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朏

謝朏(441~506),字敬沖,陳郡陽夏人。祖謝弘微,南朝宋時任太常卿,父謝莊,官至右光祿大夫。謝朏幼年聰慧,謝莊很喜歡,常置於左右。十歲能寫文章。謝莊撫謝朏背說:“真吾家千金。”早年擔任撫軍法曹行參軍,遷升為太子舍人,以父歿去職。再起用為舍人,歷官中書郎,成為衛將軍袁粲的長史。官至尚書令。南朝梁時,辭官隱居。

基本信息

人物簡介

謝朏:字:敬沖,陳郡陽夏人也。祖:弘微,宋太常卿,父莊,右光祿大夫,並有名前代。朏幼聰慧,莊器之,常置左右。年十歲,能屬文。莊游土山賦詩,使朏命篇,
宋書朏攬筆便就。琅邪王景文謂莊曰:“賢子足稱神童,復為後來特達。”莊笑,因撫朏背曰:“真吾家千金。”孝武帝游姑孰,敕莊攜朏從駕,詔使為《洞井贊》,於坐奏之。帝曰:“雖小,奇童也。”起家撫軍法曹行參軍,遷太子舍人,以父憂去職。服闋,復為舍人,歷中書郎,衛將軍袁粲長史。粲性簡峻,罕通賓客,時人方之李膺。朏謁既退,粲曰:“謝令不死。”尋遷給事黃門侍郎。出為臨川內史,以賄見劾,案經袁粲,粲寢之。
齊高帝為驃騎將軍輔政,選朏為長史,敕與河南褚炫、濟陽江斅、彭城劉俁俱入侍宋帝,時號為天子四友。續拜侍中,並掌中書、散騎二省詔冊。高帝進太尉,又以朏為長史,帶南東海太守。高帝方圖禪代,思佐命之臣,以朏有重名,深所欽屬。論魏、晉故事,因曰:“晉革命時事久兆,石苞不早勸晉文,死方慟哭,方之馮異,非知機也。”朏答曰:“昔魏臣有勸魏武即帝位者,魏武曰:‘如有用我,其為周文王乎!’晉文世事魏氏,將必身終北面;假使魏早依唐虞故事,亦當三讓彌高。”帝不悅。更引王儉為左長史,以朏侍中,領秘書監。及齊受禪,朏當日在直,百僚陪位,侍中當解璽,朏佯不知,曰:“有何公事?”傳詔云:“解璽授齊王。”朏曰:“齊自應有侍中。”乃引枕臥。傳詔懼,乃使稱疾,欲取兼人。朏曰:“我無疾,何所道。”遂朝服,步出東掖門,乃得車,仍還宅。是日遂以王儉為侍中解璽。既而武帝言於高帝,請誅朏。帝曰:“殺之則遂成其名,正應容之度外耳。”遂廢於家。
宋書永明元年,起家拜通直散騎常侍,累遷侍中,領國子博士。五年,出為冠軍將軍、義興太守,加秩中二千石。在郡不省雜事,悉付綱紀,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作太守耳。”視事三年,征都官尚書、中書令。隆昌元年,復為侍中,領新安王師。未拜,固求外出。仍為征虜將軍、吳興太守,受召便述職。時明帝謀入嗣位,朝之舊臣皆引參謀策。朏內圖止足,且實避事。弟綍,時為吏部尚書。朏至郡,致綍數斛酒,遺書曰:“可力飲此,勿豫人事。”朏居郡每不治,而常務聚斂,眾頗譏之,亦不屑也。
建武四年,詔征為侍中、中書令,遂抗表不應召。遣諸子還京師,獨與母留,築室郡之西郭。明帝下詔曰:“夫超然榮觀,風流自遠;蹈彼幽人,英華罕值。故長揖楚相,見稱南國;高謝漢臣,取貴良史。新除侍中、中書令朏,早藉羽儀,夙標清尚,登朝樹績,出守馳聲。遂斂跡康衢,拂衣林沚,抱箕潁之餘芳,甘憔悴而無悶。撫事懷人,載留欽想。宜加優禮,用旌素概。可賜床帳褥席,俸以卿祿,常出在所。”時國子祭酒廬江何胤亦抗表還會稽。永元二年,詔征朏為散騎常侍、中書監,胤為散騎常侍、太常卿,並不屈。三年,又詔征朏為侍中、太子少傅,胤散騎常侍、太子詹事。時東昏皆下在所,使迫遣之,值義師已近,故並得不到。
