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年
丁酉年(雞年);
東晉隆安元年;
後燕永康二年;
後秦皇初四年;
西秦太初十年;
北魏皇始二年;
後涼龍飛二年;
南涼太初元年;
北涼神璽元年;
慕容詳建始元年;
慕容麟延平元年
大事
北魏攻破後燕都城中山。
南涼建國。
沮渠蒙遜起兵反後涼,後來建立北涼。
本年年表
事件
公元397年鄞州梁祝文化公園北魏攻破後燕都城中山。
南涼建國。
沮渠蒙遜起兵反後涼,後來建立北涼。
南涼龍飛二年(397),盧水胡人沮渠蒙遜和堂兄男成在涼州起兵反對後涼國王呂光時,居然看中了一個並無權謀,只知道迷信卜筮(音:s hì氏)的文人──段業,並讓他當了涼州牧。兩年之後,段業改稱涼王,建元“天璽”。史稱“北涼”。
司馬道子、王國寶一夥把持東晉朝政後,昏憒無能。397年,南兗州刺史王恭在徵得荊州刺史殷仲堪的支持下,以討伐王國寶、王緒為名起兵。司馬道子被迫殺王國寶二人,王恭罷兵還京口。殷仲堪遣其部將楊佺期率兵進駐馬陵(今湖南嶽陽市)。398年,王恭又以討王國寶弟、江州刺史王愉為名,約殷仲堪、豫州刺史庚楷、荊州實力人物、桓溫子桓玄等聯合起來,進攻建康。道子命其子司馬元顯為征討都督,率軍禦敵,司馬元顯遣其部將、原北府兵將領高素勸劉牢之背叛王恭,以代王恭之職相許。劉牢之原就忌恨王恭,遂在陣前反戈一擊,王恭被俘,送入建康處死。劉牢之於是任都督兗、青、冀、幽、並、徐、揚州、晉陵諸軍事,總領北府兵,赴援司馬元顯。殷仲堪、桓玄等人聽說王恭被殺,退回潯陽(今江西九江市)。因三人內部矛盾重重,次年(399),桓玄襲擊殷仲堪與楊佺期,身任都督荊、襄、雍、秦、梁、益、寧、江州諸軍事,荊州、江州刺史,盡據長江長游。
年號 建始(397年五月-397年七月)是十六國時期後燕君主慕容詳的年號,總計三個月,也是後燕的第四個年號。397年,北魏君主,魏王拓跋珪率領魏軍圍攻後燕首都中山,慕容寳率領部下出逃龍城,依然使用永康年號至398年。魏軍退卻後,後燕貴族慕容詳即皇帝位,改元建始。後來慕容詳被殺,另一貴族—趙王慕容麟自立,改元延平。同年,北魏再攻中山,慕容麟自去年號,投靠另一貴族——范陽王慕容德。慕容麟後為慕容德下令殺死。
人物 法顯,俗姓龔,平陽武陽(今山西沁縣東南)人。20歲時受大戒。他感慨於國內律藏不全,立志赴印度求取。399年,法顯約慧景等4人從長安出發,經張掖(今甘肅張掖附近),遇智嚴、寶雲等5人,一併西進。402年,法顯越過蔥嶺,進入北印度境內,那時,法顯同行9人,或死或返,僅只剩法顯與道整2人。法顯在摩竭提國巴連弗邑居住了3年,求到經律論6部,並學習印度文字,抄寫律文,實現求法宿願。道整不再返回中土,留居印度。法顯獨自回國。413年秋回到建康。法顯自399年離長安,413年返建康,共歷時15年,經29國,取回了中土舊日所無的大小乘三藏中的基本要籍10餘部,主要有《彌沙塞律》、《長阿含》、《雜阿含》、《摩訶僧祇律》、《薩波多律》等,並巡禮佛跡,參謁聖地。回國後,又譯經多部。法顯在416年撰成《佛國記》一書,詳細記述了西行求法的經過,為中國古代以親身經歷介紹印度和斯里蘭卡等地情況的第一部旅行記,是後人了解當時沿途佛教情況的重要文獻。
