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生平
練兵
25軍是新組建的部隊,所屬部隊分別具有東北軍,中央軍,川軍的背景。 在皖南事變中,25軍是圍剿新四軍的主力,25軍後來的許多主官,如陳士章,當時都曾參加對新四軍的圍剿。黃接任的25軍軍長,面臨著國民革命軍普遍的貪腐嚴重,軍紀鬆弛,外強中乾,色厲內荏,一觸即潰的問題。黃從就任伊始,即大刀闊斧的對25軍進行整飭,嚴肅了軍紀,調和了官兵之間的關係,加強訓練,其訓練效果非常顯著,黃以軍長的身份,時常深入連隊,與普通士兵一起訓練,身體力行,加上他廉潔的作風,能與士兵同甘共苦的精神,和卓越的組織指揮才能,使得25軍戰鬥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並得到了麾下士兵的普遍尊重。黃還特別針對國軍不善夜戰和近戰的缺點開展有針對性的訓練,在黃百韜的努力下,所部不僅軍容整齊,且強於夜戰和近戰,射擊搏鬥均明顯優於普通國軍。
在抗戰勝利後的全體國軍整編中,25軍編為整編25師,黃伯韜任師長,在48年年中恢復25軍番號。
崛起
解放戰爭爆發後,黃極為積極,先後與粟裕戰於高郵邵伯,因友軍不利,加上黃的輕敵,此戰黃被粟裕挫敗。此後25軍陪著國軍主力掃蕩蘇北,最終進入山東與解放軍作戰。因為在孟良崮國軍被殲滅了整編74師,雖得到顧祝同等力保,黃仍被處以撤職留任的處分。此戰爭議很大,黃普遍被認為積極增援,且黃與74師師長張靈甫關係較好。
在不久之後的南麻、臨朐戰役中,黃曾拚死增援,但黃部在此戰中的表現並未能冠全軍,當時黃國梁的64軍劉鎮湘部同樣有很好表現。同時,此系列戰鬥中黃部損失也遠沒有外間傳聞所謂上萬傷亡。
膠東掃蕩成為黃軍事生涯上一個光輝的亮點,當時整編25師雄踞膠東,膠東解放軍幾乎沒有與之抗衡的能力。當時25師和64師等齊頭並進,重創了膠東解放軍,但時因國軍在中原戰場失利,蔣不待25師將膠東掃蕩完畢,即調往中原,此後25師與劉伯承部多次遭遇,均有不俗表現,戰功顯赫。
豫東會戰
豫東戰役(台灣地區稱中原大捷)是黃軍事生涯的頂點,正當豫東戰役處於膠著,國軍即將全線潰敗之際,本來用於增援兗州的25師與實力強大的快速縱隊組成黃百韜兵團,奇兵突至增援豫東,此時的粟裕兵力極度緊張,加之毫無準備,而黃兵團攻勢凜厲,結果粟裕被迫撤圍,將所圍國軍放出,但粟裕鏇即集中兵力猛攻黃部,黃部勞師遠征,加之連日血戰,損失慘重,面臨被全殲的危險。當此之時,黃以兵團司令的身份親自帶隊衝鋒,對解放軍陣地發動逆襲,終於將陣地守住。同時邱清泉也率部突襲解放軍側背,解放軍腹背受敵,被迫後撤。此役黃成功救出第七兵團殘部,並且在邱清泉的配合下,成功擊退粟裕,取得內戰以來鮮有的勝利(僅指豫東戰役後期,就整個豫東戰役而言,國軍仍屬失敗),因此役,黃百韜於九月獲頒青天白日勳章並被破格擢拔為陸軍第七兵團中將司令官。(傳聞:該晉升引起邱清泉等人不滿,並遭中共地下黨劉斐等的離間計,最終造成邱清泉與黃百韜兩將領間的失和)。
組建七兵團
豫東大戰之後,因黃部的卓越戰功,在顧祝同的極力推薦下,並為安撫雜牌軍,將於余漢謀系統的廣東軍63,64軍與同樣具有廣東背景的25軍合編為第七兵團,黃任司令,64軍軍長黃國梁出任副司令,25軍副軍長唐雲山亦出任副司令。但黃國梁因對內戰態度悲觀並未到任即離隊另謀他就,僅保留副司令的身份,而黃在25軍軍長的舉薦中,受到國防部掣肘,最後僅能保舉才能不高的陳士章出任。