及高祖平京邑,進位相國,表請朏、胤曰:“夫窮則獨善,達以兼濟。雖出處之道,其揆不同,用舍惟時,賢哲是蹈。前新除侍中、太子少傅朏,前新除散騎常侍、太子詹事、都亭侯胤,羽儀世胄,徽猷冠冕,道業德聲,康濟雅俗。昔居朝列,素無宦情,賓客簡通,公卿罕預,簪紱未褫,而風塵擺落。且文宗儒肆,互居其長;清規雅裁,兼擅其美。並達照深識,預睹亂萌,見庸質之如初,貽厥之無寄。拂衣東山,眇絕塵軌。雖解組昌運,實避昏時。家膺鼎食,而甘茲橡艾;世襲青紫,而安此懸鶉。自澆風肇扇,用南成俗,淳流素軌,餘烈頗存。誰其激貪,功歸有道,康俗振民,朝野一致。雖在江海,而勛同魏闕。今泰運甫開,賤貧為恥;況乎久蘊瑚璉,暫厭承明,而可得求志海隅,永追松子。臣負荷殊重,參贊萬機,實賴群才,共成棟乾。思挹清源,取鏡止水。愚欲屈居僚首,朝夕諮諏,庶足以翼宣寡薄,式是王度。請並補臣府軍諮祭酒,朏加後將軍。”並不至。
高祖踐阼,征朏為侍中、左光祿大夫、開府儀同三司,胤散騎常侍、特進、右光祿大夫,又並不屈。仍遣領軍司馬王果宣旨敦譬。明年六月,朏輕舟出,詣闕自陳。既至,詔以為侍中、司徒、尚書令。朏辭腳疾不堪拜謁,乃角巾肩輿,詣雲龍門謝。詔見於華林園,乘小車就席。明旦,輿駕出幸朏宅,宴語盡歡。朏固陳本志,不許;因請自還東迎母,乃許之。臨發,輿駕復臨幸,賦詩餞別。王人送迎,相望於道。到京師,敕材官起府於舊宅,高祖臨軒,遣謁者於府拜授,詔停諸公事及朔望朝謁。
三年元會,詔朏乘小輿升殿。其年,遭母憂,尋有詔攝職如故。後五年,改授中書監、司徒、衛將軍,並固讓不受。遣謁者敦授,乃拜受焉。是冬薨於府,時年六十六。輿駕出臨哭,詔給東園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襲,錢十萬,布百匹,蠟百斤。贈侍中、司徒。謚曰靖孝。朏所著書及文章,並行於世。
謝朏與褚淵皆名士也,值宋齊之際,禪讓之時,志趣相異,各守其志。謝朏守節固然應該讚美,褚淵擁立也不必非議。謝朏守節,蕭道成寬容相待,兩全其美,各得其所。褚淵亦劉宋良臣,蕭道成自言夢加官而求太傅,而褚淵推脫,蕭道成為齊公,褚淵又願為何曾,諷蕭道成做司馬昭。蕭道成知其意而辭讓,直接效仿劉裕禪讓,褚淵於劉氏可謂仁至義盡。謝朏不貪慕權貴,在南朝名士中可稱俊秀。而蕭道成前赦莫嗣祖、張承伯,再容謝朏也可以算當世明君,南朝多君子可謂名不虛傳。謝朏在齊也出仕過官職,甚至官居侍中、中書令等要職,這也體現了蕭氏的仁德,而謝朏為官也不求顯達失志,亦足以顯名士的高潔。齊梁之際,清退不交世事,辭侍中、司徒、尚書令的高官,謙讓恭敬,不失禮人君,不失志於天下,善始善終,可謂恩怨分明,有德必報,君子之風度也。史家多以南朝為正統誠然宜哉。
九年夏,山賊吳承伯破宣城郡,餘黨散入新安,叛吏鮑敘等與合,攻沒黟、歙諸縣,進兵擊覽。覽遣郡丞周興嗣於錦沙立塢拒戰,不敵,遂棄郡奔會稽。台軍平山寇,覽復還郡,左遷司徒諮議參軍、仁威長史、行南徐州事,五兵尚書。尋遷吏部尚書。覽自祖至孫,三世居選部,當世以為榮。齋 十二十二年春,出為吳興太守。中書舍人黃睦之家居烏程,子弟專橫,前太守皆折節事之。覽未到郡,睦之子弟來迎,覽逐去其船,杖吏為通者。自是睦之家杜門不出,不敢與公私關通。郡境多劫,為東道患,覽下車肅然,一境清謐。初,齊明帝及覽父綍、東海徐孝嗣,並為吳興,號稱名守,覽皆欲過之。昔覽在新安頗聚斂,至是遂稱廉潔,時人方之王懷祖。卒於官,時年三十七。詔贈中書令。子罕,早卒。知
陳吏陳吏部尚書姚察曰:謝朏之於宋代,蓋忠義者歟?當齊建武之世,拂衣止足,永元多難,確然獨善,其疏、蔣之流乎。洎高祖龍興,旁求物色,角巾來仕,首陟台司,極出處之致矣!覽終能善政,君子韙之。

