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經歷
國中:北京市第80中學
高中:中央美術學院附中 (北京)
本科:倫敦聖馬丁北部分校Byam Shaw School of Art (倫敦)
研究生:倫敦中央聖馬丁藝術學院(倫敦)
個人作品
2009年
《塵》
書評節選:
宸的文字魅力是天賦予。
這個沒有辦法嫉妒。
有的人寫字如吟詩,有的像狂飆,有的人熱衷於唧唧歪歪自己的小事情。也有的人,不可遏止的愛講大道理。
宸的《塵》不是以上。讀這本書,有如看一幅畫。畫面感超強,有流動的場景在裡面。然而它絕不是一本適合改編成電影的書。因為她沒有強烈的戲劇衝突、沒有賺人眼淚的經典台詞和莫泊桑式的結尾。《塵》的意境只停留在文字上,換句話說,這是一本完全意義上的書。
好書是拍不成的電影的,因為無法用鏡頭描寫。
如果非要將《塵》影像化,想來想去,也就是公路片了,《逍遙騎士》(Easy Rider )。遊蕩,片段的城市,浮光掠影的臉。嗯,蠻像的。可是,《塵》卻沒有《逍遙騎士》那樣的顯性、叛逆和符號化。《逍遙騎士》高舉著搖滾樂、毒品、愛與和平的嬉皮士的大旗。而在我們已經電子化的這樣一個時代,已經瞧不起什麼旗手了。《塵》不是《逍遙騎士》。他更隱忍。是indie band 而不是rock&roll。在看到一半的時候,我脫口而出:這是一本中國的《麥田守望者》。
臉紅,不可,咱不可追星。不過還是忍不住會產生對照閱讀的心。這個有個專稱:比較文學。據說是跨民族文學研究。同樣是叛逆、疑惑的青春故事。同樣是孤獨和隱忍的風格。可以確切的是,《塵》絕不是了閱讀了《麥田守望者》受啟發,進而“蛻化為國有”的產物。兩者之間既無繼承,也無發揚。只是耦合。這不奇怪。每個少年,都有過這些。你Y沒有過么? 昨天在與朋友聊天,說的是伍德斯托克、法國五月風暴、垮掉一代。以及這些繁殖文化的土壤:歐洲戰後的嬰兒潮。忽然想到,中國戰後曾經經歷過3次嬰兒潮。第一次是49年建國、第二次是在62年左右開始。然而因為政治的原因,這兩代嬰兒潮只是造成了人口激增而已。其意識形態、生活方式與其父輩相差不大。特別是62年的那次嬰兒潮。完全是來自於1個人的鼓勵……【沒話好說】。而第三次嬰兒潮,則是我們主力的嬰兒潮潮人口進入了繁殖期而製造的“回聲嬰兒潮”。 他們是在被經濟改革、市場化、網際網路奶大的。他們還有另一個比較俗點的稱呼:80後。
想到此:我突然感到一點傷感。靠,我的青春還沒來得及全面展開,就被迫收起,因為一群更鮮活的已經洶湧而來,氣勢逼人,難以理解。你要是想用老一套的思維結構、解構、然後再重建、消解、等你整明白,他們已經踩著你的臉過去了。還是知趣,懷著妒忌和羨慕的心,讓到一旁,欣賞吧。別以為他們只會簡單的抄襲一下PUNK、和無政府主義。閉上嘴,認真欣賞吧。
扯遠了?不遠。
我愛看書,也愛看書評。
看過《塵》的人,大多會對於青春、孤獨、和幻夢產生共鳴。像個剛剛成熟的少年。然後,我偶然看到作者本人BLOG的書評【這很少見】,看到他很苦惱。他說他寫的其實是一個平衡的故事。我笑了。
嗯,沒錯。好的書都會被誤讀。由文字引起的原始的、未經理性引導的衝動,使讀者產生了自我的投射。將內心深處的夢想投射在眼前這部作品上,從而產生了二次創作。可以說,同樣一個故事,每個人眼中的都是不一樣的世界。這是誤讀的美。
可惜這種美會造成了作者的孤獨感。很多作家晚年選擇隱居起來。不是不堪忍受煩亂世界的侵擾,實在是無法忍受狂熱讀者的善意誤讀。這樣的作者多半是真誠的,比如塞林格。大多數的作者,會選擇避而不語。插播個故事:曾見一位苯波教的活佛(俗稱黑教),被皈依在他門下的虔誠弟子拉著手傾訴:“師父,我該怎么辦?我的基金都賠了30萬了,你說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我曾經拜過觀音菩薩、也拜過如來佛祖。拜完以後眼前一片綠,我當時本想把基金拋掉的,可惜錯信了基金經理的話,你說佛祖會不會怪罪我呢……”(很是祥林嫂啊……)可是、可是苯波教是在西藏存在了3000年以上的密宗。當苯波教在西藏建立寺廟的時候,釋迦摩尼還沒有出生,印度佛教也不承認苯波教是佛教……苯波活佛微笑的對他的弟子說:祝福你。
