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位置
陀羅山以佛教經典命名,位於忻州城西北22.5公里處。該山西南為上寺鄉,西北為陽坡鄉、溫村鄉,東部為合索鄉,周圍十公里;為忻州市境內西部山區一個突出的山峰。山頂為南北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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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拔1503.2米,其東是以斷層與盆地相接,山形挺秀,高出雲表,巍峨磅礴,險峻異常,怪石嶙峋,懸崖欲墜,松柏繁茂,花草叢生。山上有終年細流叮咚的滴水崖,有波光粼粼的青龍池,有光滑平整的清涼石,有文殊菩薩留下足跡的文殊廟宇,其中主祀著佛主釋迦牟尼像。寺作攢尖塔式狀,底部重檐三滴水,全部為磚石結構,由內部觀察層遞迭起,碹包而上直通藍天一。翼張的檐角、齜牙的獸嘴,似騰空飄逸,雲中咆哮,整個輪廓端莊肅穆,型制奇特壯觀。飛來亭依山尖而建,粗立柱圓圍而外露,為六角塔式攢尖頂,磚砌走道盤曲而上,以供遊人登臨。檐下主體青磚裝點,不留門窗光面其外,它與文殊寺成雙配偶,如兩隻蒼龍角插入峰巔。
歷史由來
傳說中,奇村這一代曾是一片叫做“秀容湖”的大湖,而湖的中心有海眼通著大海,後來文殊菩薩口誦《佛頂
尊勝陀羅尼經》移來一座大山鎮住海眼,使湖水退去,這才有了奇村的萬頃良田。雙乳湖、金山湖、銀山湖據說就是古秀容湖的遺留,而這座鎮海之山就是忻州第一名山——陀羅山。因為它是文殊菩薩口誦《佛頂尊勝陀羅尼經》移來的,所以叫做陀羅山。為了紀念文殊菩薩的功德,山上建起了文殊廟,每年四月初四文殊菩薩誕辰日,這裡也要和文殊菩薩的道場五台山一樣舉行一年一度的古廟會。陀羅山的奇特在於:在海拔1542米、面積15畝的主峰山頂上,有一塊面積約一畝大小的清涼石,而在寸草不生的清涼石上居然長著一株古松樹,這就是著名的“孤松獨石”,“陀羅孤松”被列為忻州古八景之首。陀羅山除了以佛教聞名之外,還以孝道著稱。清涼石的東面是捨身崖,北面就是文殊廟,文殊廟的附近有一條二尺寬的石縫,人稱“鬼門關”,而鬼門關的西側則是一條可以到達石縫底部的陡峭台階,人們叫做奈何橋。據傳當年流浪兒蘇義為了救義父的命,孤身一人上陀羅山頂找閻羅王,歷盡艱難險阻而義無反顧,他攀上這捨身崖,劈開這鬼門關,鑿成這奈何橋。陀羅山歷史上就是一處避暑勝地,這裡留下過忻州籍大文學家元好問、傅山的足跡和詩篇。
史載陀羅
《忻州市地名錄》載:“陀羅山文殊寺位於陀羅山頂部,以神引山而名。系清代建築,文殊閣下部為方形,石砌無梁殿,上作藏格高頂。屬市文物保護單位,現已全毀。”飛來亭周圍之岩石,犬牙交錯,壁削兀立,有的像龜背,有的像巨蟒,有的像書生持卷,面對飛來亭琅琅吟頌,撫松盤桓。峰頂還有一斜面巨石,呈不規則圓形,半徑約40米,完整無縫,每臨明月當空,愈顯潔白如鏡,光可鑑人因為山高樹茂,濃蔭蔽日,輕風習習,空氣清新,即使在溽暑三伏之天,也不甚乾燥炎熱,令人感到涼爽而舒適,故昔舀有避暑樓、梳妝樓之建,作為陀羅避暑之用。峰頂東側,是垂直而下的石崖;懸岩百丈高,崢嶸而陡峭,齊若力劍裁,又如電雷割起名曰“捨身崖”。立於極點,眼界開闊,松濤陣陣,鐘聲悠揚,真是景致薈萃,妙難名狀。相傳有一對姑嫂有隙,兄嫂將小姑騙至捨身崖邊,乘其不備推入崖下,小姑被山風扶托,墜落崖底而安然無恙。遊人至此,或憑“臨風會館”之石欄而遠眺;或議怨女被害而獲救;或述勇士拯母之傳說;或長歌高吟而抒豪;鬼子的慘敗、閻軍的覆沒,我黨的勝利,均為捨身崖底增添了傳奇的色彩。山上還有“黃鶴之飛尚難過,猿猱欲渡愁攀援”的鬼門關,有青松生岩石,遒乾撐霄漢的“孤松獨石”,世間罕見,蔚為壯觀。
