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點簡介
富有傳奇的秋菊山莊,它位於美麗的隴州關山腳下蒲峪河上游,素有中國西部“第二九寨溝”之美譽。秋菊山莊是由國際資深導演張藝謀執導,著名影星鞏俐、劉佩奇、雷恪生領銜主演的電影《秋菊打官司》的實景拍攝地。《秋》劇創作人員在這裡工作的近兩年時間裡,給人們留下了許許多多感人的秋菊軼事。
主要景點
秋菊山莊旅遊風景區,上鄰關山大草原,俯視龍王溝森林公園,是一處以人文景觀為主體,草原風光為陪襯,集原始森林、天然氧吧、避暑休閒、娛樂為一體的旅遊勝地。山莊以特有的秋菊文化、民俗風情、人文地貌、山水風光、宜人的氣候為遊客提供了“世外桃源”般的享受。 進入景區,吊橋悠悠,湖水蕩漾。關中最後一盤水磨,石磨、石碾、水車能使您回味遠古的文明;秋菊家園青磚小瓦,泥坯土牆、辣椒、玉米棒,生動再現了拍攝電影時的場景;影展室里觀展覽,方知幕前幕後,看電影回味秋菊“要個說法”;湖口瀑布飛瀉千里,濤聲撼山嶽;接待區青磚小瓦四合院,古色古香入眼帘,拾階而上通秀樓,依欄回首別有天,大紅燈籠高高掛,秋菊園裡似神仙;水上遊樂區青山倒映,碧水藍天,輕舟泛水面,悠桿釣彩魚;森林遊覽區青松紅樺,百鳥爭鳴,山花爛漫,溪流淙淙,信步入林,如臨仙境;藏族風情飽覽和品味藏族風情;跑馬場上策馬揚鞭,體味“金戈鐵馬隴上風,英雄兒女壯我行”;跨上沙地車縱橫馳騁,領略沙漠鐵騎雄風。
旅遊資源
秋菊山莊旅遊資源豐富。其地質、生物、風水、天象等資源,使奇特的人文景觀和優美的自然景觀交相輝映,為您創造了旅遊、休閒、度假、避暑的理想環境。秋菊山莊旅遊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郭永紅先生攜全體員工以親人般的情懷,真誠歡迎各屆朋友來山莊觀光、旅遊、休閒、度假。願秋菊山莊以它的神奇給您帶來無限的好運。
別樣一幕
秋菊山莊內不可告人的秘密,險被一群鄉游的年輕人撕開。
秋菊山莊本來只是陝、甘交界地陝西隴縣天成鎮上一處提供食宿觀光的景點,名頭正源於上個世紀90年代張藝謀拍的影片《秋菊打官司》。當時《秋》劇一班人馬取這塊窮鄉僻壤作實景,駐地工作了近兩年時間,以後當地鎮政府就借勢投資開發了這家山莊,幾年下來竟賺足了名氣。
2010年8月7日,山莊迎來一批客人。這一行10多人,來自西安一家國內知名IT企業。他們才一入住,居然發現個別賓館房間頂角安裝了攝像頭。嗣後,待一行人回到西安,就選擇了他們最為熟悉的網路論壇,圖文並舉不斷揭批山莊的攝像頭事件及相關問題。
秋菊山莊方面並不示弱,立即針鋒相對跟帖反駁,他們一方面承認個別客房確實裝有攝像頭,但又辯稱這些客房並不是留給客人住的,而是“特定時期、特定情景下,公司管理的一種手段”。雙方由此各說各話,拉開長達兩月之久的網路爭戰。《望東方周刊》注意到,截至,這一討論跟帖已達40多頁,近10萬人次點擊。
什麼樣的“特殊情景”,使得一家山莊賓館需要給自己客房裝上攝像頭?事實上,這一幫城裡年輕人偶然的一次鄉游,已然闖進這座邊遠山莊的秘密禁區,只不過,謎底並沒有在雙方這一番網路對攻中顯現。
具體事件
要回父親
“別叫秋菊山莊”
10月11日上午11時許,《望東方周刊》記者以遊客身份陪同隴縣青年張永青來到秋菊山莊。張永青35歲,家住城關鎮,他此行來山莊,是打算“要回自己的父親”。
張永青穿過曲折的小道,徑直來到山下四合院門前。仿古院門緊閉,張用力叩了,院子裡才有了人聲。稍後木門錯開一條縫,一名男子往外探頭。張永青衝著男子說,我是張武學兒子,看他來了。男子聽後,把門重又閉緊了,丟下話說去請示領導。
等了10多分鐘,沒見動靜,張永青又去叩門,門又錯開一條縫,這回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在裡面說,正在請示,馬上馬上。又過了幾分鐘,院門才打開,3名男子依次走出門,反手又把院門閉嚴實了。
穿白衣服的中年男子先開口問張永青:“是你來找你父親?有啥捎的東西么,就放下。”張永青說沒有捎東西,白衣男子就說:“不允許看望,這都是老規矩了。”張永青不知道這白衣男子身份,另兩人介紹說這是嚴(諧)鄉長(隴縣牙科鄉,張父戶籍在該鄉)。戴眼鏡的男子自稱姓宋,3人都是隴縣鄉鎮幹部。
張永青(以下簡稱“張“):“還不允許看望,你啥時候放人。”
嚴鄉長(以下簡稱“嚴”):“咱不是領導,說不來。”
張:“縣領導(說了才算)么?”
