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簡介
雅克·德希達1930年出生於阿爾及利亞的一個猶太人家庭。青年時代的德希達求學於有“思想家的搖籃”之稱的巴黎高等師範學校,1942年法國宣布取消阿爾及利亞猶太人的法國公民資格,他被迫輟學兩年,這個經歷對他心靈產生了很大影響,甚至伴隨了他的一生,這種經歷也導致了他思想中的懷疑精神。2004年在對他的採訪中,他說:“那些使我變成‘獨立戰爭’前,出生於阿爾及利亞的法國猶太人的偶然經驗也具有很多特殊性,即便在阿爾及利亞的猶太人當中也很特殊。” 1949年,他來到法國求學。但是他連續兩年都沒有考上法國高等師範學院。直到1952年,他第3次報考才終於被校方接受。而在第一個學期期末考試時,他的口語考試也未能及格。1956年,德希達從法國高等師範學院畢業後,到美國哈佛大學短期進修。此後,他發表關於戲劇家阿爾托的文章而失去了索邦大學的工作。雖然他已經成為了一個世界聞名的哲學大師,但是因思想一開始並不為傳統思想所接受,他直到1980年才拿到了自己的博士學位。雖然他在世界各地獲得了許多名譽教授和博士榮譽,但是在法國本土卻沒有這種禮遇,直到1984年,他才開始社會科學高等學院博士導師的生涯。
1967年,他連續發表了《書寫與差異》、《論文字學》、《聲音與現象》,從而奠定了他的解構主義思想的基礎,他的思想受到了美國學界的關注。
1980年代以後,他的工作向政治倫理方面轉向。他還直接參與一些政治事件:例如1981年他支持拉丁美洲精神分析界對獨裁政府的反抗;1982年在布拉格支持捷克知識分子的反抗運動而被捷克政府逮捕;他還支持南非的反種族隔離運動。他認為人權“不僅是抵抗集權主義的工具,他還與主宰著政治性的世界概念的那個歐洲傳統密不可分。而後者正是解構的首要質疑對象。所以他的解構工作依次圍繞著主體與自由,民主與公民性,邊界與民族國家這些觀念中展開。”基於這種理念,他在課堂上分析死刑的政治神學基礎;他譴責恐怖主義,而且分析恐怖主義的形態、條件以及影響;他分析美國劃分流氓國家和邪惡軸心國的原教旨主義情結,也指責“沒有啟蒙沒有政治遠見的阿拉伯伊斯蘭神權政治主義”;他以猶太人的身份批評以色列的猶太復國主義;他也支持同性婚姻。
2004年10月8日夜,雅各·德希達間因胰腺癌在巴黎一家醫院去世,享年74歲。
歷史背景
文學理論最基本的問題之一就是“什麼是文學?”;雖然許多當代理論家與學者認為“文學”這個名詞如果不是無法定義,就是可能指涉任何有關語言的使用。各家理論的區別不只在於它們的方法與結論上,甚至也在於它們如何定義“文本”。對某些文學學者來說,“文本”是指“歸屬於文學經典的書”。然而文學理論的原則與方法已經被套用在文化研究的相關領域中,比如非小說、大眾小說、電影、歷史檔案、法律、廣告等等。事實上,有些文化研究學者將諸如時尚、足球、暴動(riots)等文化事件也視為“文本”來進行詮釋。所以廣義來說,文學理論可以被理解為一種用於詮釋的普遍理論。一般具有歷史重要性的文學理論學派包括有:新批評、形式主義、俄國形式主義、結構主義、後結構主義、馬克思主義、女性主義、新歷史主義、解構主義、讀者反應理論與心理分析批評。 由於文學理論家經常採用異質性非常大的歐陸哲學與語言哲學,任何一種對他們研究方法的分類終將只是一種近似的作法。文學理論有許多“學派”或類型,採用不同的研究方法來理解文本。大部分的理論家會結合一種以上的研究方法(比如說,保羅·德曼(Paul de Man)的解構方法採用了以新批評(New Criticism)學家為開拓者的精讀(close reading)傳統,而保羅·德曼本身則是接受歐洲詮釋學傳統的訓練。)
主要理論