保持名節不做貳臣

《南齊書·高帝紀》記載:
蕭道成於479年逼宋順帝劉準到殿堂舉行禪位儀式以後,太子上朝奏說:“陛下,孩兒啟奏,謝胐連日來藐視新朝,影響甚壞,是否將其斬首示眾?”蕭道成沉吟片刻,說:“不可,此事再議。”蕭道成回到寢宮之後,憶起前事,對太子說:“朕稱帝前數次邀請謝胐為自己服務,他拒不聽我言,冥頑不化,後來雖有些鬆動,但其內心始終不服我。我曾置酒款待他,席間談到魏晉故事,說起魏朝末年,司馬昭執掌政權,一個叫石苞大臣並未勸他稱帝,司馬昭死後,石苞卻從揚州趕來奔喪,還慟哭說:基業如此昌盛,而你卻已人臣而終!但是與此相反的是,到了西漢末,一個叫馮異的大臣卻竭力勸劉秀稱帝,結果他成就了劉秀的一番大事業。”
蕭道成繼續說:“我已經明說了,我說石苞不早勸司馬昭,待到死後再哭,為時已晚。與西漢的馮異相比,他是不了解時機啊。可是謝胐不但不為所動,卻說:司馬昭以臣事魏朝江山,也必將終身北面稱臣。假使魏朝皇室要依唐、虞的故事,也應當三讓天下,如此方顯出司馬昭節行之高了。我聽了之後很不受用。”太子說:“現在宋朝皇帝禪位於我大齊,謝胐身為侍中,本應解璽綬以受我大齊,可他卻不理不睬,最後竟然當著眾人,身著朝服登車歸家,這讓父皇盡失顏面啊。”
蕭道成說:“是啊,我早已想除掉他,可是,我大齊大業剛起,基礎不穩,暗中反對我們的人還很多,謝胐名重望高,殺了他,一是影響不好,二是謝胐反因此成名;而我們不處置他,倒正應了容之於度外的說法。”過了一段時間,蕭道成找了一個藉口,捏了謝胐的一個錯處,免了他的官職,流放他回了老家。

目錄學成就

南朝齊目錄學家、圖書館官員。字敬仲。陳郡陽夏(今河南太康)人。幼聰慧,10歲能寫文章,時人譽為“神童”。歷仕宋、齊、梁三代。起家為撫軍法曹參軍,歷任太子舍人、中書郎、臨川內史。及齊高帝輔政,引為左長史,進侍中,進領秘書監,掌管齊國文化典籍、詔令奏議等。和王亮共撰有《秘閣四部目錄》,著錄圖書18 010卷。該目早佚。後因不附和高帝,帝不悅,被免官。永明元年(483),起任通直散騎常侍,出為吳興太守。在郡不理政務,常與周文嗣談論圖書,文史。謚敬孝。著有文集15卷、《書筆儀》等,已佚。今僅存《與王簡書》1篇,載於《藝文類聚》中。

全唐詩《梁·謝朏小輿》

【唐朝】孫元晏
小輿升殿掌鈞台,不免無憀卻憶回。 應恨被他何胤誤,悔先容易出山來。

墓志銘

沈約為司徒謝朏題墓志銘曰:

岳神昔降,和氣今鍾,以彼天爵,郁為人龍,崇墓往峻,世德今重,漢車作傳,靈位攸待,我君應符,非公莫宰,華袞既襲,輕蘿自改,形雖廟堂,心猶江海,經邦已備,皇情回屬,素騑輟柳,玄雲罷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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