嚴:“喔,這裡有縣政府委派的信訪局的領導······人家不允許見人,上次你哥也來了,還是老政策,不讓見。”
嚴又補充說:“咱鄉上幹部也不想在這呆,這又冷又苦的,誰願意在這呆。”
張:“我上次給爸捎的手機呢,往上捎衣服時一起捎的。”
嚴:“手機給信訪局交了。”
張:“那是我爸的手機嘛,咋能交給信訪局。”
嚴:“手機都沒有讓本人拿,統一保管著呢。”
宋這時在旁邊插話:“快了快了(指張父被放出來),估計就這個月底了,這裡沒暖氣沒火,我們也受不了了,不要說鄉上,縣上幹部他也受不了。”
嚴:“公、檢、法都在這呢。”
張:“我媽整天在家念叨,放不放人得給個信,這樣我們也有個盼頭吧。”
嚴:“已經放了幾個了。”
宋插話:“7個。”
嚴:“剩下3個。肯定是因為上訪事情不正當,是違法的。”頓了頓又補充說,“放了就是要寫點東西,第二個嘛,保證以後再不跑(外地上訪),你爸不寫這個保證書。”
張:“那我爸一直不寫,你們就一直不放?”
張永青軟磨硬泡,最後佯裝說能不能進去見一下父親說服他寫保證書,工作人員先是拒絕,正當張折返時,剛才的工作人員又追出來,同意張永青進院。
脫衣搜身
“讓我脫衣服對我搜身”
秋菊山莊的秘密就此被撕開,而張武學只是關在山莊失去人身自由的眾多隴縣訪民之一。
2010年8月20日,張武學和隴縣訪民楊生虎、楊根善、嚴敏娟、鄒俊峰、馬香香、楊惠娟一起出省上訪。張武學為了獲得遞進材料的機會,在保全驅逐時,他拿出鐵鏈,將自己的脖子鎖在了路邊鐵欄桿上。
此事迅速傳到寶雞(隴縣屬寶雞市)方面駐上訪地人員耳中。隨後,張武學等7人被截訪。訪民講,截訪人員等隴縣幹部到後,把上訪問題弄清楚再讓他們安心回家,“結果,盼來盼去來了一幫幹部把我們全部裝上了一輛麵包車。”
8月23日凌晨5時左右汽車抵隴縣縣城後並未停下來,而是繼續開進深山,來到關山腳下的秋菊山莊。
楊生虎猶記得車在山莊院前停下時的情景,“民警上了30多人,政府幹部也有30多人,一共70多人冒著雨站在那裡,車門才一開,幾個人上來了。”坐在車裡的訪民一看那架勢,只好聽安排下了車。下車後,“兩邊一人一夾,就把我們押送進山莊的四合院房間裡。”
“房間的頂角安裝有攝像頭,房間裡三張床,我住中間一張,兩邊的兩個女的監管是教育系統輪流安排的女教師。”31歲代課教師出身的嚴敏娟在日記中記述:“一日三餐由這些人給我端,早晚一個饃、一碗湯,不給菜吃,中午一碗麵條不放菜。我的活動範圍只能是106室房間。有時候會被允許出去在巴掌大的一個院子裡曬一會太陽。在被整整關押了26天的時間裡,我從來沒有被允許走出過秋菊山莊1號四合院的大門。
“我剛被押進來的當天不讓我出門一步,第二天晚上進來四個人要收我的手機······26日中午,公安局的兩名警察帶著兩名女協警到我房間搜查翻閱行李,並讓兩女的把我帶進衛生間,讓我脫衣服對我搜身,我當時大哭大鬧。”
嚴敏娟說她拚死不交手機,儘管後來發現信號全無拿著手機也打不出去,但她利用手機偷拍下了監管自己的兩名女幹部、值守大門的警察以及每天上午提供的稀粥饅頭和中午提供的麵條。
嚴敏娟說她還遇到了備感屈辱的事情。她的父親嚴浩利給她提來一包衣服,看管幹部當著父親面把提包打開,把裡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來抖了又抖,“裡面什麼衣服都有,父親只好跟他們喊,‘我女兒又不是犯人,怎么能這樣對待一個姑娘家呢’。”
寫保證書
更多訪民被秋菊山莊關押
正如前述嚴鄉長透露給張永青的情況,縣上把訪民關進秋菊山莊的目的,就是要迫使他們寫下保證書,保證不再出省上訪,甚至從此放棄上訪念頭。