德希達關於意義本質的觀點是懷疑論的、主觀論的;他對於現代西方哲學語言學轉向後出現的問題和內部矛盾的揭露又是大膽的、深刻的、辯證的。 在歐陸哲學與文學批評中,解構主義是一個由法國後結構主義哲學家德希達所創立的批評學派。德希達提出了一種他稱之為解構閱讀西方哲學的方法。大體來說,解構閱讀是一種揭露文本結構與其西方形上本質(Western metaphysical essence)之間差異的文本分析方法。解構閱讀呈現出文本不能只是被解讀成單一作者在傳達一個明顯的訊息,而應該被解讀為在某個文化或世界觀中各種衝突的體現。一個被解構的文本會顯示出許多同時存在的各種觀點,而這些觀點通常會彼此衝突。將一個文本的解構閱讀與其傳統閱讀來相比較的話,也會顯示出這當中的許多觀點是被壓抑與忽視的。
解構分析的主要方法是去看一個文本中的二元對立(比如說,男性與女性、同性戀與異性戀),並且呈現出這兩個對立的面向事實上是流動與不可能完全分離的,而非兩個嚴格劃分開來的類別。而其通常結論便是,這些分類實際上不是以任何固定或絕對的形式存在著的。解構主義在學術界與大眾刊物中都極具爭議性。在學術界中,它被指控為虛無主義、寄生性太重以及太過瘋狂。而在大眾刊物中,它被當作是學術界已經完全與現實脫離的一個象徵。儘管有這些爭議的存在,解構主義仍舊是一個當代哲學與文學批評理論里的一股主要力量。
在形上學傳統中,“言語”優先於“文字”,並被“文字”所依賴,這一觀點,被德希達指責為“形上學言語中心主義”。通過將本體性觀念的“問題化”、“分裂化”、“反穩定化”,即將之“解構”,“在場”的言語被消散了,被包含著“在場”的”不在場”取而代之。“解構”揭示某一本文內在包含的相互對立的“雙重立案”,實現對“在場”形上學的消解,他所提出的顛倒言語和文字的順序的觀點,暴露了語言永遠運動的本質和語詞的沒有最終、超驗中心的性質。德希達否定任何意義上的中心的存在,只有“活動”存在,存在不斷被否定,中心不斷轉移,其空缺由不在場的共存填補。
德希達秉承解釋學的觀點,認為作品永遠開放,讀者的閱讀也是創造過程,因此讀者對本文的解讀總是未完成的、不確定的。“分延”(difference),指的就是這種差異的運動,“分延”不假設任何超本質的、圓滿的存在;“分延”產生“自由遊戲”,不依賴包括自身在內的任何原則;“分延”一詞揭示了“能指”、“所指”的區分的任意性,動搖了結構主義理論的基礎。“播撒”,是文字的固有能力,意味著潛在的不在場;“播撒”不斷地、必然地瓦解本文,揭露本文的零亂、鬆散和重複,宣告本文的不完整。德希達還提出了本文與本文間的“互為本文性”,即構成本文的語言符號的意義,不僅在本文內通過與其他語言符號的對比突現,而且與其他本文中的其他符號關聯、突現。作品沒有明確界限,本文間相互播撒、消解。在人的問題上,德希達提出“人的終結”的觀點,提出拒斥主體主義和唯心主義的人本主義;提出人的自律性、社會性、歷史性;提出對假定的意識的批判;反對傳統人本主義的自由史觀,駁斥知識和歷史的進步;揭露了將哲學建立為“真正科學”的幻想的破滅,哲學與人將一起走向終結。
思想解讀
從一些著名後現代主義者的角度來看,不矛盾律決不是不言自明的。雅各·德希達(Jacques Derrida)在《論文字學》(Of Grammatology)描述了他的解構方法的關鍵概念“arche-trace”是“矛盾的,在身份邏輯領域是不能接受的。”但是德希達指的“身份邏輯”(the logic of identity)對接受思想法則是非本質的,德希達對在邏輯領域他的概念是不可接受的堅持無異於無意義宣言(declaration of nonsense)。這個詞只是從人文主義者角度看是貶義詞。實際上,用德希達的話來闡述可能就是“arche-trace的概念確實是不理性的,但是完全可以使用。”