還是不要說破吧,誤讀也很美啊,也是一種感性。
好吧,讓我試著從平衡的角度,再看一遍。
2011年
《羅摩橋》
該書是“鄭宸旅行圖文小說系列”的第一部,講述了主人公“我”和旅伴“大吉嶺小姐”的印度旅行故事。“我”是一名來自北京的年輕旅行者,沉默靦腆敏感,每天都要通過電話向在國內的未婚妻阿真交流“報喜不報憂”的旅行故事; “大吉嶺小姐”是在印度長大的加拿大籍華裔女孩,剛與同性戀女友分手,旅行中她對這片土地既親近又逃避,極力找尋歸屬感,卻又屢屢受挫……他們帶著讀者穿行於德里、加爾各答、瓦拉納西、大吉嶺、特努什戈迪……期間路遇貧困的木偶藝人父子、失憶的博物館管理員、唐人街的華裔企業家、殘疾的停車場“狗人”、為兒子籌集“贖金”的司機苟魄、海嘯遺孤拉古、索賄的行政辦事人員……圍繞主人公和各色人物,作者以立場、感情近乎零度介入的客觀視角,通過一連串的故事,構築出一個讓人著了魔的印度,一個你不曾聽說,從未見過,散發著強烈疏離感的國度——在這個國度,愛情、死亡、家園這三個永恆的主題不可思議地融為一體……羅摩橋(Rama's Bridge)是一座傳說中連線印度與斯里蘭卡的海橋。根據印度史詩《羅摩衍那》,羅摩王子為救被斯里蘭卡魔王擄走的愛妻西塔,得到神猴哈紐曼幫助,由猴軍花了5天時間築成羅摩橋,終得深入斯里蘭卡殺死魔王救回愛妻。千百年來羅摩橋作為神話故事世代相傳於史詩之中,無人提出異議,也無人試圖證明其真實與否——直到2002年NASA(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2002年拍攝的一張航天影像圖中清晰地顯示出印度與斯里蘭卡之間的保克海峽中確實存在著一道狹長的海底沙梁。這一發現,在印度國內引發了曠日持久的爭論,爭論的焦點在於它究竟是人造“聖跡”還是自然地貌。作者選取羅摩橋作為題目,不僅因為它是全書敘事的重要線索,更是想要通過它向讀者暗示,這是一部介於紀實和虛構之間的旅行小說——正如羅摩橋,虛實無法考證,全靠細心的讀者體味其間微妙的平衡。2010年2月作者赴印度深度旅行,上山下海入沙漠,足跡遍布印度四方邊境地區——原計畫16天的旅行,最終用了2個月才完成。這2個月的旅程,為這本小說的故事提供了堅實可信的背景。在書中“我”只是一個過客——受過現代西方教育,但骨子裡又有古老的東方情懷,這種“他者”的視角,使得本書對印度的觀察要遠遠超越種種預設的描述和想像。作者以敏銳的觀察力捕捉到印度浮光掠影下的豐富細節,將畫面、聲音、氣味、氛圍夾雜著“我”冷靜的諷刺和準確的批評呈現在讀者面前,真切而富有趣味。作為一部小說,在對環境的描述之外,人物、情節、對話是《羅摩橋》的重要部分,它們穿插在作者的觀察與描述之中,寥寥數筆,“我”的內心矛盾、“大吉嶺小姐”的情事、拉古的神秘過往以及所遇到的印度各色人物的形象和個性就躍然紙上,讀起來令人興致盎然。而在書的最後,隨著海嘯遺孤拉古在隱藏著羅摩橋的海域神秘失蹤,所有這些零散、局部的印象、故事最終複合成對作者印度的整體概括和洞察,他在虛實之間苦心布局所要表達的意義也浮出水面——在印度,愛情、死亡、家園這三個永恆的主題是如此不可思議地融為一體。
11年底
≪羅摩橋≫獲得中國出版集團2011年度優秀常銷書獎,同時被評為三聯書店年度好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