僧基(公元330——397年),俗姓明,濟南人,誓不應聘,出家為尼。清淨不二,守持戒范,精進習經,名重京師。她曾參與政事,善言事議,康皇帝最為器重,平時,以禮相待。建元二年(公元344年)褚皇后為她特立延興寺,徒眾數百人。隆安元年(公元397年)卒,年六十八歲。
妙音,自幼出家,後住景師,博學各家,善為文章。曾受到孝武帝和太傅、會稽王司馬道子的崇信,常與皇帝、太傅和朝廷學士一起談論文章,盛名傳聞朝野上下。司馬道子於太元十年(公元385年)建簡靜寺,尊妙音為寺主,有徒眾百餘人,朝中公卿百官,竟相奉承結承。京師施捨無數,其富有程度蓋壓都城。京城貴賤人等。有要事相托妙音辦理的車馬,每天都有百餘輛之多。
建築 西寧市城西區有一座覆斗形土台,為虎台遺址。現存台高30米,周長360米,是公元397年,南涼王國建都西平(今西寧)時期由南涼王朝第三代君王為太子虎台修建的閱兵台,當地民眾稱其為“將台”或“點將台”。 屬省級保護文物。《西寧府新志》中記載,台的東面有四個高七丈多的土墩,墩與墩之間相距二百一十丈,只有東北角一墩高一丈多,台西面還有相連的六個小墩,不知為何時所築。只是當年宏偉的建築,如今已經荒頹,只剩下土台一座,被包圍在高大的現代化的樓群建築之間。
潮陽置縣於東晉隆安元年(公元397年),距今已有1600多年的歷史。潮陽仍保存著幾座滄桑、雄俊的古塔,古塔的奇特建築、書畫雕刻、有趣傳說,多姿多彩,仍為海內外人士津津樂道。
歷史記載
王恭反晉
司馬道子、王國寶一夥把持東晉朝政後,昏聵無能。397年,青兗兩州刺史王恭在徵得荊州刺史殷仲堪的支持下,以討伐王國寶、王緒為名起兵。司馬道子被迫殺王國寶、王緒二人, 王恭罷兵黨政軍京口。殷仲堪遣其部將楊佺期率兵進駐巴陵(今湖南嶽陽市)。398年,王恭又以討王國寶弟、江州刺史王愉為名,約殷中堪、豫州刺史庾楷、荊州實力人物桓溫子桓玄等聯合起來,進攻建康,道子命其子司馬元顯為征討都督,率軍禦敵,司馬元顯遣其部將,原北府兵將領高素勸劉牢之背叛王恭,以代王恭之職相許。劉牢之原就嫉恨王恭,遂在陣前反戈一擊,王恭被俘,送入建康處死。劉牢之於是任都督兗、青、翼、幽、並、徐、揚州、晉陵諸軍事,總領北府兵,赴援司馬元顯,殷仲堪、桓玄等人聽說王恭被殺,退回潯陽(今江蘇九江市)。因三人內部矛盾重重,次年(399),桓玄襲擊殷仲堪與楊佺期,身任都督荊、襄、雍、秦、梁、益、寧、江州諸軍事,荊州、江州刺史,盡據長江上游。
禿髮烏孤建南涼
禿髮烏孤(?~399)鮮卑族,早年為河西(今甘肅西部一帶)鮮卑人的首領。麟嘉六年(394),他接受了後涼呂光的授官,為冠軍大將軍、河西鮮卑大都統。第二年七月,禿髮烏孤率部眾襲擊乙弗、折掘諸部,諸部紛紛投降。當時廣武人趙振,聽說禿髮烏孤舉兵,便拋棄家業跟隨左右。由於趙振年青時喜愛兵法韜略,禿髮烏孤非常高興,於是任命趙振為左司馬。晉隆安元年(397)正月,禿髮烏孤建立南涼,不久,攻占後涼金城(今甘肅蘭州市西),並和後涼呂光在街亭(今甘肅永登縣西)展開激戰,後涼兵大敗。至此,南涼政權逐漸形成。南涼太初二年(398),南涼軍在西平(今青海西寧市)大勝。湟河、澆河太守都獻郡投降,姑臧(今甘肅武威)以南羌、胡數萬部落都歸附南京。禿髮烏孤改稱武威王。太初三年(399)一月,遷都樂都(今青海樂都縣)。八月,禿髮烏孤酒後騎馬,因馬失前蹄受傷,不久去世。其弟禿髮利鹿孤繼位。
史料記載
安皇帝甲隆安元年(丁酉,公元三九七年)