訪民說這份保證書其實就是保命書,“我們大多60歲以上年齡,經不起像對待犯人一樣的折磨,往往在裡面餓得受不了了,為了保一條老命,只好委曲求全寫下保命書。”
關押名單
這樣,此次關進山莊的7位訪民中,楊生虎於9月25日寫下保證書,並對著錄像機表了“不再上訪”的決心後,得以放出,前後關押34天。嚴敏娟於9月19日放出,關押28天;鄒俊峰因病於8月28日放出,關押5天;楊根善因自己的官司開庭,接到法院通知後於8月30日放出,關押7天。其他馬香香、張武學、楊惠娟至今仍關在山莊,這3人也就是前述嚴鄉長跟張永青對話時所提到的山莊剩下的3位訪民。
被關押過秋菊山莊的隴縣訪民並不止上述7人。隨著調查範圍擴大,越來越多的訪民拿著證詞,摁上手印,找到《望東方周刊》揭發他們被關押的事實。
何根存,66歲,隴縣下崗職工,先後兩次被關進秋菊山莊:2008年3月上訪北京後,拉回關押5天,2010年6月、7月共關押39天。關押期間,何根存為了對惡劣不堪的飯食取證,一次吃飯時藏起了饅頭,放出那天再夾帶出來。直到,何仍然隨身帶著這隻快要發霉的小饅頭,逢人就捧出來,控訴關押期間的非人待遇。
邊世彪,66歲,原隴縣食品公司職工,同樣因上訪北京,2010年6月20日被關進秋菊山莊,8月16日得以放出,一共關押54天。邊世彪放出後在醫院查出腦萎縮及萎縮性胃炎,仍在住院。
陳耐命,隴縣牙科鄉申家咀村四組村民,因上訪北京,與邊世彪一起於2010年6月20日被關進秋菊山莊,後因病被緊急送往隴縣醫院治療,實際關押共5天。
張友仁,53歲,家住隴縣寶平路。2010年5月份,和妻子鄧小翠一起上訪北京後被截回,兩人一同被關進秋菊山莊共20天。
李玉蘭,67歲,隴縣城關鎮東街村二組村民,2008年3月份,在北京上訪時被截回,關進秋菊山莊。
張世忠,62歲,隴縣城關鎮西關村四組村民,2010年9月份上訪北京20餘天,“回到隴縣後,還要拉到秋菊山莊關押,因為我有高血壓和嚴重的心臟病被免除。”
除此而外,據訪民指證,還有隴縣訪民嚴建娥、王銀倉等人也被關押過。在此次採訪期間,本刊記者未能聯繫到上述兩人。另一個情況是,從2007年起,此次被抓的老上訪戶楊根善等人就陸續被關進過秋菊山莊,每次關押時間不等。
民告官案件
案件細節
一批又一批訪民被關進秋菊山莊後,隴縣政府也為此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在前述張永青與3位政府工作人員對話中,宋也曾當面跟張講,縣上主要抽調了公安、法院、檢察、司法、信訪五家的工作人員上山,每個單位都有主要領導掛帥,所以,在最繁忙那段時間,山莊上下兩個院子都住了人,總共有70來號。
然而,訪民反映,如此之多的幹部被派到山莊,除了監管他們的行動並迫使其寫下保證書之外,對於各人上訪的問題,從來不過問,也一直沒有人出面解決。
而訪民的心結也正在於此。訪民說,他們最初遇到的問題可能並不大,但找地方政府和幹部說理,要么推諉要么置之不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好選擇信訪道路,並一級一級上訪,最後把小事上訪成了大事,“上訪的根源就在這些基層幹部對我們的問題不管不問,他們還是這個思路。”
張武學從上個世紀90年代開始,在牙科鄉老家開辦了一家小型木器廠。兒子張永青說,生意正紅火的時候,卻因為跟鎮政府的一些糾紛,多次被斷電,後來實在沒辦法,只好將廠子遷到城關附近。