64軍和63軍同出於余漢謀系統,在抗戰中以血戰聞名,但因為屬於雜牌,在解放戰爭初期裝備很弱。63軍在內戰爆發後屬於後備部隊,基本未與解放軍大戰,並在僅有的幾次作戰中損失慘重,七兵團組建之後,余漢謀將63軍的軍長撤換為獨臂將軍陳士章,此人在抗戰中以勇敢聞名,並斷掉一手。64軍軍長原本是黃國梁,黃國梁離隊後,由劉鎮湘出任軍長,64軍本身極為倚重劉鎮湘師,因此劉鎮湘出任64軍軍長屬於當仁不讓的最理想人選。無論在抗戰還是內戰中,劉鎮湘均有很好表現,甚至經常超越整25師。在南麻臨朐戰役中,劉鎮湘部最先突破解放軍防線。黃本人對劉鎮湘印象極佳,黃的部屬曾回憶說,在某次策應張靈甫的作戰中,64軍和整25師齊頭並進,相互爭先,取得了很好的戰果。劉鎮湘還有句口頭禪:“我們連日本鬼子都不怕,難道還怕幾個土八路?”劉鎮湘被俘後,也曾承認自己狂妄自大,驕傲輕敵,害了七兵團。豫東大戰之後,整25師、64軍因為卓越戰功,全體換為美式裝備,戰力得到較大提升。
因為七兵團各軍如此背景,七兵團很多人並不將解放軍放在眼裡,陳士章本身不怕死,抗戰中和日本人拼的很兇,內戰中卻並沒有與解放軍全面接觸過,只是一味的盲目自大,為日後63軍的覆沒埋下了伏筆。
由於國軍頻繁的調動,濟南戰役期間,100軍也被歸於七兵團建制,100軍是國軍嫡系,全副美式裝備的精銳部隊,前身是83師李天霞部。孟良崮戰役前,本歸李天霞指揮的張靈甫主動將自己劃給黃百韜指揮,因而83師與25師矛盾很大,又後來更因為在孟良崮戰役中與25師互相推脫責任,以致兩軍更是劍拔弩張。而100軍自以嫡系自居,看不起雜牌出身的整個七兵團,且聞名黃百韜作戰時的過於勇猛,因此從歸入七兵團建制後,便極力尋求脫離黃百韜指揮。
因為在豫東大戰中損失慘重,25軍中較為弱小的川軍148師戰後一直在宿縣整補,黃百韜作戰中常常將148師擺在前面,因此被148師認為自己成了炮灰,和黃產生芥蒂,實際上,25軍的40師,108師也常常血戰。宿縣整補期間,148師各主官紛紛前往南京遊說,尋求調動。以至於日後宿縣戰役期間,曾經多次重創解放軍的148師竟然在一夜之間被解放軍全殲。
人物軼事
黃百韜在解放戰爭中的經歷
表現
國軍一向以嫡係為主力,中堅,像五大主力,74軍,18軍,第五軍,新一軍,新六軍,很少有人知道被中央軍瞧不起的雜牌軍也冒出了王牌將星,他就是——黃百韜。他所率領的整編25師,是中原戰場主力,作用巨大,參加的重要戰役和取得的勝利有:1、蘇北系列攻堅戰;2、孟良崮增援戰;3、南麻臨朐增援戰;4、膠東掃蕩戰;5、大別山戰鬥;6、鹽南戰役;7、豫東戰役。其戰功及作用僅次於第5軍和18軍。
地位
黃百韜可是標準雜牌,字煥然,原籍廣東 梅州市梅縣區,生於天津,先在北洋軍閥,江蘇督軍李純手下當傳令兵,李失敗後,投降張宗昌,後又隨張宗昌部下徐源泉投降蔣介石,升師長,蔣送黃進陸大特別班第叄期學習。畢業後先後在馮玉祥第六戰區,鹿鍾麟冀察戰區做參謀長。
後來由於偶然機會,到顧祝同第叄戰區做參謀長,懲治貪污腐敗,勵精圖治,任勞任怨,小心守法,極力表現自己。1940年為顧祝同策劃了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因此而獲得顧祝同的信任,後被顧外放出任二十五軍軍長。
取得信任
黃自知不是黃埔嫡系,又沒有靠山,地位不穩,日子艱難,只有靠戰功站穩腳跟,所以在戰爭中,戰則爭先,退亦謹慎,拚死搏鬥,逐漸以顯赫戰功取得顧祝同及蔣介石的信任。