陀羅山寺廟林立,伽藍遍地,古剎棋布。每遇廟會大節,便有僧家道人、名流志士麇集山嶽,騰祥雲、漫溝坡,飽覽陀羅風光。大清康熙帝曾抵陀羅,遊興極濃時刻欣然命筆:“日近雲低,到此一游”字祥,迄今鐫刻崖面,依稀可見。其愛妃曾於樓中梳妝,故稱避暑樓,元好問曾留有《陀羅峰二首》,詩云:“念念靈峰四十年,一來真欲斷凡緣。鑿開混沌露元氣,散布免羅彌梵天。雲臥無時不閒在,樓居何處得超然。殊祥莫詫清涼傳,會與茲山續後篇。每恨奇探負盛年,松崖今喜入攀緣。初驚靈鷲多飛石,更信金牛有漏天。鄉國登臨乃如此,名場馳逐亦徒然。留詩便與香泉約,起本西遊第一篇”《元好問詩詞集》)。詩集中描寫了陀羅山的超凡入聖和造化神秀。
明代學者趙夢麟(曾署靜樂事)的《書文殊寺》凡三首,摘其二首,雲:古道藏幽剎,曇花分外澄,白雲芳樹繞,碧草野煙凝。塵斷閒中客,腫回定里僧,何時消障礙,到此聽傳燈。駐馬眺高原,桃花處處繁,晴光浮遠樹,翠色繞孤村。座右啼黃鳥,歌前倒綠尊,何須悲落魄,笑傲小乾坤。
明末清初著名愛國學者傅山在崇禎十七年五至八月間,由太原返回忻州時,猶不惜跋涉,登上陀羅山,作有《間關上陀羅山二首》詩:
東海西崑未得過,秋風吹客上陀羅。陸離雲粉凝青血,菡萏巒蕤演石波。
一撮緇新書劍卷,九原封舊涕淚多。桃源直處忘情士,處士多情奈若何。
南峰落落不多松,濤冷新秋帶石洶。黃面矍曇悲大地,白衣客子嘯長風。
岡巒龍舞英雄眼,日月烏號夢寐中。千里神州無好聽,老僧雙耳妙能聾。
倘若你站於該處的清涼石上極目四顧,真有居高臨下,覽無餘之感。四面則重亂迭嶂,綿延婆娑,北面則河浮川動,如練似綿;東面則盆地若盤,村落櫛比;南面則丘陵蜿蜒,起伏多變,使你深感五彩繽紛入眼帘,美不勝收置視野,油然憶起清代乾隆間的《陀羅山詩》:
獨橫煙雨過陀羅,亂石奔濤見古河。
北有雲中南牧馬,雙流合抱入滹沱。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陀羅勝景比起昔日的“孤松獨石”和“陀羅避暑”來,堪稱相得益彰,燁燁增炎,看那山脊樑的長龍治水,溝壑間的龍嘴吐玉;再看那山腰上的層層梯田,蓊鬱的森林,嘰嘰的鳥叫,耕作的人群,不啻給陀羅山的畫廊增添了嶄新的內容,而且與人民的生活和利益聯繫了起來,引水上山,實乃續五台山的後篇,起本西遊漢字第一章。陀羅山的匾額是:“雲近日低,到此清涼。”言簡意賅。
陀羅話忠魂
村口有一處革命烈士紀念碑,據說當年抗日戰爭期間一朝鮮族人在此戰死,.改革開放後其後人把骨質奉回韓國,以國家烈士身份安葬。作家蔣韻寫的《在哪裡和你相遇》詳述了這段歷史。《在哪裡和你相遇》(摘錄) 作者:蔣韻還有一個紀念碑,也同樣讓我震撼。那是今年春天我無意間遇到的。我和朋友來到離我們城市七八十公里的一個山村,朋友在這裡安了一個家,我們去喝酒“暖房”。午飯後,我們沿著長滿白楊樹的山溝朝山里走。溝里有一條淺淺的、若有若無的山溪,極其清澈,從前方的陀羅山里流來。春天午後的山溝,寂靜而溫暖。一抬頭,我看見陽坡上有個小廟似的建築。朋友告訴我,那是一座碑。
那是一個烈士紀念碑。
紀念抗戰時期犧牲在此處的南韓烈士。
我很驚訝。
在這樣一個偏僻的、寂靜而深邃的、我從沒聽說過的山溝里,竟埋葬過異國的青年。那天,就在紀念碑前,我聽人講了他的故事。他大約是隨當時的朝鮮抗日組織來到中國的,參加了我們的抗戰。這陀羅山下的小山村是他常來常往的堡壘村。那天清晨,他帶著三個戰士剛進村,就聽說敵人來了。他們馬上順著山溝朝後山跑,不想恰和敵人撞個正著。在一場眾寡懸殊的戰鬥之後,我們的戰士全部犧牲,這面小陽坡上,就是南韓青年的遇難之處。
在八年抗戰無數次激戰之中,這山溝里的小小戰鬥,也許是最名不見經傳的一場。知道它,刻骨銘心記憶它,大概,只有這叫做“黃龍王溝”村幾個上年紀的老人了。當年,是他們,掩埋了這些戰士的屍首,把他們埋在孩子們稱做“大松樹山”的山坡上,並且,一一做了標記,為的是日後,好向他們的親人,做個交待。這幾個戰士,姓甚名誰,家在何處,鄉親們都不知道了,只知道,有個叫“老羅”的,會說外國話。這個“老羅”,就是年僅29歲的南韓青年某某了。