(德希達的信徒在他的著作中歸納出“遊戲”的十點意義)當然,德希達自己也擁抱這個概念的無意義性(senselessness):“籠統上說,軌跡實際上是意義的絕對根源,這實際上等於再次說明籠統上的意義的絕對根源是沒有的。”。 如果閱讀雅各·德希達關於arche-trace不過是修辭上的炫耀,或者是傳統推理的模仿的評論,或許是有效的,但是上下文讓這樣的閱讀露出馬腳:他建立(這個次詞本身就是人文主義者的事業)在arche-trace概念上。他在《論文字學》中的觀點也不是孤立的例子。在(Dissémination )中德希達說“說馬拉美(Mallarmé)是柏拉圖主義者或者黑格爾主義者不僅僅是虛假的,而且首先是不真實的,反過來也如此。”正如邏輯批評家約翰·伊利斯(John M. Ellis)已經指出的,在這個明顯隨口說出的“反過來也如此”。人文主義者試圖從德希達的文字中發現意義,或許要區分說一個命題“完全虛假”和“不真實”的區別:一個沒有意義的或者荒唐的命題(看不見的鴕鳥看著是紫色的)或許被看作“不真實的”但是不是“完全虛假”的。但是,反過來也如此破壞了任何企圖從德希達的話中歸納出意義的努力。(後現代批評家巴巴拉·詹森(Barbara Johnson)指出了試圖用連貫的人文主義者的辭彙來解釋德希達意義的危險“不是簡單的或者/或者模式,解構企圖要探索一個既沒有說或者/或者,也沒有說不但/而且的文本,同時,並沒有完全拋棄這些邏輯。”
雅各·德希達著作中可理解的意義問題在他的書《立場》(Positions)再次出現。他以一個典型的怪異“難以決定的東西(undecidables)的核對表開始:增補/刪減(supplement)混同/區別(hymen)時間/空間(spacing)完整/切開(incision)等。他說這些聽起來很嚇人的概念“已經不能包括在哲學對立(二元對立),但是存在於二元對立中,對抗和瓦解它”因此,比如,“補充的內容既不是添加也不是減少,既不是外來,也不是內在的稱讚,既不是偶然性也不是本質。”甚至從理論上,到底有多少抵抗和瓦解二元對立本本就沒有說清楚,因為這個概念本身從來就沒有規定。如果德理達試圖抵抗和瓦解的“二元對立”是由思想法則構成的,必須指出的是他從來沒有在他的對立項中建立邏輯矛盾體(logical contradictories in his pairings)正如在“增補/刪減”(supplement)既不是偶然性也不是非偶然性(accident nor non-accident)這確實抵抗和瓦解邏輯,推翻排中律。但是,一個人文主義者仍然有必要問德希達最初宣言建立的基礎是什麼。他的方法,在能夠勾勒出的情況下,就是隨便和給出的詞聯繫,直到他能夠梳理出推翻該詞最初含義的隱含意義,但是這是否就說明他在破壞傳統的邏輯呢。人文主義者要問“在德希達的宣言裡的supplement到底從哪裡來,但是,最後,沒有一個問題是有意義的。因為德希達用另外一個邏輯花招來進行分析:“既不/也不,同時也是或者/或者”。換句話說,德希達在確認的同時也在否認。從人文主義者的角度看,唯一能夠閱讀德希達的方法就是在他的每個命題後面在心裡加上一個“或者不是”。
相關評價
無需贅言,德希達的differance與海德格爾的“前結構”(“forestructure”)概念有關。不過,有人認為,differance與休謨哲學也有著深遠的淵源關係。休謨認為,感官物體的統一性和恆定性並非來自感官物體本身,而來自人的意識。首先,就認知對象來講,人所認知的是自己的感官印象,而不是感官物體本身。其次,人的感官印象總是間斷的、不連貫的(譬如,眨眼的瞬間就可以造成感官印象的中斷)。在這種情況下,人只有通過記憶的協助才能保持感官印象的連貫。如果用德希達的語言來表達,這就是說,不論胡塞爾如何努力,企圖由符號退回感官物體本身,人們都無法擺脫符號的媒介作用,與感官物體直接接觸。