解放戰爭開始後,黃率整編25師進入蘇中,進攻邵伯,雖未成功,但也是粟裕蘇中七戰七捷收穫最小一仗,國軍傷亡2千餘人,解放軍傷亡1千餘人。隨後在46年4至12月黃對蘇北解放區發動了猛烈的進攻,先後攻占泰縣,高郵,寶應,鹽城,阜寧,行動迅速,特別積極。
陷入重圍
1947年1月10日,黃率部攻占蘇北沐陽,18日進攻新安鎮地區。重點進攻山東解放區期間,當他發現整編74師孤軍突出,要張靈甫回撤至垛莊桃圩之線,與整編25師,整編83師靠攏。張靈甫自恃兵力強大,沒聽黃之勸告,在孟良崮陷入重圍。
整74師陷入重圍之後,只有整25師增援最為積極,黃傾整25師全部兵力不顧犧牲,不顧傷亡拚死增援,在遭到重大傷亡後,先後攻占叄山店,交界墩,界牌等地,在進攻最後一道陣地天馬嶺時,險些成功,華野1縱也無法阻擋,眼看就要突破,恰巧4縱一個營經過,幫助1縱守住了陣地,致黃功虧一簣,整74師全軍覆沒。沒有這一個營的碰巧經過,整編74師殘部將有可能被黃百韜救出重圍。
1947年6月,國軍對山東解放區發動第三次全線進攻,在決定山東解放區生死存亡的二次戰役中,即南麻臨朐戰役中,黃率部增援,冒死血戰先後解了南麻,臨朐之圍,在南麻牛心崮戰鬥中,7縱司令員成鈞同志被25軍特等射手擊中,受了重傷。(成鈞同志是華野12個縱隊司令員中唯一臨陣受傷的)。
黑暗時期
在這兩次決定性的戰役中,由於25師拚死作戰增援,才獲得最後勝利,而25師傷亡很大,團營長死傷半數以上,官兵傷亡上萬。25師功勞很大。國軍南麻、臨朐戰役的巨大勝利,使解放軍徹底喪失沂蒙山根據地,沂蒙山區根據地失守,使華野進入最困難,最黑暗的艱苦時期。
在一對一攻堅戰,遭遇戰,或防守戰,華野不是25師對手,這可從粟裕總結南麻、臨朐戰役報告中清楚看到這個問題,粟裕批評打援的7縱,和地方武裝渤海軍區3個團時說:“可是我們打援的部隊不大得力,甚至在敵我相等的兵力下還堵不住他”。(《粟裕軍事文集》322頁)
獲得榮譽
沂蒙山區徹底地占領後,25師已成為主力軍,被派往膠東半島,掃蕩膠東、進攻煙臺,徹底切斷東北解放軍與山東解放軍聯繫,解放戰爭初期,山東很大部分人員物資是通過煙臺到東北的。所以國軍叄大戰略目標,即為占領延安,占領沂蒙山,占領膠東及煙臺,最後一個目標即由整編25師為主力來完成,8月8日,25師抵濰縣,10日到寒亭,11日到昌邑,8月底到高密;9月10日占領平度,18日占領膠東中心城市萊陽,(萊陽是膠東僅次於煙臺的大城市,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國共兩軍後來為萊陽進行了猛烈的爭奪戰),20日到棲霞,9月底占福山,10月2日攻占煙臺,徹底切斷東北解放軍與山東解放軍海上通道,繳獲戰利品巨大,被授“光華寶鼎勳章”一枚。
隨後黃部調往大別山戰場,1948年1月6日,25師108旅4個營在太湖西李杜店與中野主力3縱9旅遭遇,戰鬥打響後,108旅主力從太湖趕來增援,在一對一情況下9旅明顯打不過108旅,殲敵500左右,自己傷亡579人,9旅26團團長趙玉亭,25團政委段超傑在戰鬥中犧牲,9旅趕快撤出戰鬥。因為我軍作戰宗旨是集中絕對優勢兵力打殲滅戰。不打兵力相等的對攻戰,陣地戰,不硬拼。
隨後25師調到蘇北戰場,又取得了不太為外人所知的鹽南大捷。
1948年4月,黃率25師,4師組成南線兵團,與張雪中率領的72師與83師組成北線兵團,南北對進,企圖全殲蘇北兵團華野2縱,11縱,12縱於鹽城,阜寧以東濱海地區。
1948年5月23日,蘇北兵團司令員韋國清本打算先集中優勢兵力,2縱,11縱消滅整25師,第4師,經過激烈戰鬥後,發覺碰上了硬釘子,一對一戰鬥完全占下風。2縱,11縱 不敵25師,且傷亡重大。
