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李耳(約前580年—前500年之後)(誕辰:西周末年庚辰二月十五日卯時),字伯陽,又稱 老聃 ,後人稱其為 “老子”。漢族 ,楚國苦縣厲鄉曲仁里人(今河南鹿邑縣人)。我國古代偉
譯文
上德之人不德其德,故正真有德。下德之人追求德,故實際上達不到德。上德之人順其自然而無心作為。下德之人強調作為而無以能為。上仁之人勉力博施於人,但無私心意圖。上義的人勉力施為,但常有私心目的,上禮的人勉力施為而得不到回應,於是就揚著胳膊使人強從。所以,喪失了道以後才出現德,喪失了德以後才出現仁,喪失了仁以後才出現義,喪失了義以後才出現禮。那禮呀,是忠信衰敗的表現,也是社會動亂的禍首。那先見者,是道的虛飾,是邪偽的開始。因此,大丈夫應取忠厚不取薄禮,取實在不取虛華。所以,捨棄薄和華而採取厚和實。
大的哲學家和思想家,道家學派創始人,世界文化名人。
引語]
這一章是《道經》的開頭。有人認為,上篇以“道”開始,所以叫做《道經》;下篇以“德”字開始,所以叫《德經》。本章在《道德經》里比較難於理解。老子認為,“道”的屬性表現為“德”,凡是符合於“道”的行為就是“有德”,反之,則是“失德”。“道”與“德”不可分離,但又有區別。因為“德”有上下之分,“上德”完全合乎“道”的精神。“德”是“道”在人世間的體現,“道”是客觀規律,而“德”是指人類認識並按客觀規律辦事。人們把“道”運用於人類社會產生的功能,就是“德”。
評析
《道德經》一方面是談“道”,一方面是論“德”。老子認為“上德”是完全合乎“道”的精神。二十一章曾寫道:“孔德之客,唯道是從”;二十八章說:“為天下溪,常德不離,復歸於嬰兒”,“為天下谷,常德乃足,復歸於朴”,五十一章說,“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以上所講的“孔德”、“常德”、“玄德”都是指這裡所講的“上德”。從政治角度去分析和理解所謂“上德”,我們認為它不同於儒家所講的“德政”。老子批評儒家“德政”不顧客觀實際情況,僅憑人的主觀意志加以推行,這不是“上德”,而是“不德”;而老子的“上德”則是“無以為”、“無為”,它不脫離客觀的自然規律,施政者沒有功利的意圖,不單憑主觀意願辦事,這樣做的結果當然是無為而無不為,即把“道”的精神充分體現在人間,所以又是“有德”。但是“下德”是“有以為”的“無為”,但卻抱著功利的目的,任著主觀意志辦事。在本章里,老子把政治分成了兩個類型、五個層次。兩個類型即“無為”和“有為”。“道”和“德”屬於“無為”的類型;仁、義、禮屬“有為”的類型。五個層次是道、德、仁、義、禮。這五個層次中,德和仁是最高標準,但“德”只是指“上德”,不是“下德”。失道而後德,這是在無為的類型內部說的,失道則淪為下德,那就與上仁相差無幾了。失德而後仁,這是指離開了“無為”的類型才有了仁。仁已經是“有為”、“為之”了,所以“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就是在“有為”範圍內所顯示出來的不同層次。在本章里,老子用了“大丈夫”一詞,是全書唯一使用的名詞,過去有人將此解釋為“智慧很高的人”,原意大約相同於此,但其中也包含有豪爽、果敢、剛毅的內容。老子感受到人際關係愈來愈難以相處,所以在十分激動的情緒下使用了“大丈夫”這個詞,並說“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處其實,不居其華。故去彼取此”。本章使用了一些具體的規範把人的思想行為定著在固定的形式中,即按忠信行事,不執行澆薄的禮。所以老子對政治的最低要求是摒去“薄”和“華”,恢復“厚”和“實”。
出處
《上德不德》出自老子的《道德經》第三十八章。
《道德經》,又稱《道德真經》、《老子》、《五千言》、《老子五千文》,是中國古代先秦諸子分家前的一部著作,為其時諸子所共仰,傳說是春秋時期的老子(即李耳,河南鹿邑人)所撰寫,是道家哲學思想的重要來源。道德經分上下兩篇,原文上篇《德經》、下篇《道經》,不分章,後改為《道經》37章在前,第38章之後為《德經》,並分為81章。是中國歷史上首部完整的哲學著作。
《道德經》到了公元前206年-公元200年,被奉為道教經典,所以有學者認為《道德經》被分為八十一章有明顯的道教的九九歸一的思想,在內容的分割上未免牽強。但道德經前三十七章講道,後四十四章言德,簡單說來,道是體,德是用,二者不能等同。至清代魏源首次破此慣例而分《道德經》為六十八章,相對保持了每章的完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