幹了幾年,廠子這一片地被政府征去蓋廉租房,政府就出面跟張家商量,指定一塊面積兩倍於廠地的土地補償張家。張家覺得條件合適,就在協定上籤了字,然後計畫在新址上重蓋房。但在投入10多萬元開始建房後,地基屢次開裂。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這塊地是修公路時填埋起來的,地基本來就是鬆土。
張永青說,他們覺得受了欺騙,要求政府考慮地基實際情況和張家的損失,並請求重新協定,但被政府拒之門外。眼看道理講不清,損失又十分嚴重,父親只好一級一級找上面,要求重視並解決,直到一次。
嚴敏娟從1998年起,在隴縣城關鎮以代課教師身份任教,起初月工資只有100多元,一連幹了近10年,工資最高時也不過300多元。嚴之所以堅守在教師崗位上,一是她對這份工作充滿感情,二則也設定了做教師的人生規劃。所以,嚴一邊教書一邊自修,2002年,她就取得了自考大專學歷,一年後又取得國小教師資格證書。
2004年,隴縣公開招考教師,嚴敏娟參加了。但她說,那次招考成績只是個幌子,實際每位交35000元就可轉正上崗,她當時並不知道這些內幕,所以沒被招錄。
嚴敏娟拿不出證據證明她所知道的那些內幕,但後來的2005年至2007年間,她不斷看見一些學歷不合格、專業不對口甚至沒有教師資格證的人進了隴縣教育系統,而她仍然沒有機會轉正。
2008年,全國清退代課教師,嚴敏娟被刷下來,相反,她看見一些進入教育系統才兩年多的人,因為有關係,都順利轉正了。
自此,嚴走上上訪道路,指望上面能夠明察隴縣教育系統的問題。
鄒俊峰也是有苦說不出。鄒是甘肅人,在隴縣縣城街道上租了一間房子開了家小飯店,後來與交通局方面發生糾紛。鄒說,“2005年12月12日,縣交通局幹部與民警等30餘人衝進我店,見物就砸,打傷我妻子,我多次撥110電話,但始終未有人出警。”
挨了這次打砸後,鄒把一紙狀子遞向法院,告行兇一方及110,但前後跑過多個部門,無人受理。鄒說,他的苦處正在於,“你不管我說的是不是事實,最起碼得先立案吧,你不立案,我想找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我能怎么辦。”
據《望東方周刊》統計後發現,上述10餘名隴縣訪民所上訪的問題,大都涉及房屋強拆、補償不到位、教師任用不公、司法腐敗、官員腐敗等問題,這些問題又全是“民告官”案件。
訪民的感受是,政府工作人員一聽到“民告官”的案件就很敏感,大多沒有耐心聽他們把事情講完就開始打發他們,這讓他們感覺“底下幹部屁股已經坐歪了,跟他們有理都說不清”。
政府處理
“解決了縣委、縣政府的‘老大難’問題”
訪民遷怒隴縣政府和幹部一邊撇下具體上訪問題不解決,一邊又強勢打壓其上訪,致使冤怨堵塞,進而持續上訪。隴縣方面則否認了訪民的這些說法。
隴縣全縣信訪工作歸口到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分管。10月12日下午,本刊記者來到縣政法委,遇書記外出,後政法委指定專人負責介紹相關情況。
政法委幹部講,縣裡前幾年信訪形勢確實比較嚴峻,但已經整體好轉了,而這種轉好的局面正得益於縣裡規範上訪秩序的相關工作。一位幹部甚至認為,縣裡一些訪民之所以纏訪不斷,與前幾年縣裡個別訪民通過上訪獲得了好處有關。這位幹部同時不贊成為了息事寧人,通過給訪民一些利益傾斜來化解矛盾的做法,他認為這些做法可能招致更多纏訪。
