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來
“租人”作為社交軟體的分化,最早的雛形可能是2011年淘寶網站上有人租賃一個男友或女友在過年時期以應付家庭長輩的檢查。
2015年下半年開始,一些創業者通過公眾號或開發App租人平台,用戶可以通過這樣的平台將自己出租出去或租一個人,租約的內容擴展到“吃飯、喝咖啡、打遊戲、健身、減壓陪聊”等。前些年,網上一些專業租“男友、女友”的網站就被指暗藏大量賣淫信息,屢禁不止,如今又搭上時代特徵出現在手機中。
灰色地帶
租人以小時計算,價格在各個平台也不一樣,一般由出租者自己定,外形條件好些往往價格高些,價格一般在50-398元每小時不等。作為一個新興市場,租人平台,正遊走在社交媒體和非法性交易平台的灰色地帶。記者在“閃電租人”和“來租我吧”公眾號兩個出租平台接觸的10位女性出租者中,有4位願意高價格提供性交易的服務,要價在每天2000~3000元不等,還有一位竟然是賣淫中介,介紹成功後要收取一定的中介費。
知名維權律師嚴義明表示,從法律角度說,這樣的平台涉嫌容留他人賣淫罪中為他人賣淫提供場所的行為。但這樣的平台又如同網聊之類的第三方平台,查處的難度和力度往往打折扣。從另一個角度說,個人不希望看到的是事後監管,極端情況是通過一些惡劣的刑事案件來推動立法,相關部門和平台應該提前做好工作。
安全隱患
正因為租人平台遊走在法律的灰色地帶,平台也極有可能成為犯罪的溫床。租人平台的用戶以年輕人為主,其中學生又占了相當一部分。一位黃浦區的女學生表示,她在接單時會考慮對方要求陪同的項目,如果是吃飯唱歌看電影可以接受,而且她會儘量選擇人流較大的公共場合,她認為安全性可以得到保證。
不過當記者反問道,“如果這位租你的人是位潛在的犯罪分子,他下藥怎么辦?是否會在開車接你的過程中動手?甚至是團伙作案?你又是否知道這個平台上登記的信息都是虛擬的?”這位長相靚麗的學生妹呆萌地回答,“應該不會吧!”
一個租人論壇的帖子顯示,網民在租人時還碰到過被中介騙過錢,也有遇見過酒托、飯托等。上述安全隱患來自租人平台對用戶的身份審核程式,在首次註冊時僅僅有手機號碼就夠了,其他信息都可以是虛擬的。
而在安全防範上,像“閃電租人”也僅僅只有提示,如“要提前確定好租約地點,事先查看交通路線及周圍建築”、“隨時與朋友保持聯繫”、“租約時察言觀色”。
運營問題
作為初創企業,還有不少租人平台倉促上線,甚至連基本的投訴反饋功能都無法實現。記者曾在“閃電租人”上下單租約一個女孩喝咖啡,但第二天該女孩並沒有出現。記者在咖啡館空等了一個小時後通過平台的客服反映該問題,但詢問數次均無人回應,也未在平台上找到相關投訴電話或公司電話。記者經過努力,聯繫到了創立該平台的上海祥程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對方在接通電話後僅表示“知道了”,就這樣記者白白損失了98元。
一位來自湖南的創業者分析認為,造成這一窘境的最大原因是這些創業者沒有更多的資金投入到平台的開發和維護中。該創業者稱,2015年時他創立了一個租人的公眾號,前期都是拿自己的錢在燒,後因資金跟不上而不得不“關門”,這個公眾號顯示其最後的活動是2015年9月。
不過這一局面正得到改善,有報導稱,來自杭州的“快來租我”獲得了500萬的風投,其依靠這筆投資正在抓緊開發App。“閃電租人”也在網上宣稱,正在談一筆天使投資。
在一位天使投資人看來,如果網路是第一梯隊、陌陌是第二梯隊,那么租人可以看成第三梯隊,網聊被定義為“熟人社交”、“國民套用”,陌陌可以定義得更加靈活、尺度也可以大一些,租人服務則讓社交市場更細分、專業化,尺度也可以更大。“另一方面,現在租人平台的盈利模式還很單一,僅僅只有會員費和廣告招租,如果比肩陌陌,這意味著租人平台的盈利模式可以更豐富,市場前景無限。”該投資人還表示,已經在考慮對一兩家平台進行投資。
上海捷運的車廂內出現了一則主打“時間租賃”的租人軟體廣告,租人軟體開始搶占大眾市場,或許這意味著“租人”時代的混戰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