25師並不斷發起反攻,向前推進,隨後形成了南北兩線敵軍包夾蘇北兵團。5月底國軍南北兵團在合德會師,形成合圍,形勢萬分危急,許多同志悲觀失望,準備拚命,但在韋國清同志正確指揮下,經27日,28日,29日3天激戰,雖損失慘重,仍於6 月2日突出包圍圈。
1948年6月,著名的豫東戰役爆發,黃在這個戰役中立下頭功,戰功卓著,戰後蔣介石親自為黃伯韜佩帶青天白日勳章。
曾有同道友人問我,黃到底在豫東戰役中有何戰功,竟受到如此殊榮。是的,過去所有出版物由於描述不清,資料不齊,確實令大家不太清楚,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豫東戰役共分叄階段,第一階段、開封戰役,順利成功;第二階段、睢杞戰役,不太成功,只完成一半,原因何在,黃部奇兵殺到;區(壽年)兵團兩個師,只消滅1個師,且自己傷亡重大。例如,以6縱4個團圍殲75師16旅47團二個營的楊拐戰鬥,也打成了敗仗,傷亡超過2000餘人。睢杞戰役以消滅區壽年兵團為目標,區兵團由整編72師、整編75師和新21旅組成,開始順利達成了圍殲75師於龍王店及周圍村莊任務,準備轉兵進攻位於杞縣鐵佛寺72師,國軍為增援中原戰場,以黃整25師為主,併入第3快速縱隊及第2交警總隊組成一個兵團,由黃伯韜指揮,星夜來援,救援72師,當時解放軍對黃的來援是沒有準備的。解放軍以敵第5軍,18軍為主要可能增援對象,作了充分準備,以華野3,8,10,兩廣縱隊,共4個縱隊阻擊五軍和83師,以中野阻擊胡璉、吳紹周兵團。
黃兵團突然殺到是“刺斜里殺出了程咬金,”令解放軍措手不及,只得令王秉璋司令率領中野11縱由陳小樓出發阻擊黃兵團,中野11縱之32、31旅急馳邏崗,董店一線設防,誰知黃兵團行動迅速,以迅雷不及掩耳勢,已越過這兩地,32、31旅在急行軍中分別於張連池,伯黨集一線與25師展開遭遇戰,雖然略遲滯了25師推進,但傷亡重大,(自稱傷亡1700餘人。但戰後將33旅,拆散併入32,31旅,傷亡應遠遠大於1700餘人)只得敗下陣來,使1縱1師陷入被黃兵團及72師夾擊的危險境地。黃兵團迅速靠近鐵佛寺,華野不得不停止攻擊鐵佛寺的整72師,使得72師得以完整脫險。日後成為邱清泉兵團主力。
由於黃兵團威脅太大,華野轉兵進攻黃兵團,抽調主力,1、4、6及兩廣縱隊圍攻。
帝丘店
黃兵團於帝丘店,開始了豫東戰役第叄階段,第叄階段則是以失敗告終。可以說粟裕第叄階段作戰決策是錯誤的,經開封、睢杞,第二階段作戰後,華野傷亡又大,又疲憊,已成強弩之末,應見好就收,但粟裕口張得太大,勉為其難,造成了虎頭蛇尾。
區壽年被俘後曾對粟裕說:“你胃口太大,違反了兵家之道,接下來要失敗。” 粟裕深以為然。
帶隊衝鋒
再說整25師見華野蜂擁而上,鎮定地退入帝丘店為中心的村莊內防守,華野不顧傷亡,日以繼夜猛攻,希望一鼓作氣吃掉整編25師,黃部連日血戰,形勢危急,黃一面奮戰,一面苦思破敵之策。曾國藩名句給他很大啟發,即“凡善弈者,棋危劫急之時,一面自救,一面破敵,往往因病成妍,轉敗為功”,於是他親率2個營部隊,在4輛坦克掩護下,反守為攻,發動逆襲,創造了國軍戰史上兵團司令帶隊衝鋒的唯一戰例,他的參謀長死勸也未攔住他。面對絕對優勢共軍,他的部隊傷亡重大,團長李景春也重傷倒地,黃本人也受傷,仍大呼口號,死戰不退,部隊受司令激勵、鼓舞,拚死猛衝猛打,一舉奪回4、5個村莊,遏制了華野進攻勢頭,穩定了陣線,與此同時邱清泉五軍採用大迂迴戰法,也繞到了包圍黃兵團華野部隊背後。出其不意地猛烈進攻,全線擊潰了華野,並乘勝追擊,一直追到黃河邊上,俘虜了幾千名傷員,據粟裕向中央軍委報告,被俘虜傷員幾百人,但據戰果統計,被俘3598人,《全國解放戰爭史卷3》409頁,那么邱兵團俘幾千人傷員說法較為可信。
