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元朝末年.政府下令開黃河新河道,和大量發行紙紗.造成元末社會矛盾的尖銳。元順帝命賈魯為工部尚書總治河防,使發汴梁(今河南開封)、大名等十三路十五萬民工及廬州(今安徽 合肥)等十八翼兩萬軍隊,開鑿兩百八十里新河道,使黃河東去,合淮河入海,時緊工迫,官吏乘機舞弊,人民痛苦更深。十年底,順帝又決定變更鈔法(見鈔),濫發紙幣,造成物價飛騰。“開河”和“變鈔”促使元末 社會矛盾進一步激化。
來源
元末人陶宗儀的《南村輟耕錄》中,有一首《醉太平》小令,道是:“堂堂大元,奸佞專權。開河變鈔禍根源,惹紅巾萬千。官法濫,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鈔買鈔,何曾見。賊做官,官做賊,混愚賢,哀哉可憐。”作者姓名已不可考,但這首小令切中時弊,在當時廣為流傳,“京師以至江南,人人能道之。”
歷史背景
公元一三四四年,元至正四年五月,黃河中游連下暴雨二十多天,由於河堤年久失修,黃河暴溢決口,平地水深兩丈多,北決白茅堤。六月,又北決金堤,造成特大水災,沿河郡邑如濟寧路、單州、虞城、碭山、金鄉、魚台、豐縣、沛縣、定陶、楚丘、成武,乃至曹州、東明、巨野、鄆城、嘉祥、汶上、任城等處均遭到影響。溢出的河水湧入運河河道,又造成運河決口,使濟南路、河間路的一些州縣遭到水災。
這次大災影響嚴重,到八月份,山東已經出現人吃人的慘景。而且禍不單行,旱災、蝗災、瘟疫也相繼發生,許多人死亡,僥倖活著的人也朝不保夕。
大都的蒙古貴族們,固然不怎么關心漢民的存亡,但大水災“壞兩淮司鹽場,妨國計甚重”,對他們的個人收入造成了影響,這個他們還是很清楚的。至正九年冬天,元末乾臣脫脫重新出任丞相,力主治理黃河流域的水患,順帝遂召集廷臣商議,交通部水運司司長賈魯(其實是“都漕運使”)到底專業對口,提出了兩套具體的修治方案:或“修筑北堤以制橫潰”,或開鑿黃陵崗一帶的白茅新河,再堵塞缺口,使河水經徐州東會淮河入海。前者“用工省”,但只是權宜之計;後者雖然“功費甚大”,但能夠較長時間地解決黃河水患問題。經元廷再三斟酌後,決定取後一案,以求一勞永逸。元王朝這個決定,雖然功澤於後世,卻為其本身的毀滅埋下了伏筆。
至正十一年,也就是公元一三五一年,朝廷以賈魯為建設部部長兼治黃委員會主任(工部尚書、總治河防使),徵發汴梁、大名等十三路民工共十五萬人,以廬州等十八翼兩萬多軍隊進行監督,調往黃河流域治河。一時間中原民眾擾攘不已。
由於黃河泛濫,不僅阻礙南糧北調,還衝毀鹽場,致使朝天的輸入大減,加上統治階層貪污揮霍,用作貨幣的貴金屬金銀等入不敷出,財政也漸趨拮据。為了轉嫁這一危機,至正十年,順帝下詔:“以中統交鈔一貫文省權銅錢一千文,準至元寶鈔兩貫,仍鑄至正通寶錢與歷代銅錢並用,以實鈔法。
至元寶鈔,通行如故,子母相權,新舊相濟,上副世祖立法之初意。”但鑄造銅錢顯然比印刷鈔票來得麻煩,所以元王朝趨簡避繁,偷工減料,銅錢沒鑄多少,鈔票倒印了一堆。《元史?食貨志五》稱為:“每日印造,不可數計……交料之散滿人間者,無處無之。”至於匯率兌換,朝廷規定交鈔對寶鈔為一比二,等於是硬生生地把老百姓手中的票子貶值了一半,與打劫無異。這還不算,由於交鈔印刷毫無節制,很快造成通貨膨脹,“行之未久,物價騰貴,價逾十倍”,在京城五百貫交鈔,還買不到一斗小米。
帶來結果
正如民間流傳的《醉太平》小令:“堂堂大元,*佞當權,開河變鈔禍根源,若紅巾萬千,官法濫、刑法重、黎民怨、人吃人、鈔買鈔,何曾見?賊做官,官做賊、混賢愚,哀哉可憐!”。這首小令道出了人民對當時“開河、變鈔”的憤恨和不滿。元未農民起義的直接原因就是“開河變鈔”,主要原因是元順帝荒淫無道的統治,王室的紛爭,權臣誤國,而根本原因在於元朝統治者的種族歧視政策,人為地把臣民分為四等(蒙古人,色目人,漢人,南人),敵視和欺壓漢人和南人,激起民變。甚至最後有元朝大臣瘋狂地提出要把漢人中的“張、王、趙、李、劉”等大姓人殺光的想法。正是在上述的這些原因下,最終爆發了農民起義。“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公元1351年在黃河工地上服役的農民頭裹紅巾,爆發了紅軍巾大起義。起義軍在韓山童、劉福通的帶領下,所向披靡,很快就占領了黃河、長江流域等地區,其它各地方也紛紛回響,形成了一場全國性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