春,正月,己亥朔,帝加元服,改元。以左僕射王珣為尚書令;領軍將軍王國寶為左僕射,領選,仍加後將軍、丹楊尹。會稽王道子悉以東宮兵配國寶,使領之。
燕范陽王德求救於秦,秦兵不出。鄴中洶懼。賀賴盧自以魏王珪之舅,不受東平公儀節度,由是與儀有隙。儀司馬丁建陰與德通,從而構間之,射書入城中言其狀。甲辰,風霾,晝晦。賴盧營有火,建言於儀曰:“賴盧燒營為變矣。”儀以為然,引兵退。賴盧聞之,亦退。建帥其眾詣德降,且言儀師老可擊。德遣桂陽王鎮、南安王青帥騎七千追擊魏軍,大破之。
燕主寶使左衛將軍慕輿騰攻博陵,殺魏所置守宰。
王建等攻信都,六十餘日不下,士卒多死。庚申,魏王珪自攻信都。壬戌夜,燕宜都王鳳逾城奔中山。癸亥,信都降魏。
涼王光以西秦王乾歸數反覆,舉兵伐之。乾歸群下請東奔成紀以避之,乾歸曰:“軍之勝敗,在於巧拙,不在眾寡。光兵雖眾而無法,其弟延勇而無謀,不足憚也。且其精兵盡在延所,延敗,光自走矣。”光軍於長最,遣太原公纂等帥步騎三萬攻金城;乾歸帥眾二萬救之,未到,纂等拔金城。光又遣其將梁恭等以甲卒萬餘出陽武下峽,與秦州刺史沒弈乾攻其東,天水公延以枹罕之眾攻臨洮、武始、河關,皆克之。乾歸使人紿延云:“乾歸眾潰,奔成紀。”延欲引以輕騎追之,司馬耿稚諫曰:“乾歸勇略過人,安肯望風自潰?前破王廣、楊定,皆羸師以誘之。今告者視高色動,殆必有奸,宜整陳而前,使步騎相屬,俟諸軍畢集,然後擊之,無不克矣。”延不從,進,與乾歸遇,延戰死。稚與將軍姜顯牧散卒,還屯枹罕。光亦引兵還姑臧。
禿髮烏孤自稱大都督、大將軍、大單于、西平王,大赦,改元太初。治兵廣武,攻涼金城,克之。涼王光遣將軍竇苟伐之,戰於街亭,涼兵大敗。
燕主寶聞魏王珪攻信都,出屯深澤,遣趙王麟攻楊城,殺守兵三百。寶悉出珍寶及宮人募郡縣君盜以擊魏。
二月,己巳朔,珪還屯楊城。沒根兄子醜提為并州監軍,聞其叔父降燕,懼誅,帥所部兵還國作亂。珪欲北還,遣其國相涉延求和於燕,且請以其弟為質。寶聞魏有內難,不許,使冗從僕射蘭真責珪負恩,悉發其眾步卒十二萬、騎三萬七千屯於曲陽之柏肆,營於滹沲水北以邀之。丁丑,魏軍至,營於水南。寶潛師夜濟,募勇敢萬餘人襲魏營,寶陳於營北以為之援。募兵因風縱火。急擊魏軍,魏軍大亂,珪驚起,棄營跣走;燕將軍乞特真帥百餘人至其帳下,得珪衣靴。既而募兵無故自驚,互相斫射。珪於營外望見之,乃擊鼓收眾,左右及中軍將士舟稍稍來集,多布火炬於營外,縱騎沖之。募兵大敗,還赴寶陳,寶引兵復渡水北。戊寅,魏整眾而至,與燕相持,燕軍奪氣。寶引還中山,魏兵隨而擊之,燕兵屢敗。寶懼,棄大軍,帥騎二萬奔還。時大風雪,凍死者相枕。寶恐為魏軍所及,命士卒皆棄袍仗、兵器數十萬,寸刃不返,燕之朝臣將卒降魏及為魏所系虜者甚眾。先是,張袞常為魏王珪言燕秘書監崔逞之材,珪得之,甚喜,以逞為尚書,使錄三十六曹,任以政事。
魏軍士有自柏肆亡歸者,言大軍敗散,不知王處。道過晉陽,晉陽守將封真因起兵攻并州刺史曲陽侯素延,素延擊斬之。
南安公順守雲中,聞之,欲自攝國事。幢將代人莫題曰:“此大事,不可輕爾,宜審待後問;不然,為禍不細。”順乃止。順,什翼犍之孫也。賀蘭部帥附力眷、紇鄰部帥匿物尼、紇奚部帥叱奴根皆舉兵反,順討之,不克。珪遣安遠將軍庾岳帥萬騎還討三部,皆平之,國人乃安。珪欲撫尉新附,深悔參合之誅,素延坐討反者殺戮過多,免官;以奚牧為并州刺史。牧與東秦主興書稱“頓首”,與之均禮。興怒,以告珪,珪為之殺牧。