在談到睢杞和帝丘店戰役時,皮定均同志說:“此次戰役,我們殺傷敵軍也很大,要談起來,我們就是殺傷敵軍一個整師,但是我們“叄弟兄”(華野1、4、6縱)都殘廢了”。《皮定均日記》228頁。1、4、6縱是阻擊黃兵團和圍攻黃兵團的主力。
最高榮譽
黃率以基本日式裝備為主的整編25師,屢屢重創華野,純屬不易,豫東戰役,25師重創中野11縱,救出整編72師,面對絕對優勢解放軍,堅守帝丘店,親率所部發動反攻,會同邱兵團,大破華野於帝丘店,所以把最高榮譽給他是很正常的。
淮海戰役爆發前,黃升任七兵團司令官,率部7萬人在碾莊被華野重兵集團包圍,黃率部在無險可守的平原上堅守了15天,(48年11月8日—22日),給華野造成了巨大傷亡。這比起王耀武率10萬大軍守堅城濟南只守一周,形成了鮮明對比。
身亡
碾莊戰役結束後,黃與25軍副軍長楊廷宴一起突圍沖了出來,在途中,黃被流彈擊斃。另一說黃百韜在其總統府出入證背後書“黃百韜盡忠報國”,將其交予楊廷宴後舉槍自殺 。
傳聞
黃百韜在碾莊鎮尤湖村埋藏大量黃金,解放後附近的村民曾尋找無果,後來就放棄了。
遺體偷運
1974年11月初,開封市總工會與開封師院、駐汴第一軍三家組成聯合調查組,調查淮海戰役的戰場情況。參加人員有開封師院歷史系教師郝立本、朱維嫻,一軍有一位鄭參謀,開封總工會有孔岩老師,和我們幾個來自空分廠、化肥廠和縫紉機廠的幾名工人理論小組成員。我當時20多歲,是縫紉機廠的工人。我們調查組一行共7人。
我們第一站是從開封到商丘。這裡是淮海戰役的西至地域。從1948年11月6日,我軍就在商丘消滅了敵米文和的第181師,拉開淮海戰役的大幕。據說敵兵團總司令邱清泉原駐商丘,後來他認為自己姓邱,商丘音傷邱,對己不利,遂調離此地。我們在商丘住了一天,在軍分區了解了一些情況;之後我們到了徐州,在一軍鄭參謀的聯繫下,住在淮海戰役紀念塔後面山溝里的一個部隊駐地。我們先到淮塔紀念館參觀,大量的照片、實物,尤其是我參戰部隊發明的用汽油桶改裝,放上炸藥包,被國民黨軍稱為“沒良心炮”,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部隊首長專門給我們配備了一輛麵包車,我們坐車到了離徐州一百多里的碾莊。
那時的碾莊與1948年的碾莊沒有什麼大變化,黃百韜的司令部還在,這是莊子裡比較大,看上去也較結實的一個土財主的院落,三間上房,兩邊還有廂房。
一位老年人還能繪聲繪色地告訴我們黃百韜的模樣和激烈的戰況:當時莊外滿是水的濠溝里,躺滿了屍體。死屍的綁腿上都插著一雙筷子,這是解放軍的屍體。
離碾莊車站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座不太大的陵園,有一塊不太高的紀念塔。看陵園的負責人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他向我們介紹了碾莊戰鬥和黃百韜之死的情況。他說:黃百韜帶著副官和副軍長楊廷宴逃出碾莊後,跑到大院上,解放軍發動最後攻擊的時候,黃百韜換上了士兵的服裝,跑了一夜,最後萬念俱灰,舉槍自戕。
他的副軍長楊廷宴找到當地一個老頭,謊稱:“我倆是一個村子的。出來當兵時家裡人讓我們互相照應,現在他被打死了,不把他埋葬了我怎么對得起他的家人?”
