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資料
葦宗俗家姓吳,名榮昌,字印滄,是江蘇東台人。清光緒三十二年(一九〇六年)生。他出生在東台一個沒落的仕宦之家,據說他初生就會喊媽媽,媽媽以為怪異,心中不喜。且在生後的當年,他的父親即因病去世,母認為命硬克父,為家中帶來不祥,益發對他不甚痛愛。他有一個哥哥葦乘,八歲時即入東台福慧庵,做一個未剃髮的小沙彌。所以葦宗在五、六歲時,就常到福慧庵陪同他哥哥讀書,因他穎悟伶俐,深得他哥哥師祖靄晴老和尚的喜愛。他也習慣於庵中生活,反而賴在福慧庵不肯回家。母親屢勸不聽,只得任由他在庵中住下去。
出家經歷
稍長之後,他與葦乘同依密澄和尚為師,剃度出家。和尚為他起法名葦宗,他和葦乘由親兄弟變成師兄弟。二人隨著師父研學經典,兼習詩詞、書法。葦宗天資聰慧,又勤奮好學,學習進步很快。民國十三年(一九二四年),葦宗十八歲,赴南京寶華山隆昌律寺受具足戒,這時密澄和尚已到南京寶華山隆昌律寺任監院,葦宗與後來到台灣的南亭法師的兄長心岩同戒。戒期圓滿,留在山上結夏安居,學習律儀。
民國十四年(一九二五年),葦宗入南京「支那內學院」的法相大學特科,學習法相唯識之學。在院時成績優異,名列前茅。宜黃大師歐陽漸的得力助手呂澄和特科主任王恩洋,都對他另眼看待,而他對於唯識、因名之學,也造詣頗深,曾與呂澄共編《觀所緣釋論會譯》、《因明正理門論本證文》等,由此可見他的學力。內學院畢業,於民國十八年(一九二九年)到北京,考入設於柏林寺的「柏林教理院」受學。
民國二十年(一九三一年),太虛大師把武昌的「世界佛學苑籌備處」遷到柏林寺,原來的教理院改為世佛苑華日學系。是年,泰縣竹林寺佛學院畢業的雪煩法師,也考入教理院受學,與葦宗同班。民國二十一年(一九三二年),教理院以經費無著而停辦,葦宗與雪煩及另一位同學柚廬一同考入設於北京長安街的「三時學會」,隨韓清淨居士研究法相唯識,兼習英文。未幾,雪煩患闌尾炎,送入協和醫院開刀,但瘡口久不癒合,三度剖腹截腸都治不好。葦宗受雪煩剃度師煜華和尚之託,送雪煩回江蘇泰縣,住在光孝寺治病。
度入空門
這時光孝寺住持,是前柏林教理院院長常惺法師,以此因緣,他也留在光孝寺一段時間,之後回到寶華山,依剃度師密澄和尚。民國二十二年(一九三三年)春季光孝寺傳戒,他受常惺法師之召,到光孝寺協助事務。戒期過後,葦宗與南亭、雪煩二師,同受常惺法師傳法授記,成為常師法子。之後葦宗又隨常惺法師到廈門,常師出任閩南佛學院院長,葦宗再入閩南佛學院受學。
民國二十五年(一九三六年),常師因病辭閩院院長職,到上海療養,葦宗也離開閩南佛學院,回到光孝寺。這時光孝寺住持是他的法兄南亭法師,葦宗出任光孝寺監院,協助南亭法師管理寺務。任事期間,朝夕辛勤,精勵策眾。
佛教會秘書長
民國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常惺法師在上海任中國佛教會秘書長,時中佛會有所謂新派與舊派之分,前者以太虛法師為首,主革新;後者以圓瑛法師為首,主保守,各有居士撐腰,也各有僧侶助陣。常惺法師為調和兩派意見,奔走其間,舌敝唇焦,辛勞過度,致肺病復發,在上海玉佛寺療養,是時為民國二十七年(一九三八年)。中日戰爭期間,兵荒馬亂,南亭法師不能離開泰縣光孝寺,葦宗乃告知南師,由他代法兄到上海侍疾。民國二十八年(一九三九年)元月,常惺法師示寂,葦宗在上海為常師辦身後事,荼毗、開悼,辦理得十分妥當,並奉靈骨回光孝寺,與南亭法師在寺另設靈堂,擇日開悼。並在泰縣南門外光孝祖塋,建塔安葬。
到了民國三十一年(一九四二年),南亭法師退居,由葦師繼任光孝寺住持,兼光孝佛學院院長。關於南師退居,在他自傳中有如下一段記載∶
接任主持
葦宗曾在閩南佛學院求學數載,歸來光孝,亦幾年矣,惟人眼睛露光,走路時兩足跟不著地,有點異象,慮其不壽,不如將住持之職交與承擔,即有長短,了無遺憾。於是於正月二十幾,柬邀諸山,舉行交接典禮。
葦師接任住持後,弘法講經,在佛學院授課,不知疲倦。(近年來上海玉佛寺住持真禪法師,當時就是光孝佛學院的學生之一。)
葦宗和尚任光孝寺住持期間,日夜操勞,事無巨細,都親自過問。民國三十二年(一九四三年)六月,南亭法師要到常熟寶岩寺講經,行前向葦師告假,葦師說∶「這些天我一直淌虛汗,一早上就換了八次汗衫。」
南師說∶「你要多保重啊!」
他送南師到大門外,珍重道別。
南師到常熟十餘日,一日下午正與虞山興福寺方丈葦乘法師(就是葦宗幼年同時剃度的胞兄)聞談,忽然侍者送上了一分電報,大開一看,葦宗法師逝世了,南亭、葦乘二人不禁痛哭失聲。
個人評價
葦宗天分極高,而身體素弱。曾有肺病宿疾,加以接任住持後辛勞過度,積勞成疾,由感冒引起肺炎,中醫處方又失誤,以致數日之間,一病不起,得壽只有三十八歲。
葦宗和尚示寂,南亭法師趕回光孝寺,為他料理後事,仍於泰縣南門外光孝寺祖塋建塔安葬。事後,南亭法師二度出任光孝寺住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