己卯夜,燕尚書郎慕輿謀弒燕主寶,立趙王麟;不克,斬關出奔魏。麟由是不自安。
三月,燕以儀同三司武鄉張崇為司空。
初,燕清河王會聞魏軍東下,表求赴難,燕主寶許之。會初無去意,使征南將軍庫傉官偉、建威將軍餘崇將兵五千為前鋒。崇,嵩之子也。偉等頓盧龍近百日,無食,啖馬牛且盡,會不發。寶怒,累詔切責;會不得已,以治行簡練為名,復留月餘。時道路不通,偉欲使輕軍前行通道,偵魏強弱,且張聲勢;諸將皆畏避不欲行。餘崇奮曰:“今巨寇滔天,京都危逼,匹夫猶思致命以救君父,諸君荷國寵任,而更惜生乎!若社稷傾覆,臣節不立,死有餘辱。諸君安居於此,崇請當之。”偉喜,簡給步騎五百人。崇進至漁陽,遇魏千餘騎,崇謂其眾曰:“彼眾我寡,不擊則不得免。”乃鼓譟直進,崇手殺十餘人。魏騎潰去,崇亦引還,斬首獲生,具言敵中闊狹,眾心稍振。會乃上道徐進,是月,始達薊城。
魏圍中山既久,城中將士皆思出戰。征北大將軍隆言於寶曰:“涉珪雖屢獲小利,然頓兵經年,凶勢沮屈,士馬死傷太半,人心思歸,諸部離散,正是可破之時也。加之舉城思奮,若因我之銳,乘彼之衰,往無不克。如其持重不決,將卒氣喪,日益困逼,事久變生,後雖欲用之,不可得也,!”寶然之。而衛大將軍麟每沮其議,隆成列而罷者,前後數四。
寶使人請於魏王珪,欲還其弟觚,割常山以西皆與魏以求和。珪許之;既而寶悔之。己酉,珪如盧奴,辛亥,復圍中山。燕將士數千人俱自請於寶曰:“今坐守窮城,終於困弊,臣等願得一出樂戰,而陛下每抑之,此為坐自摧敗也。且受圍歷時,無他奇變,徒望積久寇賊自退。今內外之勢,強弱懸絕,彼必不自退明矣,宜從眾一決。”寶許之。隆退而勒兵,召諸參佐謂之曰:“皇威不振,寇賊內侮,臣子同恥,義不顧生。今幸而破賊,吉還固善;若其不幸,亦使吾志節獲展。卿等有北見吾母者,為吾道此情也!”乃被甲上馬,詣門俟命。麟復固止寶,眾大忿恨,隆涕泣而還。
是夜,麟以兵劫左衛將軍北地王精,使帥禁兵弒寶。精以義拒之,麟怒,殺精,出奔西山,依丁零餘眾。於是城中人情震駭。寶不知麟所之,以清河王會軍在近,恐麟奪會軍,先據龍城,乃召隆及驃騎大將軍農,謀去中山,走保龍城。隆曰“先帝櫛風沐雨以成中興之業,崩未期年而天下大壞,豈得不謂之孤負邪!今外寇方盛而內難復起,骨肉乘離,百姓疑懼,誠不可以拒敵;北遷舊都,亦事之宜。然龍川地狹民貧,若以中國之意取足其中,復朝夕望有大功,此必不可。若節用愛民,務農訓兵,數年之中,公私充實,而趙、魏之間,厭苦寇暴,民思燕德,庶幾返旆,克復故業。如其未能,則憑險自固,猶足以優遊養銳耳。”寶曰:“卿言盡理,騰一從卿意耳。”
遼東高撫,善卜筮,素為隆所信厚,私謂隆曰:“殿下北行,終不能達,太妃亦不可得見。若使主上獨往,殿下潛留於此,必有大功。”隆曰:“國有大難,主上蒙塵,且老母在北,吾得北首而死,猶無所恨。卿是何言也!”乃遍召僚佐,問其去留,唯司馬魯恭、參軍成岌願從,餘皆欲留,隆並聽之。
農部將谷會歸說農曰:“城中之人,皆涉珪、參合所殺者父兄子弟,泣血踴躍,欲與魏戰,而為衛軍所抑。今聞主上當北遷,皆曰:‘得慕容氏一人奉而立之,以與魏戰,死無所恨。’大王幸而留此,以副眾望,擊退魏軍,撫寧畿甸,奉迎大駕,亦不失為忠臣也。”農欲殺歸而惜其材力,謂之曰:“必如此以望生,不如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