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在雨季[市川拓司著圖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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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川拓司是日本以網路寫手起家的暢銷書作家,他的暢銷書《相約在雨季》(或譯《現在去相會》)取得了暢銷一百餘萬冊的不俗業績。書中表達了對無限追求物質消費的現代生活模式的質疑和顛覆,與對單純、節制、簡樸和古典主義的依戀和回歸,對愛和幸福的真正的拯救和重述。進入新世紀以來日本流行純愛小說,如幾年前片山恭一《在世界中心呼喚愛》銷了三百多萬冊,搬上銀幕後也轟動一時。這部《相約在雨季》二零零五年就已突破一百二十萬冊的銷量。

基本信息

作品介紹

市川拓司是日本以網路寫手起家的暢銷書作家,出版社希望我翻譯他的暢銷書《相約在雨季》(或譯《現在去相會》)。說實話,我遲遲沒有答應。畢竟太忙了,時間對於我成了稀有金屬。在翻譯方面,除了村上春樹不太敢接受別人。但最後我還是應允下來。一是因為我的一位同事說他在日本看同名電影時三次淚流滿面。此君乃軍人出身,軍人不同於我等動輒感時傷懷的脆弱文人,流血容易流淚難。而他居然肯為一部由小說改編的電影流淚三次,無疑說明作品感人至深。二是因為此書取得了暢銷一百餘萬冊的不俗業績。日本人絕對不全是傻瓜蛋,一百多萬人買——看的人就大大超過一百萬了——的書肯定有值得看的地方。

於是,我看了,看罷譯了。也是因為對話多的關係,譯得較快。快雖然快,但感動和思索久久留了下來。如一隻快艇掠過湖面,艇倏然不見,而其划起的波紋卻一圈圈無限擴展開去——這正是一本好書所應有的品格。

故事不很複雜。主人公“我”帶一個六歲男孩兒一起生活。妻子名叫泠,一年前因病去世了。去世前說她將在下一個雨季到來的時候回來,回來看父子兩人生活得好不好。難以置信的是,一年後一個下雨的日子泠果然回來了。回來的她全然失去記憶,不認得作為丈夫的“我”,不認得親生兒子。“我”雖然知道回來的妻是“幽靈”,但仍像往日那樣對待她,給她講述過去兩人相戀過程的點點滴滴和婚後生活的朝朝暮暮,泠因此漸漸找回了身份,找回了感覺,一如往日照料丈夫和孩子的生活:打掃房間,洗衣服,早早起來準備早餐,目送丈夫上班兒子上學,為丈夫和兒子理髮。還一起去樹林散步,一起看望往日的熟人。“我”於是再次開始戀愛——愛上了妻子的“幽靈”,甚至有了肌膚之親。一家人如此相親相愛地過了六個星期。六個星期後,雨季結束了,泠的輪廊逐漸模糊,最後幻化為雨珠,返回天上那顆名叫Archive星的未知星球。

小說以追憶和現實兩條線交叉著緩緩推進,追憶占了主要篇幅。從高中三年同桌,到上大學後的第一次約會,再到泠畢業工作後趕去湖邊小城同“我”一起看煙花和避雨……。娓娓道來,波瀾不驚,而又引人入勝。有個細節尤其撩人情思。兩人第二次約會談完後在車站月台等車回家的時候,由於天氣冷,泠為了取暖而不斷往手上哈氣,“我”見了,讓她把手插進自己的衣袋,兩人的手於是第一次碰在一起:

“那,插我的衣袋吧!”

你抬頭看站在你旁邊的我的臉,又收回視線,再次往手指上哈氣。有幾秒鐘仿佛是猶豫的沉默,之後你說:

“那么,就打擾了。”

於是你把左手伸進我短大衣的口袋。我的右手已經在裡面了,兩人的手必然碰在一起。你的手的確很涼,細細小小的,孤單單的感觸。我情不自禁地在衣袋中握緊你的手。你的手指像小動物似的動了一下,隨即慢慢放鬆下來。

“這樣子,我就成了捕食動物,把鑽進自己窩裡的小動物捕住了。”

