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繼我國明初四大聲腔(餘姚腔、海鹽腔、弋陽腔、崑山腔)的義烏腔,頗受戲曲理論家的關注,紅極一時。。清代戲曲理論家徐大椿於《樂府傳聲》中稱:“南曲之異,則有海鹽、義烏、弋陽、四平、樂平、太平等腔……”《辭海》“高腔”條說:“義烏腔等也對高腔的系統形成起了一定的作用。”
明清以來,金華一帶是鹽、絲入贛和漆、瓷入浙的商業貿易地區,加之物產豐饒,故歷來是各種戲曲爭勝鬥奇之地。明中葉流行的義烏腔形成於金華府(治今浙江金華)屬義烏縣。明末的高腔、崑腔,清初的亂彈腔,清中葉的徽戲,均曾在金華流行。
古代戲曲聲腔
義烏腔之名,首先出現在明戲曲理論家、作家王驥德的《曲律》里:“數十年來,又有弋陽、義烏、青陽、徽州、樂平諸腔之出……”明朝戲曲音樂家沈寵綏在《度曲須知》中談到明代萬曆年間“腔則有海鹽、義烏、弋陽、青陽、徽、樂平之出”。由此可見,在明末,義烏腔仍與海鹽、弋陽諸腔同為當時影響較大的戲曲聲腔。
清代戲曲理論家徐大椿於《樂府傳聲》中稱:“南曲之異,則有海鹽、義烏、弋陽、四平、樂平、太平等腔……”《辭海》“高腔”條說:“義烏腔等也對高腔的系統形成起了一定的作用。”
聲腔形成
義烏腔的形成有兩種說法,一說來自海鹽腔,一說源自弋陽腔。不過比較統一的說法是,義烏腔是海鹽腔流入義烏後,充實了義烏地方音樂衍變而成。同樣,隨著經濟、文化的發展,義烏腔又流入到衢州及婺城等地,衍變成各具地方特色的西安高腔、西吳高腔和候陽高腔,成了婺劇的奠基聲腔(劇種)。可以說,婺劇中的高腔聲腔是義烏腔的延續和發展。多年研究義烏戲曲的賈祥龍說,在這裡面,東陽候陽高腔是最嫡親的。
千古絕唱
義烏腔在史書上雖然有諸多記載,但都是只有其名,不見其實。尤其清代鹹豐後的130多年來,簡直連義烏腔的名字也難得聽到。那么,義烏腔是“黃梅未熟青梅落”,中途夭折,還是“好筍出在籬笆外”,新枝發在外了呢?研究戲曲50多年的東陽文化館退休幹部陳崇仁認為,東陽的候陽高腔等,應當是屬於義烏腔的遺音逸響。首先,在劇目劇本上,從傳統的十八本大戲來看,候陽與西吳相同的有《白兔記》等10多本,候陽與松陽相同的有《黃金印》等13本。候陽、西吳、松陽三腔劇目如此雷同,很可能是義烏腔新枝勃發,各競其秀的跡象。
其次,候陽、西吳、松陽三腔所沿襲的文學腳本,無論結構、形式,都與南戲的表現特點脈絡相承。義烏腔名垂史冊,其一時聲勢之盛可想而知。
第三,在音樂唱腔上,候陽、西吳、松陽三個高腔非常類似,這絕非偶然的巧合,而是三腔同出一源的跡象。
義烏腔在歷史上為什麼只見其名,不見其實?陳崇仁認為,這主要是因為義烏腔是種文辭俚俗、格律粗疏、流傳民間,“罕為士大夫所留意”的戲曲,因此,文人對它“聞而惡之”、“趨而避之”,不入文人之筆。但是,這種草根出身的民間戲曲,卻深受草根百姓的喜愛,當它發展到蔚然成風、聲震劇壇時,不得不引起戲家的矚目,並在著作中添上必要的一筆。“想當年,工六五六尺仩;看今朝,紅綠紫綠橙白黃。”這是清代光緒年間東陽郭宅香案殿萬年台上的戲聯。這戲聯乍看上聯是聲譜,下聯是色譜。可是據陳崇仁推測,這戲聯可以翻譯為:想當年,工六五六吹“烏傷”;看今朝,紅綠紫綠盛“皮黃”。該“烏傷”,即“義烏腔”。從中也可看出,當時義烏腔衰落,皮簧戲盛行。
不過,這只能是一種線索罷了。真正的義烏腔是如何的,我們如今已很難再現。賈祥龍說,陳崇仁曾多次寫信讓他設法搶救義烏腔,但是一方面他沒有那么多時間精力,另一方面,義烏腔早已失傳,其劇目、音樂及表演特色已無從查考。現在研究義烏腔,已經找不到一點文字資料,也沒有發現傳人,難度非常大。“所幸,如今,東陽候陽高腔已經綻放新枝,‘義烏腔’的千古絕響,我們還可以從候陽高腔中去慢慢領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