,令蔡亮倒地,雙方當即發生衝突。不過當時距離很近的底線裁判卻並沒有作出任何判罰。這次攻防衝突也恰恰成為賽後打架的導火索。比賽結束後,上海隊球員和嘉伯在走廊發生了肢體衝突,但直到現在,究竟誰先動手仍難以確認。雙方對此也是各執一詞。嘉伯在接受採訪時明確表示,以劉煒為首的上海隊多名球員對自己進行了群毆,並聲稱:“如果中國籃協不作出公正的處罰,我將退出CBA。”劉煒則聲稱自己並沒有參與打架,而是去勸架的,並表示“清者自清”。“打架門”的監控錄像已經曝光,錄像沒有直接顯示是誰先動手,當然,清楚的畫面也未證實當事人劉煒“勸架”的說法。雖然曝光的錄像對劉煒很不利,但由於沒有直接證據證明劉煒率先動手,所以籃協的處罰也遲遲未能出台。本著對事件及當事人負責的原則,希望更全面地調查整個事情的經過,不希望倉促作出處罰決定。而且一切相關問題都必須依照程式進行,處罰結果還需要報風紀股長會批准。CBA聯賽辦公室主任張雄表示。雲南隊方面一名球迷已經拍下上海球員圍毆嘉伯的場面,他們相信籃協會作出公正的處罰。其實,確認事件的真相和最終的處罰結果固然重要,但在結論出來前,不妨思考一些深層次的東西,或者說是容易被忽視的東西。
監控內容
當晚22時07分,劉煒第一個從客隊休息室出來,徑直向攝像頭方向走來,他身後陸續跟出蔡亮等七八個上海隊隊員,劉煒張望一會後,返回客隊休息室,跟劉煒出來的隊員也往回撤了一段距離,剛好站在攝像頭下面。22時09分,劉煒再次從客隊休息室出來,迅速從隊友中間向攝像頭方向走過,消失在畫面里。數十秒後,多名上海隊員開始往攝像頭方向衝來,某位上海隊員一邊擼袖子一邊奔跑,上海隊外援泰特也向攝像頭方向跑。22時10分,大量保全和聞訊趕來的雲南記者出現在畫面中。在這段11分鐘的監控錄像中,由於攝像頭對準的是上海隊休息室方向,監控錄像記下的是上海隊隊員向攝像頭方向來回走動、張望及上海隊員沖向攝像頭的畫面,並沒有記錄打架的場面。可能這也是籃協遲遲不能做出裁決的原因之一。CBA聯賽辦公室主任張雄表示本著對事件及當事人負責的原則,希望更全面地調查整個事情的經過,不希望倉促做出處罰決定。而且一切相關問題都必須依照程式進行,處罰結果還需要報風紀股長會。值得一提的是,雲南隊外援嘉伯上一輪已經罷賽一場,並表示:如果中國籃協對劉煒的處罰不夠公正,絕對不會留在CBA,劉煒應該主動承認他做過的事情。覺得他也就只能在中國打球,不要說去美國,就是歐洲也混不走,有很多選擇。
事件原因
在“打架門”發生後,嘉伯說過一些讓人深思的話:在賽前,上海隊外援泰特就提醒,要注意上海隊員的動作。顯然,作為CBA目前的得分王,嘉伯是各隊重點“照顧”的對象。嘉伯稱,比賽中上海隊隊員對他有一些非常規的動作。雖然這不能成為嘉伯在比賽中對蔡亮粗野防守的理由,但至少說明,中國球員並沒有真正把外援當作應當尊重的對手,也沒有把他們當成CBA以及球隊的重要組成部分。並不是所有CBA中國球員都缺乏對外援的基本尊重,嘉伯在與媒體談及此事時舉了個正面典型:說一說王治郅,在第一場和八一隊比賽時,有的八一隊球員防守動作很大,幾乎傷到膝蓋,王治郅看到之後就提醒了那名隊員,王治郅盡到了一個隊長的責任,他是好樣的,很男人。除了隊員應該給予外援、特別是其他球隊外援以足夠的尊重外,聯賽的組織者、俱樂部也應該對外援在CBA的生存環境和比賽環境有所作為。現在的CBA賽場上有許多外援,但這些外援手中的契約大都是一年一簽。像廣東隊外援積臣,近幾個賽季一直都有廣東隊將棄用他的傳聞,但最終積臣還是返回了球隊。俱樂部肯定希望能找到更出色的外援,而一些有一定水平的外援也希望能有機會進軍NBA,但這絕不是球隊無法和外援簽下長期契約的障礙。一年一簽的“慣例”,讓外援對CBA、對俱樂部沒有真正的歸屬感,CBA、俱樂部、中國球員對外援也沒有什麼“感情”。這恐怕也是“打架門”之所以發生的原因之一。
管理原因