“你們在對待一些出省上訪人員時,採取集中到秋菊山莊這種辦法,也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到底有沒有效果呢?”本刊記者問。
對這一問題,政法委幹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解釋說,這主要是讓信訪人員加強學習相關信訪條例。
《望東方周刊》記者注意到,從隴縣對外公開宣傳看,在解決信訪問題上,縣裡也曾推出一些舉措,旨在從源頭上排解危機,比如法院推出的“一村一法官”,在村里建立“法務廳”,同時安排政法、行政機關等14個部門進駐信訪大廳,做到辦公“一廳式”、服務一條龍、解決糾紛一體化。
然而,實踐層面的情況是,旨在“規範上訪秩序”的強硬管控似乎更能解決具體的信訪事件。《望東方周刊》了解到,隴縣推動了秋菊山莊這樣的管控舉措,還劃出專項財政資金和政府編制,專門成立一支維穩大隊,來援手處置縣裡的信訪突發事件。
案件資料
隴縣方面資料顯示,2010年7月,隴縣公安局成立維穩大隊,“大隊共有警力34名,其中公安民警4人,協警30人。”
吃財政的維穩大隊甫一成立,其“功效”便迅速顯現。資料進一步列舉,“7月19日,由於企業改制遺留的問題,原隴縣種子公司40多名職工集體到寶雞市委越級上訪,接到縣局指令後,維穩大隊抽調精兵強將迅速趕赴寶雞,通過個別談話,積極疏導,講明政策,宣傳《信訪條例》,及時將40多名非法上訪者勸回。並連夜成立了‘7·19’群訪事件特偵組,先後傳喚審查相關人員12人,扣押有關書證物證4件,徹底查清了這起事件的前因後果,及時妥善的處置了事件。同日, 底下鎮王馬咀村村民王民生等24人因村莊道路問題到隴縣縣委鬧訪,嚴重干擾了縣級職能部門的辦公秩序,維穩大隊緊急出動,耐心宣傳政策,細心教育引導,並及時與底下鎮鎮政府聯繫合理解決了民眾訴求,及時排除了群體性事件發生的可能性。”隴縣方面統計後認為:“隴縣公安局維穩大隊成立以來,共處置群體性事件6起,涉及人員90人,處置非法纏訪、鬧訪事件25起29人,強制帶離現場訓誡教育17人。從而有效地維護了隴縣的社會穩定和政治穩定,解決了縣委、縣政府的‘老大難’問題。”
社會評論
非法拘禁
做為《秋菊打官司》的實景拍攝地,“秋菊山莊”竟承擔著和較死理打官司的秋菊完全相反的職責,這不僅令人尷尬。更尷尬的是,做為保障上訪戶合法權益的《信訪條例》頒布已久,某些地方仍然無視法律的尊嚴和政府的公信,還在搞這類非法拘禁的老把戲。
用“秋菊山莊”限制“秋菊們”的人身自由,明顯違反法律法規自不需多言。即使拋開這些大道理不講,“秋菊山莊”真的能擋住“秋菊們”的上訪之路嗎?筆者相當懷疑。道理很簡單,不解決上訪戶們反映的問題,只是粗暴的將他們“一關了之”,只會讓這些人更加有怨氣。以往的很多事例都證明,即使上訪戶表面“臣服”了或者簽署了不再上訪的保證書,一旦重獲自由,也會以更加瘋狂的方式去上訪。所以,用此類方法解決上訪問題,就好比在燃燒的火上又加了一把柴,只會使問題更加激化。
“秋菊山莊”暴露的問題,說明在中央三令五申要求保障合法上訪權利的大背景下,某些地方政府還是轉不過彎來,還是習慣用高壓手段解決問題,還是抱著“拖”字訣不妨。孰不知,這只會將小問題托大,將大問題托炸,最後整個社會都要為此承受巨大的損失。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時代早已,在國家法治化建設日益完善,公民法律意識不斷增強,政務信息逐漸公開透明的今天,必須抱著“解決問題”的態度正視上訪戶,才是對公民知情權、參與權、表達權、監督權的真正尊重,才有益於整個社會的和諧發展。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秋菊山莊”即使能擋住秋菊們一時的上訪,也擋不住秋菊們一世的維權訴求。以負責任的態度,拿出勇氣解決問題,才是最好。