老鄉問:“死的這個人是乾什麼的?”
楊廷宴說:“是個伙夫頭!”
於是老鄉帶著他的兒子,幫楊廷宴把黃百韜埋在一棵大樹下了,楊廷宴又在旁邊做了記號,然後逃離戰場。後來回到了南京。將此噩耗告訴了國防部和黃夫人柳碧雲,並把黃百韜的埋屍地點告訴了國防部有關方面。在柳碧雲的哀求下,國防部派黃的副官等人身著便衣,回到碾莊,找到了老頭,到埋屍的地方挖出了黃百韜的屍體。當時他們讓老頭跟他們一起回南京,老頭沒去,卻讓自己的兒子跟著去了。
這十來個人用擔架抬著屍體,晝伏夜行,好容易到了蚌埠車站。一到這裡,老頭的兒子看見這些人把整車的傷兵統統趕下車,把這具屍體抬上了火車,才知道這個死去的人不是一般人物。1948年12月8日,車到了浦口,那個場面就更令人震驚了,月台上站滿了國民黨高級將領。老頭的兒子才知道這個人原來就是鼎鼎大名的國民黨將軍、兵團司令黃百韜。黃夫人柳碧雲對老頭的兒子感激不已,要留其在南京讀書或當官,他兒子不願意;黃夫人遂給了他100塊大洋,派人送他回蚌埠,後輾轉回到碾莊。
個人名言
戰場外的黃百韜
與大多數國民黨高級將領不同, 黃百韜沒有什麼不良嗜好,他奉公守法,時刻勤謹 ,同周圍那些醉生夢死的將領形成了鮮明對比 。
抗戰勝利後,受美軍影響,國民黨軍許多部隊跳舞風氣滋盛。黃百韜對此頗不以為然:“我們和美軍不同,我們的憂患未除,不是酣歌曼舞的時候。我不相信跳一夜的舞,第二天辦事精神不受影響。即使別人說我頭腦頑固,我總改不了這樣想法。”1948年秋,徐州“剿總”召開軍事會議,晚間聚餐後有些將領約集舉行舞會,他拒絕參加。返回駐地後,他感慨的說:“此時此地,還歡樂得下去嗎?!”
黃百韜升任7兵團司令時,奉命保薦繼任軍長人選,先保副軍長唐雲山,繼保顧宏揚(亦曾任25軍副軍長),均未獲準,後來才保準40師師長陳士章接任。黃曾對人說:“唐、顧二人,都絕對服從我的指示,合作無間。如由他們帶兵,在我指揮之下,當不致有所錯失。”
濟南戰役初期,很多人認為王耀武整軍經武三年,實力充足,工事完備,必能久守。當時25軍於帝邱店激戰後,於宿縣整補,未到一個月,即奉命北上解圍。行至邳縣,黃百韜對身邊的人說:“濟南必失,此行必是白忙一場。”很快濟南果然失守,王耀武化妝逃出被俘。事後黃百韜說:“濟南被圍之初,我在無線電話中聽到王耀武向南京家屬通話,告其夫人,某事如何,某事如何,細細叮囑,達半小時之久。大敵當前,身為統帥,指揮之不暇,何能顧及家事?私而忘公,已無必死之心。”
人物評價
愛國將領,只以軍人的標準來衡量的話,稱其為職業軍人的典範也並不為過,但抗戰結束後堅持自己的信仰,最終成為解放戰爭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