這一細節確實很妙。別致,溫馨,略帶一股鄉愁意味,而又刻骨銘心。無獨有偶,泠當時送給“我”最初的禮物是一對針織護耳,以免“我”跑步時——“我”是學校八百米田徑運動員——凍傷耳朵。作品便是通過這樣的細節使得兩人的交往充滿了單純而極有質感的暖意。不幸的是,後來“我”得了疑難病症,別說跑八百米,就連移動一百米都異常艱難。“我”只好從大學退學,在家附近的小超市打工。這期間“我”有意疏遠泠,避免見面,見面也冷言冷語,最後連信也不回了,“我要一聲不響地從你的人生離去,不動聲色地,靜靜地,輕輕地,像朝陽的小水窪,就那樣悄悄消失”。而泠卻一往情深,主動追到“我”因病情好轉而獨自去的湖邊小城。婚後,“我”在一家法律事務所找了一份極不起眼的工作,而泠總是對他說:“真能幹,了不起!”

我是天上飛的企鵝。由於她的引導,飛到了本來無法指望的高度。星星近了。從那裡看去,地上所有的髒東西、醜東西和惱人的東西,都宛如地毯一般美麗。

這就是幸福。

是的,兩人最在意的就是幸福,就是對方的幸福——“我使你幸福了么?”在“我”看來,自己未能使泠幸福。本來講好一起去旅行,沒能去;本來講好再一起去看煙花,沒能去。甚至一起看電影、一起從高樓上看夜景、一起喝葡萄酒這樣極尋常的許諾都落空了。

泠在這小鎮上結束了短暫的一生。原本可以奔赴無限廣闊的世界,然而她心甘情願和丈夫朝夕相守,不想離開這裡,如獲至寶地撿拾在別人看來微不足道的細小的快樂。

可是,泠感到幸福,隨著雨季結束,她即將返回Archive星時一再告訴“我”:“在你身邊很愉快——如果可能,真想永遠在你身邊 / 愛你,喜歡你,當你的妻子真好……”。

其實,即使以中國人的標準看來,兩人的生活條件也是不高的。“我”送給泠的第一個生日禮物是鑲在廉價框中自己用鋼筆畫的泠的背影,婚禮是僅有親屬參加的小型婚禮,婚後住的是簡易公寓的小套間,連一起旅行和看電影這樣再普通不過的娛樂都不曾有過,然而無論“我”還是泠都感到非常幸福,而且幸福得那么有說服力和感染力。由小說改編的電影我沒看過,只見到了小說腰封上的一個鏡頭: “我”、泠和六歲的兒子一家三口在雨傘下笑得那般燦爛。那是一種真正從心底生出的笑容,因而能直達人的心底。泠真是漂亮,嫵媚、現代而又嫻靜優雅。“我”則笑得帶有幾分憨態和羞赧。這樣的笑容本身就是幸福的精確詮釋。那么,與高檔物質消費基本無緣的他和她為什麼會那么幸福呢?原因很簡單,一是真誠相愛,丈夫愛著妻子,妻子愛著丈夫,時刻想著“我使對方幸福了么”。同時夫妻又愛著孩子,希望孩子的人生“充滿愛”,而孩子也愛爸爸媽媽;二是如獲至寶地撿拾細小的快樂。得到廉價的鋼筆畫和針織護耳是快樂,在樹林裡發現四片葉的三葉草是快樂,在工廠舊址拾螺栓是快樂,吃自己做的飯盒是快樂,聽妻子那句重複了至少一千遍的“早些回來”是快樂——正是這些無數細小的快樂構成了生活本身,構成了愛(包括對萬物的愛),構成了平實而巨大的幸福。————林少華《高牆與雞蛋》

作品小結

不妨說,這樣的生活、愛和幸福是對無限追求物質消費的現代生活模式的質疑和顛覆,是對單純、節制、簡樸和古典主義的依戀和回歸,是對愛和幸福的真正的拯救和重述。進入新世紀以來日本流行純愛小說,如幾年前片山恭一《在世界中心呼喚愛》銷了三百多萬冊,搬上銀幕後也轟動一時。這部《相約在雨季》二零零五年就已突破一百二十萬冊的銷量。不管怎么說,一個國家、一個民族能有這么多人為單純的愛所感動總是好事。這意味一種社會認同,一種價值取向。而這對時下的我們未嘗沒有啟示性。這也是我樂意把這本小說翻譯過來的真正理由。

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分享書中的感動,一起感受細小的快樂,一起思考單純的愛、單純的幸福,一起期待男女主人公再次“相約在雨季”。

另外根據這本小說改編的電影,中文譯名是《大約在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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