只有通過符號的媒介作用,感官物體才能在人的意識中呈現統一性和恆定性。前者是後者的先決條件。 通過對胡塞爾的解構性閱讀,德希達還總結出一套與休謨道德哲學類似的倫理學。德希達認為,胡塞爾現象學的最大障礙是“他我”(alterego)的存在。只要世界上尚存在著另一個自我,從符號向感官物體的現象性回歸就只能以失敗告終。從現象學角度看,人的“內在經驗”無法從一個自我轉移到另一個自我。人只能通過符號向另一個自我指示(indicate)自己的“內在經驗”,而無法表達(express)這一“內在經驗”的實際存在。當一個人向另一個人講述其“內在經驗”時,另一個人只能感知這些“內在經驗”的外在表象,譬如說話者的面部表情、手勢等等,但這些外在表象與它們所指示的“內在經驗”並不相同。
德希達對胡塞爾的批評有其道理,但這並不說明,他本人的解構主義哲學不是主觀主義的。事實上,他用來說明“符號”的重要性的論據恰恰來自於胡塞爾現象學的主觀主義邏輯。符號之所以不可或缺,是因為感性經驗不能從一個自我轉移到另一個自我,“我”不能感知他人的“內在經驗”。就“我”本人的感性經驗來說,指示他人“內在經驗”的符號並不一定以“內在經驗”的實際存在為基礎,“我”無法通過這些符號來體驗他人的“內在經驗”。對“我”來說,這些符號與感官物體之間的聯繫並不是無可置疑的。對他人來說是真實陳述的語言表述,對我來說只是符號闡述。用德希達本人的話語表示,對話實際上是一個符號交換過程,它只涉及符號闡述,而不涉及感官物體本身。
生平作品
主要著作有:、、、、、 、 、 等。德希達以其“去中心”觀念,反對西方哲學史上自柏拉圖以來的“邏各斯中心主義”傳統,認為本文(作品)是分延的,永遠在撒播。德希達的批判矛頭直指結構主義語言學理論。
主要影響
雅各·德希達強調,即使人類不使用語言,仍然離不開符號的媒介作用。從時間上講,認知中的感官物體處於“現在時”狀態,而“現在時”只有通過“過去時”和“將來時”的媒介才能存在。因此必須訴諸記憶(retension)和期待(protension)。通過記憶,人的感知活動可以在感官物體不復存在的情況下(譬如說眨眼的瞬間)繼續進行。通過期待,人能夠對不同瞬間的感官印象進行有目的的比較。對胡塞爾來說,通過記憶和期待再現的感官物體與實際感官物體沒有本質的區別。德希達則認為,它們不是實際感官物體,而是感官物體的符號再現。如果取消符號的再現作用,人類將從根本上取消感官物體被認知的可能性。 雅各·德希達的思想在20世紀中後期掀起巨大波瀾,不僅使他成為歐美知識界最具爭議性的人物之一,也成為後現代思潮最重要的理論源泉,其核心概念“解構”所向披靡,廣泛滲透到藝術、社會科學、語言學、人類學、政治學甚至建築等領域。其著作超過40本,不少已經譯成中文。德希達的理論上世紀80年代中期起開始介紹到中國,從文學批評領域逐漸拓展開來,在學術界產生了廣泛的影響。而2001年9月德希達來到中國,在北京、上海、香港進行了系列的訪問和學術交流,這無疑將其在中國的影響推至高潮。
雅各·德希達是當代法國哲學家、符號學家、文藝理論家和美學家,解構主義思潮創始人,文學理論在人文科學橫行將近40年,經受了最嚴酷的文化戰爭,但是使用的方式非常讓人吃驚。文學理論要么是死了,要么是不屈不撓的,全看是在和誰講話。2004年雅各·德希達(Jacques Derrida)去世的時候,紐約時報宣稱“大觀點”時代的結束。2003年4月,曾刊登一篇文章關於芝加哥大學研究會議上關於理論狀態的,大幅的標題是“最新的理論是理論無關緊要”。2005,11月17日網路雜誌Slate的文章哀嘆說“文學理論已經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