強拆有理的跋扈
提到上訪,想起昨日一條新聞:“陝西隴縣上訪民眾被關進深山內‘秋菊山莊’”。“秋菊”正是從“秋菊打官司”衍生而出的,記者發現這裡關押過不少訪民。不管是秋菊山莊還是黑監獄安元鼎,它們關押的多數都是被某些官員視為刁民的訪民。這又和從宜黃來信、萬載雷言、“長春訓斥”中的雷人邏輯一脈相承,都是將民眾的正常權利訴求,視為鬧事。
雷語一再證明,這裡官民話語體系因利益出發點不同,幾乎截然對立。毫無粉飾的雷言,也讓公眾更易於辨認出在某些官員心裡,民眾權利與官員政績各自的分量。這些論調,無非是一種增長迷信和權力迷信,但卻遺漏了民生福祉,所有與民眾生活密切相關的公共服務指標,都不在此話語體系內。
這種從不同視角出發的對現實認知的對立,折射的正是公權不受制約,而私權飽受壓制的現狀。本應互相制衡的關係,被嚴重消解。懸殊的力量對比,恐是對立的根源。
當官員的視線里關注的只是經濟成長、城市發展等宏大目標,此時又無別的力量來糾偏,那么他們就會漸漸無意於理解、感受普通民眾的生活,以及其尊嚴、權利和利益。倘若反映訴求者又被當成“刁難政府”而被關進了“秋菊山莊”,久而久之,對立的話語體系就越來越明顯。民間粗鄙的說法就是”尿不到一個壺”。這種狀態不根本轉變,那么強拆有理的跋扈就難以遏制。
官逼民反
民眾為什麼要告官?中國有句俗話“民不和官斗”,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誰會背井離鄉風餐露宿去上訪打官司?何況,這也是憲法賦予老百姓的權利。政府官員和部門要是行得正坐得端,就該堂堂正正與老百姓對簿公堂,讓法律說話。“誰敢告我,我就抓誰”的做法不僅嚴重損害了政府的公信力,更是一種惡劣的違法行徑。
政府部門通過這種打壓手段對付上訪民眾,不僅於事無補,更恰恰說明當地政府的心虛膽怯。用“秋菊山莊”關押“秋菊”,不僅貼切地反映了時下“秋菊”們上訪打官司的艱難處境,更說明當年打殘秋菊丈夫的村長們不僅大量存在,或許還已升遷。更讓人擔心的是,那樣的不法行為甚至變成了部門行為或政府行為。
秋菊打官司
基本信息
電影片名
秋菊打官司英文片名
The Story of Qiu Ju更多外文片名
Qiu Ju Goes to Court
影片類型
劇情 / 喜劇
片長
110 min / Spain:100 min / UK:100 min
國家/地區
中國 中國香港
上映時間
1992年8月31日
對白語言
漢語國語
劇情簡介
故事發生在中國西北一個小山村。秋菊的丈夫萬慶來與村長王善堂發生了爭執,被村長踢中要害。秋菊懷著身孕去找村長說理,村長不肯認錯。秋菊又到鄉政府告狀,村長答應賠償秋菊家的經濟損失。村長把錢扔在地上,受辱的秋菊沒有撿錢,而又一次踏上了漫漫的告狀路途。
獲獎記錄
該片被評論為張藝謀電影中的優秀作品之一,獲1992年廣電部優秀影片獎、特別榮譽獎,第十六屆金雞獎最佳故事片、最佳女主角獎、最佳攝影獎、最佳道具獎,第十六屆百花獎最佳故事片獎,第十二屆香港電影金像獎十大最佳華語片獎,第四十九屆義大利威尼斯國際電影節聖馬克金獅獎,“伏爾比杯”最佳女演員獎等多項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