50多年過去之後,有個女人,也就是“老羅”當年的戀人,在半個世紀的隔絕和尋覓之後,終於找到了親人的埋骨之處。這個身患重病已不能行動的老人,委託自己的兒子,在某一明淨的北方的秋天,來到這黃土高原的深處,雲中山深處,陀羅山下,帶走了青春的親人的骨殖。他們走後,黃龍王溝村的鄉親們,就在這被血染過的小陽坡上,在一個異國青年付出生命並安睡了50年的地方,修起了一座紀念碑。
我在這紀念碑前坐了很久。
午後的陽光,溫暖明淨,城市裡早已沒有這樣乾淨的陽光了。山溪在這裡,漸漸壯大起來,仔細聽,可以聽到淙淙的流水聲響。到處是鳥鳴聲,那些山雀、喜鵲、麻雀和杜鵑,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歡叫著。滿溝的白楊樹,樹幹潔白光滑,乍一看,有些像東北或者俄羅斯草原上的白樺樹——那被無數詩人所歌吟過的樹種,樹皮柔韌如紙,可在上面書寫獻給戀人的情詩,也可用來做樺樹皮筏子,或者嬰兒的搖籃……可那不是,那是我們的白楊,在每一個春天悄悄甦醒,開出些樸素的楊花,到秋天,滿溝的楊樹葉則像金子一樣明亮輝煌。不知道重返故鄉的“老羅”,漢江也許是洛東江邊安睡的“老羅”,會不會想念這雲中山里曾經撫慰了他50年的最善意迷人的景色?
這世上,只有這裡,這片土地,能這樣不動聲色地給我意外的感動。
村支書老范說,咱村在整個八年抗戰里,就打過這么一次仗,結果就一下犧牲了三 個同志,是八路軍武工隊在這個戰區犧牲最多的一次戰鬥。這也是意外。我當然沒有朋友作家那種獨特細膩的感受,每次我站在那個小陽坡上,就忍不住要查看四周地形,想像著他們沿山溝跑向陀羅山,卻被從陀羅山那邊蒲柯寨過來的日本鬼子堵住(一定有漢奸帶路)。我真著急!為什麼同志們不進溪水南邊的曲里拐彎的小山溝?那是一條最好的逃生路線。當然,他們能進一定會進的,可能當時已經非常緊迫,和敵人面對面了——於是止不住的痛惜。
老羅犧牲在這個小山村的二十年後,也就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我父親所在部隊從北京遷往山西,據說選了晉北好些地方,最後偏偏選定了這個村旁,徵用了不少村子的土地。一個地方總該有個烈士來教育後人,開始,我們部隊紅光國小清明節給烈士掃墓,是給一個工兵排長掃墓,他在修戰備山洞時因塌方而殉職。那個山洞從來沒使用過,如今早已廢置,封了洞口,至今他的墓還在部隊前區一塊玉米地里,孤墳一座。記得有一年突然傳出新聞,在大松樹山上埋著三個抗日烈士。從那以後,學校清明節就到大松樹山掃墓。而我當時在學校的歷次掃墓中,總是擔任敬獻花圈的角色。
我們都一直不知道其中有個韓國抗日英雄,但大松樹山有三個烈士的墓,整個部隊無人不知曉。恰好部隊里朝鮮族多,不少轉業到了東北。後來,當那個韓國戀人四處托人尋找打聽在中國抗日未歸的戀人,一個在黃龍王溝呆過的轉業的朝鮮族人提供了最關鍵的信息。據說,韓國烈士是三人中年齡最大的,埋在哪一墓,老鄉還記得,把骨殖帶回韓國做了DNA鑑定……
假如部隊沒有選址在黃龍王溝,假如部隊里曾經沒有那么多朝鮮族軍人,也許不會有這樣一個“找到了”的結局。緣份啊。我看到從韓國寄來的迎接烈士骨殖照片,有韓國軍人儀仗隊護衛,非常莊嚴,據說是給了國葬待遇,韓國人特別敬重抗日英雄。郭思)
原文2002年發表於知識出版社出版的蔣韻散文集《悠長的邂逅》(摘後言為摘者郭思另加,不在書中。)
陀羅現狀
陀羅山,相傳是文殊菩薩在五台山外的又一道場。其山勢雄偉,岩壁森立,松荊繁茂,物奇景秀,素有“陀羅避暑”之美譽。峰頂有巨大的“清涼石”,山中有“孤松獨石”、“捨身崖”、“滴水洞”等絕景奇觀,昔為忻州古八景之冠,是理想的避暑、遊覽、訪古和探險勝地。在地理學上,屬上太古界變質岩系,乃忻州最古老的岩質,其獨特的地質構造又被地質學家稱為“地質公園”。山下黃龍王溝村是一個有三五十戶人家的小山村。村里集資修了條通向山腳的路,門票 5元/人。陀羅山頂上原有尼姑庵一座,尼姑早就散了,文化大革命期間毀壞,現剩斷壁殘垣,猶可見當年風光。雖尚未得到有效開發,但其原始風貌和自然景觀更顯魅力,吸引了無數的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