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實主義

神實主義

神實主義,是由中國著名作家閻連科提出的一種新的文學創作概念,2011年他在《我的現實,我的主義》一書中首次提出了這個名詞。

基本信息

定義

神實主義神實主義
神實主義,大約應該有個簡單的說法。即:在創作中摒棄固有真實生活的表面邏輯關係,去探求一種“不存在”的真實,看不見的真實,被真實掩蓋的真實。神實主義疏遠於通行的現實主義。它與現實的聯繫不是生活的直接因果,而更多的是仰仗於人的靈魂、精神(現實的精神和事物內部關係與人的聯繫)和創作者在現實基礎上的特殊臆思。有一說一,不是它抵達真實和現實的橋樑。在日常生活與社會現實土壤上的想像、寓言、神話、傳說、夢境、幻想、魔變、移植等等,都是神實主義通向真實和現實的手法與渠道。神實主義絕不排斥現實主義,但它努力創造現實和超越現實主義。
神實主義既汲取二十世紀世界文學的現代創作經驗,而又努力獨立於二十世紀文學的種種主義之外,立足於本民族的文化土壤生根和成長。它在故事上與其他各種寫作方式的區別,就在於它尋求內真實,仰仗內因果,以此抵達人、社會和世界的內部去書寫真實、創造真實。
創造真實,是神實主義的鮮明特色。

釋說

總是以為中國當代文學中已經存有與現實主義和二十世紀西方文學都盡不相同的寫作,至少說是那樣一種傾向的苗禾已經存在,且正在成熟,但因為批評家的懶惰,沒有耐心去對那種寫作進行細分析結,從而,是那種獨特的傾向與端倪,總是處於被忽略和籠統歸類的一盤散沙之中。這種被忽略或被歸隊到他流旗下的文學,就是當代文學中的——神實主義。

產生現實矛盾

閻連科閻連科
與現實而言,文學最終是它的附屬之物——什麼樣的現實,決定什麼樣的文學。與文學而言,現實最終是它的原材料,當生活成為文學之後,它就不再是生活,而是文學。把生活寫成生活,一如一個工廠把原材料加工成了沒有變化的原材料,仿佛把田野凌亂的柴草,搬移到整齊的庫房堆碼起來。可那整齊的碼放,也最終還是一堆柴草而已。因為這樣,才要柴草在作家的心裡燃燒,能量轉化,生成別的奇異之物——文學。生活就是那一堆、一片田野上的柴草,有人從中看到了春夏秋冬、歲月枯榮和生命的流逝;有人從中看到家長里短,煩惱人生;還有人從中看到了詩和宇宙星辰。可也有人,只是從中看到了凌亂和無聊。今天中國的現實樣貌,已經到了不簡單是一片柴草、莊稼樓瓦的時候,它的複雜性、荒誕性前所未有。其豐富性,也前所未有。中國今天的現實,與文學而言,就是一片巨大的泥漿湖中淹沒著無數的黃金和毒汞。有作家從那湖中摸到了黃金;有作家只在岸邊嗅到了發著奇味異臭的氣息;而有的作家,筆下只有毒貢的液體。以文學的口舌,議論今天的中國和中國人,簡單地說“人心不古”,根本無法理解今天“人”在現實面前的遭際境遇。“道德淪喪”、“價值觀混亂”、“之所以人還為人的底線”,這些帶有對今天社會生活和人生準則抱怨的文化嘆息,只證明文學對這個社會把握的無能為力,文學上抱殘守缺的搖搖欲墜,這個社會和人的認識之新鮮深刻。誰都知道,今天現實生活的豐富與複雜,怪誕與奇異,遠遠大於當代文學作品中的複雜與荒誕。誰都在抱怨,我們沒有無愧於時代的大作品和偉大的作家,可我們忽略了一個問題,就是長期以來,我們的文學注重於描摹現實,而不注重於探求現實。現實主義在當代文學中被簡單理解為生活的畫筆,作家的才華是那畫筆的顏料。描摹現實的作品肩扛大旗,一路凱歌;而探求現實的作品,則被不斷的疑問、爭論所棒打與喝斥。現實主義以描摹現實為己任,表達對人與社會的頌揚和在頌揚中簡淺的憂傷。美與溫暖——則被過分放大的頌辭吹向了天空。所以,我們很少有那些對人和社會敢於真正叩問和懷疑的作品。一面感嘆我們沒有如托爾斯泰那樣描寫偉大時代變改的作品,一面又為那些淺簡描摹社會現象的作品樹碑立傳;一面沒有如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樣叩問靈魂的作家,一面又在為與靈魂無關的作品大唱頌歌、鳴鑼開道、評獎發獎。
當代作家,在寫作中走向人和中國經驗的深層真實時,第一要面對的是現實主義寫作中控購真實對深層真實的隔離和控制;第二要面對的是世相真實的經典對生命真實和靈魂真實無言的誘惑與勸導——這在通向生命真實的途道上,遠比控購真實對作家寫作意志的消解、融化來得溫順和洶湧。因為溫順,更能誘惑和腐蝕;因為洶湧,更能帶走和衝垮作家探求深層真實的理想和意念。第三,必須要面對開放與封閉並舉共存的最特殊的現實和最特殊的寫作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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