聯賽的組織者、俱樂部也應該從一些細節上入手,增加外援對CBA聯賽、對俱樂部的歸屬感。比如,支付外援工資的方式就值得商榷。按照國內的習慣,這個月的工資,下月中旬才能到賬。美國球員對此並不習慣,他們認為,當月的工資應當在月初支付,這是對人的信任。而目前,CBA先發外援工資的俱樂部還寥寥無幾。在管理上,外援也不會接受國內專業體制的套路,他們認為,教練只能針對訓練、比賽的好壞去評判外援,但決不能幹預外援在業餘時間的生活,因為那是人家的自由。中國籃協原主席李元偉曾說,他在任職期間,把CBA的各俱樂部變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俱樂部都知道維護CBA的形象。然而,如何讓外援與CBA同舟共濟,卻在不知不覺中被忽視了,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如何處理“打架門”事件無疑在考驗中國籃協的“智商”。如果事實證明錯在劉煒,籃協能否根據本賽季新的處罰規定進行相應的處罰,將成為關鍵。如果處罰公正,對劉煒以及其他CBA球員是個警示。對外援來說,公正的處罰將是心理上的安慰,也有助於加深他們對CBA的認同感和歸屬感。如果錯在嘉伯,在作出公正處罰的同時,作為CBA的管理者、俱樂部、球員來說,也應該問問自己,是否在引援的工作中出現了某種疏漏。
處罰結果
從11月28日事發,到公布處罰結果,中國籃協整整用了8天處理此事,最終認定上海隊球員對此事負有主要責任,劉煒和蔡亮被停賽、罰款。從採集當事人說法、調取監控錄像,到周四召開4個小時的“徵詢會”,中國籃協對此事的重視和慎重程度可見一斑。本著對事件及當事人負責的原則,希望更全面地調查整個事情的經過,不想倉促作出處罰決定。CBA聯賽辦公室張雄表示。而在開出CBA最大一張罰單之後,籃協也道出了作出相關處罰的初衷。籃管中心副主任胡加時表示:聯賽開始前,專門給國家隊隊員發了個通知,要求他們在聯賽中把中國男籃在奧運會上的良好作風打出來,在各自的球隊起到真正的表率作用,並在賽風、賽紀方面提出了更加嚴格的要求。由於劉煒的不冷靜,引發了這次事件,所以按照聯賽相關的條例規定進行了處罰。籃協希望如此嚴厲的處罰能夠保證接下來的聯賽更加有序地進行。要維護整個CBA聯賽的紀律和形象,這一點毋庸置疑。在接到罰單後,當事雙方卻有著不同的態度。雲南俱樂部顯然對處罰結果相當滿意,俱樂部副總經理陸立表示:對劉煒、蔡亮兩名事件的主要人物以及對上海俱樂部的處理決定,是奔牛俱樂部能夠接受的心理底線。在此,要感謝中國籃協公平、公正、客觀的處理。上海方面對處罰結果卻並沒有明確表態。俱樂部新聞發言人俞小苗在表示擁護籃協處罰決定的同時,認為“量刑”過重:認為處罰過重,會通過內部溝通來協商解決。而專程到京參加“徵詢會”的俱樂部負責人、領隊汪波也沒有給出明確態度。剛剛從北京回到上海,關於對處理結果是否滿意、為什麼不處罰嘉伯的問題,要等回到俱樂部,進行研究後再向外界公布。
當事人態度
球隊在繼續著連敗腳步,作為隊長,不能與隊友一起上陣拼殺,劉煒心裡自然不好受。“打架門”事件已經隨著處罰出爐而宣告結束,而收到CBA聯賽史上最重罰單的劉煒10日也表示,自己將放棄抗訴,準備禁賽期滿後重新上場。在籃協下發處罰通告的當天,劉煒的經紀人以及上海方面的律師就對籃協的處罰結果表示了質疑,並表示有可能會在商議之後提出抗訴。但作為事件的當事人,劉煒顯然更想把精力放到接下來的比賽里去。儘管不能打比賽,劉煒這幾天還是堅持隨隊訓練,希望能在停賽期間保持一個比較好的狀態。相比劉煒的默默接受,事件的另一主角、雲南隊外援嘉伯並沒有因為劉煒遭罰而安心打球。據云南媒體報導,雲南隊到寧波備戰與八一隊的比賽進行了兩次訓練,嘉伯都表現得十分大牌。第一次嘉伯根本沒出現在訓練場地,第二次訓練也是從頭到尾都坐在邊上觀看。據悉,發生滇滬群毆事情之後,嘉伯就向俱樂部提出了增加薪金的要求,但可能是俱樂部沒有同意,他就通過這種方式表示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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